218章 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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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日部落的首领带着部落的五千战士，离开戕境去帮泽东城主攻打合江城。没有了足够的战士守卫部落守护牧场，使得黑密部落寻到可乘之机。
一场仗下来，格日部落的大部分族人被黑密部落俘获。侥幸逃脱的，已不足七千人。
逃脱的格日部落族人一路向南，逃了整整两天的路程才停下来。可是部落刚刚安顿下来，疤眼戕人就带着一百名黑密部落的战士出现在眼前。同来的，还有老城主家的小少爷，和红月。
远嫁戕境之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家人，小少爷的姐姐激动得哭起来，顾不上怀孕明显的肚子，用力地抱住了小少爷。
格日部落对于一路护送小少爷的疤眼戕人却并不友善，嘶吼叫嚣着想要冲上来，把眼前那些黑密族人乱刀砍死。
小少爷推开姐姐，大声问道
“现在这里谁在做主？”
“格朗。格日离开后，部落的事情都是由弟弟格朗在做主。”
姐姐指着远处帐篷外的一个戕人。
看上去，格朗跟他哥哥简直毫无相似之处。论相貌，在戕人里算得上年轻俊朗了。
“我这次来，是带来捷报。”
小少爷大声说道。说给远处的格朗听，说给周围的格日族人听，也说给身后的疤眼戕人，和他带领的一百名黑密族人听。
“格日头领，率领五千勇士，在合江城外大获全胜。斩杀敌人无数，斩获财宝无数。有了合江城的胜利，于是格日头领跟我父亲商议，决定乘胜进击，继续攻打大水车城！”
小少爷的姐姐，用戕人的语言翻译着小少爷的话。小少爷的喜讯，让刚刚经历过失败的格日族人再一次看到了希望。很多人面带喜色，发出阵阵欢呼声。
小少爷看着格朗，接着说道
“我来的路上，遇到了狼群，失去了全部的随员、马匹，和格日头领带回来的战利品。多亏黑密部落出手相救，我才死里逃生。他们把我送回来，他们就是我的客人。我想，格日头领的族人同样会把他们当成客人的。是不是这样？”
小少爷的姐姐带着犹豫，把那段话说给格朗听。
小少爷转着圈看了看围在周围的格日部落的族人，径直向着最大的那顶帐篷走去。
疤眼戕人在后面冲着小少爷嘿地大喊一声，把捆住手脚的红月扔到了地上。
小少爷回过头看了一眼，冲着他姐姐说道
“她很重要，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派人把守，别让她跑了。也别解开绳子。她很凶狠，一般人对付不了她。”
帐篷前，格朗转动着目光，挨个打量着小少爷，地上的红月，还有马背上的疤眼戕人。
看到格朗看向自己，疤眼戕人冲着格朗比划出一个侮辱的手势。格朗转身回到了帐篷。
“让人给我准备热水洗澡，还有饭菜。”
小少爷接着向姐姐大声喊着。
“身上都臭死了。这些野人，更臭。”
小少爷低声嘟囔着，钻进了帐篷。
那顶最大的帐篷，正是部落头领的帐篷。
小少爷的姐姐吩咐人为小少爷准备饭食，小少爷泡在盛满热水的大木桶里，看着姐姐怀孕的肚子，突然问道
“是格朗的孩子吧？”
小少爷的姐姐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盯着小少爷。
小少爷哼地一声笑起来，说道
“我听说，那些野人并不在乎自己女人肚子怀的孩子是谁的。只要孩子长大以后管他叫爹就行。是这样吗？”
小少爷的姐姐带着一脸惊讶，问道
“你这是听谁说的？”
“不是吗？”
小少爷反问道。看到姐姐一脸的愕然，小少爷接着说道
“其实，只要注意看那个格朗看你的眼神，就能看出他是喜欢你的。总比他哥哥强。那个格日，其实是为了那些金银，才娶了你。我没说错吧？”
小少爷的姐姐突然笑起来，说道
“你长大了。”
捞起水桶中的布巾，小少爷的姐姐一边替小少爷擦洗着后背，问道
“跟我说说，爹怎么样了。还有泽东城，都有些什么变化。”
小少爷两只手扶在木桶上，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帐篷，说道
“爹和泽东城的变化都很大。算得上天壤之别了。”
“快说说。”
姐姐急切地催着。小少爷把身体靠在了木桶上，说道
“爹死了。泽东城，如今已经是别人的了。”
小少爷的姐姐看着小少爷，脸上还留着憧憬的微笑。
小少爷看了一眼姐姐，接着说道
“合江城那一仗，败了。爹被砍下了脑袋。格日带去的五千族人，被人家在城下像宰牲口一样杀了个干净。一个都没留。”
小少爷看着姐姐，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也知道，戕境内外的人历来互相仇视。一旦动起手，从不留情。”
小少爷姐姐的脸上，憧憬的微笑凝固了，变成了惊诧，接着变为悲伤。小少爷看着，看着姐姐那张脸，淡淡地说道
“你想哭，就哭。但是千万别哭出声来。现在还没人知道这件事。如果被那些野人知道我们两个都变成了丧家犬，我们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小少爷的姐姐看着自己的弟弟，泪水一下子涌出了眼眶。小少爷面无表情地看着姐姐哭着，越哭越凶。
突然传来的噩耗，让姐姐彻底萎靡了。小少爷却并未受到什么影响，洗了澡，端坐在地毯中央，切下煮的半熟的肉块，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其实爹有今天，真的怪不得别人。”
小少爷说着，看了一眼姐姐。
“你跟格日结了亲，我就向他建议，趁着现在格日的部落人多钱多，应该先去征服周围的那些小部落，壮大自己在戕境的实力。”
小少爷说着吐掉嘴里嚼不烂的肉筋。
“你也知道爹，一辈子只用裤裆想问题。只要能哄得女人脱了衣服上了床，要星星要月亮都敢答应。城里的西三公子，为了卖兵器就鼓动他妹子给爹灌汤。爹连想都不想，就答应去攻打合江城了。”
小少爷说着摇着头。
“我听说，围住了合江城，围了好几天不开战，原因竟然是给出时间让西三公子去城里兜售兵器。”
小少爷说着话，把手里的小刀一下一下地捅进盘子里的那块肉上。
“等我回到泽东城，第一个就宰了那个西三！”
小少爷的姐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喃喃自语地说道
“戕族人那么能打仗。五千士兵也不算少了，怎么就被合江城的人全都杀了呢？”
小少爷哼地一声笑起来。
“你听那些野人说大话。当初，那个格日还说他是戕境里最大的部落，拥有十多万人。结果呢，两万人而已。被黑密部落打得落花流水。”
小少爷的姐姐看着小少爷说道
“其实，如果算上周边那些结盟的小部落，差不多也有万人。”
小少爷问道
“结盟？格日部落被攻击，那些盟友呢，都在哪呢？”
看着姐姐，小少爷又说道
“我猜，那些结盟的部落不但没伸出援手，还趁机占了格日部落的便宜吧。”
小少爷的姐姐幽幽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小少爷笑起来。
“这没什么奇怪的。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看着姐姐，小少爷又说道
“我这一次，被黑密部落俘虏的，原以为逃不出来了。那些野人对待俘虏还是身上烙出记号，一辈子当奴隶吧。所以我告诉黑密部落的首领，我可以代表父亲，代表泽东城跟他们结盟，帮助黑密部落统一戕境，让那个黑密部落的头领做上戕人之王。”
小少爷的姐姐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弟弟。
你在说什么疯话？爹已经死了，泽东城也没了。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而且，黑密部落刚刚攻击了我们，抢走了我们的族人和牲畜，你还要跟他们结盟？
小少爷毫不理会姐姐投过来的目光，接着说道
“因为有望湖城，那些野人出不了戕境，外面的人更不会来。所以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姐弟俩现在其实已经一无所有了。他们还是会对我们充满各种幻想，幻想着得到泽东城的钱粮，幻想着泽东城主做靠山。尽管这样，我们还是不能太大意。”
小少爷说着看着姐姐。
“所以，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站稳脚跟，拥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部落。我原以为，格日死在合江城，他的族人还能有些用处。没想到，竟然被黑密部落抢了先。也难怪，人家有五万人。比格日多出一倍多。”
小少爷说着，停了下来，似乎在思索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黑密部落有实力，所以我才答应跟他们结盟。作为结盟的条件，送我回来的那个疤眼野人，想让你做他的女人。”
小少爷的姐姐一下子愣住了。
这算什么要求？
看着姐姐，小少爷又说道
“为了表达结盟的诚意，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格日部落的首领带着部落的五千战士，离开戕境去帮泽东城主攻打合江城。没有了足够的战士守卫部落守护牧场，使得黑密部落寻到可乘之机。
一场仗下来，格日部落的大部分族人被黑密部落俘获。侥幸逃脱的，已不足七千人。
逃脱的格日部落族人一路向南，逃了整整两天的路程才停下来。可是部落刚刚安顿下来，疤眼戕人就带着一百名黑密部落的战士出现在眼前。同来的，还有老城主家的小少爷，和红月。
远嫁戕境之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家人，小少爷的姐姐激动得哭起来，顾不上怀孕明显的肚子，用力地抱住了小少爷。
格日部落对于一路护送小少爷的疤眼戕人却并不友善，嘶吼叫嚣着想要冲上来，把眼前那些黑密族人乱刀砍死。
小少爷推开姐姐，大声问道
“现在这里谁在做主？”
“格朗。格日离开后，部落的事情都是由弟弟格朗在做主。”
姐姐指着远处帐篷外的一个戕人。
看上去，格朗跟他哥哥简直毫无相似之处。论相貌，在戕人里算得上年轻俊朗了。
“我这次来，是带来捷报。”
小少爷大声说道。说给远处的格朗听，说给周围的格日族人听，也说给身后的疤眼戕人，和他带领的一百名黑密族人听。
“格日头领，率领五千勇士，在合江城外大获全胜。斩杀敌人无数，斩获财宝无数。有了合江城的胜利，于是格日头领跟我父亲商议，决定乘胜进击，继续攻打大水车城！”
小少爷的姐姐，用戕人的语言翻译着小少爷的话。小少爷的喜讯，让刚刚经历过失败的格日族人再一次看到了希望。很多人面带喜色，发出阵阵欢呼声。
小少爷看着格朗，接着说道
“我来的路上，遇到了狼群，失去了全部的随员、马匹，和格日头领带回来的战利品。多亏黑密部落出手相救，我才死里逃生。他们把我送回来，他们就是我的客人。我想，格日头领的族人同样会把他们当成客人的。是不是这样？”
小少爷的姐姐带着犹豫，把那段话说给格朗听。
小少爷转着圈看了看围在周围的格日部落的族人，径直向着最大的那顶帐篷走去。
疤眼戕人在后面冲着小少爷嘿地大喊一声，把捆住手脚的红月扔到了地上。
小少爷回过头看了一眼，冲着他姐姐说道
“她很重要，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派人把守，别让她跑了。也别解开绳子。她很凶狠，一般人对付不了她。”
帐篷前，格朗转动着目光，挨个打量着小少爷，地上的红月，还有马背上的疤眼戕人。
看到格朗看向自己，疤眼戕人冲着格朗比划出一个侮辱的手势。格朗转身回到了帐篷。
“让人给我准备热水洗澡，还有饭菜。”
小少爷接着向姐姐大声喊着。
“身上都臭死了。这些野人，更臭。”
小少爷低声嘟囔着，钻进了帐篷。
那顶最大的帐篷，正是部落头领的帐篷。
小少爷的姐姐吩咐人为小少爷准备饭食，小少爷泡在盛满热水的大木桶里，看着姐姐怀孕的肚子，突然问道
“是格朗的孩子吧？”
小少爷的姐姐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盯着小少爷。
小少爷哼地一声笑起来，说道
“我听说，那些野人并不在乎自己女人肚子怀的孩子是谁的。只要孩子长大以后管他叫爹就行。是这样吗？”
小少爷的姐姐带着一脸惊讶，问道
“你这是听谁说的？”
“不是吗？”
小少爷反问道。看到姐姐一脸的愕然，小少爷接着说道
“其实，只要注意看那个格朗看你的眼神，就能看出他是喜欢你的。总比他哥哥强。那个格日，其实是为了那些金银，才娶了你。我没说错吧？”
小少爷的姐姐突然笑起来，说道
“你长大了。”
捞起水桶中的布巾，小少爷的姐姐一边替小少爷擦洗着后背，问道
“跟我说说，爹怎么样了。还有泽东城，都有些什么变化。”
小少爷两只手扶在木桶上，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帐篷，说道
“爹和泽东城的变化都很大。算得上天壤之别了。”
“快说说。”
姐姐急切地催着。小少爷把身体靠在了木桶上，说道
“爹死了。泽东城，如今已经是别人的了。”
小少爷的姐姐看着小少爷，脸上还留着憧憬的微笑。
小少爷看了一眼姐姐，接着说道
“合江城那一仗，败了。爹被砍下了脑袋。格日带去的五千族人，被人家在城下像宰牲口一样杀了个干净。一个都没留。”
小少爷看着姐姐，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也知道，戕境内外的人历来互相仇视。一旦动起手，从不留情。”
小少爷姐姐的脸上，憧憬的微笑凝固了，变成了惊诧，接着变为悲伤。小少爷看着，看着姐姐那张脸，淡淡地说道
“你想哭，就哭。但是千万别哭出声来。现在还没人知道这件事。如果被那些野人知道我们两个都变成了丧家犬，我们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小少爷的姐姐看着自己的弟弟，泪水一下子涌出了眼眶。小少爷面无表情地看着姐姐哭着，越哭越凶。
突然传来的噩耗，让姐姐彻底萎靡了。小少爷却并未受到什么影响，洗了澡，端坐在地毯中央，切下煮的半熟的肉块，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其实爹有今天，真的怪不得别人。”
小少爷说着，看了一眼姐姐。
“你跟格日结了亲，我就向他建议，趁着现在格日的部落人多钱多，应该先去征服周围的那些小部落，壮大自己在戕境的实力。”
小少爷说着吐掉嘴里嚼不烂的肉筋。
“你也知道爹，一辈子只用裤裆想问题。只要能哄得女人脱了衣服上了床，要星星要月亮都敢答应。城里的西三公子，为了卖兵器就鼓动他妹子给爹灌汤。爹连想都不想，就答应去攻打合江城了。”
小少爷说着摇着头。
“我听说，围住了合江城，围了好几天不开战，原因竟然是给出时间让西三公子去城里兜售兵器。”
小少爷说着话，把手里的小刀一下一下地捅进盘子里的那块肉上。
“等我回到泽东城，第一个就宰了那个西三！”
小少爷的姐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喃喃自语地说道
“戕族人那么能打仗。五千士兵也不算少了，怎么就被合江城的人全都杀了呢？”
小少爷哼地一声笑起来。
“你听那些野人说大话。当初，那个格日还说他是戕境里最大的部落，拥有十多万人。结果呢，两万人而已。被黑密部落打得落花流水。”
小少爷的姐姐看着小少爷说道
“其实，如果算上周边那些结盟的小部落，差不多也有万人。”
小少爷问道
“结盟？格日部落被攻击，那些盟友呢，都在哪呢？”
看着姐姐，小少爷又说道
“我猜，那些结盟的部落不但没伸出援手，还趁机占了格日部落的便宜吧。”
小少爷的姐姐幽幽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小少爷笑起来。
“这没什么奇怪的。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看着姐姐，小少爷又说道
“我这一次，被黑密部落俘虏的，原以为逃不出来了。那些野人对待俘虏还是身上烙出记号，一辈子当奴隶吧。所以我告诉黑密部落的首领，我可以代表父亲，代表泽东城跟他们结盟，帮助黑密部落统一戕境，让那个黑密部落的头领做上戕人之王。”
小少爷的姐姐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弟弟。
你在说什么疯话？爹已经死了，泽东城也没了。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而且，黑密部落刚刚攻击了我们，抢走了我们的族人和牲畜，你还要跟他们结盟？
小少爷毫不理会姐姐投过来的目光，接着说道
“因为有望湖城，那些野人出不了戕境，外面的人更不会来。所以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姐弟俩现在其实已经一无所有了。他们还是会对我们充满各种幻想，幻想着得到泽东城的钱粮，幻想着泽东城主做靠山。尽管这样，我们还是不能太大意。”
小少爷说着看着姐姐。
“所以，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站稳脚跟，拥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部落。我原以为，格日死在合江城，他的族人还能有些用处。没想到，竟然被黑密部落抢了先。也难怪，人家有五万人。比格日多出一倍多。”
小少爷说着，停了下来，似乎在思索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黑密部落有实力，所以我才答应跟他们结盟。作为结盟的条件，送我回来的那个疤眼野人，想让你做他的女人。”
小少爷的姐姐一下子愣住了。
这算什么要求？
看着姐姐，小少爷又说道
“为了表达结盟的诚意，我已经替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