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章 利益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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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刃在客栈里看到寇巴，心里有了底。
剩下的，就是想办法把他带回泽东城。不管是动嘴还是动手，总之不能让他一走了之。
寇巴在楼梯上看到冷刃，却并没表现出认识冷刃，跟老板娘随口说了一句话，转身回到楼上。
冷刃也要了一个房间，拎着包裹上了楼。
刚刚走进房间，寇巴就跟在冷刃身后进了房内。
小心地掩好房门，寇巴对着冷刃低声问道：
“你不呆在城里，呆在城主大人身边，跑到这里做什么？”
冷刃笑起来。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吧。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冷刃问道，盯着寇巴。寇巴犹豫着，半晌说道：
“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冷刃不动声色地看着寇巴，寇巴接着说道：
“你别小瞧左岭镇，镇子上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顾。随便哪一个都是身世复杂背景深厚。要么身犯累案要么心狠手辣。这里，这里原本就是一个虎狼窝。还有，千万别让他们知道你是新任城主身边的人，否则你就走不出镇子里了。”
寇巴说着，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一副草木皆兵的紧张劲。
冷刃倒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挨着桌子坐下，问道：
“我没招惹他们，新任城主也没对他们有什么不利。为什么不能提新任的城主？”
寇巴摇着头。
“你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
冷刃接着问道。寇巴只是一直摇着头，并没有说什么。冷刃盯着寇巴，突然说道：
“该不会，是镇上有人准备结伙泽东城里的一些人，想要推翻新任的城主吧？”
寇巴抬头看了一眼冷刃，哼地冷笑起来。
“泽东城主有什么好当？”
寇巴问道。
“知道底细的，都知道泽东城是个空壳子，更加知道老城主欠了一屁股债。他那个位置，没什么人稀罕。大家争来争去的，还不是一个钱吗。”
冷刃说道：
“有本事赚钱，是好事。可是这跟谁当城主又有什么关系？”
寇巴叹了口气，问道：
“你知道经营苍岭白石，一年能赚多少钱吗？还有莽山上的木材。抛开这些大宗的买卖不说，单单是在左岭镇上开一家酒庄开一间赌档，一年又能赚多少？”
冷刃摇着头。初来乍到，我又不是生意人，怎么知道能赚多少。
“如今，新换了城主，那些手里握着经营权的东主，无不在担惊受怕。真的是吃饭不出香睡觉不安稳。”
冷刃看着寇巴。
新换城主是不假。可是新换城主跟这些生意人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新城主是个佣兵出身的矮人，就会趁夜打劫他们不成。
寇巴看出冷刃一脸的不解，叹了口气说道：
“从来，新换一个城主，都会新换一套治城的规矩。新换的规矩，就会让那些手中握着经营权的东主，担心自己的未来。这些热门的生意，有多少人盯着，多少人盯得眼红？新城主还会不会放出经营权给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还能不能日进斗金？反过来，新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与谁亲近又跟谁心存芥蒂。会不会因为哪个旧爱新欢，随便编个理由，把自己辛苦积攒的财富抄收干净？新城主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又该如何投其所好讨好巴结，为自己谋求到更大利益？”
寇巴看着冷刃。
“这些，可都是要考虑的，绞尽脑汁也要想清楚问明白的大事情。对那些有钱的东主来说，生死攸关。”
冷刃看着寇巴。
新换一个城主，真的就能搞出这么多的事情？
“我看到泽东城的半山坡上，有钱的富户起码一两百家吧？”
冷刃随口问道，寇巴瞥了一眼冷刃。
“抛开跟老城主结有姻亲的三大家族不说。泽东城里，年入十万金以上的大财主，有七十八户；十万金以下的大商一百一十一个。还有几十户在泽东城里开有商铺，一年能收入三五万金币的小富户。”
寇巴回答得，如数家珍，让冷刃心里不由得暗自佩服。
“那些忙活一年，收入三五万金的商户，小本经营，与领主城堡也相隔遥远，对于谁当城主虽然也有担心，担心新主上任，巧立名目多收捐税。但他们其实并没有更多奢望，只想安于现状。而那些大商，却是想借着泽东城势力交叠，为自己多谋取些利益。那些苦心经营多年的大财主，更是害怕自己多年的红利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冷刃看着寇巴。
也就是说，泽东城因为换了一个矮人做城主，就会牵动一两百户大小财主的利益。而他们中间的利益纷争恩怨纠葛......冷刃知道，真要细数起来，就算把他和那个矮子绑到一起，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所以，更不能让眼前这个小矮子走掉了。
“照你这么说。”
冷刃又说道：
“这些大小商人，基于找到关系疏通新任的城主，我应该是个众人争抢的红人才对。为什么一旦暴露我的身份，反倒会引来麻烦？”
寇巴看着冷刃，哼哼冷笑起来。
“我刚才说过，城主一职，对那些知道底细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屁。如果不是他还带着一股臭烘烘让人攒眉的味道，真的就没人在乎他的存在了。泽东城真正说了算的，不是老城主，是跟老城主结有姻亲的三大家族。那些人家久居泽东城，世代经营，在泽东城可谓树大根深影响巨大。如今，你们杀了老城主自立新主，势必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就算你们心怀慈悲不想祸殃池鱼，他们内心里也会盘算新城主会不会就此放过他们，会不会等到立足稳定了，在编出个理由破门而入抄了他们全部的家产摘下他们所有的人头。”
寇巴看着冷刃，似笑非笑。
“而且，就算你们真这么做了，也没人会说什么。要是你们不这么做，反倒是让人偷笑的傻瓜了。”
“他们既然没有为难我们，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
冷刃想不明白。寇巴随即答道：
“因为你们已经置他们于死地了。”
看到冷刃的表情，寇巴摇着头。
“你就是不明白吗？老城主虽然没有钱也没有权，还背着一身债。可是有他在，三大家族就能名正言顺地控制泽东城的大小生意，攫取利益。如今你们杀了老城主，哪怕奉了正义和公理之名，受到整个大陆的嘉许。对于三大家族来说，就是不共戴天。”
冷刃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事已至此，躲是躲不掉的。只希望他们不要来招惹我。我并不想多生杀戮。”
看了看寇巴，冷刃问道：
“你能告诉我，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寇巴迟疑着，最终摇了下头说道：
“我只是，只是来处理点私事。你放心，一等这边的事情有了眉目，我立刻赶回泽东城，向新任城主报到。我这样一个人，要打架没力气想经商没本钱。能做的事情并不多。泽东城主许我大总管的职位，也算是位高权重。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看了看冷刃，寇巴又补充道：
“这边的事情很快就有结果，很快的。”
冷刃点了下头，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我跟新任的城主一样，都是佣兵出身，只会打架。治城的事情，还要仰仗总管大人这样的聪明人。所以，回去城里也无事可做。”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劝告快点离开？我又不会害你！”
寇巴忍不住，终于露出气急败坏的口气。看了一眼冷刃，寇巴又说道：
“我这件事，你帮不上忙。”
冷刃笑起来。
“我只是在这里等你，并没说要给你帮忙不成添了乱。”
寇巴无奈地摇着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递给冷刃。
冷刃接过卷轴，眼睛看着寇巴。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打开看看。”
寇巴说道，看着冷刃。
这是......地图？总不会是什么藏宝图吧。
冷刃心里想着，展开卷轴。
一股异香迎面扑来，冷刃心里叫了声“不好”，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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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巴在楼梯上看到冷刃，却并没表现出认识冷刃，跟老板娘随口说了一句话，转身回到楼上。
冷刃也要了一个房间，拎着包裹上了楼。
刚刚走进房间，寇巴就跟在冷刃身后进了房内。
小心地掩好房门，寇巴对着冷刃低声问道：
“你不呆在城里，呆在城主大人身边，跑到这里做什么？”
冷刃笑起来。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吧。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冷刃问道，盯着寇巴。寇巴犹豫着，半晌说道：
“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冷刃不动声色地看着寇巴，寇巴接着说道：
“你别小瞧左岭镇，镇子上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顾。随便哪一个都是身世复杂背景深厚。要么身犯累案要么心狠手辣。这里，这里原本就是一个虎狼窝。还有，千万别让他们知道你是新任城主身边的人，否则你就走不出镇子里了。”
寇巴说着，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一副草木皆兵的紧张劲。
冷刃倒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挨着桌子坐下，问道：
“我没招惹他们，新任城主也没对他们有什么不利。为什么不能提新任的城主？”
寇巴摇着头。
“你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
冷刃接着问道。寇巴只是一直摇着头，并没有说什么。冷刃盯着寇巴，突然说道：
“该不会，是镇上有人准备结伙泽东城里的一些人，想要推翻新任的城主吧？”
寇巴抬头看了一眼冷刃，哼地冷笑起来。
“泽东城主有什么好当？”
寇巴问道。
“知道底细的，都知道泽东城是个空壳子，更加知道老城主欠了一屁股债。他那个位置，没什么人稀罕。大家争来争去的，还不是一个钱吗。”
冷刃说道：
“有本事赚钱，是好事。可是这跟谁当城主又有什么关系？”
寇巴叹了口气，问道：
“你知道经营苍岭白石，一年能赚多少钱吗？还有莽山上的木材。抛开这些大宗的买卖不说，单单是在左岭镇上开一家酒庄开一间赌档，一年又能赚多少？”
冷刃摇着头。初来乍到，我又不是生意人，怎么知道能赚多少。
“如今，新换了城主，那些手里握着经营权的东主，无不在担惊受怕。真的是吃饭不出香睡觉不安稳。”
冷刃看着寇巴。
新换城主是不假。可是新换城主跟这些生意人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新城主是个佣兵出身的矮人，就会趁夜打劫他们不成。
寇巴看出冷刃一脸的不解，叹了口气说道：
“从来，新换一个城主，都会新换一套治城的规矩。新换的规矩，就会让那些手中握着经营权的东主，担心自己的未来。这些热门的生意，有多少人盯着，多少人盯得眼红？新城主还会不会放出经营权给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还能不能日进斗金？反过来，新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与谁亲近又跟谁心存芥蒂。会不会因为哪个旧爱新欢，随便编个理由，把自己辛苦积攒的财富抄收干净？新城主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又该如何投其所好讨好巴结，为自己谋求到更大利益？”
寇巴看着冷刃。
“这些，可都是要考虑的，绞尽脑汁也要想清楚问明白的大事情。对那些有钱的东主来说，生死攸关。”
冷刃看着寇巴。
新换一个城主，真的就能搞出这么多的事情？
“我看到泽东城的半山坡上，有钱的富户起码一两百家吧？”
冷刃随口问道，寇巴瞥了一眼冷刃。
“抛开跟老城主结有姻亲的三大家族不说。泽东城里，年入十万金以上的大财主，有七十八户；十万金以下的大商一百一十一个。还有几十户在泽东城里开有商铺，一年能收入三五万金币的小富户。”
寇巴回答得，如数家珍，让冷刃心里不由得暗自佩服。
“那些忙活一年，收入三五万金的商户，小本经营，与领主城堡也相隔遥远，对于谁当城主虽然也有担心，担心新主上任，巧立名目多收捐税。但他们其实并没有更多奢望，只想安于现状。而那些大商，却是想借着泽东城势力交叠，为自己多谋取些利益。那些苦心经营多年的大财主，更是害怕自己多年的红利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冷刃看着寇巴。
也就是说，泽东城因为换了一个矮人做城主，就会牵动一两百户大小财主的利益。而他们中间的利益纷争恩怨纠葛......冷刃知道，真要细数起来，就算把他和那个矮子绑到一起，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所以，更不能让眼前这个小矮子走掉了。
“照你这么说。”
冷刃又说道：
“这些大小商人，基于找到关系疏通新任的城主，我应该是个众人争抢的红人才对。为什么一旦暴露我的身份，反倒会引来麻烦？”
寇巴看着冷刃，哼哼冷笑起来。
“我刚才说过，城主一职，对那些知道底细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屁。如果不是他还带着一股臭烘烘让人攒眉的味道，真的就没人在乎他的存在了。泽东城真正说了算的，不是老城主，是跟老城主结有姻亲的三大家族。那些人家久居泽东城，世代经营，在泽东城可谓树大根深影响巨大。如今，你们杀了老城主自立新主，势必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就算你们心怀慈悲不想祸殃池鱼，他们内心里也会盘算新城主会不会就此放过他们，会不会等到立足稳定了，在编出个理由破门而入抄了他们全部的家产摘下他们所有的人头。”
寇巴看着冷刃，似笑非笑。
“而且，就算你们真这么做了，也没人会说什么。要是你们不这么做，反倒是让人偷笑的傻瓜了。”
“他们既然没有为难我们，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
冷刃想不明白。寇巴随即答道：
“因为你们已经置他们于死地了。”
看到冷刃的表情，寇巴摇着头。
“你就是不明白吗？老城主虽然没有钱也没有权，还背着一身债。可是有他在，三大家族就能名正言顺地控制泽东城的大小生意，攫取利益。如今你们杀了老城主，哪怕奉了正义和公理之名，受到整个大陆的嘉许。对于三大家族来说，就是不共戴天。”
冷刃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事已至此，躲是躲不掉的。只希望他们不要来招惹我。我并不想多生杀戮。”
看了看寇巴，冷刃问道：
“你能告诉我，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寇巴迟疑着，最终摇了下头说道：
“我只是，只是来处理点私事。你放心，一等这边的事情有了眉目，我立刻赶回泽东城，向新任城主报到。我这样一个人，要打架没力气想经商没本钱。能做的事情并不多。泽东城主许我大总管的职位，也算是位高权重。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看了看冷刃，寇巴又补充道：
“这边的事情很快就有结果，很快的。”
冷刃点了下头，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我跟新任的城主一样，都是佣兵出身，只会打架。治城的事情，还要仰仗总管大人这样的聪明人。所以，回去城里也无事可做。”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劝告快点离开？我又不会害你！”
寇巴忍不住，终于露出气急败坏的口气。看了一眼冷刃，寇巴又说道：
“我这件事，你帮不上忙。”
冷刃笑起来。
“我只是在这里等你，并没说要给你帮忙不成添了乱。”
寇巴无奈地摇着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递给冷刃。
冷刃接过卷轴，眼睛看着寇巴。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打开看看。”
寇巴说道，看着冷刃。
这是......地图？总不会是什么藏宝图吧。
冷刃心里想着，展开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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