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醉眼模糊了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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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半天的车，又逛了一下午，我实在累得不行，就说去洗澡然后睡觉。乔苒说：“那今晚你睡客厅，我睡卧室啦。”
“不行！今晚你跟我睡！”
“你怎么啦？好像心情不太好啊。”她终于发现了我心情不好。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就是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情一直在隐瞒着我。对于她这句话我也没有理睬。
“那我睡客厅，你睡我的卧室总行了吧？”她不明所以，还以为我因为这件事和她赌气。
“那也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啊？还真的要和我在一起睡啊？”乔苒用一种佯装恐惧的眼神看我。
“就这么定了。”我说着就抱着枕头想放到她床上。
“不行！我习惯一个人睡。”
“可我习惯抱着东西睡啊。你就将就一下吧。”
“你不要强迫我好不好？”
我见她也有点不高兴了，只好抱着被子横着向沙发倒去——“咣当”——“哎呦！”
我揉着头上刚刚撞出的包在沙发上翻来滚去，看见乔苒卧室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就抱着枕头和被子去敲她的门。“乔乔，开门啊。我怕黑，睡不着，”我夹着被子戳在那里装嫩，“外面太冷了，就让我进去吧。”
“怎么还不睡？”乔苒打开门，她刚才在桌前看书。
“嘿嘿。让我进来吧。不然我整夜在外面鬼哭狼嚎的你也睡不着啊，再说吵了邻居也不好嘛。”我马上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在教育年轻人一样拿腔拿调地继续说道：“你这个小同志就是觉悟太低。对待革命同志就不能伸出热情的双手。记住——愤怒和冷漠是对待敌人的，对待自己的革命同志就要……”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乔苒拉进了她的卧室。
“行啦行啦！《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有你这么能唠叨吗？让你进来好啦，求你老老实实赶紧睡觉。拜托。”乔苒跟在后面说。
我就像到了自己的卧室一样，大大方方地把被子搁在她的小床上，倒头就睡。乔苒过来一边给我盖好被子一边说：“你个大无赖！我这才叫引狼入室呢。睡觉不许打呼噜啊。”然后也关了台灯上床躺下。
“乔乔——”我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乔苒，热烈地亲吻她。乔苒先是被我吓了一跳，很快也和我拥吻在一起。正当我脱去了她所有衣服准备将事情进行到底时，她奋力地推开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反应如此强烈，准备再接再厉时，她对我说：“小刀，不、不行！”边说边用被子紧紧地将自己裹住。我看了看她，觉得索然无趣，便回到被子里平静了半天。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困意袭来让我睡死过去。
第二天我醒得早，发现乔苒不知怎么已经到了我的被子里面，柔软的小手捂在我的胸口上，热乎乎的，另一条胳膊绕在我的左臂上。看着她睡得那么幸福，我便没忍心叫醒她，索性一翻身，把她抱在怀里，又沉沉地睡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乔苒已经在准备早餐了。过了一会儿，她来我身边坐下，又伸出她细腻的小手摸我的头说：“快点起来吃饭啦！懒猪！吃完饭咱们去逛街。昨晚真不该让你进来，自己有被子不盖，把我的抢去，冻得我没办法迷迷糊糊钻进你被子里去了。”
我伸手捏她的鼻子笑着道：“那你怎么还抱着我睡啊？”
她晃着脑袋躲开我的手嘟着嘴道：“本来挺冷的，后来睡得迷迷糊糊，发现一块东西热乎乎的，就不顾一切扑过去抱住了。”
正在吃早饭，耀扬打来电话问我你和乔苒怎么样了。我说什么怎么样了。他神秘兮兮地问我你和嫂子做了吗。我说着什么急呀，你看你丫急得那样儿，乔婷不让你碰吧。他说得了吧，你甭替我操心。你丫赶紧抓紧时间吧，快开学了，赶紧把她搞定，然后一起回学校。
挂了电话，我反复琢磨着他说的那个“搞定”，不禁独自闷声笑了起来。
乔苒正在专心致志地咀嚼着油菜，见我笑得很诡异，就眨着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问：“你疯了？傻笑什么啊？”
“哦，呵呵。耀扬说让我赶快把你‘搞定’呢。你看……”我咬着筷子色眯眯地看着她。
“什么？”乔苒显得颇有些莫名其妙。
“可能……就、就是……”我一看她这么“不上道”，便也窘迫起来，“就”了半天没“就”出半点东西出来。
“是什么？”乔苒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我傻乎乎地问道。
“是、是那个吧？”我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低下头继续装作勤勤恳恳地吃饭。
“那个？哪个啊？”乔苒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继续执着地刨根问底。
我无奈了，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鸡蛋一本正经地说：“没、没事儿。说着玩儿的。吃饭吧——这鸡蛋炒咸了。”并咂咂嘴以便装得更像一点，希望以此转移乔苒的注意力。
乔苒仍然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嗔怪我道：“神经兮兮的，你有病吧？”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把这几天憋在心里的疑问告诉了她。
“乔乔，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什么呀？”乔苒趴在我怀里，抱着我问道。
“你本来是很恋家的，为什么这次暑假突然不回家了？”
“我不是说了吗？爸妈都不在家，婷婷也要出去玩。而我还要写东西，所以就不回去了啊。”
“那你为什么租房子？”
“学校把假期留校的女生的宿舍统一安排到五号楼了，我住在一楼。同寝室的几个女生都出去和她们男朋友租房子住，只有我一个人在里面。然后一到晚上，那些收了工的民工就在校园里滋事打架，有的还在五号楼窗户外面又笑又叫，说难听的脏话，甚至还趴在窗户外往里面看。楼长都不敢出去管。我害怕，就出去租房子了。”
“那为什么你屋子里有一股烟味？那天给你打电话听见你这里有个男的在说话，怎么回事儿？”
“噢，原来你是在怀疑我啊！”乔苒嘟起嘴，我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问，我相信你的。”
“以房养房呗。”乔苒嘟着嘴说道。
“就是说，你白天把房子租出去，晚上你回来住？”
“就是这个意思，不然我怎么负担得起这房租呢。”
我抱起她用力亲了亲，看来是我错怪她了。她笑着把我推开。我问她为什么昨晚突然把我推开不和我**，她红着脸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也没再追问，估计是她来月经了。
峰子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像荆轲赴秦一样，雄赳赳气昂昂英勇地向他暗恋了很久的那个女孩表白了。可他没有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女孩的男朋友找上门来了。戳着峰子的鼻子让他小心点儿。峰子从没受过这等气，一时控制不住他容易冲动的脾气，扬手和他打了起来。于是在宿舍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打架事故。他们人多，我们吃了亏。
耀扬嫌我没给帮上忙，喋喋不休地埋怨我：“你丫真成，正要用人的时候你跑去泡妞儿。真他妈该干你！”
我说：“别急啊。饭得一口一口吃，仗得一个一个打。再说，你不是守着呢吗？还**让人家把老窝给端了。”
“操去吧！他们来了七个！”耀扬捏起三个指头跟我说。
“咱们不也五个吗？不是还有你呢吗？”我一向相信耀扬一对三的能力，便怀疑地问道。
“滚蛋！就我和峰子两个人在。”耀扬显得有些委屈，其实即使有我在，我也就是一起跟着挨揍的。
“怎么样?你们没受伤吧？”
“我受了点皮外伤，峰子后背挨了一闷棍，肿了。”耀扬指着胳膊上的一小处伤说。
“操！找他们报仇去！”我捋起袖子骂道，说着就要拆板凳。每次打架的时候，我都要拆一个板凳的。后来也不知拆了多少了，倒是总见有同学跑到楼长那里报失，说丢了板凳。我们像为了过冬准备柴火似的，最多的时候，六个人有十三个板凳。板凳多得放不下都堆到阳台去了。
“报你妹啊报？！我们现在一人身上背一处分，还报呢，再报就‘拜拜了您呐’。”耀扬装得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说道，“为这破事儿，乔婷差点跟我翻脸。那天那顿把我给数落的啊。唉！啥也不说了，眼泪哗哗地啊。”
我劝道：“她那是为你好。不是怕你误入歧途吗？”
“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刚刚被训完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请她去涮羊肉了。”
“行啦。以后尽量改过自新，争取个宽大处理。咱哥们儿浪子回头金不换，洗心革面重做人。我保证党和人民不会轻易抛弃你的。”
“你丫真他妈矫情！行了，今天你丫请客。回头我再去叫上十个八个的哥们儿也一块儿来聚一聚。”
“操去吧！吃顿饭也整个团伙出来，你想吃死我解恨啊？”
亦凡还是一副吊儿郎当凡事都无所谓的样子。我问他要不要再找个女朋友。他说得了吧，再弄一个又得一个人的钱两个人花，有那些钱自己一个人买粥喝都撑死好几回了。
我说别那么悲观，咱们都是新世纪的好青年。祖国的四化建设少不了咱们添砖加瓦。党和人民给了咱们这么美好的生活，不是用来郁闷的。放眼望去，祖国河山一片红，咱们可都是***的好孩子，幼儿园毕业时都带过小红花、搀扶过老奶奶过马路的人，你得有觉悟。咱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要振作起来。先解决小家问题，然后解决大家问题，最后服务全人类，为全世界的阶级弟兄谋幸福，你可不能垮下去。
亦凡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说你丫怎么跟一抽水马桶似的，一按就没完没了地哗哗喷水呢。
我说我喷水不也是为了冲掉堵在你胸口的那坨黄橙橙金灿灿的大便吗。他点上一根烟，兀自吐着不成个的烟圈说以后啊，孤家寡人，做个神仙。
(本章完)
坐了半天的车，又逛了一下午，我实在累得不行，就说去洗澡然后睡觉。乔苒说：“那今晚你睡客厅，我睡卧室啦。”
“不行！今晚你跟我睡！”
“你怎么啦？好像心情不太好啊。”她终于发现了我心情不好。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就是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情一直在隐瞒着我。对于她这句话我也没有理睬。
“那我睡客厅，你睡我的卧室总行了吧？”她不明所以，还以为我因为这件事和她赌气。
“那也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啊？还真的要和我在一起睡啊？”乔苒用一种佯装恐惧的眼神看我。
“就这么定了。”我说着就抱着枕头想放到她床上。
“不行！我习惯一个人睡。”
“可我习惯抱着东西睡啊。你就将就一下吧。”
“你不要强迫我好不好？”
我见她也有点不高兴了，只好抱着被子横着向沙发倒去——“咣当”——“哎呦！”
我揉着头上刚刚撞出的包在沙发上翻来滚去，看见乔苒卧室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就抱着枕头和被子去敲她的门。“乔乔，开门啊。我怕黑，睡不着，”我夹着被子戳在那里装嫩，“外面太冷了，就让我进去吧。”
“怎么还不睡？”乔苒打开门，她刚才在桌前看书。
“嘿嘿。让我进来吧。不然我整夜在外面鬼哭狼嚎的你也睡不着啊，再说吵了邻居也不好嘛。”我马上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在教育年轻人一样拿腔拿调地继续说道：“你这个小同志就是觉悟太低。对待革命同志就不能伸出热情的双手。记住——愤怒和冷漠是对待敌人的，对待自己的革命同志就要……”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乔苒拉进了她的卧室。
“行啦行啦！《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有你这么能唠叨吗？让你进来好啦，求你老老实实赶紧睡觉。拜托。”乔苒跟在后面说。
我就像到了自己的卧室一样，大大方方地把被子搁在她的小床上，倒头就睡。乔苒过来一边给我盖好被子一边说：“你个大无赖！我这才叫引狼入室呢。睡觉不许打呼噜啊。”然后也关了台灯上床躺下。
“乔乔——”我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乔苒，热烈地亲吻她。乔苒先是被我吓了一跳，很快也和我拥吻在一起。正当我脱去了她所有衣服准备将事情进行到底时，她奋力地推开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反应如此强烈，准备再接再厉时，她对我说：“小刀，不、不行！”边说边用被子紧紧地将自己裹住。我看了看她，觉得索然无趣，便回到被子里平静了半天。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困意袭来让我睡死过去。
第二天我醒得早，发现乔苒不知怎么已经到了我的被子里面，柔软的小手捂在我的胸口上，热乎乎的，另一条胳膊绕在我的左臂上。看着她睡得那么幸福，我便没忍心叫醒她，索性一翻身，把她抱在怀里，又沉沉地睡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乔苒已经在准备早餐了。过了一会儿，她来我身边坐下，又伸出她细腻的小手摸我的头说：“快点起来吃饭啦！懒猪！吃完饭咱们去逛街。昨晚真不该让你进来，自己有被子不盖，把我的抢去，冻得我没办法迷迷糊糊钻进你被子里去了。”
我伸手捏她的鼻子笑着道：“那你怎么还抱着我睡啊？”
她晃着脑袋躲开我的手嘟着嘴道：“本来挺冷的，后来睡得迷迷糊糊，发现一块东西热乎乎的，就不顾一切扑过去抱住了。”
正在吃早饭，耀扬打来电话问我你和乔苒怎么样了。我说什么怎么样了。他神秘兮兮地问我你和嫂子做了吗。我说着什么急呀，你看你丫急得那样儿，乔婷不让你碰吧。他说得了吧，你甭替我操心。你丫赶紧抓紧时间吧，快开学了，赶紧把她搞定，然后一起回学校。
挂了电话，我反复琢磨着他说的那个“搞定”，不禁独自闷声笑了起来。
乔苒正在专心致志地咀嚼着油菜，见我笑得很诡异，就眨着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问：“你疯了？傻笑什么啊？”
“哦，呵呵。耀扬说让我赶快把你‘搞定’呢。你看……”我咬着筷子色眯眯地看着她。
“什么？”乔苒显得颇有些莫名其妙。
“可能……就、就是……”我一看她这么“不上道”，便也窘迫起来，“就”了半天没“就”出半点东西出来。
“是什么？”乔苒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我傻乎乎地问道。
“是、是那个吧？”我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低下头继续装作勤勤恳恳地吃饭。
“那个？哪个啊？”乔苒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继续执着地刨根问底。
我无奈了，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鸡蛋一本正经地说：“没、没事儿。说着玩儿的。吃饭吧——这鸡蛋炒咸了。”并咂咂嘴以便装得更像一点，希望以此转移乔苒的注意力。
乔苒仍然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嗔怪我道：“神经兮兮的，你有病吧？”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把这几天憋在心里的疑问告诉了她。
“乔乔，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什么呀？”乔苒趴在我怀里，抱着我问道。
“你本来是很恋家的，为什么这次暑假突然不回家了？”
“我不是说了吗？爸妈都不在家，婷婷也要出去玩。而我还要写东西，所以就不回去了啊。”
“那你为什么租房子？”
“学校把假期留校的女生的宿舍统一安排到五号楼了，我住在一楼。同寝室的几个女生都出去和她们男朋友租房子住，只有我一个人在里面。然后一到晚上，那些收了工的民工就在校园里滋事打架，有的还在五号楼窗户外面又笑又叫，说难听的脏话，甚至还趴在窗户外往里面看。楼长都不敢出去管。我害怕，就出去租房子了。”
“那为什么你屋子里有一股烟味？那天给你打电话听见你这里有个男的在说话，怎么回事儿？”
“噢，原来你是在怀疑我啊！”乔苒嘟起嘴，我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问，我相信你的。”
“以房养房呗。”乔苒嘟着嘴说道。
“就是说，你白天把房子租出去，晚上你回来住？”
“就是这个意思，不然我怎么负担得起这房租呢。”
我抱起她用力亲了亲，看来是我错怪她了。她笑着把我推开。我问她为什么昨晚突然把我推开不和我**，她红着脸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也没再追问，估计是她来月经了。
峰子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像荆轲赴秦一样，雄赳赳气昂昂英勇地向他暗恋了很久的那个女孩表白了。可他没有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女孩的男朋友找上门来了。戳着峰子的鼻子让他小心点儿。峰子从没受过这等气，一时控制不住他容易冲动的脾气，扬手和他打了起来。于是在宿舍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打架事故。他们人多，我们吃了亏。
耀扬嫌我没给帮上忙，喋喋不休地埋怨我：“你丫真成，正要用人的时候你跑去泡妞儿。真他妈该干你！”
我说：“别急啊。饭得一口一口吃，仗得一个一个打。再说，你不是守着呢吗？还**让人家把老窝给端了。”
“操去吧！他们来了七个！”耀扬捏起三个指头跟我说。
“咱们不也五个吗？不是还有你呢吗？”我一向相信耀扬一对三的能力，便怀疑地问道。
“滚蛋！就我和峰子两个人在。”耀扬显得有些委屈，其实即使有我在，我也就是一起跟着挨揍的。
“怎么样?你们没受伤吧？”
“我受了点皮外伤，峰子后背挨了一闷棍，肿了。”耀扬指着胳膊上的一小处伤说。
“操！找他们报仇去！”我捋起袖子骂道，说着就要拆板凳。每次打架的时候，我都要拆一个板凳的。后来也不知拆了多少了，倒是总见有同学跑到楼长那里报失，说丢了板凳。我们像为了过冬准备柴火似的，最多的时候，六个人有十三个板凳。板凳多得放不下都堆到阳台去了。
“报你妹啊报？！我们现在一人身上背一处分，还报呢，再报就‘拜拜了您呐’。”耀扬装得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说道，“为这破事儿，乔婷差点跟我翻脸。那天那顿把我给数落的啊。唉！啥也不说了，眼泪哗哗地啊。”
我劝道：“她那是为你好。不是怕你误入歧途吗？”
“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刚刚被训完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请她去涮羊肉了。”
“行啦。以后尽量改过自新，争取个宽大处理。咱哥们儿浪子回头金不换，洗心革面重做人。我保证党和人民不会轻易抛弃你的。”
“你丫真他妈矫情！行了，今天你丫请客。回头我再去叫上十个八个的哥们儿也一块儿来聚一聚。”
“操去吧！吃顿饭也整个团伙出来，你想吃死我解恨啊？”
亦凡还是一副吊儿郎当凡事都无所谓的样子。我问他要不要再找个女朋友。他说得了吧，再弄一个又得一个人的钱两个人花，有那些钱自己一个人买粥喝都撑死好几回了。
我说别那么悲观，咱们都是新世纪的好青年。祖国的四化建设少不了咱们添砖加瓦。党和人民给了咱们这么美好的生活，不是用来郁闷的。放眼望去，祖国河山一片红，咱们可都是***的好孩子，幼儿园毕业时都带过小红花、搀扶过老奶奶过马路的人，你得有觉悟。咱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要振作起来。先解决小家问题，然后解决大家问题，最后服务全人类，为全世界的阶级弟兄谋幸福，你可不能垮下去。
亦凡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说你丫怎么跟一抽水马桶似的，一按就没完没了地哗哗喷水呢。
我说我喷水不也是为了冲掉堵在你胸口的那坨黄橙橙金灿灿的大便吗。他点上一根烟，兀自吐着不成个的烟圈说以后啊，孤家寡人，做个神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