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龙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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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只有这么多人了么...”
简短却又意义不同的晚饭过后，望着围坐在沙发旁的几个人，连林忻月都不禁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除了萧乐宫，谢起蓝和空樱集还在部队里处理事物，再加上失踪的念杭和启蓝外，确实只有这么多了。”苏九夏也环视了周围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在收到他的信息后赶过来的刘静缘，名义上已经脱离执法者编制的初风稚羽，无聊到正在把沙发当蹦床玩的羽千夜，半躺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刷着番剧的陈琳萱，林忻月，顾轻欢以及...已经睡在了轻欢怀里的萧雪瞳，这些就是绯夜现在的全部了。
“我们昨天才回到这儿，虽然有资料但也并不全面，九夏，麻烦你现在把现在的情况跟我们先叙述下。”即使自身条件再恶劣也会努力去总结后想出最优方案，这就是林忻月一贯的作风。
“现在我们超自然部门的有生力量基本上已经全部被消灭了，剩下的也只有装备基本武装的普通部队，虽然最基本的防御战可以，但是想要参加任何外部战役的话实力已经不够了。”
刘静缘这么多年的秘书也不是白当的，在九夏通知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了所有的资料，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而林忻月边听着刘静媛的报告，一边看着她带来的资料上关于张灵瑾和十六夜苍薇的死亡报告，眉头一蹙，这一下情况也是糟的不能更糟了。
“白泽...没想到她的目的是这个。”
“她...是谁？”对于忻月这口中人员不定的“她”，苏九夏略感好奇地问道。
“之前和我互换身份的那个林忻月，她的名字，叫龙君灼。”林忻月的话这一次相当的直接，也许她也觉得在现在这种时候也不再需要有过多的隐瞒了吧，“她也是雪瞳的姐姐，同时也就是我们以前所寻找的背后组织的缔造者。”
“竟然就是她...原来之前一直在我们的身边...”
十年间，苏九夏也曾试图寻找过这个背后组织的蛛丝马迹，但是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却骇然发现这组织只能存在于理论之中，在实际中根本无法找到与之有关的证据，要不是当初抱着对林忻月判断的执着信念，他可能也会以为这个组织就是个危言耸听的人传出来糊弄人的，“那她...人呢？”
“死了，为了保护我...死了。”轻欢依旧是先前那种苍凉中略带无奈的浅笑，“所以我才说，你能够活着就很好了。”
“那你现在的状态是...”毕竟苏九夏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去想的小白了，联系到之前林忻月所说的信息，他也是很容易地联想到了轻欢这种类似与龙骨状态的现状，但却又与之前的不一样，这本身就有些奇怪。
“是君灼的力量，也就是三股力量混杂后的状态。”轻欢在想了一想之后也是回答了苏九夏，也许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当事人自己来说比较好，虽然可能现在的解释会让大家听的云里雾里。
“而我之前所谓的龙骨状态，是原本瞳阵中属于自己的力量与她的规则之力相连接后，激活了雪瞳她本身同化在我第四瞳阵中的规则之力，也就是那‘悖论规则’激活后的外现形态，简单来说，我的第四瞳阵，原本的力量属性，是一种属于空白的力量，而现在，则是同化了君灼和雪瞳两个人力量后的样子，只不过现在雪瞳的情况有些特殊而已。”
“规则...之力？”听到这个词的苏九夏下意识地注意到了，因为这个词就意味着...
“嗯，君灼她，是龙王...”轻欢直言而出，看来这一次她并不打算隐瞒任何事情，“象征希望的誓约胜利之龙，墨城所提及的创世纪科洛提斯神话中的上位龙王之一。”
“那她...”苏九夏的目光飘向了萧雪瞳，既然轻欢说过君灼是雪瞳的姐姐，那么她岂不也是...
“啊，对诶，我也想问来着，主人怎么又会活过来的啊，明明在使用了生死界后，本身的存在都会抹除掉的啊。”羽千夜在一旁也好奇地插话问道，一直以来，她真正的主人并不是顾轻欢，而是萧雪瞳，说实话在第一次见到顾轻欢和他的龙骨状态的时候，她也是非常惊讶的，虽然她知道轻欢和雪瞳的关系，但这种状态也实在是让她费解。
生死界，那是专属于创世纪龙族中王者的种族天赋能力，是一种以自愿献祭自己为代价，能够跨越任何限制复活目标的禁忌之术，而正是因为复活的对象没有任何的限制，所以使用这个能力的龙王将会被彻底抹除她存在的痕迹，除了与那龙王双生的另一个龙王和被生死界复活的存在外将没有生物再记得这个龙王的一切，这一度也被龙族认为是一种被诅咒的能力。
“诶？”听到千夜的话后，稚羽的眉毛也是一挑，和她待着一起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如果说萧雪瞳也是龙王，那么羽千夜的身份又是什么...？
“理论上来说就算是创世纪龙王，在使用了生死界后也是无法复活的，但是，如果是另一位与其双生的龙王使用了生死界复活她的话，也未尝不可以。”
顾轻欢看着自己怀中熟睡着少女，此刻的她一如先前的自己一样，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现在只不过是个思想天真的孩子罢了，“君灼复活了雪瞳，并留下了她的力量。”
“这是君灼的概念武装，极刑斩龙剑。”轻欢腾出来的微张开的右手中，一把漆黑色的狰狞长剑在一片扭曲的黑色光芒中缓缓成型，血红色的刃边，漆黑色的刃身，那种狰狞的杀戮气息如果不是轻欢说的话，无论如何也让人联想不到它的规则属性竟然会是希望。
“为什么会这么做...就资料来看，龙族就算是亲属之间也不会很和睦。”初风稚羽端详了轻欢手中漆黑色的长剑后问道。
“因为有场战役，必须要悖论龙王出战不可，其他的规则之力，必输无疑。”轻欢收起了手中的长剑，轻叹了口气，说实话，要不是一切都在逼着他往前，他又有太多的放不下，以他的性格，真的很想就此离开，一了百了，但现实是，他不能，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记忆已经开始恢复的他，不能再后退任何一步了。
“战役？什么战役？”
“很遥远的地方，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的。”轻欢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大家都可以看得明白，这场看似遥远的战争，对轻欢来说一定近在咫尺，不过既然他不愿透露，那想必跟现在的情况不会有太大的联系，毕竟他消失的这十年中，谁也不知道他的所在，真正意义上的，从地球上消失！
“哦，对了，千夜，提醒你一下，以后不会再出现异血患者了，抑制源没了，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接触龙血，避免感染程度过高，不然你体内的力量可能会失控。”
“嗯，小兔知道了。”羽千夜这次倒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异血病症消失？怎么回事？”苏九夏好奇的问道，十年来，他一直在人群前扮演着一个无所不知甚至战无不胜的存在，他早已经厌倦了这种身份，现在轻欢的出现让他重新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和愚昧，这才是轻欢能够带给他的神秘感，此时的他更像是十年前的那个刚刚初入这个真实世界还一无所知的少年，在指引着他的师父身边安安心心的学习着未知的一切。
“所谓的异血症，其实是龙神的诅咒。”
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稍作思考的顾轻欢还是觉得讲出来要好一些，虽然这种知识已经有些跨越该告之的界限了，“作为诅咒对象的龙君灼已死，诅咒自然失效，但是由于影响比较大，先前所存在于人体内的异血因子无法全部驱除，所以如果任由它感染下去，以后就算是相用其他的异血患者的血液来抵消感染也做不到了。”
“明白了，我会注意的。”一旁的稚羽在听完后回答道，虽然轻欢的话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但是对于这种并没有害他们企图的劝诫听从注意一下也未尝不可。
“唔...能说的说的也差不多了，不过现在的局势也太乱了吧。”背靠在沙发上的忻月轻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是用上绝境这个词也不为过，有生力量基本被消灭，现有的力量最多只能构筑起防御。
而只要有超过两个的超级组织在将来的浩劫中幸存下来，那么自己的组织就算保存了下来也一定会被他们趁势灭掉，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手边在构筑完防御后还能调用的力量，简直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更何况敌人的强大让这原本就寥寥无几的力量更是显得可有可无，所以连组织能不能保存下来这都是个问题。
“如果考虑到君灼说过的话，那这边遇到他的可能性很大，光靠现在的力量还是...”
和忻月的考虑同时，轻欢也是嘀咕了一声，毕竟个人是无法与拥有完整编制的军队相匹敌的，论单兵作战，他们还有一战之力，但是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场超大规模的战役，不是小规模的探险任务，合适的兵源无比短缺是他们最大的弊端，而且，如果再考虑到狼王和真祖这两个对军变量的话，简直就是噩梦了。
“总之现在先和集取得联系，没有他，我们连一丝的胜算都没有。”忻月在看着资料半天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光凭这些资料也无法得到确切的实情，一直身处指挥第一线的空樱集想必对这局势有着更深刻的理解和想法。
“现在蛮晚的，你们累了这么久了，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我和轻欢下午的时候已经把这儿的床铺被单都整理晒过了。”林忻月在和刘静缘一起整理完资料后向众人说道。
“可是...我现在，应该在被组织通缉着...”苏九夏犹豫了一会儿后，小声地说了出来，他之前并不害怕组织的通缉，毕竟打不过只要逃跑就好了，名誉什么的他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可是现在，如果以一个被通缉的叛徒身份待在这儿，难免会影响到这儿所有人的安全。
“诶？你在说什么...？”听到九夏的话语，刘静缘感到好奇的反问道，“你不是从围杀中逃出来的吗？怎么会被通缉？”
“你...说什么？”九夏同样也不清楚刘静缘的话，那可是最高意志宣战的实况转播，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记录下来啊...
但是他的反应同样很快，当即明白了过来，被记录了下来和被发布了出去可是两回事情，看来自己的价值并没有消失，最高意志还有需要自己的地方，所以应该是对放布的视频角度做了修改，而在那原本是方云山设计的诱杀局中，参加的所有人除了自己和消失的念杭外都已经阵亡，也没有任何活人可以作证他背叛的事实。
还真是会玩啊，没想到他们连自己重要的宣战仪式都可以被拿来作为计划的一部分，九夏对于伊亚斯·安德鲁森的胆大心细也是感到惊恐和畏惧，不过至少现在他的处境要好过多了。
“啊，没什么了，静媛，有事情的话你和忻月她们商量，我先去休息了啊。”
“对了，忻月，既然那个叫君灼的是这个世界背后力量的组织者，那么，他们现在的威胁是多少？”相比起其他人的放松，初风稚羽的关注点显然更加贴合战略实际。
“她在这边的世界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个给所有组织造成心理恐慌的虚名。”林忻月眉头略一紧锁，沉吟了一声，“也许，还可以利用一下。”
“嗯...你们先聊着...能让我和主人待会儿吗？”一旁的羽千夜，看了会儿还在睡觉的萧雪瞳，向轻欢说道。
“额...可以...”
“已经...只有这么多人了么...”
简短却又意义不同的晚饭过后，望着围坐在沙发旁的几个人，连林忻月都不禁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除了萧乐宫，谢起蓝和空樱集还在部队里处理事物，再加上失踪的念杭和启蓝外，确实只有这么多了。”苏九夏也环视了周围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在收到他的信息后赶过来的刘静缘，名义上已经脱离执法者编制的初风稚羽，无聊到正在把沙发当蹦床玩的羽千夜，半躺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刷着番剧的陈琳萱，林忻月，顾轻欢以及...已经睡在了轻欢怀里的萧雪瞳，这些就是绯夜现在的全部了。
“我们昨天才回到这儿，虽然有资料但也并不全面，九夏，麻烦你现在把现在的情况跟我们先叙述下。”即使自身条件再恶劣也会努力去总结后想出最优方案，这就是林忻月一贯的作风。
“现在我们超自然部门的有生力量基本上已经全部被消灭了，剩下的也只有装备基本武装的普通部队，虽然最基本的防御战可以，但是想要参加任何外部战役的话实力已经不够了。”
刘静缘这么多年的秘书也不是白当的，在九夏通知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了所有的资料，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而林忻月边听着刘静媛的报告，一边看着她带来的资料上关于张灵瑾和十六夜苍薇的死亡报告，眉头一蹙，这一下情况也是糟的不能更糟了。
“白泽...没想到她的目的是这个。”
“她...是谁？”对于忻月这口中人员不定的“她”，苏九夏略感好奇地问道。
“之前和我互换身份的那个林忻月，她的名字，叫龙君灼。”林忻月的话这一次相当的直接，也许她也觉得在现在这种时候也不再需要有过多的隐瞒了吧，“她也是雪瞳的姐姐，同时也就是我们以前所寻找的背后组织的缔造者。”
“竟然就是她...原来之前一直在我们的身边...”
十年间，苏九夏也曾试图寻找过这个背后组织的蛛丝马迹，但是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却骇然发现这组织只能存在于理论之中，在实际中根本无法找到与之有关的证据，要不是当初抱着对林忻月判断的执着信念，他可能也会以为这个组织就是个危言耸听的人传出来糊弄人的，“那她...人呢？”
“死了，为了保护我...死了。”轻欢依旧是先前那种苍凉中略带无奈的浅笑，“所以我才说，你能够活着就很好了。”
“那你现在的状态是...”毕竟苏九夏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去想的小白了，联系到之前林忻月所说的信息，他也是很容易地联想到了轻欢这种类似与龙骨状态的现状，但却又与之前的不一样，这本身就有些奇怪。
“是君灼的力量，也就是三股力量混杂后的状态。”轻欢在想了一想之后也是回答了苏九夏，也许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当事人自己来说比较好，虽然可能现在的解释会让大家听的云里雾里。
“而我之前所谓的龙骨状态，是原本瞳阵中属于自己的力量与她的规则之力相连接后，激活了雪瞳她本身同化在我第四瞳阵中的规则之力，也就是那‘悖论规则’激活后的外现形态，简单来说，我的第四瞳阵，原本的力量属性，是一种属于空白的力量，而现在，则是同化了君灼和雪瞳两个人力量后的样子，只不过现在雪瞳的情况有些特殊而已。”
“规则...之力？”听到这个词的苏九夏下意识地注意到了，因为这个词就意味着...
“嗯，君灼她，是龙王...”轻欢直言而出，看来这一次她并不打算隐瞒任何事情，“象征希望的誓约胜利之龙，墨城所提及的创世纪科洛提斯神话中的上位龙王之一。”
“那她...”苏九夏的目光飘向了萧雪瞳，既然轻欢说过君灼是雪瞳的姐姐，那么她岂不也是...
“啊，对诶，我也想问来着，主人怎么又会活过来的啊，明明在使用了生死界后，本身的存在都会抹除掉的啊。”羽千夜在一旁也好奇地插话问道，一直以来，她真正的主人并不是顾轻欢，而是萧雪瞳，说实话在第一次见到顾轻欢和他的龙骨状态的时候，她也是非常惊讶的，虽然她知道轻欢和雪瞳的关系，但这种状态也实在是让她费解。
生死界，那是专属于创世纪龙族中王者的种族天赋能力，是一种以自愿献祭自己为代价，能够跨越任何限制复活目标的禁忌之术，而正是因为复活的对象没有任何的限制，所以使用这个能力的龙王将会被彻底抹除她存在的痕迹，除了与那龙王双生的另一个龙王和被生死界复活的存在外将没有生物再记得这个龙王的一切，这一度也被龙族认为是一种被诅咒的能力。
“诶？”听到千夜的话后，稚羽的眉毛也是一挑，和她待着一起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如果说萧雪瞳也是龙王，那么羽千夜的身份又是什么...？
“理论上来说就算是创世纪龙王，在使用了生死界后也是无法复活的，但是，如果是另一位与其双生的龙王使用了生死界复活她的话，也未尝不可以。”
顾轻欢看着自己怀中熟睡着少女，此刻的她一如先前的自己一样，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现在只不过是个思想天真的孩子罢了，“君灼复活了雪瞳，并留下了她的力量。”
“这是君灼的概念武装，极刑斩龙剑。”轻欢腾出来的微张开的右手中，一把漆黑色的狰狞长剑在一片扭曲的黑色光芒中缓缓成型，血红色的刃边，漆黑色的刃身，那种狰狞的杀戮气息如果不是轻欢说的话，无论如何也让人联想不到它的规则属性竟然会是希望。
“为什么会这么做...就资料来看，龙族就算是亲属之间也不会很和睦。”初风稚羽端详了轻欢手中漆黑色的长剑后问道。
“因为有场战役，必须要悖论龙王出战不可，其他的规则之力，必输无疑。”轻欢收起了手中的长剑，轻叹了口气，说实话，要不是一切都在逼着他往前，他又有太多的放不下，以他的性格，真的很想就此离开，一了百了，但现实是，他不能，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记忆已经开始恢复的他，不能再后退任何一步了。
“战役？什么战役？”
“很遥远的地方，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的。”轻欢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大家都可以看得明白，这场看似遥远的战争，对轻欢来说一定近在咫尺，不过既然他不愿透露，那想必跟现在的情况不会有太大的联系，毕竟他消失的这十年中，谁也不知道他的所在，真正意义上的，从地球上消失！
“哦，对了，千夜，提醒你一下，以后不会再出现异血患者了，抑制源没了，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接触龙血，避免感染程度过高，不然你体内的力量可能会失控。”
“嗯，小兔知道了。”羽千夜这次倒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异血病症消失？怎么回事？”苏九夏好奇的问道，十年来，他一直在人群前扮演着一个无所不知甚至战无不胜的存在，他早已经厌倦了这种身份，现在轻欢的出现让他重新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和愚昧，这才是轻欢能够带给他的神秘感，此时的他更像是十年前的那个刚刚初入这个真实世界还一无所知的少年，在指引着他的师父身边安安心心的学习着未知的一切。
“所谓的异血症，其实是龙神的诅咒。”
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稍作思考的顾轻欢还是觉得讲出来要好一些，虽然这种知识已经有些跨越该告之的界限了，“作为诅咒对象的龙君灼已死，诅咒自然失效，但是由于影响比较大，先前所存在于人体内的异血因子无法全部驱除，所以如果任由它感染下去，以后就算是相用其他的异血患者的血液来抵消感染也做不到了。”
“明白了，我会注意的。”一旁的稚羽在听完后回答道，虽然轻欢的话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但是对于这种并没有害他们企图的劝诫听从注意一下也未尝不可。
“唔...能说的说的也差不多了，不过现在的局势也太乱了吧。”背靠在沙发上的忻月轻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是用上绝境这个词也不为过，有生力量基本被消灭，现有的力量最多只能构筑起防御。
而只要有超过两个的超级组织在将来的浩劫中幸存下来，那么自己的组织就算保存了下来也一定会被他们趁势灭掉，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手边在构筑完防御后还能调用的力量，简直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更何况敌人的强大让这原本就寥寥无几的力量更是显得可有可无，所以连组织能不能保存下来这都是个问题。
“如果考虑到君灼说过的话，那这边遇到他的可能性很大，光靠现在的力量还是...”
和忻月的考虑同时，轻欢也是嘀咕了一声，毕竟个人是无法与拥有完整编制的军队相匹敌的，论单兵作战，他们还有一战之力，但是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场超大规模的战役，不是小规模的探险任务，合适的兵源无比短缺是他们最大的弊端，而且，如果再考虑到狼王和真祖这两个对军变量的话，简直就是噩梦了。
“总之现在先和集取得联系，没有他，我们连一丝的胜算都没有。”忻月在看着资料半天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光凭这些资料也无法得到确切的实情，一直身处指挥第一线的空樱集想必对这局势有着更深刻的理解和想法。
“现在蛮晚的，你们累了这么久了，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我和轻欢下午的时候已经把这儿的床铺被单都整理晒过了。”林忻月在和刘静缘一起整理完资料后向众人说道。
“可是...我现在，应该在被组织通缉着...”苏九夏犹豫了一会儿后，小声地说了出来，他之前并不害怕组织的通缉，毕竟打不过只要逃跑就好了，名誉什么的他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可是现在，如果以一个被通缉的叛徒身份待在这儿，难免会影响到这儿所有人的安全。
“诶？你在说什么...？”听到九夏的话语，刘静缘感到好奇的反问道，“你不是从围杀中逃出来的吗？怎么会被通缉？”
“你...说什么？”九夏同样也不清楚刘静缘的话，那可是最高意志宣战的实况转播，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记录下来啊...
但是他的反应同样很快，当即明白了过来，被记录了下来和被发布了出去可是两回事情，看来自己的价值并没有消失，最高意志还有需要自己的地方，所以应该是对放布的视频角度做了修改，而在那原本是方云山设计的诱杀局中，参加的所有人除了自己和消失的念杭外都已经阵亡，也没有任何活人可以作证他背叛的事实。
还真是会玩啊，没想到他们连自己重要的宣战仪式都可以被拿来作为计划的一部分，九夏对于伊亚斯·安德鲁森的胆大心细也是感到惊恐和畏惧，不过至少现在他的处境要好过多了。
“啊，没什么了，静媛，有事情的话你和忻月她们商量，我先去休息了啊。”
“对了，忻月，既然那个叫君灼的是这个世界背后力量的组织者，那么，他们现在的威胁是多少？”相比起其他人的放松，初风稚羽的关注点显然更加贴合战略实际。
“她在这边的世界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个给所有组织造成心理恐慌的虚名。”林忻月眉头略一紧锁，沉吟了一声，“也许，还可以利用一下。”
“嗯...你们先聊着...能让我和主人待会儿吗？”一旁的羽千夜，看了会儿还在睡觉的萧雪瞳，向轻欢说道。
“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