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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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新浦东区的西南角。
一座看上去已经被废弃的医院与远处的繁华街市有些格格不入，由于常年无人到来，连来时的柏油路都有些破损，路旁更是长满了映衬恐怖氛围的茫茫青草，更是有传言称此处闹鬼而一度成为了吓唬小孩的都市传说之地，但就是在这个更加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夜晚，一辆出租车在这个时候像幽灵车一般驶来，缓缓地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两位，就是这儿了。”不过从驾驶座上司机小哥那有些惨白的脸色来看深更半夜到这儿已经达到了他所承受的压力极限了，要不是这两位额外给的钱几乎是他全年的工资，打死他也不愿意来这阴森的地方，不过嘛，在拥有盲目的安全感的前提下，赚钱才是王道啊！
“谢了。”陈琳萱和白墨城打开了车门下车后，凝视着这座黑夜中幽深的名为塔尔塔罗斯的医院，这座医院竟然在地图上都从来没有标记过，害得她们还是打听了整整一星期，兜兜转转最后被这个都市传说启发才搞定了这个医院的地址。
“那我...走了？”司机有些忐忑地问道，对方给了这么多钱竟然只是单程，难道没想过回来吗？
“嗯。”陈琳萱漫不经心地回答，摇摇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那司机虽然不解，但还是如获大赦般急忙倒车驶离了这儿，“靠，这么晚了来这种地方，还带着管制刀具，看样子都很漂亮，难道是两个女鬼？”
而这边，等到司机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时，陈琳萱和白墨城也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开始行动了。
“开始行动了吧。”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健步一跃，蹬墙上跃，连踩五步，再次借力助跳，接连几次手脚并用的交错借力上跃，很快的两人就已经利索的站到了这栋医院高达十五米的围墙上。
白墨城就不用说了，上千年了什么练不会，而陈琳萱也不是传统意义上只喜欢待在家里的宅女，她只是喜欢赖在床上睡觉而已，她的跑酷技巧在灵力觉醒前就已经达到了可以徒手攀爬学校宿舍楼的水平了，本来她们是可以依靠灵术直接进去的，但考虑到这间医院可能潜在的危险和未知的情况，两人还是选择了不打草惊蛇。
但是，她们俩注视着脚下的墙砖，同时一皱眉头，不对劲，太高了，作为一间医院来说，它要这么高的这么厚的围墙干什么，这个级别的厚度和高度再加上那混合了金属后的密度完全可以抵挡地面的高密集炮击。
而且，虽然已经被损坏，但是，两人都能感觉出墙顶上面有灵阵残留，应该在灵阵完全时是可以笼罩这个五十层高的建筑的，军事设施？！看起来这座资料中林忻月出生的医院不简单啊！
“但是，为什么建在这儿？建在郊区不是更好吗？”白墨城思索着，大漠一行，每个人都改变了许多，尤其是白墨城，失去了不死之身的她，反而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绯夜的大生活环境中，这一次，是她最后的时代烙印，所以她当然要珍视所过的一分一秒了，尤其是...这种就像是和爱丽丝姐姐一起出去执行未知任务的感觉，还真的是很怀念呢。
“确实，这儿位于市区与郊区的交界处却更偏向于市区，特殊性质的设施一般越隐蔽越好，但这个...”两人顺着围墙滑下后，陈琳萱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明明是绿树环绕的让人感到幽静闲逸的环境，却因为现在的黑夜和破旧的医院显得阴森可怖，要是别人来这边，估计现在就能吓回去了，但白墨城一直是那个不嫌事大的主，而陈琳萱，虽然以前胆子是比较小，但在灵力觉醒后可是能够边吃烤肉边看完豚鼠实验全系列最后把整个烤吧的人都吓走的人，这边没有吓到她们，反而激起了她们的好奇心。
一阵阴风袭来，虽然没有任何的异常，却让两人倍感凉意，虽然是秋天了，但是两人穿的还是夏装。
“这边的阴气还真是重额。”白墨城很快确认了方向和位置，对于现在的感觉她是欣喜的，因为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她都快忘了这种让她神经紧绷的感觉了。
“先去七楼资料室。”陈琳萱从手中轻欢交给她的医院设计图纸中了解了目标方向，再确认了下周围的安全，与白墨城一起推开了医院的大门。
很正常的医院布置，没有任何的问题，除了楼道壁上那看上去像是小孩诡异涂鸦般的条纹在这种环境下让人感觉不舒服外，一切正常，就像是一间在夜幕下关门的医院一样正常，但，正常的医院会因为黑夜而彻底关门吗？
沿着楼梯向上，一路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涂鸦图案总是让白墨城感觉心里毛毛的，她不由地停下来停了下来，仔细地站在楼梯上观察起这些能够引起她内心不安的图案来。
“怎么了？”走在前方的陈琳萱察觉到了墨城的动作，她也停下了脚步，转过来侧身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涂鸦很...”白墨城刚抬头转身回答，忽然间她的神色一变，抽出了随身携带的轻欢送给她的PT945手枪，对着琳萱竟然直接连开三枪。
墨城要杀自己？不对，她完全可以采取更加有效的办法，那么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了，出了问题的话......琳萱的脑海中在飞速运算着，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自己的身后，有东西！
几乎是子弹擦过自己的一瞬间，琳萱便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墨城的攻击对象果然不是自己，左手拇指轻推黑羽剑出鞘，随即转身右手将其猛然拔出。
天云流拔刀术——云耀！
以前并不想学这种无聊剑术的陈琳萱还是在道重弦越的“胁迫”下学了这些她认为很麻烦的东西，即使没有运用灵力加持的情况下，她的剑速照样可以劈开狙击步枪的子弹。
但是，陈琳萱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身后，空空如野，除了墙就什么都没有，那么迅速的一剑竟然劈空了？
不可能！难道...自己判断错了？要么是墨城真要杀自己，但她不会差劲到这么近的距离都能射偏，要么...陈琳萱反手擎剑后退一步，目光越发的凌厉，跳动的火焰已经隐约在瞳中燃起。
而白墨城二话不说，在已经连开四枪后，一个闪身跳跃从楼梯上踩着墙滑到了七楼楼梯口的木板上，双手持枪，分别对准左边和右边的走廊，目光如炬的搜索着四周，就算没有不死之身，就算自大漠回来后灵力受损还在恢复中，她仍是无所畏惧的魔女。
“墨城，刚刚的是什么？”陈琳萱紧随而上，两人互靠着背，互相警戒着一个对立的方向。
“你自己看我刚刚开枪的地方。”白墨城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轻轻地运转起身体内的灵力覆于双瞳，视线扫去，墙上除了一些常见的涂鸦，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面完好的墙罢了。
但，不对，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弹孔呢？一丝一毫的凹痕甚至擦痕也找不到，对了，刚刚只听到了墨城开枪的声音，却根本就没有听到子弹撞击到物体的声音，那子弹，到底打到哪儿去了？
更让陈琳萱感到棘手的是，如果墨城真的钥匙打中什么东西的话，自己是在其擦身而过时开始的拔刀，几乎是同一瞬间的拔刀斩，PT945的枪口初速度是345米每秒，这其中的间隔差不过零点二秒，但就是这零点二秒，竟然就让自己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你刚刚，打中的是什么？”琳萱的双瞳已经完全变成了灼红色，绯红色的发丝也开始闪烁起星辰般微弱的光芒，既然她们的存在已经暴露，那也就没有必要掩饰了，直接将自身的灵力运转到巅峰状态再说。
“一个女人。”白墨城双手持枪警戒着四周，经过她灵术加持的子弹竟然没有给对方造成伤害也是让她有些惊讶的，按理说一些有通式性的灵术是可以对各种状态的生物造成伤害的啊。
“一个血肉模糊，肢体残缺的...裂口女。”她一边继续和琳萱相互警戒着，一边朝走廊尽头的资料室走去。
“这个设定...我不喜欢...”不管对于一个再怎么大胆的女生，在知道要面对那种面相扭曲的事物时，本能的都会有种厌恶感。
从楼梯口到资料室，走廊不过五十米的距离，但白墨城和陈琳萱在全神戒备的情况下，足足走了五分钟，然而出乎了她们的意料，除了楼梯上的意外以外，就没有再发生什么异状了。
“门是锁的。”陈琳萱试着推了下门，然后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要直接一点吗？”白墨城的左手持枪仍然警戒着走廊方向，右手枪口已经对准了门把手。
“继续警戒，给我二十秒，直接破坏里面有陷阱就麻烦了。”陈琳萱推开了墨城的手，将剑重新背到了背上的剑袋中，然后拉下了自己的一根绯红色的发丝，看这样子是准备要撬锁啊。
“这么专业，你从哪儿学的啊？”白墨城警戒过程中转过头看着陈琳萱那娴熟而不带任何停顿的动作，这可是只有高级惯犯才有的水平动作啊。
“盗拓，对这个人感兴趣就学了点和他相关的知识。”陈琳萱边摆弄着边回答道。
“不认识...”不要说白墨城不认识，就是绯夜其他人，除了集和苏九夏外估计也没有人认识。
“好了，已经可以开了。”陈琳萱将发丝伸入锁孔里经过一些小动作然后套成了一个钩环套，两只手按住了两端。
“那干嘛还不开？”
“可是，这门是从里面上的锁。”陈琳萱看了一眼墨城，她那灼红色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迟疑，“门的内侧锁孔上还插着钥匙。”
“嗯，知道了。”白墨城一个明白的眼神，同时把枪口对准了门口。
里面上锁，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外面的人用某种特殊方法设计的将门锁上了，但这儿是医院，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这么无聊，就算要保藏什么东西也应该选择更加安全隐蔽的地方而不是保管一般病历资料的资料室，要么，是里面还有人，或者说，是当初有什么人在里面将其锁上的，反正不管什么情况，里面有东西！
“里面的人，应该...在逃避什么东西吧。”陈琳萱双手微微用力，缓缓地拉动着发丝。
“你怎么知道的？”白墨城好奇道。
“一般配角在逃避追杀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情节吗？”陈琳萱灼色的双眸光芒涌动，“逃到了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然后再锁上门，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反派给杀掉。”
“咔！”，随着一声轻响，紧闭的门稍稍开了一条缝。
白墨城在门刚开一条缝的时刻，一个侧身前翻，干脆利落地冲了进去，而陈琳萱也迅速跟进。
“这...”一股浓郁到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刚冲进来的陈琳萱一下子感到有些不适，而白墨城正站在前方三米远的档案架旁，在月光下神色有些古怪，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看来你的情节不太准确诶。”白墨城放下了持双枪的手，回头道。
“怎么了？”
“被杀掉的，是反派哦。”墨城一指第三个档案架里面一处靠近窗口的空旷的地方，“一共十八具尸体，相对完整的还剩两具，不过呢，这些尸体都没有头颅。”
上海市，新浦东区的西南角。
一座看上去已经被废弃的医院与远处的繁华街市有些格格不入，由于常年无人到来，连来时的柏油路都有些破损，路旁更是长满了映衬恐怖氛围的茫茫青草，更是有传言称此处闹鬼而一度成为了吓唬小孩的都市传说之地，但就是在这个更加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夜晚，一辆出租车在这个时候像幽灵车一般驶来，缓缓地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两位，就是这儿了。”不过从驾驶座上司机小哥那有些惨白的脸色来看深更半夜到这儿已经达到了他所承受的压力极限了，要不是这两位额外给的钱几乎是他全年的工资，打死他也不愿意来这阴森的地方，不过嘛，在拥有盲目的安全感的前提下，赚钱才是王道啊！
“谢了。”陈琳萱和白墨城打开了车门下车后，凝视着这座黑夜中幽深的名为塔尔塔罗斯的医院，这座医院竟然在地图上都从来没有标记过，害得她们还是打听了整整一星期，兜兜转转最后被这个都市传说启发才搞定了这个医院的地址。
“那我...走了？”司机有些忐忑地问道，对方给了这么多钱竟然只是单程，难道没想过回来吗？
“嗯。”陈琳萱漫不经心地回答，摇摇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那司机虽然不解，但还是如获大赦般急忙倒车驶离了这儿，“靠，这么晚了来这种地方，还带着管制刀具，看样子都很漂亮，难道是两个女鬼？”
而这边，等到司机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时，陈琳萱和白墨城也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开始行动了。
“开始行动了吧。”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健步一跃，蹬墙上跃，连踩五步，再次借力助跳，接连几次手脚并用的交错借力上跃，很快的两人就已经利索的站到了这栋医院高达十五米的围墙上。
白墨城就不用说了，上千年了什么练不会，而陈琳萱也不是传统意义上只喜欢待在家里的宅女，她只是喜欢赖在床上睡觉而已，她的跑酷技巧在灵力觉醒前就已经达到了可以徒手攀爬学校宿舍楼的水平了，本来她们是可以依靠灵术直接进去的，但考虑到这间医院可能潜在的危险和未知的情况，两人还是选择了不打草惊蛇。
但是，她们俩注视着脚下的墙砖，同时一皱眉头，不对劲，太高了，作为一间医院来说，它要这么高的这么厚的围墙干什么，这个级别的厚度和高度再加上那混合了金属后的密度完全可以抵挡地面的高密集炮击。
而且，虽然已经被损坏，但是，两人都能感觉出墙顶上面有灵阵残留，应该在灵阵完全时是可以笼罩这个五十层高的建筑的，军事设施？！看起来这座资料中林忻月出生的医院不简单啊！
“但是，为什么建在这儿？建在郊区不是更好吗？”白墨城思索着，大漠一行，每个人都改变了许多，尤其是白墨城，失去了不死之身的她，反而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绯夜的大生活环境中，这一次，是她最后的时代烙印，所以她当然要珍视所过的一分一秒了，尤其是...这种就像是和爱丽丝姐姐一起出去执行未知任务的感觉，还真的是很怀念呢。
“确实，这儿位于市区与郊区的交界处却更偏向于市区，特殊性质的设施一般越隐蔽越好，但这个...”两人顺着围墙滑下后，陈琳萱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明明是绿树环绕的让人感到幽静闲逸的环境，却因为现在的黑夜和破旧的医院显得阴森可怖，要是别人来这边，估计现在就能吓回去了，但白墨城一直是那个不嫌事大的主，而陈琳萱，虽然以前胆子是比较小，但在灵力觉醒后可是能够边吃烤肉边看完豚鼠实验全系列最后把整个烤吧的人都吓走的人，这边没有吓到她们，反而激起了她们的好奇心。
一阵阴风袭来，虽然没有任何的异常，却让两人倍感凉意，虽然是秋天了，但是两人穿的还是夏装。
“这边的阴气还真是重额。”白墨城很快确认了方向和位置，对于现在的感觉她是欣喜的，因为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她都快忘了这种让她神经紧绷的感觉了。
“先去七楼资料室。”陈琳萱从手中轻欢交给她的医院设计图纸中了解了目标方向，再确认了下周围的安全，与白墨城一起推开了医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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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走在前方的陈琳萱察觉到了墨城的动作，她也停下了脚步，转过来侧身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涂鸦很...”白墨城刚抬头转身回答，忽然间她的神色一变，抽出了随身携带的轻欢送给她的PT945手枪，对着琳萱竟然直接连开三枪。
墨城要杀自己？不对，她完全可以采取更加有效的办法，那么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了，出了问题的话......琳萱的脑海中在飞速运算着，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自己的身后，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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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琳萱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身后，空空如野，除了墙就什么都没有，那么迅速的一剑竟然劈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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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墨城二话不说，在已经连开四枪后，一个闪身跳跃从楼梯上踩着墙滑到了七楼楼梯口的木板上，双手持枪，分别对准左边和右边的走廊，目光如炬的搜索着四周，就算没有不死之身，就算自大漠回来后灵力受损还在恢复中，她仍是无所畏惧的魔女。
“墨城，刚刚的是什么？”陈琳萱紧随而上，两人互靠着背，互相警戒着一个对立的方向。
“你自己看我刚刚开枪的地方。”白墨城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轻轻地运转起身体内的灵力覆于双瞳，视线扫去，墙上除了一些常见的涂鸦，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面完好的墙罢了。
但，不对，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弹孔呢？一丝一毫的凹痕甚至擦痕也找不到，对了，刚刚只听到了墨城开枪的声音，却根本就没有听到子弹撞击到物体的声音，那子弹，到底打到哪儿去了？
更让陈琳萱感到棘手的是，如果墨城真的钥匙打中什么东西的话，自己是在其擦身而过时开始的拔刀，几乎是同一瞬间的拔刀斩，PT945的枪口初速度是345米每秒，这其中的间隔差不过零点二秒，但就是这零点二秒，竟然就让自己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你刚刚，打中的是什么？”琳萱的双瞳已经完全变成了灼红色，绯红色的发丝也开始闪烁起星辰般微弱的光芒，既然她们的存在已经暴露，那也就没有必要掩饰了，直接将自身的灵力运转到巅峰状态再说。
“一个女人。”白墨城双手持枪警戒着四周，经过她灵术加持的子弹竟然没有给对方造成伤害也是让她有些惊讶的，按理说一些有通式性的灵术是可以对各种状态的生物造成伤害的啊。
“一个血肉模糊，肢体残缺的...裂口女。”她一边继续和琳萱相互警戒着，一边朝走廊尽头的资料室走去。
“这个设定...我不喜欢...”不管对于一个再怎么大胆的女生，在知道要面对那种面相扭曲的事物时，本能的都会有种厌恶感。
从楼梯口到资料室，走廊不过五十米的距离，但白墨城和陈琳萱在全神戒备的情况下，足足走了五分钟，然而出乎了她们的意料，除了楼梯上的意外以外，就没有再发生什么异状了。
“门是锁的。”陈琳萱试着推了下门，然后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要直接一点吗？”白墨城的左手持枪仍然警戒着走廊方向，右手枪口已经对准了门把手。
“继续警戒，给我二十秒，直接破坏里面有陷阱就麻烦了。”陈琳萱推开了墨城的手，将剑重新背到了背上的剑袋中，然后拉下了自己的一根绯红色的发丝，看这样子是准备要撬锁啊。
“这么专业，你从哪儿学的啊？”白墨城警戒过程中转过头看着陈琳萱那娴熟而不带任何停顿的动作，这可是只有高级惯犯才有的水平动作啊。
“盗拓，对这个人感兴趣就学了点和他相关的知识。”陈琳萱边摆弄着边回答道。
“不认识...”不要说白墨城不认识，就是绯夜其他人，除了集和苏九夏外估计也没有人认识。
“好了，已经可以开了。”陈琳萱将发丝伸入锁孔里经过一些小动作然后套成了一个钩环套，两只手按住了两端。
“那干嘛还不开？”
“可是，这门是从里面上的锁。”陈琳萱看了一眼墨城，她那灼红色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迟疑，“门的内侧锁孔上还插着钥匙。”
“嗯，知道了。”白墨城一个明白的眼神，同时把枪口对准了门口。
里面上锁，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外面的人用某种特殊方法设计的将门锁上了，但这儿是医院，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这么无聊，就算要保藏什么东西也应该选择更加安全隐蔽的地方而不是保管一般病历资料的资料室，要么，是里面还有人，或者说，是当初有什么人在里面将其锁上的，反正不管什么情况，里面有东西！
“里面的人，应该...在逃避什么东西吧。”陈琳萱双手微微用力，缓缓地拉动着发丝。
“你怎么知道的？”白墨城好奇道。
“一般配角在逃避追杀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情节吗？”陈琳萱灼色的双眸光芒涌动，“逃到了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然后再锁上门，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反派给杀掉。”
“咔！”，随着一声轻响，紧闭的门稍稍开了一条缝。
白墨城在门刚开一条缝的时刻，一个侧身前翻，干脆利落地冲了进去，而陈琳萱也迅速跟进。
“这...”一股浓郁到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刚冲进来的陈琳萱一下子感到有些不适，而白墨城正站在前方三米远的档案架旁，在月光下神色有些古怪，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看来你的情节不太准确诶。”白墨城放下了持双枪的手，回头道。
“怎么了？”
“被杀掉的，是反派哦。”墨城一指第三个档案架里面一处靠近窗口的空旷的地方，“一共十八具尸体，相对完整的还剩两具，不过呢，这些尸体都没有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