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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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光辉再度渲染了整片天空，耀眼的光芒撕裂漫天的云朵洒下凡间，温暖着整片大陆。
修炼场上。
光芒包裹着这座小小的场地，以及场地角落里，静静靠在器具架旁边沉沉入睡的少年。少年衣衫有些凌乱褶皱，一看便是衣衫湿透又再度风干的样子。他半倚在架子旁，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似乎在做着美梦，这场梦若是继续下去或许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
咚——
沉闷的响声在耳畔炸雷般的响起，萧凡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惊醒，高声嚎着：“靠！怎么了怎么了？！”他明明记得很清楚这是学院每天早上集结的时候才会敲响的钟声，可是现在这一届的学员们都已经毕业回去，新一届的学员还没开始新生典礼，为什么这个时候怎么会敲响钟声？
抬手遮挡着脸前刺眼的光芒，努力的挣扎着睁开朦胧的睡眼，萧凡差点没气的吐血。
那熟悉的老人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朽木般干枯的手掌恍若无物地提抓着一人及高的铁水浇筑的钟鼎，另一只手对着钟鼎屈指一弹，一道肉眼可见的劲气便是狠狠碰撞在钟鼎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不大，但却是让人心中无比烦闷。
“唉，原来是院长啊，这大早上的……”萧凡不耐地嘟囔着，重新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蜷缩了起来，上下眼皮又开始缓缓打起了架。
老人无语的看着身前那蜷缩成一团的玩意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无奈之意，他甚至敢打赌，他林乾执教紫竹苑也有些年头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奇葩的家伙啊！前一天还是要死要活信誓旦旦的说着寻找道路寻找理由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话，结果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这家伙居然又回复到了那副烂泥的模样了？！
真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啊……
“臭小子啊，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你的导师的住地你就在这山海城慢慢找吧，老头子我可不会带你去，听到没有！”说着，似乎还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吓唬他，老人还摸出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点着插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他。
萧凡睁开一只眼看着地上那不断升起袅袅青烟的香以及老人的背影，撇了撇嘴，不屑道，“哼，幼稚。”说着再度闭上眼，微微的鼾声响起。
本来离开的老人清晰的听到了这句话，顿时脚下一个趔趄，他肺都快要气炸了，若不是还要保持一下为人师长的基本形象的话他早就撸起袖子抄起那个酣睡的小子就是几个大嘴巴甩过去了。
“呼，呼，呼。”老人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平复有些暴躁的内心，也不再顾及什么院长的形象问题，直接就是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等着。按他的想法萧凡肯定会睡过头，然后醒来哭着喊着来再求他。
“哼哼，臭小子，我会好好教导你该怎样去尊敬师长的，这次一定要好好治治你这个讨厌的性子。”老人戏谑的笑着，脑海里开始想象着这些画面，不亦乐乎。
可惜，老人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的很快，尤其是对于睡眠中的人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弹指一挥间。当那柱香烧到还剩五分之一的时候，在老人诧异的目光中，原本沉睡在睡梦中的萧凡竟然诡异的睁开了双眼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走回屋内好好的清洗了一遍身子换上了一身新的衣衫，而当他再度回到修炼场的时候，那柱香也是极为配合的将最后一段距离烧尽。
老人诧异的眼神里渐渐透露出凝重和严肃，凭他的实力境界自然是可以确认，刚才的萧凡明明处于深度的睡眠之中，简单的说就是在一种绝对忘我的状态，如果说正常的睡眠状态还可以靠着精神和意志力来强制性刺激自身来清醒，那么深度睡眠的状态，一种精神和意志绝对难以达到的层面，而且身处于深度的睡眠层次还能敏锐的控制身体对于时间的掌控……这……这简直难以相信。
“等一下，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之色，口中喃喃自语，“若真是这样，把他交给他的话，突破到修灵境……可能会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啊。”
“院长。”萧凡在老人面前站定，微微躬身，他已经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态度，所以做好了被老人一通痛骂的心里准备，像是忠犬一般老实听话，但可惜老人早已经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好了，既然醒了就去拿好你准备的包裹，只需要换洗的衣物就好了，你会在那边待上相当一段长的时间的。”
“是！”
……
自山海城城外向东约莫百里的距离，这里，参天的苍翠树木掩盖了这片存在于地图上的地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且距离行人行走的道路也偏远了有将近几百里的路程，这些因素都使得这里成为了人烟稀少的地域。
萧凡跟在老人身后不知道走了多远，耳边原本微弱的流水声渐渐变得清晰响亮。
兀地，老人站定，“觉察到了？”
“嗯，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萧凡说道。
“唔，还不错，喏，到了。”绕过眼前一棵无比粗壮的树木，萧凡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情景。
这是一池浅浅的小河，从那山脉之端倾泻而下一条巨大的瀑布，水流飞泻，狠狠的冲溅到河底然后顺流直下，直到目光穷尽之处。
而在瀑布旁边不远处，搭建了一间普普通通的木质房屋，一道身着白衣身材削瘦的身影正在房屋前盘膝而坐，身影明明无比年轻，甚至只比萧凡大出一些年纪而已，但远远望去，萧凡却似乎能感觉到那道身影的沧桑，跟孤单。
“果然能跟老狼沟通的还只能是幼狼啊。”老人看着萧凡眼中流露出的些许神情，不由得轻笑道，“好了，走吧，过去看看你的导师。”
说着伸手抓住萧凡的衣领，一个纵身便是越过了这条不窄的河流。
“是他吗？”当老人和萧凡走到身影面前时，那身影也是缓缓转身，顿时，一张有些苍白的面容便是显现了出来。
这是一个面相上看去堪堪双十年纪的年轻男人，面容英俊，剑眉星目，但眼神里却有着一种化不开的寂寞和孤单，和萧凡的孤单不同，那是一种于世再无牵挂再无依恋的绝望而诞生的孤单，一种……绝不应该出现在活人眼中的孤单……
“嗯，就是他，怎么样？我觉得挺适合做你的学生，他跟你很像，虽然天赋差了点。”老人的话让萧凡暗自撇了撇嘴，但也只敢在心中抱怨一下。
“唔，尽管您这是白费力气，但还是辛苦您跑来一趟，老师。”年轻人眼神没有丝毫波澜，犹如死水一般，但还是朝老人恭敬鞠了一躬，而他口中最后的那两个字，则是让萧凡万分诧异。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臭小子过来，我来再给你重新介绍一遍，他，以后就是你的导师，叫做秦羽，是老头子我这么多年最得意的徒弟！小羽呐，这孩子叫萧凡，是个挺不错的家伙，还是那句话，仅仅在意志力上有些差罢了。”老人笑道。
“无所谓，只要是您推荐来的，其余的都无所谓，你是叫做萧凡吗？”年轻人点点头，看向萧凡，问道。
“嗯，导师好，我叫萧凡。”萧凡收起那副散漫的态度，认真回答。
“不用叫我导师，我不会当别人的导师，让你来这里，只是老师的要求罢了，我叫秦羽，是老师的弟子，也算是你的学长，叫我秦学长就好。”秦羽一脸的麻木，毫无表情的继续说道，“你的修炼从现在就开始，多余的话我不会去多说，去屋内的里屋收拾好你的包裹，然后出来准备开始第一阶段的修炼。”
“是！”萧凡取下背后的包裹冲向了木屋。
瀑布外。
“您不必如此的，我早就放下了。”
“还放下，放屁吧你，你这样子是放下了吗？啊！”
“我……”
“行了行了，我来这里一趟可不是光顾为了你的。”
“是那个小子吗？”
“嘿嘿，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老师是什么意思？他虽然有些天赋，但心志却不怎么样，难成气候。”
“比你怎么样？”
“……原谅学生直言，他……差我太多。”
“嘿嘿，心志这东西，谁说的准呢？他的未来，可会比你，要高出太多太多的。”
“……”
“不相信？好，那就打个赌吧，就赌他的未来，你认真培养他，我们一起，见证他的未来！”
“他的天赋尚还勉强，可是单看他那副意志，注定不会有什么未来。”
“你这个臭小子天赋和意志可都是上上之选，现在呢？”老人转身望着银色的瀑布，倾泻而下的瀑布卷起了气浪，将两人的衣服掀得林林作响。“可别小看他啊，如果仅仅是天赋和意志就能决定未来的话，那人这东西，也就太没价值了吧。”
“收拾包裹用了太久的时间，不合格。”年轻人站在老人跟前，轻声道。
“哈哈，小子，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是在故意拖延一些时间让我们聊聊的。”老人拍了拍秦羽的肩头，笑道，“他也是个有故事的小子，跟当年的你一样。”
“我明白了。”秦羽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暖意，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活人该有的情绪，他点点头。
“好吧，既然这样，那这小子就交给你了，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啊。”老人笑道，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没入丛林中消失不见。
“无论结果如何，我想我都已经输了啊，已经这般年纪还要再麻烦老师你，真的对不起啊……”看着老人身形消失的地方，秦羽嘴角微咧，旋即消散。他转过头看着紧闭的木门，说道，“既然收拾好了便出来吧，你的任务从现在起，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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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场上。
光芒包裹着这座小小的场地，以及场地角落里，静静靠在器具架旁边沉沉入睡的少年。少年衣衫有些凌乱褶皱，一看便是衣衫湿透又再度风干的样子。他半倚在架子旁，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似乎在做着美梦，这场梦若是继续下去或许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
咚——
沉闷的响声在耳畔炸雷般的响起，萧凡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惊醒，高声嚎着：“靠！怎么了怎么了？！”他明明记得很清楚这是学院每天早上集结的时候才会敲响的钟声，可是现在这一届的学员们都已经毕业回去，新一届的学员还没开始新生典礼，为什么这个时候怎么会敲响钟声？
抬手遮挡着脸前刺眼的光芒，努力的挣扎着睁开朦胧的睡眼，萧凡差点没气的吐血。
那熟悉的老人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朽木般干枯的手掌恍若无物地提抓着一人及高的铁水浇筑的钟鼎，另一只手对着钟鼎屈指一弹，一道肉眼可见的劲气便是狠狠碰撞在钟鼎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不大，但却是让人心中无比烦闷。
“唉，原来是院长啊，这大早上的……”萧凡不耐地嘟囔着，重新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蜷缩了起来，上下眼皮又开始缓缓打起了架。
老人无语的看着身前那蜷缩成一团的玩意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无奈之意，他甚至敢打赌，他林乾执教紫竹苑也有些年头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奇葩的家伙啊！前一天还是要死要活信誓旦旦的说着寻找道路寻找理由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话，结果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这家伙居然又回复到了那副烂泥的模样了？！
真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啊……
“臭小子啊，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你的导师的住地你就在这山海城慢慢找吧，老头子我可不会带你去，听到没有！”说着，似乎还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吓唬他，老人还摸出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点着插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他。
萧凡睁开一只眼看着地上那不断升起袅袅青烟的香以及老人的背影，撇了撇嘴，不屑道，“哼，幼稚。”说着再度闭上眼，微微的鼾声响起。
本来离开的老人清晰的听到了这句话，顿时脚下一个趔趄，他肺都快要气炸了，若不是还要保持一下为人师长的基本形象的话他早就撸起袖子抄起那个酣睡的小子就是几个大嘴巴甩过去了。
“呼，呼，呼。”老人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平复有些暴躁的内心，也不再顾及什么院长的形象问题，直接就是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等着。按他的想法萧凡肯定会睡过头，然后醒来哭着喊着来再求他。
“哼哼，臭小子，我会好好教导你该怎样去尊敬师长的，这次一定要好好治治你这个讨厌的性子。”老人戏谑的笑着，脑海里开始想象着这些画面，不亦乐乎。
可惜，老人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的很快，尤其是对于睡眠中的人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弹指一挥间。当那柱香烧到还剩五分之一的时候，在老人诧异的目光中，原本沉睡在睡梦中的萧凡竟然诡异的睁开了双眼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走回屋内好好的清洗了一遍身子换上了一身新的衣衫，而当他再度回到修炼场的时候，那柱香也是极为配合的将最后一段距离烧尽。
老人诧异的眼神里渐渐透露出凝重和严肃，凭他的实力境界自然是可以确认，刚才的萧凡明明处于深度的睡眠之中，简单的说就是在一种绝对忘我的状态，如果说正常的睡眠状态还可以靠着精神和意志力来强制性刺激自身来清醒，那么深度睡眠的状态，一种精神和意志绝对难以达到的层面，而且身处于深度的睡眠层次还能敏锐的控制身体对于时间的掌控……这……这简直难以相信。
“等一下，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之色，口中喃喃自语，“若真是这样，把他交给他的话，突破到修灵境……可能会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啊。”
“院长。”萧凡在老人面前站定，微微躬身，他已经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态度，所以做好了被老人一通痛骂的心里准备，像是忠犬一般老实听话，但可惜老人早已经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好了，既然醒了就去拿好你准备的包裹，只需要换洗的衣物就好了，你会在那边待上相当一段长的时间的。”
“是！”
……
自山海城城外向东约莫百里的距离，这里，参天的苍翠树木掩盖了这片存在于地图上的地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且距离行人行走的道路也偏远了有将近几百里的路程，这些因素都使得这里成为了人烟稀少的地域。
萧凡跟在老人身后不知道走了多远，耳边原本微弱的流水声渐渐变得清晰响亮。
兀地，老人站定，“觉察到了？”
“嗯，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萧凡说道。
“唔，还不错，喏，到了。”绕过眼前一棵无比粗壮的树木，萧凡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情景。
这是一池浅浅的小河，从那山脉之端倾泻而下一条巨大的瀑布，水流飞泻，狠狠的冲溅到河底然后顺流直下，直到目光穷尽之处。
而在瀑布旁边不远处，搭建了一间普普通通的木质房屋，一道身着白衣身材削瘦的身影正在房屋前盘膝而坐，身影明明无比年轻，甚至只比萧凡大出一些年纪而已，但远远望去，萧凡却似乎能感觉到那道身影的沧桑，跟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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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手抓住萧凡的衣领，一个纵身便是越过了这条不窄的河流。
“是他吗？”当老人和萧凡走到身影面前时，那身影也是缓缓转身，顿时，一张有些苍白的面容便是显现了出来。
这是一个面相上看去堪堪双十年纪的年轻男人，面容英俊，剑眉星目，但眼神里却有着一种化不开的寂寞和孤单，和萧凡的孤单不同，那是一种于世再无牵挂再无依恋的绝望而诞生的孤单，一种……绝不应该出现在活人眼中的孤单……
“嗯，就是他，怎么样？我觉得挺适合做你的学生，他跟你很像，虽然天赋差了点。”老人的话让萧凡暗自撇了撇嘴，但也只敢在心中抱怨一下。
“唔，尽管您这是白费力气，但还是辛苦您跑来一趟，老师。”年轻人眼神没有丝毫波澜，犹如死水一般，但还是朝老人恭敬鞠了一躬，而他口中最后的那两个字，则是让萧凡万分诧异。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臭小子过来，我来再给你重新介绍一遍，他，以后就是你的导师，叫做秦羽，是老头子我这么多年最得意的徒弟！小羽呐，这孩子叫萧凡，是个挺不错的家伙，还是那句话，仅仅在意志力上有些差罢了。”老人笑道。
“无所谓，只要是您推荐来的，其余的都无所谓，你是叫做萧凡吗？”年轻人点点头，看向萧凡，问道。
“嗯，导师好，我叫萧凡。”萧凡收起那副散漫的态度，认真回答。
“不用叫我导师，我不会当别人的导师，让你来这里，只是老师的要求罢了，我叫秦羽，是老师的弟子，也算是你的学长，叫我秦学长就好。”秦羽一脸的麻木，毫无表情的继续说道，“你的修炼从现在就开始，多余的话我不会去多说，去屋内的里屋收拾好你的包裹，然后出来准备开始第一阶段的修炼。”
“是！”萧凡取下背后的包裹冲向了木屋。
瀑布外。
“您不必如此的，我早就放下了。”
“还放下，放屁吧你，你这样子是放下了吗？啊！”
“我……”
“行了行了，我来这里一趟可不是光顾为了你的。”
“是那个小子吗？”
“嘿嘿，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老师是什么意思？他虽然有些天赋，但心志却不怎么样，难成气候。”
“比你怎么样？”
“……原谅学生直言，他……差我太多。”
“嘿嘿，心志这东西，谁说的准呢？他的未来，可会比你，要高出太多太多的。”
“……”
“不相信？好，那就打个赌吧，就赌他的未来，你认真培养他，我们一起，见证他的未来！”
“他的天赋尚还勉强，可是单看他那副意志，注定不会有什么未来。”
“你这个臭小子天赋和意志可都是上上之选，现在呢？”老人转身望着银色的瀑布，倾泻而下的瀑布卷起了气浪，将两人的衣服掀得林林作响。“可别小看他啊，如果仅仅是天赋和意志就能决定未来的话，那人这东西，也就太没价值了吧。”
“收拾包裹用了太久的时间，不合格。”年轻人站在老人跟前，轻声道。
“哈哈，小子，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是在故意拖延一些时间让我们聊聊的。”老人拍了拍秦羽的肩头，笑道，“他也是个有故事的小子，跟当年的你一样。”
“我明白了。”秦羽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暖意，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活人该有的情绪，他点点头。
“好吧，既然这样，那这小子就交给你了，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啊。”老人笑道，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没入丛林中消失不见。
“无论结果如何，我想我都已经输了啊，已经这般年纪还要再麻烦老师你，真的对不起啊……”看着老人身形消失的地方，秦羽嘴角微咧，旋即消散。他转过头看着紧闭的木门，说道，“既然收拾好了便出来吧，你的任务从现在起，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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