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王妃归来 > 22、特殊病人

22、特殊病人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弈园依旧清幽静谧, 枫叶片片红透霜风,绚目的美丽令人迷醉其中, 雁初情不自禁停住脚步,扶住树枝, 努力在回忆中搜寻。

    顷刻,一只手伸来将枝条拨开。

    看着面前的蓝袍红叶,雁初竟生出满满的轻松与喜悦,她忽然想起了与萧齐初见时的场景,红叶满山,他恰好穿了身蓝衣,她一眼便认定他是命中注定的人, 也许萧齐真的没有说错, 她所执著的一直都只是那红叶拥着蓝影的画面罢了。

    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你爱上他了吗?

    骤然想起萧炎的话,雁初心头一跳,忙错开视线:“西聆君的伤……”

    西聆君道:“我已无事。”

    雁初松了口气, 忍不住朝四周张望。

    “元君已回去了, ”西聆君没有道谢,替她理了下鬓边长发,动作极为亲密自然,“为我去求他,你受委屈了。”

    雁初不自然地别过脸:“他没事吧?”

    西聆君黑眸微闪,别有深意地盯着她。

    雁初道:“他毕竟帮过我。”

    西聆君微微一笑:“在意他,却选择救我, 我只会高兴,你不必紧张。”

    看着那温和的笑,雁初莫名地不安,还是解释道:“他那人只是有点疯癫,并没有真对我做什么的。”

    想要维护吗?西聆君笑意更深:“很好,你要记住我的话,莫惦记别的男人,我会让你达成愿望。”

    知道他的个性,雁初没为这番独占宣示惊讶,对后半句的反应更大:“永恒之间不是不插手外事吗?”

    “永恒之间当然不插手外事,”西聆君截住话题,“那株紫芝可以缓解你的伤势。”

    雁初明白此话不假,怀中放着紫芝,一路上纵然遇上雨天,旧疾也没再犯过:“我知晓,多谢西聆君提醒。”

    西聆君瞧她一眼:“嗯,客气。”

    他这么不咸不淡地来上一句,雁初想到二人目前的关系说谢确实矫情,尴尬地道:“既然你已无事……”

    西聆君打断她:“成‘你’了,很好。”

    他特意强调称呼,雁初简直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何等表情,匆匆低头道:“我尚有要事,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

    西聆君站在原地没动,目送她出园门,然后才缓步走上廊,吩咐等候的岚使者:“将元君的消息转告文朱重霄。”

    岚使者不解:“告诉焰皇做什么,弈主要帮他?”

    “人心已失,岂是元君之事能逆转的,”西聆君道,“抽除多余的邪火灵,是让焰邪元君重归天命,焰国人需要来自皇印的信仰;而告诉文朱重霄,是让所有人知道元君之事已了,与永恒之间再无关系。”

    岚使者恍然笑道:“眼下就算有元君,焰皇这皇位也坐不了太久,永恒之间不仅与外事无关,还对焰国有恩呢”

    这边雁初出了永恒之间,便立刻换了身装扮,雇了个小童跟着,径直取道银川,前往西林,既然萧齐没有派人去关口盘查,一路上自是畅行无阻。

    南王府,暖阁内,南王坐在软榻上,身穿锦裘,外面披着件大氅,领子上的火狐毛更衬得他面如冠玉。

    琴声悠雅,素手晶莹,琴旁的女人仿佛不惧天冷,只穿着薄薄的衫裙,半截白嫩小臂露在外,欺霜赛雪。

    对于她这种奉承,南王满意且毫不客气地享受了。

    忽然,一名亲随面带喜色进来,脚步轻快地走到他身旁,附在他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

    南王并无太大反应,眼睛依旧盯着琴弦上那双妙手,似是随口问:“确定?”

    亲随道:“我们当初给雁初姑娘的银票,如今有人在银川的钱庄兑现了,据说是个药商。”

    南王弯了下嘴角,眉眼间笑意真实起来:“命硬的女人,天不负我。”

    “雁初姑娘安全回来,实是天助殿下,”亲随低声道,“但她此番出走已令萧齐有所警觉,为免夜长梦多,殿下何不尽快回封地……”

    南王蹙眉打断他:“你刚说她前往西林了?”

    “没错,”亲随突然也发现了问题,疑惑,“据属下所知,西林并非越军驻守地,难道她不是去见几位将军?”

    “等着吧,事情未成,此刻我离开京城反而会打草惊蛇,”南王颔首示意琴姬继续,“既等了这么多年,也不用急于一时,待她回来见过我再说”

    冬日里难得的暖阳照在屋檐上,薄薄的霜色消融在和风里,松柏草木沐浴在阳光下,寒山翠色不失,仍是旧容颜。这一带山深林密,盛产药材,虽无正经村落,却零星地住着不少以采药为生的人家。

    静谧的山间响起敲门声。

    须臾,门开了,一名青衣汉往外看,只见敲门的是个俊秀的年轻人,身穿黑边的白衣,腰间系着个葫芦,分明医者装束,旁边还跟着个小童,背着药篓子。

    山中采药人不少,青衣汉倒也没多大意外:“阁下是……”

    年轻人果然作礼道:“在下成州人,行医为业,因入山采药甚是口渴,不知能否向主人家讨碗水喝?”

    青衣汉还没来得及说话,院里就传来温和的问话声:“外面是何人?”

    听声音,说话之人年龄应该不大,而且有些中气不足,应是病弱之体。

    青衣汉忙答道:“回公子,是位医者带药童来山里采药,想要借水喝。”

    那人道:“让他们进来吧。”

    年轻医者道谢,跟着进了门。

    寻常小院,泥墙青瓦,这样的人家,在周围一带应该算是富裕了。院中央摆着把躺椅,一名年轻公子正躺在上面晒太阳,衣着朴素,面色极为苍白,病态显露,尤其是露在袖外的双手,指尖竟已呈紫色。阶上屋檐下,一名家丁正在用炉子煎药。

    见客人进来,年轻公子微笑道:“恕我不便起身,失礼了。”

    医者忙道:“多有打扰,心实惭愧。”

    年轻公子边吩咐家丁去倒茶水,边让他主仆坐。

    医者往旁边杌子上坐了,药童则乖巧地放了药篓站到他身后,出于习惯的缘故,医者当然留意到此间主人身患重病,仔细打量他片刻,不由变了脸色,试探道:“恕在下多句嘴,公子这症候怕是不寻常吧?”

    年轻公子尚未说话,旁边的青衣汉有心,抢先开口问:“医者莫非识得此症?”

    “尚难确定,倘若公子不介意,容在下一观。”得到同意后,医者走近躺椅前仔细查看那公子的气色,又掀起衣袖为他把脉。

    晶莹指尖触及肌肤,心头顿生异样感,年轻公子不由愣了下。

    “公子之疾非同寻常,”医者重新回椅子上坐下,沉吟片刻才道,“此乃血僵症,是也不是?”

    听到这传说中的绝症,青衣汉非但不惊,反而面露喜色,连声赞道:“高明!医者果然高明!当年多少名医都难断此疾,后来还是问永恒之间……”发现失言,他猛然停住。平民百姓之家,轻易如何找得上永恒之间?他立即改口:“后来一名来自永恒之间的高人路过,说公子所患之疾乃是血僵症,给了个药方,这才保住了公子的性命。”

    医者点头微笑:“想是那药方中有一味药产自此山,且采下后必须及时服用,所以公子才会搬来此地。”

    “医者所言半点不差,”青衣汉更加敬服,忙道,“医者既识得此症,谈吐又极高明……”

    “此症倒也并非无救,”医者明白他的意思,面露为难之色,“只是须要经我亲自针灸一两年,如今我尚有要事,过两日就起程回去了。”

    此言一出,不仅年轻公子眼底燃起希望,檐下煎药的家丁也猛地抬起头来。

    青衣汉目露精光,上前两步:“医者果真能治此症?”

    医者道:“今日既然有缘遇上,我就为公子施针一次,再添上几味药,暂缓病势是可以的。”

    青衣汉看了年轻公子一眼,忍住激动躬身作礼:“如此,请医者尽快施针。”

    年轻公子连同躺椅很快被搬进房内,医者也跟着进了房间,打量四周片刻,点头表示满意,然后转向青衣汉:“我施针时,外人需回避。”

    青衣汉却是不动:“医者自施针,我不扰你便是。”

    医者皱眉:“若不放心……”

    年轻公子开口:“铁叔不必担忧,且让医者一试吧。”

    青衣汉迟疑,原本放弃的事突然有了转机,这种时候怎敢轻易得罪医者?何况只要自己守在外面,就不怕人跑了,于是他点头道:“我就在门外,公子有事就叫我。”

    看着他的背影,医者微微勾了下嘴角。

    此人眸中精光敛藏,举止所透出的习惯,又有哪点像寻常人家的家丁?

    半晌,医者又唤进药童,从随身的药篓子里取了几样药吩咐他去煎,然后才紧闭了门窗,不慌不忙地走到年轻人跟前,自怀中拿出个盒子打开,里面并排列着数枚银针。

    “此番施针非比寻常,必须先令公子昏睡。”善意的解释。

    年轻公子莞尔:“我明白,有劳医者。”

    医者闻言便不再迟疑,点了他几处大穴,眼看着他失去意识陷入昏睡状态,医者并没有施针,而是解下腰间的葫芦,一只手轻轻托起他的头,将里面的药汁缓缓倾入他口中

    暮色朦胧,寒意渐浓,边州方向的大道上,两匹骏马奔驰而来,当先那匹马上坐着名壮年人,衣着寻常,黑发短髯,目光略显严厉,浑身不自觉透出几分杀气,他不时挥动两下鞭子,催马疾行。

    经过两日治疗,年轻公子气色已好了许多,已能下地走动,这个结果足以令人振奋,青衣汉与家丁惊喜之余,心里也越发焦急。边州距此地路程不短,高明的医者只答应停留三日,主人却迟迟未赶到,当真放他走,岂不是断送了最后的希望?

    “委屈楚医者再小住两日,我家主人定能赶到。”

    “在下另有要事,恐不能从命。”

    青衣汉哪肯让步:“若治好公子的病,我家主人定不会亏待你。”

    “公子身份不简单,我岂会看不出来?”医者道,“我早已说过,我只是个无名之辈,行医糊口,从不与官府朝廷之人往来,更不愿与他们有半分牵连。”

    “敝姓乌,名元方,”缠绵病榻多年,年轻公子亦不愿放弃机会,“我等之所以言语隐瞒,其实是……”

    青衣汉不动声色地打断他:“医者曾经拒绝过朝中大人,无非是怕此番治好公子传出去招来麻烦,但我家主人与官府朝廷并无半分关系,医者如何信不过?在下保证此事绝无外人知晓,医者不慕功利,悬壶济世,又如何忍心见死不救?”

    “边州距此地甚远,贵主人怕是赶不到了,”医者道,“恕我不能久等。”

    青衣汉哪里肯容他走,上前拦住。

    医者面色不改:“你们这是要强留我?”

    无论如何人是留定了,青衣汉正想着该如何解释令他消气,忽然门外响起了一声笑,笑声洪亮,透着股子迫人的气势。

    “主人未见,医者何必急着走?”

    笑意迅速自凤眸里闪过,医者连忙转脸看

    两日工夫自边州赶来,定是日夜兼程,那壮年人虽满身风尘,面上却无半分疲惫之色,步伐重而平稳,浑身透着凌厉气势,看见乌元方已能行走,那双眼睛更闪闪发亮,他亲切地拉着医者走进房间,分宾主坐定,待上过茶,他挥手令其余众人退下。

    门关上,房间只剩了二人。

    壮年人忽然站起身朝医者拜下:“乌某也知失礼,但求医者务必救小儿性命,拙妻早逝,仅留下这一个嫡子,为了他这病,乌某这些年四处寻医,苦无效果,求医者可怜,千万救他!倘若担心馆中生意,乌某这便安排,让小儿随医者回去,若治好他,医者就是我乌家的大恩人。”

    医者连忙扶起他:“我并非不愿救公子,只是……”他说到这里就停住,抬眼看门。

    “我看过信,知道医者不愿与朝廷官府有牵连,”壮年人安抚道,“你大可放心,此间都是可以信任之人。”

    “放心?”医者淡淡一笑,“乌将军不正是朝中之人么,叫我如何放心?”

    来人正是乌将军,自信中得知这位医者的脾气,他为救爱子性命而隐瞒身份,此刻被揭穿,他不由大吃一惊,这才开始重新审视面前的年轻医者,神色惊疑不定,半晌开口道:“医者既然知道乌某身份,还肯相见,可见是有备而来,你到底是谁?”

    医者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沉吟道:“身为越军三部统帅,定王跟前最得力之人,乌将军来见我,难保消息不会传到定王那里,传入朝中。”

    听他有松动之意,乌将军松了口气:“乌某此番是私下来见,无人知晓,医者无须顾虑。”

    “那就好,”医者笑道,“其实令郎之症我已用紫芝替他解了,不出半月即可痊愈。”

    “此话当真?”乌将军大喜之下倒也没有失去冷静,他紧盯着面前人片刻,问道,“医者如此煞费苦心,说吧,要乌某做什么?”

    紫芝难得,他安能不知?历代焰皇为寻紫芝,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没有人肯轻易拿出来的。

    “将军果然爽快,”医者道,“我不过是替人送件东西与将军。”

    他低头自怀中取出一枚青玉扳指,举起:“此物别人认不出来,乌将军却一定认得。”

    乌将军猛然变色,飞快夺过扳指:“此物你自何处得来?”

    房间杀气弥漫,医者似无察觉,浅笑道:“乌将军在军中执法如山,人人尽知,当年卢山老将军要调兵,兵符却不在身边,他老人家便随手摘下扳指让随从当作信物送与乌将军,谁知乌将军不见兵符,拒绝发兵。”

    这段往事乌将军自然记得,他是卢山迟一手提拔的,因为那次不肯发兵,气得卢山迟直跳脚,事后亲自跑来骂“老子的东西你见过多少次,你他妈的装不认识”,当时他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反将卢山迟训了一顿,“军事岂同儿戏,不见兵符定不发兵”,从此名声更响了。

    如今见到这枚扳指,乌将军岂有不激动的,铁青着脸厉声问:“老将军出了什么事?”

    医者探手至腰间,瞬间手中便多出一柄弯刀,真气急速贯注刀身,弯刀闪着火色光泽。

    “老将军之事,便是你眼前之人,”她缓缓道,“乌将军对此刀应该不陌生。”

    见识熟悉的刀气,乌将军惊得后退一步,倒抽了口冷气:“越家刀?”

    这医者自然是雁初所扮,从拿到扳指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卢山迟的意思,知道要找的人是谁,此番精心设计引他出来,此行目的顺利达到。

    雁初随意挥刀切下桌角,然后手抚刀锋淡淡道:“越家刀虽百年不曾现世,但一些粗浅招式也曾外传,此刀越小将军也有一柄,后因其身亡而遗失在牧风国,乌将军当年与他交好,不会不认得,我亦知晓单凭此刀将军定不会相信,恐要将我当成牧风国奸细,如今有了老将军的信物,才敢前来相见。”

    乌将军惊疑:“你究竟是谁?”

    雁初摘下发冠,秀发垂落:“定王妃虽死,却无人见过她的尸骨,将军说是不是?”

    “你是……”乌将军震惊,半晌才喃喃地问道,“既是如此,定王为何声称王妃已死?”

    “因为他不敢说出真相。”

    “难道……”

    “诚如将军所料,不仅夕落是侥幸逃生,就连我父兄之死也别有内情,”雁初肃然跪下,两行泪滚落,“只怪夕落当年遇人不淑,连累父兄性命,乌将军心系爱子,夕落却不能报父兄之仇,怎忍苟活于世?卢山叔已被萧齐软禁,我知道将军身边也有萧齐的人,若贸然找进边州营,只会打草惊蛇,不得已用这个办法引将军出来,望将军原谅。”

    “嘭”的一声响,木屑横飞,桌子被踢得粉碎。

    “他竟敢软禁老将军!”乌将军紧握扳指,咬牙切齿道,“云泽萧齐!”

    得知卢山迟被软禁,他终于怒不可遏,在房内来来回回踱了数十圈方才渐渐冷静下来,扶起雁初:“乌某深受越将军之恩,与越小将军亦是兄弟交情,如今小儿又受王妃之恩,既知道越将军父子被害另有内情,乌某岂有袖手旁观之理,王妃莫急。”

    踱了几步,他沉吟道:“当年越将军父子与王妃连续出事,老将军也曾怀疑过,只是云泽萧齐太会做戏,将我们都骗过了,想不到他果真狠毒至此,王妃既已见过老将军,他老人家有何打算?”

    “此事云泽萧齐并非主谋,以将军之智,定是明白的,”雁初抽泣道,“越夕落逃得性命回来,就是不惜一切报仇,所谋亦是大逆不道之事,倘若将军不敢,大可将我拿下问罪,押解回京。”

    乌将军闻言面色骤冷:“王妃既信不过乌某,又何必来见我?”

    雁初立即伏地谢罪:“若非云泽萧齐顾忌将军,定王妃之位岂会空悬至今?将军对越家有情有义,越夕落又岂会不识好歹?方才言语冒失,将军莫怪。”

    乌将军扶起她,叹道:“乌某自有计较,此事急不得,这些年萧齐明里不动我们这些功高的老将,暗里也做了不少事,如今我手头执掌三部越军,我若下令,他们自无不从,但另外六部里,三部已被萧齐收服,另外三部,一部在元奇兄手里,两部由昭恒兄弟执掌,还有另外几个营的兄弟也都对越将军忠心耿耿,我尚可一试。”

    雁初再拜:“早闻将军足智多谋,父兄之仇能否得报,全在将军身上。”

    乌将军迟疑:“纵得五部越军,要成事也……”

    雁初道:“我已求助南王。”

    乌将军双眼一亮,神色顿时轻松下来。

    毕竟所谋之事本是诛族的大罪,谁也不希望平白送死,就算他肯拿鸡蛋碰石头,也难保证其余人愿意跟着去,与南王合作,便等于给众人吃了一粒定心丸。

    “那个位置谁都坐得,南王的确最合适,可南王也不是好相与之人,将来恐怕……”迟疑片刻,他终究是重重地叹息了声,语气决绝起来,“也罢,王妃既然找上他,想必早就明白了。”

    “此事将军无须多虑,”雁初问道,“如今将军身边只怕时刻都有萧齐的人盯着,将军打算任何处置?”

    “萧齐安排眼线,真当我不知?一直不拆穿,是不愿与他生出嫌隙而已,”乌将军冷笑,“没了越军,他云泽萧齐什么都不是,王妃无须多虑,我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