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嫡妻不好惹 > 15、山雨欲来

15、山雨欲来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本来他刚才挨着她躺下,她就觉得事情不好,现在竟真的开始动手动脚了。可现在天还黑,哪能这样做:“我知道这衣裳不好,可我现在难受的紧,等一会去洗浴的时候,再换了不迟。”

    这话说的有道理,妻子不舒服且又说一会脱掉,他总不能直接用强去脱,虽然他很想那么做:“想洗的话就快点,一会到了饭时。”暇玉嗯了一声,虚弱的说:“等我好一点就去。”他便无聊扫兴的躺回床上,拿过她一只手在手里,揉着她的手指玩:“我成婚三天就撇下你了,这次我处理完了庆王的事,找时间多陪陪你。”

    多陪陪,现在她就觉得和他相处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比起在他面前如卧针毡,她宁愿晕头转向去沐浴更衣消磨时间。但表面总要维持着,暇玉便声音软软的说:“那最好了,别再撇下我了,你要是在家,也不能出今天的事情。”说完,见他没反应,便撑起身子道:“水应该准备好了,我去堂子洗了。”

    他一把拽住她:“怎么我才陪你一会,你就急着走?”

    暇玉笑道:“哪里是急着走,我洗好了,咱们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再团聚不好么。”

    “也是,那你去吧。”这才放了她走。

    让浮香过来伺候她穿了鞋,找出干净的衣裳带着去堂子洗澡。这里侍候的丫鬟们,毕恭毕敬的给她脱了衣裳后,还要进一步的伺候着。暇玉不习惯打发了她们,单留浮香一个人在身边。

    室内充满了一池子的热水散开的氤氲热气,她呼吸微微困难,不仅想起落水时候的情景来:“绿影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她一身粗皮横肉,能有什么事儿。”浮香恨恨的说:“她个眼拙的,我问她是谁推您下水,她竟说没看到。”说完了,看了眼门口,才低声说:“是不是暖雪那丫头干的?”

    “我也说不准……或许是船斜的时候,我不小心自己绊到了别人的脚。”

    “奴婢看,您以后千万别过去那院了。老爷和那边结仇不是没有原因的。”

    其实今天的事情,不是她落水也不是锦麟对着东府的三少爷发火,而是他刚回来就知道她落水这件事。他不知在家里安排了多少探子和眼线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再事无巨细的说给他听,想想就恐怖。

    慢悠悠的洗完,已近傍晚。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回屋让浮香梳头,进门不见他,一问才知道是东府的梁安侯过了,找他说话。打了儿子,父亲就找上门来了,相比之下,锦麟虽没家长管着,可出来事也没家长给他撑腰,是好是坏,过成什么样全靠自己。

    她大概理解了锦麟对孩子的心急,西府只有他一人,若是他有个意外,这摊子家业便要归有仇怨的叔父们承袭。

    她头发未干便梳了发髻,湿漉漉的难捱,一心盼着天黑好把头发散下来。过了一会,就见他铁青着脸打外面进来,把帘子摔的啪嗒作响,那狠劲估计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当仇人了。

    想必叔侄间的对话不大愉快。

    她可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站起来赔笑着说:“老爷,你回来了,那我就让人传菜了。今天准备的都是您吃的。”锦麟喜欢吃什么呢,她可是仔细询问过下人。总结起来就是,他是猫,必须要吃腥。也许是随封地在江南嫁入京城的郡主母亲,他喜欢吃水物。鱼,蟹,虾是最基本的,牡蛎,江瑶柱,河也要常吃,反正都是从南往北运特别麻烦的东西。

    他坐下,沉默了一会道:“今天太累了,我没什么胃口。”

    “我……其实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总要简单吃些。”她轻声说。锦麟便点点头:“吃完了,咱们早些歇着罢。”

    等菜端上来,他挑了河肝吃,没动几筷子便起身说:“我吃好了,你多吃些罢。”从一旁的果盘上拿了块八珍糕,走人了。

    她望着一桌子的菜,问负责布菜的丫鬟:“这些怎么办?”那丫鬟一点负担都没有的说:“回夫人,这些东西不新鲜的就话就没法吃了,当然是扔了。”

    “……”良久她抿了抿唇说:“那你们就撤下去吧,我也不吃了。”

    “是。”

    吃的金贵不说,浪费起来更是毫不眨眼。

    回了屋见他坐在床上,瞪着眼睛呆怔出神,但手扣着床沿,指节泛白,一见便知是想仇家,一副恨不得对方就在眼前,立即上去揍一顿的模样。听到她的脚步声,缓缓抬头:“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她温笑道:“你是我的夫君啊。”坐到他身边,搂住他一个胳膊,装作很自然的问:“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他笑:“也是,我怎么会你这种问题。”正好她搂着他的胳膊,他便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裹在怀里倒在床上。嗅着她的颈窝,他带着笑意说:“好香啊……快给夫君闻闻……”

    天刚擦黑,哪有就往床上躺的,暇玉试着推了他一下:“现在就歇着,也太早了。”言下之意,让他再等等。可他来了兴致,哪里管那么多,将她剥干净后往被子里一塞,放下幔帐自己也退了衣服钻进被子找她。她因为紧张身子绷紧:“你轻点……”但他这会迷了心窍了,哪里会听,不待她做好准备就行起事来。

    下身立刻传来撕裂的痛楚,比新婚之夜有过之而不及。待他尽兴后虚软的趴在她身上,她自个抹了把鬓角,发现全是湿热的汗水,她抽了口冷气,尽量平和的说:“……我好像出血了……等下我拿绢布擦擦……”

    “葵水来了?”

    当然是你弄的了!暇玉平静的说:“没到日子……”

    就是说怪他了?但她语气和话语都没指责的意思,他不好说什么。只得离开她,唤丫鬟进来掌灯拿干净的绢布来。暇玉接过递进的绢布擦了下,果然见了血丝,心里怨极了他,但嘴上不说,只嘶嘶着抽着冷气,间接表达她的痛苦。

    “有那么疼吗,我看看伤哪里了。”他按住她,就要分开她的腿去看,这还了得,纵然她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但成婚月余,在一起的日子用一只手就能娶过来,怎么能叫他这么做。她便拽过被子,死死裹着身子,使劲摇头:“我没事,我没事,不用看。”

    他逗她:“害羞什么?你哪我没看过。”

    暇玉恨不能找个床缝钻进去:“我没事,歇歇就好。”

    见她对他的逗弄不领情,便一哼:“那你歇着吧。”作势要去穿衣,可暇玉这会巴不得他赶快走人,自然不拦着,连句挽留的话都不说。他本来是吓唬她的,现在成了真,不走也得走,假生气变成了真生气,穿好衣裳蹬了靴子:“不用等我,我今晚住在觅翠水榭。”

    觅翠水榭住着三姨娘和八姨娘,不管他找谁,都是对她侮辱。新婚燕尔,丈夫就跑去找姨娘住,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无背景的夫人笼络不住老爷的心,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为了今后的日子,她得努力留下他。

    “锦麟,你别走……你不说多陪我么。”

    “是你不叫我陪,还怪着我了?”

    “……”她决定竭尽全力的放低姿态,便哀求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弄疼我了,我只是想歇歇而已……”她就差掐自己一把,挤出眼泪来装可怜让他留下了。

    锦麟很受用她现在的表现,但心里巴望着她能娇滴滴来缠上自己才好,于是进一步的逼她:“我既然弄疼了,知道你不愿意和我亲近,我走就是了。”一甩手,将她推远,站起身来。

    却不想暇玉早受够了,她不是没有脾气,虽然不吵不嚷,不代表她得跟侍妾一样求着他的垂怜。

    爱滚哪儿就滚哪里去吧!

    “那老爷慢走,瞧着天要下雨,最好让小厮带把伞送您过去。”

    锦麟愕然,她还真赶他走,那行,走就走,当他缺她一个女人便没人陪么,当即撂脸子走人。而暇玉也被气的不轻,等他走了,抚着胸口憋着口气躺卧不宁。

    她跟他根本就是八字不合,她对他除了容貌外,就没有能看的顺眼的地方。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他刚回来才几个时辰,就让她觉得跟上了枷锁一样喘不上气儿来,在他身边待久了,不死也得疯。

    要是能离开他就好了,离开他……不是怀疑自己和穆静宸有染么,干脆给他戴顶绿帽子,犯了七出叫他休了自己……

    这时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睡在外间的浮香起身点了蜡烛出去打探,很快喘着气回来道:“夫人,觅翠水榭那边出事了。”

    觅翠水榭不是他今晚住的三姨娘住的地方么,怎么又出幺蛾子了?暇玉赶紧披了衣衫,让浮香和绿影提着灯笼,随她去看。

    一入觅翠水榭,就见三姨娘跪在地中央,就穿了个肚兜,雪白的肩膀和光滑的脊背□□在空气中,看的周遭的男仆人各个吞咽口水。锦麟则蹲在她面前,端着她的下巴,鬼魅似的笑:“我是给你脸了,你都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了吧。一个教坊司出来的烂货,你还高贵上了?”

    三姨娘嘴角一溜的血迹,再看微肿的双颊,想是被打过了。暇玉不知出事的缘由,不敢贸然上前,贴着人群的边缘,慢慢向锦麟的方向移动。这时她看到锦麟身边还在站着一个人,是老八,她披着个薄衫,隐约可见里面的肚兜,不知是穿的少还是冻的,她此时不停的发抖,须臾蹲身,半跪在地上发颤。

    这时锦麟揪住三姨娘的头发抓她起来:“我叫你伺候着爷,你还跟爷摆脸色!还念着你那小白脸吗?”

    三姨娘忽然嗤嗤一笑:“李郎已被你害死了,你得了我的人,还不满意吗?还管我心中想谁,穆大人,这个家不是每个女人都巴望着您的垂青的。”

    锦麟脸色一变。

    而三姨娘找死一般的继续冷笑道:“要不然,您今个下午去东府生什么气呢?”

    锦麟怒极反笑:“你有种!你有种!”

    “……我的确因为父罪入过教坊司,但不意味着我从那之后就没有自己的感觉!我知道你没把我当人,但是我还把自己当人看!”

    在黑暗中,字字铿锵,说的众人一阵沉默。

    锦麟听了,哈哈一笑:“你还真说对了,爷真没把你当人看。”说罢,一招手:“把她舌头拔了。”

    便有两个小厮架住三姨娘,另一人去取器具。这个过程沉默的恐怖,暇玉曾想上前去劝,但腿脚却不听使唤,三姨娘顶撞了他,他这么处置她在情理之中。

    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阻拦是无果的,反而会害了自己。所以只默然守在一旁,闭着眼睛,把头别向一边。

    锦麟此时打了个哈欠,道:“我记得田庄上养狗的刘家,兄弟三个都是哑巴,还未娶妻,等给这贱人拔了舌头,送给他们去!”

    “是。”

    锦麟发号完施令,看了眼吓的瘫软的老八,厌恶的一蹙眉,就要向外走,忽这时猛地瞥见暇玉“你怎么在这儿?”

    她为刚才幼稚而危险的想法感到后怕。

    惹了他,活着离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还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