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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一切烦恼都是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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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大喜之日

    施得顾不上理会众人的目光,和李长风寒暄了几句,一抬头,顿时一愣,叶达成居然来了。

    之前虽然出于礼貌,也通知了叶达成,但施得并没有指望叶达成会亲临婚礼现场,叶达成在省内工商界的影响力,堪比省长,别说一个婚礼了,就是省里召开一个什么工商会议,省长亲自邀请,他也未必到场。

    而且圈内的人士谁都知道,想请动叶达成,比登天还难。却万万没有想到,叶达成居然现身在一个婚礼现场。

    施得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多原来对施得不感兴趣的人都不由对施得高看了一眼,都想迫切地知道施得到底是有什么深不可测的来历,为什么这么多重量人物前来排场他的婚礼?尽管有人知道夏花的爸爸是夏游,但更清楚的是,以夏游的面子,也不足以请动叶达成。

    施得受宠若惊:“叶叔,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叶达成只身一人,淡然随意,哈哈一笑“你是不欢迎呢,还是嫌我空手而来,没有随礼?”

    “哪里敢不欢迎?”施得毕恭毕敬“无比激动。”

    “行了,别说假话了,实话告诉你,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新娘子的。”叶达成的目光落在了夏花娇艳如花的脸庞上“还行,新娘子不丑,也算配得上你了,呵呵。”

    夏花淡然一笑:“谢谢叶叔夸奖。如果施得敢说我配不上他,我现在就扔下他走人,立马嫁给别人。”

    “好,有个性有勇气。”叶达成对夏花爽直的性格十分欣赏“本来我没有准备礼物,不过新娘子既然这样顺眼,又很对我的脾气,我不随礼就说不过去了。这样吧,我刚在汊河建好一个别墅小区,就送你们小俩口一栋别墅吧。”

    “这可不行,叶叔,礼物太重了。”施得急忙推辞,一栋别墅少说也在300万以上,他和叶达成虽然关系还算可以,但还没有深厚到接受他一栋别墅的地步。

    “谢谢叶叔,我就不客气了。”夏花却一口笑纳了,还用手臂撞了撞施得“叶叔一番好意,你怎么敢拒绝?再说叶叔送你别墅,又不是白送你,你以后要帮叶叔打理他的生意,还要帮他宣传他的别墅。”

    “哈哈哈”叶达成仰天大笑“施得,你娶了一个好媳妇呀,既聪明又机灵,你真是好福气。”

    叶达成之后,又陆续来了一些方方面面的朋友。眼见接近12点了,施得和夏花就决定回大堂正式举行仪式了,不料才一迈步,就见几辆汽车呼啸而至,是黑色的奥迪,牌照是省委牌照。

    谁来了?施得一愣,急忙和夏花下了台阶相迎。才走几步,车停稳了,车上下来一人,赫然是黄子轩。

    黄子轩的身后,还跟着席天天和黄海涛。

    “黄省长”施得忙快步向前“您事务这么繁忙,怎么还能参加婚礼?”

    黄子轩人逢喜事精神爽,眉飞色舞:“别人的婚礼我可以不参加,你的婚礼,我一定要参加。就算你不欢迎,我也要来。你是我们一家人的恩人呀。”

    这句话虽然言重,却是实话,施得不但挽救了黄海涛的颓势,还让黄子轩父女团聚,黄子轩一家人的幸福,几乎全拜施得所赐。

    施得忙谦虚几句,不敢居功。

    席天天再见施得,态度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她向前挽住施得的胳膊:“施叔叔,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我的亲生父母了。你真的一个天大的好人,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乱了辈分了。”夏花乐了“你叫他叔叔,不是得叫我婶子了?”

    “哈哈,什么辈分不辈分,随便叫就行了。”黄子轩哈哈一笑,一摆手,黄海涛送上了一份礼物。

    是一件玉器,玉如意。

    施得知道不好推辞,也就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黄子轩见状,欣慰地笑了。

    黄子轩刚进去,又一辆黑色的奥迪悄然而至,也是省委牌照,施得顿时屏住了呼吸,省委领导中,他只认识两个人,难道是

    不可能,怎么可能?正发愣的功夫,车已经停下了,一人从车上下来,不是齐全又能是谁。

    知道齐全是何许人也的围观者,顿时轰动了。

    凡是知道齐全为人的人都知道,齐全一向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轻易不出席私人聚会,更不用参加婚礼了。印象中,自从齐全担任了省委领导之后,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次婚礼,不管是谁的婚礼,哪怕是省委同事的婚礼,他也没有去过。

    现在,齐全齐副书记居然亲临施得婚礼现场,这是什么节奏?这是逆天的节奏!

    而且齐书记不是一个人前来,还带上了他最心爱的女儿齐眉,这不但是逆天的节奏,还是让人难以置信的节奏。

    齐全安步来到施得面前,看了看表:“差十分12点,还不算晚,施得,我没有误了你的大事吧?”

    “齐叔叔”施得没有称呼齐全的职务,对于齐全的到来,他惊喜交加,尽管齐全和黄子轩一样都是副省级官员,但齐全在省内的分量比黄子轩重多了。

    “行了,不要多说了,赶紧进去。”齐全催促施得“别误了你的大事。”

    “施哥哥,你真的这就结婚了,太无趣了,你才多大?这么早结婚真的不好玩,想想大好的青春就要葬送在一个女人手中,你多亏呀。”齐眉十分不解施得的结婚,很不情愿地说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施哥哥,要不这婚咱先不结了,玩一段时间再说?”

    齐全被气笑了,一打齐眉的脑袋:“你这丫头,人家结婚的大好日子,你说什么晦气话?”

    “可是,我觉得嫁给施哥哥的人应该是我。”齐眉才不怕齐全,噘着嘴“爸,不信你问问夏花姐,她不担心我会抢走施得。”

    夏花笑了:“如果施得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抢走了,我才不会要死要活地挽留他。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也求不来。喂,施得,你到底和我结不结婚,想明白没有?”

    施得一挠头:“还想不明白什么?结婚证都领了,就算不举行仪式,我已经是已婚男人了。”

    “哈哈。”齐全哈哈一笑,随施得一起迈进了大堂。

    12点时,婚礼进行曲响起,施得和夏花手挽手,终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一切都那么完美那么顺利,婚礼仪式非常成功,除了施得一方没有父母之外,基本上可以说整个婚礼堪称完美,不但华丽而且喜庆,并且高月满座,成为石门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婚礼。

    也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谁的婚礼有官场和商场顶级人物参加的盛况,施得是破天荒第一个。

    婚礼仪式过后,施得和夏花敬酒,先敬齐全和黄子轩等人,两位省领导公务繁忙,肯定不会停留太久。果然,施得和夏花敬酒之后,齐全和黄子轩就告辞了。

    随后,叶达成和李长风也走了。

    再后来,月国梁也走了,剩下的,基本都是施得的亲朋好友了。

    当然,夏游除外。

    既然没有外人了,一群人嘻嘻哈哈就热闹了,除了黄梓衡三人和曾登科五人之外,还有月清影、萧佐、全有、花朵和盛夏,也有黄素琴和黄素素,还有刘落落、元元、方木和纪度。

    杜清泫和毕问天虽然没有亲临,也有礼物送到。

    黄梓衡吵着要闹洞房,要灌醉施得,结果被夏花一句话顶了回去:“你等着黄梓衡,你现在怎么对付我们,过段时间你结婚的时候,我会加倍还回来。”

    黄梓衡立刻服软了:“夏姐,不,嫂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

    “行吧,看在你心诚的份儿上,饶你不死。还不谢恩?”夏花大大咧咧的样子,似乎没有新娘子应有的娇羞。

    “谢娘娘。”

    “免了。”

    众人大笑。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躁动,有人在门外嚷嚷。

    出什么事了?施得回身一看,在门口站着两个人,赫然是杜清泫和毕问天。

    施得顿时心中一惊,杜清泫和毕问天不是说不来了,却又突然现身,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忙迎上前去。

    元元、方木和纪度几人,也一起迎了出来。

    施得和夏花紧跟其后,也跟了过来。

    “施得,恭喜,恭喜。”杜清泫当前一步,双手抱拳,一脸喜色“今天是一个天大的好日子,不但是你和夏花的婚期,也是你人生之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杜清泫的话,话里有话,施得呵呵一笑,假装没有听懂:“谢谢杜爷。”

    毕问天来到施得面前,上下打量施得几眼:“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婚之事,让你的运势大旺。而且再加上你以前做过的许多事情到现在都有了收获,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会是你人生的大喜之日。”

    第八十二章一切烦恼,都是自寻烦恼

    毕问天的话,也是大有深意,结婚本来就是人生的大喜之日,不会再特意强调一下,以毕问天的为人,不会说无的放矢的废话。

    “杜爷、毕爷,里面请。”此时人走得已经差不多了,施得请杜清泫和毕问天到里面的雅间就座,杜清泫和毕问天却摆了摆手,不肯往里走。

    “我们来,只是向你祝贺一下,就不进去了,站在门口看看风景,也不错。”杜清泫和毕问天对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地一笑,站在了门口,一左一右,犹如两座门神。

    施得看了出来,二人似乎在等什么人,正要开口相问,忽见一辆汽车飞速驶来,黑色的奔驰在阳光下闪耀冷峻而冷漠的光辉。从车上下来一人,正是何叔。

    何叔快步上了台阶,见杜清泫和毕问天也在,不由一愣,随即又淡然地笑了:“原来杜叔和毕叔也在,我就放心了。”

    “子天呢?”杜清泫也不多问,冲何叔微一点头。

    “应该马上就到了。”何叔微露忧色“他听说了施得结婚的事情,正在急急赶来,我提前一步来到,就是想阻止他。”

    “阻止何爷什么?”施得看架势也明白了什么,不管是杜清泫、毕问天还是何叔,都是在保护他,但他不明白的是,何爷难道真的会因为结婚的事情而对他下手?又会怎样下手?

    正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又一辆奔驰飞驶而至,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闪亮了所有人的双眼。车一停下,突如其来一阵旋风出现,刮得饭店门前的彩旗猎猎作响,居然让阳光明媚的春日,多了肃杀之气。

    肃杀之气无比浓烈,无声地蔓延开来,不但施得感受到了肃杀之气蕴含的咄咄逼人的气息,就连杜清泫、毕问天和何叔也是脸色为之一变。

    车门打开,一脸怒容的何子天施施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再见何爷,施得一时百感交集,不知到底该怎样面对何爷。他下了台阶,来到安然不动地站在车前的何爷面前,微微弯腰致意:“何爷”

    “哼!”何子天冷哼一声“施得,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瞒着我和夏花结婚了,我的话是不是都当成了耳旁风?啊?你倒是说话呀!”

    施得一直沉默不语,他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想说。何爷消失了这么久,久别后的重逢,他心中不但没有一丝喜悦之意,相反,却有浓浓的抵触心理,以及些许的不满和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何爷和之前大不一样了,变了这么多?

    “何爷,我为什么不能和夏花结婚?”施得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就开口了“父母不在,您也不在,我又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正常人,我想结婚,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结婚对象,完全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再说了,如果您一直不出现,我就要一辈子不结婚吗?”

    何爷也许是没想到施得居然敢当面反驳他,又也许是没想到施得反驳的理由会这么充分,他也愣住了,片刻之后,才气愤不平地说道:“这么说,我一心为你好,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好,我不管你了,你随便吧。”

    话一说完,何子天转身就走,不顾杜清泫、毕问天和何方远在场。

    “子天,这么就走了,显得你也太没有气度了,布了20多年的局,虽然被施得一朝破解,也用不着这么快就撕破脸皮吧?你的耐心和涵养哪里去了?”见何子天要走,杜清泫还没有动,毕问天抢先一步出马了,他一步迈出就拦住了何子天的去路“子天,有几件事情,我想当面和你说个清楚。”

    “不必了。毕问天,不要以为你摆平了施得,施得娶了夏花,我的所有布局就都失败了,你错了,我早有安排了。”何子天虽然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不过眼神流露而出的森然寒意,让施得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何子天就是他最敬爱的何爷。

    何爷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从以前的慈眉善目变成了如此面目可憎?

    施得也上前一步:“何爷,不管您怎么生我的气,我还是要感谢您对我的救命之恩和栽培,还有,也希望您能解答我心中的疑问。”

    “救命之恩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何子天没理毕问天,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施得一眼“没有人会见死不救,救你,只是出于做人的良知。后来我见你人品不错,有改命换运的潜力,就适当地拉了你一把。本来想一直扶你到你成功在望的一天,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见何子天避重就轻,施得不肯放过何子天,事关他的人生真相,他不能错过,就向前一步,又拦住了何子天的去路:“何爷,今天人都到齐了,又是我的大喜日子,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交待,告诉我,您布的20多年的局到底是什么?我的亲生父母到底在哪里?”

    “我精心布置了20多年的局,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现在既然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就更没有必要告诉你了。”何子天翻脸无情,冷漠地看了施得一眼,又看向了施得身后的碧悠“碧悠,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施得身边?”

    碧悠愣了一愣,上有一步:“何爷,我听说当年告诉我父母说我会克死家人的人是您?让我父母替卓氏集团担保的人,也是您?最后给他们出主意让我当替罪羊的人,还是您?我想请问您,您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

    何子天直视了碧悠片刻,忽然又淡淡地笑了:“不错,你说得不错,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我。但我也是为了你好,有一首诗说——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如果没有我对你的引导和栽培,现在的你,或许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富二代。”

    人生没有假设,何子天的话,全无道理可言,碧悠以为她会被何爷的话气到,没想到,听了之后,心中却只是淡淡的忧伤和遗憾,并没有多少气愤。

    “谢谢何爷的栽培,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碧悠朝何子天深深地鞠了一躬“不管怎样,在我的心目中,何爷永远是可亲可敬的亲人。”

    杜清泫和毕问天站在一旁,心中并没有获胜的快感,相反,却有一丝无奈和遗憾,虽说施得和碧悠现在的情形不算是和何子天反目成仇,但多年的感情一朝付诸流水,多少让人感觉人生的际遇让人无语。不过又一想,这又怪得了谁呢?何子天的出发点,到底是真的为了碧悠好,还是另有谋算,别说碧悠不敢说,就连杜清泫和毕问天也不知道何子天的真正用心。

    何子天的目光再次从施得和碧悠的脸上扫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然后一转身,就要毅然决然地离去。

    “爸,请等一下。”

    沉默了半天的何叔终于开口了,他迈出一步,拦在了何子天的面前:“今天是施得的大喜之日,也是一个难得聚齐的日子,有许多事情,是时候说清楚了。”

    夏花、元元、方木几人站在施得的身后,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何爷不是施得和碧悠血缘和法律意义上的亲人,但却胜似亲人。对碧悠,何爷有救命和养育之恩,对施得,也有再造之恩。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对施得和碧悠恩重如山的人,背后却做出了对二人如此不堪的事情,是设局也好,是有意推动也罢,反正何子天改变了施得和碧悠正常的人生轨迹,让他们的人生发生了不可逆转的转折。

    “说什么清楚?一切都已经清楚了。”何爷冷冷地看了何叔一眼“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一直想证明你的正确,想挑战我的权威,你却一直没有明白一件事情,你只学会了太极拳法,却没有学会我的识人之明,你怎么比得过我?你无心,我有意,我才是命运的主宰。”

    “无心算有意,才是最高境界。爸,你一直强调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我也赞成你的说法,但你却过于强调算计了,却不知道,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不如一切顺其自然。”何叔淡然而立,面对何子天时,没有丝毫的退让,反而是从容不迫的淡定。

    何爷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方远,你非要在外人面前和我辩论吗?非要把人丢到外面不可?”

    何方远依然不慌不忙,甚至还淡淡地笑了:“爸,知道你为什么会急躁吗?因为你的心乱了。知道你的心为什么会乱吗?因为你心中的**太多了。**一多,人生就会平添烦恼。一切烦恼,都是自寻烦恼。”

    “不用你来教训我。”何子天冷哼一声,面对施得、杜清泫、毕问天以及何方远、元元、方木等人,他没有丝毫怯意,相反,却依然是一副胜利在握的神情。前一步,又拦住了何子天的去路:“何爷,今天人都到齐了,又是我的大喜日子,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交待,告诉我,您布的20多年的局到底是什么?我的亲生父母到底在哪里?”

    “我精心布置了20多年的局,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现在既然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就更没有必要告诉你了。”何子天翻脸无情,冷漠地看了施得一眼,又看向了施得身后的碧悠“碧悠,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施得身边?”

    碧悠愣了一愣,上有一步:“何爷,我听说当年告诉我父母说我会克死家人的人是您?让我父母替卓氏集团担保的人,也是您?最后给他们出主意让我当替罪羊的人,还是您?我想请问您,您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

    何子天直视了碧悠片刻,忽然又淡淡地笑了:“不错,你说得不错,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我。但我也是为了你好,有一首诗说——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如果没有我对你的引导和栽培,现在的你,或许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富二代。”

    人生没有假设,何子天的话,全无道理可言,碧悠以为她会被何爷的话气到,没想到,听了之后,心中却只是淡淡的忧伤和遗憾,并没有多少气愤。

    “谢谢何爷的栽培,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碧悠朝何子天深深地鞠了一躬“不管怎样,在我的心目中,何爷永远是可亲可敬的亲人。”

    杜清泫和毕问天站在一旁,心中并没有获胜的快感,相反,却有一丝无奈和遗憾,虽说施得和碧悠现在的情形不算是和何子天反目成仇,但多年的感情一朝付诸流水,多少让人感觉人生的际遇让人无语。不过又一想,这又怪得了谁呢?何子天的出发点,到底是真的为了碧悠好,还是另有谋算,别说碧悠不敢说,就连杜清泫和毕问天也不知道何子天的真正用心。

    何子天的目光再次从施得和碧悠的脸上扫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然后一转身,就要毅然决然地离去。

    “爸,请等一下。”

    沉默了半天的何叔终于开口了,他迈出一步,拦在了何子天的面前:“今天是施得的大喜之日,也是一个难得聚齐的日子,有许多事情,是时候说清楚了。”

    夏花、元元、方木几人站在施得的身后,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何爷不是施得和碧悠血缘和法律意义上的亲人,但却胜似亲人。对碧悠,何爷有救命和养育之恩,对施得,也有再造之恩。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对施得和碧悠恩重如山的人,背后却做出了对二人如此不堪的事情,是设局也好,是有意推动也罢,反正何子天改变了施得和碧悠正常的人生轨迹,让他们的人生发生了不可逆转的转折。

    “说什么清楚?一切都已经清楚了。”何爷冷冷地看了何叔一眼“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一直想证明你的正确,想挑战我的权威,你却一直没有明白一件事情,你只学会了太极拳法,却没有学会我的识人之明,你怎么比得过我?你无心,我有意,我才是命运的主宰。”

    “无心算有意,才是最高境界。爸,你一直强调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我也赞成你的说法,但你却过于强调算计了,却不知道,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不如一切顺其自然。”何叔淡然而立,面对何子天时,没有丝毫的退让,反而是从容不迫的淡定。

    何爷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方远,你非要在外人面前和我辩论吗?非要把人丢到外面不可?”

    何方远依然不慌不忙,甚至还淡淡地笑了:“爸,知道你为什么会急躁吗?因为你的心乱了。知道你的心为什么会乱吗?因为你心中的**太多了。**一多,人生就会平添烦恼。一切烦恼,都是自寻烦恼。”

    “不用你来教训我。”何子天冷哼一声,面对施得、杜清泫、毕问天以及何方远、元元、方木等人,他没有丝毫怯意,相反,却依然是一副胜利在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