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战族传说 > 第一章簧剑出阁

第一章簧剑出阁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章簧剑出阁范离憎:绝世战魔范书之子,以武帝所遗留的“远离憎恨”之词所命名的少年,因资质

    天生,被四十年前的绝世剑客幽求所看中,为收他为徒,竟手刃“其母”使

    其心怀憎恨,然而他虽为绝世剑才,却因其父在江湖中的恶名,为他的一生定

    下了不可磨灭的

    牧野栖:被视为江湖神话的一代高手牧野静风之子,自幼因家遭突变,被轩辕种族所遗

    留的四大武脉之一中的“天儒”一脉收为弟子,因其亲眼目睹家中变故;故此

    在心底产生憎恨世界之念,同时又因身怀战族血脉,而使他变得正邢无常。

    白辰:江南白家被灭族后,仅存于世的幼子,寄身于以战闻名的风宫之中,为报家仇,

    自幼装疯卖傻,后因绝世奇缘,创下了流传千古的丐帮基业,被世人称为一代丐

    祖。

    幽求:一个四十年前曾将“洛阳剑会”数百剑客屠于一刹之间的绝世剑客,同时也因他

    天生所具的绝世战意,在风宫动乱时竟被其父毁去十指,让其终身不能习剑,然

    而其却剑意不灭,竟在数十年后身怀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无指剑法”与“以腿御

    剑”出现江湖。

    天师和尚:世外奇人,悟天之徒,因杀孽膏重,被其师逐出师门,从此游荡江湖,视天

    下能者为师,为返师门,以渡恶行慈为生。

    牧野静风:一位曾轰动讧湖的少年,却因天生战族血脉,竟被卷入风宫的争位之中,在

    风宫二老的“寒炎归一”一击之下,因娇妻惨死,悲痛之下,启动“逆天大

    法”而导致天地间浊气入体,牵动血液中隐藏的绝世战意,神智不清,神魔

    难分,成为了一代旷古战魔。

    血火老怪:风宫之仆,其人忠心耿耿,身怀“血火三味”

    武学,霸道绝伦,为寻找风宫的正统血脉,数十年间踏遍天下间三山五岳,

    也是导致牧野静风再踏足江湖之人。

    卜瞎子:数百年前天下四刀中的圣刀一脉传人,其卜算之法。阴阳八卦之能已达到宗师

    境界,故江湖人称“万无一失”

    麻嫂:原名水红袖,为抚养范书之子成才,自毁其客,隐藏于山间小慎,在牧野静风与

    绝世剑客幽求之战时,因心中所爱,为救牧野静风竟以身化剑,使出了范书所遗

    留的霸天剑式,死于幽求剑下。

    寒掠:风宫四老之一,在数十年前风官内乱之时,归隐江湖,牧野静风的杀妻仇人。

    炎越:风宫四老之一,寒掠的同门师兄,与寒掠共创的“寒炎归一”武学可谓天下无敌。

    禹诗:风官四老之首,其人智慧无穷,阴险狡诈,其排下“五星逆行,万心归魔”之法,

    将牧野静风体内的战族血液复苏。

    天儒:一个统领黑白两道无数高手的隐世奇人,其所统治十里长街“黑白道”被天下

    正邪两道人物视为“死亡之境”

    悟天:一位终身观察星象变化的旷世高手,为救世间之乱,重现江湖,将范离憎带入无

    天剑道之人。

    屈小雨:一位貌似牧野静风之妻的女子,在“笛风客栈”之时巧用“死亡大道”所遗留

    各大杀手的异能,救出了牧野静风之子。

    王世隐:青城派的现任掌门,因被幽求挟迫进入“试剑林”作为范离憎的试剑之人,

    而惨遭断臂之灾,从而怀恨于心。

    戴无谓:一位绝世隐者,师门不明,武学不明,却在与幽求决战之时使出了与一代武帝

    祖诰的“空寂**”相似的旷古绝学,从此名震天下。

    痴愚禅师:武林七圣之一的“苦心大师”师侄,当代少林掌门,因风宫复出,被天下群

    雄推举为“正盟”盟主。

    簧剑出阁!

    范离憎闻言一呆,暗忖“剑簧阁”好怪的名字!

    这时,莫半邪又接口说道:“思过寨的情况一路上我已向你细细解说,戈无害的同门师

    兄弟间,最应小心防备的不是舞阳,而是侠异,戈无害的二师兄。进入思过寨后,我就

    是燕

    高照的仆人麻叔,麻叔虽是老仆,但他追随燕高照多年,连燕高照的十三位弟子对他都

    是恭

    恭敬敬的。至于在思过寨的行动计划,皆遵照衣姑娘的指令而行。”

    “衣姑娘又是何人?”

    莫半邪诡异一笑,道:“此事目前尚不能向你透露,你只需记住,你能活到今日,全赖

    衣姑娘的暗中保护,否则,你早已被萧姑娘所杀,萧姑娘的武功,你应该有所了解,而

    萧姑

    娘的武功在水族当中,不过处于中上而已。”

    范离憎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莫半邪轻吁一声,随即道:“无害,我们这就回寨吧,寨主急需用药,你千里迢迢赶赴

    苗疆,为寨主寻求良药,寨中同门望眼欲穿,盼你返回。我麻叔救主心切,早早迎出思

    过寨

    百里之外,现在咱们赶快返回吧。”言罢,他便率先向思过寨方向走去。

    范离憎摸了摸腰间的剑剑已不再是先前那柄,而是换了一柄更为锋利的。

    此剑是否本为戈无害所拥有?

    戈无害如今是生是死?

    范离憎行向思过寨的脚步快捷而坚定,而他的心中却是思忖起伏不定。

    一刻钟后,范离憎与莫半邪已接近思过寨寨口,远远地,便听得有惊喜呼声:“八师弟

    回来了!”

    是一位女子的声音,其声清婉如乳莺初啼。

    范离憎抬眼望去,只见寨口处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位女子已飞快向这边奔来。

    莫半邪在他耳边道:“她就是戈无害的六师姐杜绣然,与其同龄,对无害甚有好感,性

    情直率。”

    范离憎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肉有些僵硬,忍不住干咳一声。

    这当儿,杜绣然已跑到他的身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惊喜地道:“无害,今晨小小叫得

    极欢,我就猜你一定快回寨了,果不其然,一路上辛苦吗?三师哥他们说‘蓝风神水’

    乃苗

    疆奇药,他们一向视如珍宝,要想求得,多半不易,对方有没有为难你”范离憎只看了她一眼,目光便侧开了,尽管只看了一眼,但她的美丽已印于他的心中。

    公允地说,杜绣然的容貌比神秘的白衣女子要略逊一筹,但白衣女子的美丽是飘逸如仙,

    仿若本不应为人间所有,他人一见,不由就心生顶膜礼拜之感,绝难有亲近之心。白衣

    女子

    的每一寸肌肤,都已致完美无缺之境,这样的美丽,已美至不真实之虚境。

    与此相比,杜绣然的美却是真实而亲切的,她的笑容很真,眸子中有无法掩饰的热情与

    喜悦。

    但范离憎一向沉寂落寞,不喜与他人共处,更何况对方是一妙龄女子?

    范离憎的手被对方温热的纤手握着,颇有些不自在。

    他很想将手抽回,但他不知真正的戈无害在这种情形下,会不会将手抽回所以,他

    只能强作镇定。

    所幸这时一旁的莫半邪开口了:“阿绣,几日不见,你已识不得麻叔了?”

    杜绣然一伸舌头,松开拉着范离憎的手,道:“阿绣怎敢不识麻叔?小小的笼子破了,

    还要劳麻叔大驾去修一修。”

    范离憎这才明白,所谓的“小小”多半是鸟儿雀儿之类的。

    范离憎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道:“师姐,这就是蓝风神水师父近些日子的身子

    可好些?”

    杜绣然神色略显黯然:“仍是时而清醒时而晕迷”正说话间,麻叔已在一侧道:

    “舞阳、文规,今日是你们值守么?”

    原来另有两人也向这边走过来,其中一人年约三旬,儒雅斯文,一袭青衫甚为合体,洗

    得一尘不杂;另一人与范离憎年岁相近,一身黄衫,颇为英俊,尤其是他的唇,梭角分

    明如

    刀削,嘴角微微内翘,傲然之气尽显其表。

    经莫半邪出言提醒,范离憎立知三旬文士乃燕高照第三弟子文规,另一人则是燕高照十

    三弟子中最为冷傲的七弟子舞阳!

    范离憎连忙施了一礼,道:“三师哥、七师哥好。”

    文规淡淡一笑,道:“一路辛苦了,师父清醒时总记挂着你。”

    而舞阳面对范离憎的招呼,仅是微微颔首,随即对莫半邪道:“麻叔,正盟这些日子屡

    遭不测,江湖已是多事之秋,大师兄吩咐寨内弟子不得在寨门外多加逗留,以免招来祸

    端,

    麻叔请速回寨中,回寨之后,再叙情不迟!”

    范离憎虽然是局外人,却犹自能明显地感觉到舞阳的不善,他所说之话无疑是讲给“戈

    无害”听的。

    范离憎对此自然不会大在意,杜绣然却“哼”了一声,脸色微变,拉着范离憎的衣袖,

    道:“我们走!”

    范离憎向文规点头致意,这才向通往寨子的石径走去。

    文规望着范离憎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范离憎沿着石径弯曲而上,在巨岩对峙中出没,杜绣然对他的归来显然甚为欣喜,一路

    上问长说短,范离憎几次无言以对,皆幸亏莫半邪替他搪塞过去。

    范离憎心道:“难道莫半邪潜入思过寨已有多年,才对寨内情况如此熟悉?”

    石径曲折陡峭,两侧山岩峥嵘,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行路数里,石径终到尽头,范离憎踏足崖顶石坪时,有一种破岩而出的感觉。

    堪堪在石坪站定,就听一个宏亮的声音遥遥传来:“八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人自前边快步而来,此人不单身材高大,而且一脸英武之气,双目

    如电,举手投足间,皆有豪迈之气概!

    范离憎立知此人必是燕高照的大弟子佚魄,他由莫半邪口中得知燕高照病后,寨内事宜

    便由佚魄主持,当下立即紧走几步,双手棒出“蓝凤神水”恭声道:“大师兄,这就

    是苗

    疆的蓝风神水!”

    佚魄惊喜地道:“太好了,师父身染重疾,思过寨群龙无首哎不提这些,你快

    与我一道去见师父,但愿上天有眼,保佑师父早日康复!”

    范离憎见佚魄神情真挚,心中一热,暗忖道:“思过寨名列十大名门之列,但我所见到

    的人中,惟有此人真正具有侠道之赤血热心!”

    佚魄又转向莫半邪道:“麻叔,你也一同去吧,师父清醒时,知道你外出迎接八师弟的

    事,便严厉责备我等,说我们师兄弟众多,怎能让长辈外出奔走?”

    佚魄与莫半邪年数相去无几,却仍尊其为“麻叔”可见“麻叔”在思过寨中之地位的

    确非比寻常。

    莫半邪叹了一口气,道:“我麻老三恨不能代老寨主受重疾之苦,跑些路又算得了什么?

    倒是无害,千里赶赴苗疆,着实不易。”

    范离憎忙道:“此乃无害份内之事,不值一提—一我们还是去见师父他老人家吧。”

    范离憎的确急欲见到燕高照老侠,十大名门的掌门人已折损七人,唯剩痴愚禅师、游天

    地、燕高照,正盟形势笈笈可危,燕高照若再有差错,岂非正道危倾?

    众人一道由“苦吟坡”匆匆赶赴山顶“思空苑”一路上,自有不少人向范寓憎招呼,

    范离憎皆是行色匆匆地应付过去,众人以为他是急欲见到师父,自也不以为意。

    行至山巅,但见前面有一条顺坡而铺的青石路,路的尽头,便是一个高墙大院,院墙四

    周松柏葱翠,让人恍惚间会忘了自己身置山巅!

    院墙外,不时有佩带兵刃的思过寨属众来回巡视,范离憎略略估计,守于大院之外的不

    下五十人。

    想必是因为燕高照病卧在床,正盟又连遭重创,思过寨方如此戒备森严。

    当众人走至大院门前时,一清瘦白皙的中年人迎了出来,他的神情显得忧心忡忡,满腹

    心思,见了众人,先向佚魄、莫半邪点头致意,随即对范离憎道:“无害,你回来就好,

    师

    父刚刚醒来,刚才还在念着你!”

    范离憎发觉此人与其他人皆有些不同,他说话很慢、很小心,似乎总在担心会不会说错

    一个宇,而且无论是佚魄还是舞阳、文规,与范离憎皆以师兄弟相称,唯独此人称他为

    “无

    害”!

    尽管如此,凭直觉范离憎仍是立即断定此人必是莫半邪提及的二师兄侠异!

    同时,范离憎心中亦不由感慨于为自己易容的人手段之高明,连与戈无害朝夕相处的同

    门师兄弟,竟无一人能看出破绽。

    莫半邪显然是为了防止范离憎出纰漏,已不着痕迹地抢先步入大院内,并一直走在最前

    面,范离憎、侠异、佚魄、杜绣然则跟随其后。

    院内门户重重,回廊曲折,范离憎将所经过的地方一一默记。

    当众人的脚步都放轻放缓的时候,范离憎立即猜知寨主燕高照的居室必定快到了!

    果不其然,二个神情肃然的佩剑者自暗处闪出,莫半邪低声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两人便

    侧身让开,并小心翼翼推开一扇门。

    此时尚是午后,但这间屋子中竟显得很是昏暗,里面有昏黄的灯光在摇曳不定。

    难道这间屋子竟没有门窗,抑或是所有的门窗皆已关闭了?

    范高憎不及多想,已随众人进入屋内,身后的房门立即关上了。

    范离憎双目一扫屋内,但见北侧墙边有一张床,帷幕低垂,床前坐着一位年轻女子,手

    中端着一个瓷碗,碗内盛满淡黑色的药,她正用一只勺子在小心翼翼地搅动着,一边还

    不时

    吹去腾腾热气,众人进入屋中,她才猛一抬头,随即站起身来,微垂着头,退至一侧,

    低声

    道:“八师哥回来了?师父他又晕睡过去了。”

    说话时,她的头始终微垂着,声音细细切切。

    范离憎道:“九师妹辛苦了。”他之所以能如此肯定,是因为燕高照只有两名女弟子,

    而眼前女子的衣着装束显然不是普通弟子,故她必是十三弟子中的慕小青。

    幕小青的脸微微一红。

    范离憎定了定神,走近床榻,掀开帷幕,向里望去。

    当他看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一位枯瘦老人时,他的心中猛然一紧。

    因为这位老人太瘦了,瘦得让人不忍多看,他的眼眶深深凹陷,双颊亦是如同刀削一般,

    颧骨高高耸起,脸如土色,额头青筋如蚯蚓般根根凸起,让人担心那血管随时会暴裂!

    难道,这老人就是威震江湖的燕高照燕老侠?

    范离憎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伤,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师父”

    眼眶竟然一热!

    虽然他与燕高照未曾谋面,但范离憎能想象出当一个叱咤江湖的人只能静静躺在床榻上

    时,他的心中会是怎样的心情,更何况,范离憎知道,在燕高照病重时,他身边的弟子

    并非

    全在关注他的病情。

    燕离照是否知道他悉心调教出来的弟子中,有人竟对他怀有叵测之心?

    范离憎觉得燕高照就如同垂危的猛狮,只能任凭病痛折磨,呼凭狼犬戏弄

    范离憎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替燕老侠查明思过寨中究竟有多少不肖弟

    子,究竟有几人已为风宫利用!

    范离憎替燕高照盖好被子,轻声道:“师父,弟子已为你寻来蓝凤神水,此乃苗疆奇药,

    但愿能让师父早日康复!”

    范离憎虽然身负不凡武学,但在他心中从不曾有“师父”二字,幽求是他的仇人,又怎

    能成为他的师父?冲着对武林前辈的尊敬,范高憎这一声“师父”叫得真诚而坦荡。

    佚魄将盛着“蓝凤神水”的瓷瓶递给慕小青,道:“师父醒来时,你将药替师父喂了,

    师父病中怕光、怕吵、怕水,我们还是先退下吧。”

    范离憎心忖道:“原来如此,我还道为何偌大一个思过寨,偏偏选中这样一间阴暗的屋

    子替燕老侠养伤。”

    所谓的“蓝凤神水”是莫半邪在途中交给范离憎的,它是不是真正的“蓝凤神水”范

    离憎根本不知道,他当然不会让燕高照随便喝下这来历不明的药,当下他对慕小青道:

    “苗

    疆用药方式与中土大相径庭,此‘蓝凤神水’更是服法独特,苗疆之主曾对我细细解说,

    为

    了稳妥起见,师父醒来时,相烦师妹告之我一声,师父的药还是由我来喂吧。”

    不等慕小青开口,佚魄已先点头道:“如此更好,此事可大意不得。”

    范离憎暗扫莫半邪一眼,却见莫半邪神色如常,似乎对范离憎突如其来的举措并不感到

    惊讶。

    当下佚魄诸人告退而出,屋子里只剩下范离憎与慕小青两人。

    慕小青微微低头坐着,右手手指下意识地卷着垂于胸前的一绺秀发。

    范离憎则坐于床榻边,略侧身子,望着那盏极为昏暗的油灯,默然无语。

    他脑海中却忆起莫半邪所说的一番话:“水族中人之所以让你潜入思过寨,是要你设法

    从燕高照口中得到一个秘密,但这个秘密只能由他主动说出,任何方式的旁敲侧击都会

    使水

    族的计划前功尽弃。这是一个关于‘血厄’的秘密,一旦燕高照自觉病重难愈,他定会

    将这

    个秘密告诉他十三名弟子中的某一人。十三弟子中有可能得知这一秘密的只有三人,一

    个是

    燕高照的大弟子佚魄,他的性情与燕高照相似,为人豪爽而富侠义之心,但他的武功不

    如戈

    无害,心机难比二弟子侠异。侠异、戈无害、佚魄三人就是有可能知晓这一秘密的人,

    不过

    这三人各有所长,又各有缺点,正因为如此,燕高照才举棋不定,你所要做的,是让燕

    高照

    完全信任你。戈无害之所以自告奋勇前去苗疆求药,正是基于这一目的。思过寨的人都

    知道

    谁能得知有关‘血厄’的秘密,谁就是思过寨理所当然的新任寨主!”

    当范离憎听罢这一番话后,立即断定“水族”的人并不知道戈无害已被风宫白流中人所

    操纵,同时,风宫也不知道被他们操纵的戈无害已不知所踪。

    如此一来,范离憎在两派之间,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但“衣姑娘”究竟是谁?

    屋内两人各怀心思,默默静坐。

    忽听得慕小青低声道:“方才阿绣向你使眼色,让你出去,你为何不去?”

    范离憎一怔,心道:“她低着头,如何能够看到杜绣然向我使眼色?听她语气,似乎别

    有一番意味

    一时无言以对。

    幕小青沉默片刻,幽幽地道:“我已经想明白了,你从来不曾把我放在心上,甚至还很

    恨我,恨我妨碍了你与阿绣其实,我也不想如此,只是只是有时我连自己也约

    束不

    了自己”

    范离憎怔怔地听着,他支吾了一声:“我”

    慕小青猛一抬头,道:“你不用说了,我只想告诉你,从今往后,我我再也不会奢

    求什么,我本就不如阿绣漂亮,也不如她那般逗你开心,正如你说过的,你们很般配,

    而我

    又算得了什么?我我”

    她的声音哽咽了,用力地咬着唇,泪水滚滚而下。

    范离憎这才看清幕小青的容额。

    这本是一张极为清秀的脸,一对秋水般的眸子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却有一缕淡淡的忧

    郁隐于其中,人见人怜。

    只可惜,她的下颌有条长约一寸的疤痕,与清秀绝伦的脸庞相衬,更为显眼。

    范离憎一时手足无措,眼见慕小青清泪涟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小青默默地流着泪,范离憎坐如针毡,终于,慕小青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水,轻吁一

    口气,自嘲地笑了笑,随即道:“不知为何,我觉得你这次自苗疆回来,似乎改变了不

    少。”

    范离憎心中微惊,含糊道:“师父病了这么久,正盟又屡出祸端唉”他以一声

    叹息,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在墓小青听来,他似乎是在解释性情改变的原因,却又话

    意模

    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