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恐惧和痛苦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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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提离婚的时候，这女人就有过一次前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离婚补偿也收了，转头就透露到楚老爷子那边去，让楚老爷子出面阻拦。
这次她该不会也是表面上答应得痛快，到了离婚时又玩失踪，就是拖着不肯离？
楚聿心里冒出一股怒意。他就不该相信她真的会来，应该不客气点，直接让乔森把她抓过来离婚！
他吩咐乔森：“去查一下她在哪里，今天之内，让她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楚老爷子被他骗去国外，大概只能耽搁两三天时间，等楚老爷子回来了，就又离不成了，他没有那个时间和耐心。
乔森答应了，正要去打电话，不料这时候他手机上一个电话先打了进来。
他接起来，只一听，就变了脸色。
对楚聿急道：“楚总，林助理出事了，她的车遇到车祸，从雪龙洲大桥上面被撞下去，落进越江里面了！”
楚聿也是脸色骤变。
顿时就把离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现在是什么情况？人找到了吗？”
“还不确定，事故是刚刚才发生的，路人已经报警了，官方的搜救队伍现在正在出动。”
楚聿心脏发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攥住了一般，让他无法呼吸。他的面上像是笼罩了一层严霜，大步往民政局外面走去。
“送我去雪龙洲大桥那边！让我们自己的人也全部出动，把在海市的直升机都开出来！”
乔森立刻领命行事。
楚聿的车子很快就到了雪龙洲大桥上。现场一片狼藉，已经拉开了警戒线。警车和救护车在旁边闪烁着灯光。
从交警的口中得知，这场车祸，是一辆面包车突然加速变道，撞了林绯染的车，把她的车子撞得冲出大桥栏杆，坠落进江中。
面包车没有冲出去，但下场更惨，正面直接撞向断裂的栏杆，栏杆劈开半个车头直插进去，驾驶座上的司机当场毙命。
司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性，身上带着非常浓烈的酒味，初步判断是醉酒驾驶。
楚聿现在没有心思关注车祸的细节，他只关心林绯染怎么样了。
“坠入江中的那辆车上的司机呢？……逃出来了吗？”
问到后面这句话时，他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心脏缩得更紧了。
这雪龙洲大桥的桥面，距离水面还是挺高的，车子从这样的高度砸落在水面上，会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车内的人会怎么样，很难说。
如果坠落下去时，林绯染就已经……或者，她当时还没事，但是被困在了车里，没来得及逃出去……
楚聿根本不敢再想下去，那种窒息的感觉更强烈了，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就好像他现在也被困在车里，水在狭窄的空间内迅速地涨上来，即将彻底淹没他的头顶，而他无处可逃……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恐惧和痛苦的滋味。
交警脸色凝重地回答：“车子已经沉到江底了，目前还不能确定车上是否有未逃生人员，但是不排除各种可能性。现在已经联系了船只来打捞车辆，救援队伍也已经在江上搜寻逃出来的幸存者了。”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楚聿满意。
他现在心急火燎，恨不得立刻就能找到林绯染，但他什么也看不见，根本就无法亲自参与搜寻和救援。
这次失明后，他一直都还算淡定，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和烦躁。
官方的救援人员先到了，开始在雪龙洲大桥上用望远镜俯瞰下方，搜寻人影。江上也有船只开了过来，在江面上寻找。
但这搜寻范围实在是太大，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发现一点踪迹。
幸好，这时候天上传来直升机的螺旋桨轰鸣声，银汉集团的三架直升机都先后赶到了。
直升机因为是在天上，搜索效率就高了许多，没过多久，就在江心的一处沙洲上，发现了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正是林绯染。
林绯染前面还能一直强撑着在原地跑跑跳跳，但这样的天气，她穿着湿衣服，在冷风里面一直吹，身体温度迅速流失，体力也下降得很快，到后面就渐渐动不起来了。
一停下来，情况就更糟糕，寒冷之下，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在了沙洲上的草丛里。
她身上穿的是咖啡色的衣服，很不显眼，再加上一动不动，被草丛遮挡住了，所以救援人员从远处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只有直升机从空中看，还比较容易找到。
直升机立刻放下绳梯和救援人员，把林绯染接上来，与此同时汇报给楚聿。
楚聿一口气只松了半口下来，因为只是找到了人而已，还不知道林绯染到底怎么样了。
“把人送到雪龙洲大桥上！这边已经有救护车在等着了！”
直升机飞过来，把林绯染在桥上放了下来。
楚聿听着声音，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就把林绯染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他颤抖着手，急切地去摸索着她的脸和身体，她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被江风吹成了半干，整个人冷得像是冰块一样，触碰上去，就让人心惊肉跳。
医务人员带着担架急匆匆地跑过来，要送林绯染上救护车。
“您好，病人现在情况很危险，请马上交给我们进行抢救！”
楚聿感觉到他怀里的林绯染被医务人员给抢了过去，他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像是狠狠一空，但知道林绯染这时候急需抢救，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动。
救护车闪着灯光鸣着笛，朝医院开去。
大桥上这边剩下的事情，楚聿就没那个工夫去管了，跟乔森紧随其后，也开车跟去了医院。
上次提离婚的时候，这女人就有过一次前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离婚补偿也收了，转头就透露到楚老爷子那边去，让楚老爷子出面阻拦。
这次她该不会也是表面上答应得痛快，到了离婚时又玩失踪，就是拖着不肯离？
楚聿心里冒出一股怒意。他就不该相信她真的会来，应该不客气点，直接让乔森把她抓过来离婚！
他吩咐乔森：“去查一下她在哪里，今天之内，让她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楚老爷子被他骗去国外，大概只能耽搁两三天时间，等楚老爷子回来了，就又离不成了，他没有那个时间和耐心。
乔森答应了，正要去打电话，不料这时候他手机上一个电话先打了进来。
他接起来，只一听，就变了脸色。
对楚聿急道：“楚总，林助理出事了，她的车遇到车祸，从雪龙洲大桥上面被撞下去，落进越江里面了！”
楚聿也是脸色骤变。
顿时就把离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现在是什么情况？人找到了吗？”
“还不确定，事故是刚刚才发生的，路人已经报警了，官方的搜救队伍现在正在出动。”
楚聿心脏发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攥住了一般，让他无法呼吸。他的面上像是笼罩了一层严霜，大步往民政局外面走去。
“送我去雪龙洲大桥那边！让我们自己的人也全部出动，把在海市的直升机都开出来！”
乔森立刻领命行事。
楚聿的车子很快就到了雪龙洲大桥上。现场一片狼藉，已经拉开了警戒线。警车和救护车在旁边闪烁着灯光。
从交警的口中得知，这场车祸，是一辆面包车突然加速变道，撞了林绯染的车，把她的车子撞得冲出大桥栏杆，坠落进江中。
面包车没有冲出去，但下场更惨，正面直接撞向断裂的栏杆，栏杆劈开半个车头直插进去，驾驶座上的司机当场毙命。
司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性，身上带着非常浓烈的酒味，初步判断是醉酒驾驶。
楚聿现在没有心思关注车祸的细节，他只关心林绯染怎么样了。
“坠入江中的那辆车上的司机呢？……逃出来了吗？”
问到后面这句话时，他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心脏缩得更紧了。
这雪龙洲大桥的桥面，距离水面还是挺高的，车子从这样的高度砸落在水面上，会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车内的人会怎么样，很难说。
如果坠落下去时，林绯染就已经……或者，她当时还没事，但是被困在了车里，没来得及逃出去……
楚聿根本不敢再想下去，那种窒息的感觉更强烈了，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就好像他现在也被困在车里，水在狭窄的空间内迅速地涨上来，即将彻底淹没他的头顶，而他无处可逃……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恐惧和痛苦的滋味。
交警脸色凝重地回答：“车子已经沉到江底了，目前还不能确定车上是否有未逃生人员，但是不排除各种可能性。现在已经联系了船只来打捞车辆，救援队伍也已经在江上搜寻逃出来的幸存者了。”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楚聿满意。
他现在心急火燎，恨不得立刻就能找到林绯染，但他什么也看不见，根本就无法亲自参与搜寻和救援。
这次失明后，他一直都还算淡定，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和烦躁。
官方的救援人员先到了，开始在雪龙洲大桥上用望远镜俯瞰下方，搜寻人影。江上也有船只开了过来，在江面上寻找。
但这搜寻范围实在是太大，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发现一点踪迹。
幸好，这时候天上传来直升机的螺旋桨轰鸣声，银汉集团的三架直升机都先后赶到了。
直升机因为是在天上，搜索效率就高了许多，没过多久，就在江心的一处沙洲上，发现了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正是林绯染。
林绯染前面还能一直强撑着在原地跑跑跳跳，但这样的天气，她穿着湿衣服，在冷风里面一直吹，身体温度迅速流失，体力也下降得很快，到后面就渐渐动不起来了。
一停下来，情况就更糟糕，寒冷之下，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在了沙洲上的草丛里。
她身上穿的是咖啡色的衣服，很不显眼，再加上一动不动，被草丛遮挡住了，所以救援人员从远处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只有直升机从空中看，还比较容易找到。
直升机立刻放下绳梯和救援人员，把林绯染接上来，与此同时汇报给楚聿。
楚聿一口气只松了半口下来，因为只是找到了人而已，还不知道林绯染到底怎么样了。
“把人送到雪龙洲大桥上！这边已经有救护车在等着了！”
直升机飞过来，把林绯染在桥上放了下来。
楚聿听着声音，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就把林绯染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他颤抖着手，急切地去摸索着她的脸和身体，她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被江风吹成了半干，整个人冷得像是冰块一样，触碰上去，就让人心惊肉跳。
医务人员带着担架急匆匆地跑过来，要送林绯染上救护车。
“您好，病人现在情况很危险，请马上交给我们进行抢救！”
楚聿感觉到他怀里的林绯染被医务人员给抢了过去，他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像是狠狠一空，但知道林绯染这时候急需抢救，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动。
救护车闪着灯光鸣着笛，朝医院开去。
大桥上这边剩下的事情，楚聿就没那个工夫去管了，跟乔森紧随其后，也开车跟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