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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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下后我兴高采烈地拉着翠花下了车，想一睹易千秋的雅居。待看见那满月庄的一刹，我嘴角抽搐，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看来我真的不该报太大期望。”
如果不是有一扇半截大门和破窗，我真以为这里是一片只有残垣断壁的废墟。低矮破旧的土房外皮早已脱落，墙上凹凸不平。屋顶上没有半片砖瓦，搭着厚厚的稻草，凌乱得如同易千秋鸟窝一样的头发。这样的房子怕是刮风下雨的时候根本不能住人，此刻我对易千秋的生存能力又多了几分佩服。
“还愣着干嘛？走，进屋坐，我给你们泡茶。”易千秋随意地将我的肩一揽，就将我推进了门里。
看到屋内的景象，我更是越来越佩服易千秋。土屋内没有桌子也没有床，墙角铺着稻草权且当成了床，坑坑洼洼的地上有些地方还积着水，比较大的那个坑内是烧过的炭灰。
“怪大叔，你就住在这种地方？”环顾了一周，我有些吃不消。难道说他离开的这几年里，都过得这么窘迫？
易千秋撩了撩挡在眼前的头发，拿起一旁的柴火开始生火：“怎么？这样不好么？在这里生活起来可比你家自在多了，我想怎样就怎样。”
翠花嫌弃地问道：“满月庄呢？你不是在满月庄吗？”
“这里就是了。”易千秋满不在乎地回答翠花，拿过旁边缺了边的小铁锅，在地上的小水洼里取了水就开始烧泡茶的开水。我和翠花顿时石化，他这……也太随便了吧！
“这么个破地方也能叫山庄？！”翠花最先从震惊中晃过神来。
“怎么不能叫？”眼见水已经烧上，只差等它沸腾。易千秋往墙角的稻草上一倒，一副享受的样子，“这房子在山上，怎么就你不能叫山庄了？而且在山上是最好欣赏到明月的，你们这些山下的人很少抬头看天吧？满月的时候很美呢。所以我就给自己的小居起了名字，叫满月庄。你们要是喜欢也可以住两天，我顶多多铺几捆稻草。”
“算了，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也不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我走到易千秋身边坐在稻草上，推了推他：“我不喝茶了，你先告诉我公子初在哪里。”
“公子初啊……”易千秋长吟着，“呃……让我想想。你爹不是派人找过他了么？”
“找到他又不代表可以把他请来。”我郁闷地拽着屁股下的稻草，“阿风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想办法救他。既然爹爹他们请不动，我就想办法让他去，他不走我就把他绑回去。”
“哈哈哈哈。”易千秋豪气地大笑，“绑回去？假如绑回去有用，怕是现在他正被绑在别人家。公子初又不是吃素的，没有两把刷子敢在江湖上混吗？”
他的话说得很在理，我一下子就被他放了气，耷拉着头坐在那里：“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先找到他。公子初在哪儿？”
易千秋突然一个翻身滚到了我脚边，他仰躺着，杂乱毛发中的双眼故作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小猫，这么久没见了不先跟我一起玩会吗？真是无情呢，你都不想我？大叔可是很想你。”
我忍着想一脚踩在他脸上的冲动，抓了一把稻草盖在他脸上，那胡子四仰八叉又脏兮兮的脸做出这种表情，我实在是接受不了。但是现在这里知道公子初的就他一个人，强忍着想殴打他的冲动我配合的说着：“不是我不想跟你玩，阿风等不了。待我治好了阿风就陪你玩好不好哇？你想玩多久都可以。还有！不要跟我做那些跟你的气质严重不符的表情。”
“千秋，我回来了。”易千秋抓着我的手想扯下来，那半截木门猛地被推开，怀里抱着各种各样草的女人闯了进来。虽然她身上穿着男装，但唇红齿白的娇容和胸前微微的隆起，再怎么看都是个女子。
“你是谁？”女子警惕地看着我。
“你又是谁？”
“你先说你是谁。”
“凭什么我先说，你先说。”
“是我先问你的。”
“……”突然觉得我们两人的对话毫无营养，我不想再无谓地追问下去，只好缄口。
易千秋从稻草堆里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草：“让我来介绍一下。你知道我以前是并肩侯的门客。她是并肩侯的女儿，叫小猫，哦不对，是荣华。小猫只是我对她的爱称。”
说完他还不忘抛过来一个媚眼，接着又去揽着门口那女子的肩：“她是我的挚交好友，名叫初八。或者，你也可以叫她公子初。”
“什么？！公子初是女人？！”我被易千秋的话震住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公子初居然是女人，而易千秋不仅认识她，还跟她是铁哥们儿。在寻找公子初之前我就预想过千万种在这过程中会遇到的艰难险阻，逃生的办法我也列了好几张纸，连遗书我都写好了放在南惜风枕头下。现在这是闹哪出？公子初就这么轻易地被我找到，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求她还是讨好怪大叔？
“谁告诉你公子初是男子的？”叫初八的女子瞟了瞟我，自顾自地将草药放在地上。
好像真是这样，从头到尾御医或是陈青都没跟我说过公子初是男的。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只有男的才会叫公子。
“愣着干嘛？”易千秋又流里流气地靠近我，搂着我的肩，“要不要陪我玩呢？没准我高兴了就劝初八去救你的相公哦，初八从来不拒绝我的要求的。”
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逃出家门就这么巧，跳上了易千秋的马车。一定是他估摸着我爹派人来求他不成，我一定会按捺不住亲自行动，然后他就特地在那里等我，等着我跳进他的陷阱。可是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你这么做就是想我陪你玩吗？”我推开易千秋。
他又死皮赖脸地靠过来：“我记得以前你做喜欢跟我玩了，怎么？现在嫁人了，相公比我有趣？我好伤心呢。”
我翻了翻白眼，谁最爱跟你玩了。以前是你自己爱来骚扰我，我就只有跟你打打闹闹地。但为了让他出手救我的南惜风，我也只有忍了：“大叔，你想啊。毕竟他是我的夫君，要是他死了我就守寡了，你愿意看着我守寡？我要是变成寡妇，就没心情跟你愉快地玩耍了。”
“说得有道理。”易千秋捋着杂乱的胡子，“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没觉得初八应该去救你相公。”
“就是啊。”见他有些摇摆，我继续说服着他，“假如阿风的病好了，我也开心啦。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玩好不好？”
“小姐，你干嘛跟他说那么多的废话啊！”一旁的翠花按捺不住，“易先生，你跟我家小姐至少还是有点小交情吧！朋友就是该互相帮助的，你又怎么能见我家小姐有困难而袖手旁观？”
“小翠花说得也有道理呢。”易千秋呵呵地笑着，转头对整理草药的初八说，“小初八，你就走一趟吧。”
初八的背影顿了顿，又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头也不回：“不需要，南惜风的病况我都清楚。”
“小初八还是那么有个性呢。”
“这是药，但是只能在这里煎好了，带着药汁回去。”初八甩过来一包包好的草药，语气冷冷的。
药包被我不偏不倚地接住：“为什么？若是在这里煎好端回去，在路上就凉了。凉的药一点效果也没有了。而且这一路上肯定要洒出来不少，怕是到了皇宫剩不了多少了。”
“小初八开的药都是独门秘方，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药汤里所用的配方，就只有辛苦你了。”易千秋接过我手里的草药，从角落拿出一个土罐把药倒了进去放在火上，将刚刚烧的开水也倒了进去，“下次你可以带个药盅来，最好是可以密封的那种哦。这样药不容易洒也能保温了。”
“那这次呢？”
“这次就只有委屈你的夫君喝凉了又洒了的药啦。放心，小初八开的方子，就算药凉了或者只剩一滴也还是多少有效果的。”
“还有……”背对着我们的初八突然又开口了，“下次就你一个人来，我不喜欢人多。”
翠花急了：“那怎么行？皇宫到这山上还是很远，小姐一个人是很危险的……”
初八打断翠花：“你跟着她，她就安全了？”
那句话问得翠花哑口无言，这公子初还真如传言的那样脾气古怪。我拍了拍翠花的肩：“放心，就这段路也不是很长，而且也是在皇城里，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的。以后就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你在宫中替我照顾阿风。”
“小姐……”翠花还想说话却被我止住。其实这么轻易就求到药，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了，初八刚开始不提要求还真让我不适应。只要能救南惜风，一个人上山取药也并不是难事。
“小猫，不要忘了你说的。”易千秋将熬好的药倒在一个破碗中，再端给我，“相公好了之后，你就要来陪我。”
“好啦好啦，我说话算数。”结接过满一碗药，我全身心都在思考怎么一滴不漏地端回去，便敷衍地回答着易千秋。
易千秋的眼满意地眯起来，其实他笑的时候，还是隐约能看出邋遢装束下那个俊俏的他。我只觉得易千秋眼睛看起来有一种很温暖很熟悉的感觉，慌晃神间碗里的药就洒了出来，弄得我再不敢将眼睛从药碗上移开。
”那我就等你。“
马车停下后我兴高采烈地拉着翠花下了车，想一睹易千秋的雅居。待看见那满月庄的一刹，我嘴角抽搐，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看来我真的不该报太大期望。”
如果不是有一扇半截大门和破窗，我真以为这里是一片只有残垣断壁的废墟。低矮破旧的土房外皮早已脱落，墙上凹凸不平。屋顶上没有半片砖瓦，搭着厚厚的稻草，凌乱得如同易千秋鸟窝一样的头发。这样的房子怕是刮风下雨的时候根本不能住人，此刻我对易千秋的生存能力又多了几分佩服。
“还愣着干嘛？走，进屋坐，我给你们泡茶。”易千秋随意地将我的肩一揽，就将我推进了门里。
看到屋内的景象，我更是越来越佩服易千秋。土屋内没有桌子也没有床，墙角铺着稻草权且当成了床，坑坑洼洼的地上有些地方还积着水，比较大的那个坑内是烧过的炭灰。
“怪大叔，你就住在这种地方？”环顾了一周，我有些吃不消。难道说他离开的这几年里，都过得这么窘迫？
易千秋撩了撩挡在眼前的头发，拿起一旁的柴火开始生火：“怎么？这样不好么？在这里生活起来可比你家自在多了，我想怎样就怎样。”
翠花嫌弃地问道：“满月庄呢？你不是在满月庄吗？”
“这里就是了。”易千秋满不在乎地回答翠花，拿过旁边缺了边的小铁锅，在地上的小水洼里取了水就开始烧泡茶的开水。我和翠花顿时石化，他这……也太随便了吧！
“这么个破地方也能叫山庄？！”翠花最先从震惊中晃过神来。
“怎么不能叫？”眼见水已经烧上，只差等它沸腾。易千秋往墙角的稻草上一倒，一副享受的样子，“这房子在山上，怎么就你不能叫山庄了？而且在山上是最好欣赏到明月的，你们这些山下的人很少抬头看天吧？满月的时候很美呢。所以我就给自己的小居起了名字，叫满月庄。你们要是喜欢也可以住两天，我顶多多铺几捆稻草。”
“算了，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也不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我走到易千秋身边坐在稻草上，推了推他：“我不喝茶了，你先告诉我公子初在哪里。”
“公子初啊……”易千秋长吟着，“呃……让我想想。你爹不是派人找过他了么？”
“找到他又不代表可以把他请来。”我郁闷地拽着屁股下的稻草，“阿风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想办法救他。既然爹爹他们请不动，我就想办法让他去，他不走我就把他绑回去。”
“哈哈哈哈。”易千秋豪气地大笑，“绑回去？假如绑回去有用，怕是现在他正被绑在别人家。公子初又不是吃素的，没有两把刷子敢在江湖上混吗？”
他的话说得很在理，我一下子就被他放了气，耷拉着头坐在那里：“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先找到他。公子初在哪儿？”
易千秋突然一个翻身滚到了我脚边，他仰躺着，杂乱毛发中的双眼故作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小猫，这么久没见了不先跟我一起玩会吗？真是无情呢，你都不想我？大叔可是很想你。”
我忍着想一脚踩在他脸上的冲动，抓了一把稻草盖在他脸上，那胡子四仰八叉又脏兮兮的脸做出这种表情，我实在是接受不了。但是现在这里知道公子初的就他一个人，强忍着想殴打他的冲动我配合的说着：“不是我不想跟你玩，阿风等不了。待我治好了阿风就陪你玩好不好哇？你想玩多久都可以。还有！不要跟我做那些跟你的气质严重不符的表情。”
“千秋，我回来了。”易千秋抓着我的手想扯下来，那半截木门猛地被推开，怀里抱着各种各样草的女人闯了进来。虽然她身上穿着男装，但唇红齿白的娇容和胸前微微的隆起，再怎么看都是个女子。
“你是谁？”女子警惕地看着我。
“你又是谁？”
“你先说你是谁。”
“凭什么我先说，你先说。”
“是我先问你的。”
“……”突然觉得我们两人的对话毫无营养，我不想再无谓地追问下去，只好缄口。
易千秋从稻草堆里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草：“让我来介绍一下。你知道我以前是并肩侯的门客。她是并肩侯的女儿，叫小猫，哦不对，是荣华。小猫只是我对她的爱称。”
说完他还不忘抛过来一个媚眼，接着又去揽着门口那女子的肩：“她是我的挚交好友，名叫初八。或者，你也可以叫她公子初。”
“什么？！公子初是女人？！”我被易千秋的话震住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公子初居然是女人，而易千秋不仅认识她，还跟她是铁哥们儿。在寻找公子初之前我就预想过千万种在这过程中会遇到的艰难险阻，逃生的办法我也列了好几张纸，连遗书我都写好了放在南惜风枕头下。现在这是闹哪出？公子初就这么轻易地被我找到，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求她还是讨好怪大叔？
“谁告诉你公子初是男子的？”叫初八的女子瞟了瞟我，自顾自地将草药放在地上。
好像真是这样，从头到尾御医或是陈青都没跟我说过公子初是男的。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只有男的才会叫公子。
“愣着干嘛？”易千秋又流里流气地靠近我，搂着我的肩，“要不要陪我玩呢？没准我高兴了就劝初八去救你的相公哦，初八从来不拒绝我的要求的。”
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逃出家门就这么巧，跳上了易千秋的马车。一定是他估摸着我爹派人来求他不成，我一定会按捺不住亲自行动，然后他就特地在那里等我，等着我跳进他的陷阱。可是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你这么做就是想我陪你玩吗？”我推开易千秋。
他又死皮赖脸地靠过来：“我记得以前你做喜欢跟我玩了，怎么？现在嫁人了，相公比我有趣？我好伤心呢。”
我翻了翻白眼，谁最爱跟你玩了。以前是你自己爱来骚扰我，我就只有跟你打打闹闹地。但为了让他出手救我的南惜风，我也只有忍了：“大叔，你想啊。毕竟他是我的夫君，要是他死了我就守寡了，你愿意看着我守寡？我要是变成寡妇，就没心情跟你愉快地玩耍了。”
“说得有道理。”易千秋捋着杂乱的胡子，“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没觉得初八应该去救你相公。”
“就是啊。”见他有些摇摆，我继续说服着他，“假如阿风的病好了，我也开心啦。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玩好不好？”
“小姐，你干嘛跟他说那么多的废话啊！”一旁的翠花按捺不住，“易先生，你跟我家小姐至少还是有点小交情吧！朋友就是该互相帮助的，你又怎么能见我家小姐有困难而袖手旁观？”
“小翠花说得也有道理呢。”易千秋呵呵地笑着，转头对整理草药的初八说，“小初八，你就走一趟吧。”
初八的背影顿了顿，又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头也不回：“不需要，南惜风的病况我都清楚。”
“小初八还是那么有个性呢。”
“这是药，但是只能在这里煎好了，带着药汁回去。”初八甩过来一包包好的草药，语气冷冷的。
药包被我不偏不倚地接住：“为什么？若是在这里煎好端回去，在路上就凉了。凉的药一点效果也没有了。而且这一路上肯定要洒出来不少，怕是到了皇宫剩不了多少了。”
“小初八开的药都是独门秘方，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药汤里所用的配方，就只有辛苦你了。”易千秋接过我手里的草药，从角落拿出一个土罐把药倒了进去放在火上，将刚刚烧的开水也倒了进去，“下次你可以带个药盅来，最好是可以密封的那种哦。这样药不容易洒也能保温了。”
“那这次呢？”
“这次就只有委屈你的夫君喝凉了又洒了的药啦。放心，小初八开的方子，就算药凉了或者只剩一滴也还是多少有效果的。”
“还有……”背对着我们的初八突然又开口了，“下次就你一个人来，我不喜欢人多。”
翠花急了：“那怎么行？皇宫到这山上还是很远，小姐一个人是很危险的……”
初八打断翠花：“你跟着她，她就安全了？”
那句话问得翠花哑口无言，这公子初还真如传言的那样脾气古怪。我拍了拍翠花的肩：“放心，就这段路也不是很长，而且也是在皇城里，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的。以后就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你在宫中替我照顾阿风。”
“小姐……”翠花还想说话却被我止住。其实这么轻易就求到药，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了，初八刚开始不提要求还真让我不适应。只要能救南惜风，一个人上山取药也并不是难事。
“小猫，不要忘了你说的。”易千秋将熬好的药倒在一个破碗中，再端给我，“相公好了之后，你就要来陪我。”
“好啦好啦，我说话算数。”结接过满一碗药，我全身心都在思考怎么一滴不漏地端回去，便敷衍地回答着易千秋。
易千秋的眼满意地眯起来，其实他笑的时候，还是隐约能看出邋遢装束下那个俊俏的他。我只觉得易千秋眼睛看起来有一种很温暖很熟悉的感觉，慌晃神间碗里的药就洒了出来，弄得我再不敢将眼睛从药碗上移开。
”那我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