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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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红的回忆下，王媛卿和赵承很快搞清楚了死者许怡遇害前的行动。她上午十点多时来到张红家，两人坐在客厅聊了一段时间，然后出门去附近的饭店吃了午饭。吃饭中间死者接过一个电话，之后表示自己下午和某个男人有约。饭后死者和张红沿同方向走到张红居住的小区门口，张红回了家，死者从此不知去向。
“你们吃饭是几点的事？”赵承问。只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死者的死亡推定时间就可以限定到一个小时之内了。
张红想了想：“我不记得了，我们聊得高兴，也没注意时间。倒是她说下午有约会看过几次时间，但我根本没看表。”
“总有个大概时间吧？”赵承又问。
张红道：“从十一点多到一两点都有可能，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俩周末都爱睡懒觉，吃饭时间也不规律。”
赵承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又问道：“你说死者吃饭中间接过一个电话，你知道是谁打给她的吗？”
张红摇头道：“我没问。”
王媛卿问道：“你听到她和对方说什么了吗？”
张红又摇摇头：“我看她接电话我就去厕所了。我回来她就已经打完了。”
“她是在接到电话后才告诉你下午有约会的吗？”
“对。我觉得就是那个打电话的人叫得她，我当时以为是吴建凯。”
王媛卿问道：“你对死者的印象怎么样，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红想了想道：“她从小就挺受男生欢迎的，会说话，比较强势，挺有心眼儿的。”
“怎么个有心眼儿？”王媛卿感兴趣地问。
张红道：“可能也说不上有心眼吧，反正她比较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能举个例子吗？”
“我一下也不想起具体的来。”张红说这句话时目光里似乎带着防备。
王媛卿一转话题问道：“你上周日下午干什么了？”
张红皱起眉头：“你怀疑我？”死者生前遭到过性侵犯的事情没有公开，张红自然不知道她不可能是犯人。
王媛卿道：“你别介意，例行公事。”
张红想了想道：“我男朋友来待了一会儿，下午他走了我就去小区的棋牌室打麻将了。”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他几点来的，几点走的？”
张红对于私事被盘问似乎不太高兴，但还是回答道：“我男朋友叫吴磊。那天应该是我刚回家他就来了，没待多久，我没具体看表，但我去打麻将应该是下午三点那会儿。”
“请把你男朋友的名字还有你打麻将的牌友名字和联系方式都写在这种纸上。”王媛卿说着，将一张纸放在张红面前。
“你们真的怀疑我？！”张红一脸不高兴地又问了一遍。
王媛卿安抚她道：“每个人都要问的，我们也嫌麻烦，但这是我们的规定。”
赵承在旁边配合地做出个无奈的表情来。
送走张红时，王媛卿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她，让她如果想起什么事情来直接和自己联系。
张红一走，赵承就问王媛卿：“你怎么连她的不在场证明也要问？难不成你觉得她是女扮男装实际上是奸杀许怡的凶手？”
王媛卿道：“我习惯把不相干的人先排除掉。”
“排除掉了吗？”
王媛卿扬了扬写了张红男友和牌友姓名电话的那张纸道：“查过才知道。”
、、、、、、
去调查张红的不在场证明之前，王媛卿和赵承先顺路去了离张红家很近的死者许怡的家。
许怡独居，她家的大门好端端地锁着，家里井井有条，完全没有打斗痕迹。只是家具上都覆盖着约一个星期的尘土的量。
“看来这里似乎也不是第一现场。”赵承道。
王媛卿点了点头。
、、、、、、
张红关于自己当日下午行动的证言很快就被证明了。她男友两点过八分抵达她家，两点五十六分离开的，他的停车票上标明了时间。张红三点抵达楼下的棋牌室，在那里一直打麻将到晚上八点多才离开。王媛卿还本着她一贯先排除无关人等的习惯连张红男朋友的不在场证明也一起问了，他下午上班，一办公室的人都可以作证。
“怎么样，排除张红了吗？”赵承又问王媛卿。
王媛卿歪着头看着张红的行程表，说道：“有没有可能张红和她男朋友是共犯呢，她们在一起的两点到三点这段时间杀了人？”
赵承叹了口气：“别在这儿瞎异想天开了，有这时间咱们先去查死者的前夫和现男友好。“好好好，”王媛卿站起身来，“我只是不把她彻底排除心里就总会多惦记着一件事。”
话音还没落，王媛卿电话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张红打来的。
“我刚想起来我还留着饭店的小票，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拿！”王媛卿立时来了精神。
、、、、、、
王媛卿按照地址来的张红家。
张红的家位于一个有点老旧的小区，一室一厅的房子。王媛卿一迈进她的家门就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家。木艺沙发给人一副庄重但不舒服的样子，大大的木头茶几又笨又占地方。
张红将早就准备好的小品交给王媛卿。王媛卿看到上面写着两份咖喱和一杯冷饮，结账时间是一点五十四分。
她想起法医报告，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用餐后两到三个小时，那么大约就是下午三点半到五点之间了，那么张红的嫌疑总算可以被她安心地排除了。
不过在心里把张红的名字从嫌疑名单上勾掉之前，王媛卿又谨慎地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特意保留这张小票？”
张红苦笑了一下，一副“你们警察真是够了”的表情，说道：“我有记账的习惯，一般小票都留着对账，每个月月底才统一扔一次。”
“能看看其他小票吗？”王媛卿还是不放心。
“我给你拿。”张红说着走进一间房间。王媛卿往门里看去，似乎是卧室，一张令人生畏的木架双人床摆在当中，床下塞着好几个置物箱。王媛卿暗想自己绝对不敢睡那样的床，因为总会觉得床下有人。张红就在床下的置物箱里那儿翻找，不一会儿就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本子来。
王媛卿打开那个本子一看，只见里面是从今年一月至今的每日花销，五月的记账部分每天都附了数张小票。看来的确不是特意保留了那一张。
这下没有任何疑点了。王媛卿收好小票，谢过张红。一出门就给赵承打电话。
“喂，死者的用餐时间查清楚了，结账是一点五十四。”
“那死亡时间就是三点半到五点了？”
“没错。”
“可以排除张红了吧？”
“可以了！”
“现在查死者男朋友和前夫？”
“还有她吃饭时接的那通电话。”对于调查可以继续往前推进，王媛卿感到充满了干劲。
、、、、、、
王媛卿回到队里时顺手将许怡遇害当天的电话记录放在赵承面前：“我查好啦，不用你跑腿了。”
“好姑娘。”赵承拿起电话记录看，王媛卿已经很细心地将每一个电话号码都标出了归属者。死者这一天的电话很少，总共三通：上午十点张红打来一通，通话时长只有四十秒，很可能是和许怡确认来自己家的时间。一点三十二分从公话打来一通，通话时长一分二十秒，应该就是张红提到的吃饭中间接的那通。下午两点零五分死者的前夫周毅打来一通，但没有被接听。
“这通电话肯定有问题，”赵承看着通话记录道，“这年头谁还会用公共电话？”
王媛卿点点头：“那通电话应该是凶手打来的没错。但我奇怪的是周毅给她打的这通电话。如果周毅真的是凶手，他怎么会先用公话打了一遍，又用自己的号码再打一遍？”
“到底是他故弄玄虚还是真的无辜，还是先去见了他再说吧。”赵承站起身来。
“你懒得跑腿我可以自己去问。”王媛卿笑道。
“调查嫌犯的时候怎么能没有侦探在场呢。”赵承说着已当先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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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红的回忆下，王媛卿和赵承很快搞清楚了死者许怡遇害前的行动。她上午十点多时来到张红家，两人坐在客厅聊了一段时间，然后出门去附近的饭店吃了午饭。吃饭中间死者接过一个电话，之后表示自己下午和某个男人有约。饭后死者和张红沿同方向走到张红居住的小区门口，张红回了家，死者从此不知去向。
“你们吃饭是几点的事？”赵承问。只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死者的死亡推定时间就可以限定到一个小时之内了。
张红想了想：“我不记得了，我们聊得高兴，也没注意时间。倒是她说下午有约会看过几次时间，但我根本没看表。”
“总有个大概时间吧？”赵承又问。
张红道：“从十一点多到一两点都有可能，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俩周末都爱睡懒觉，吃饭时间也不规律。”
赵承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又问道：“你说死者吃饭中间接过一个电话，你知道是谁打给她的吗？”
张红摇头道：“我没问。”
王媛卿问道：“你听到她和对方说什么了吗？”
张红又摇摇头：“我看她接电话我就去厕所了。我回来她就已经打完了。”
“她是在接到电话后才告诉你下午有约会的吗？”
“对。我觉得就是那个打电话的人叫得她，我当时以为是吴建凯。”
王媛卿问道：“你对死者的印象怎么样，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红想了想道：“她从小就挺受男生欢迎的，会说话，比较强势，挺有心眼儿的。”
“怎么个有心眼儿？”王媛卿感兴趣地问。
张红道：“可能也说不上有心眼吧，反正她比较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能举个例子吗？”
“我一下也不想起具体的来。”张红说这句话时目光里似乎带着防备。
王媛卿一转话题问道：“你上周日下午干什么了？”
张红皱起眉头：“你怀疑我？”死者生前遭到过性侵犯的事情没有公开，张红自然不知道她不可能是犯人。
王媛卿道：“你别介意，例行公事。”
张红想了想道：“我男朋友来待了一会儿，下午他走了我就去小区的棋牌室打麻将了。”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他几点来的，几点走的？”
张红对于私事被盘问似乎不太高兴，但还是回答道：“我男朋友叫吴磊。那天应该是我刚回家他就来了，没待多久，我没具体看表，但我去打麻将应该是下午三点那会儿。”
“请把你男朋友的名字还有你打麻将的牌友名字和联系方式都写在这种纸上。”王媛卿说着，将一张纸放在张红面前。
“你们真的怀疑我？！”张红一脸不高兴地又问了一遍。
王媛卿安抚她道：“每个人都要问的，我们也嫌麻烦，但这是我们的规定。”
赵承在旁边配合地做出个无奈的表情来。
送走张红时，王媛卿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她，让她如果想起什么事情来直接和自己联系。
张红一走，赵承就问王媛卿：“你怎么连她的不在场证明也要问？难不成你觉得她是女扮男装实际上是奸杀许怡的凶手？”
王媛卿道：“我习惯把不相干的人先排除掉。”
“排除掉了吗？”
王媛卿扬了扬写了张红男友和牌友姓名电话的那张纸道：“查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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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调查张红的不在场证明之前，王媛卿和赵承先顺路去了离张红家很近的死者许怡的家。
许怡独居，她家的大门好端端地锁着，家里井井有条，完全没有打斗痕迹。只是家具上都覆盖着约一个星期的尘土的量。
“看来这里似乎也不是第一现场。”赵承道。
王媛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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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关于自己当日下午行动的证言很快就被证明了。她男友两点过八分抵达她家，两点五十六分离开的，他的停车票上标明了时间。张红三点抵达楼下的棋牌室，在那里一直打麻将到晚上八点多才离开。王媛卿还本着她一贯先排除无关人等的习惯连张红男朋友的不在场证明也一起问了，他下午上班，一办公室的人都可以作证。
“怎么样，排除张红了吗？”赵承又问王媛卿。
王媛卿歪着头看着张红的行程表，说道：“有没有可能张红和她男朋友是共犯呢，她们在一起的两点到三点这段时间杀了人？”
赵承叹了口气：“别在这儿瞎异想天开了，有这时间咱们先去查死者的前夫和现男友好。“好好好，”王媛卿站起身来，“我只是不把她彻底排除心里就总会多惦记着一件事。”
话音还没落，王媛卿电话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张红打来的。
“我刚想起来我还留着饭店的小票，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拿！”王媛卿立时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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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媛卿按照地址来的张红家。
张红的家位于一个有点老旧的小区，一室一厅的房子。王媛卿一迈进她的家门就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家。木艺沙发给人一副庄重但不舒服的样子，大大的木头茶几又笨又占地方。
张红将早就准备好的小品交给王媛卿。王媛卿看到上面写着两份咖喱和一杯冷饮，结账时间是一点五十四分。
她想起法医报告，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用餐后两到三个小时，那么大约就是下午三点半到五点之间了，那么张红的嫌疑总算可以被她安心地排除了。
不过在心里把张红的名字从嫌疑名单上勾掉之前，王媛卿又谨慎地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特意保留这张小票？”
张红苦笑了一下，一副“你们警察真是够了”的表情，说道：“我有记账的习惯，一般小票都留着对账，每个月月底才统一扔一次。”
“能看看其他小票吗？”王媛卿还是不放心。
“我给你拿。”张红说着走进一间房间。王媛卿往门里看去，似乎是卧室，一张令人生畏的木架双人床摆在当中，床下塞着好几个置物箱。王媛卿暗想自己绝对不敢睡那样的床，因为总会觉得床下有人。张红就在床下的置物箱里那儿翻找，不一会儿就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本子来。
王媛卿打开那个本子一看，只见里面是从今年一月至今的每日花销，五月的记账部分每天都附了数张小票。看来的确不是特意保留了那一张。
这下没有任何疑点了。王媛卿收好小票，谢过张红。一出门就给赵承打电话。
“喂，死者的用餐时间查清楚了，结账是一点五十四。”
“那死亡时间就是三点半到五点了？”
“没错。”
“可以排除张红了吧？”
“可以了！”
“现在查死者男朋友和前夫？”
“还有她吃饭时接的那通电话。”对于调查可以继续往前推进，王媛卿感到充满了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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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媛卿回到队里时顺手将许怡遇害当天的电话记录放在赵承面前：“我查好啦，不用你跑腿了。”
“好姑娘。”赵承拿起电话记录看，王媛卿已经很细心地将每一个电话号码都标出了归属者。死者这一天的电话很少，总共三通：上午十点张红打来一通，通话时长只有四十秒，很可能是和许怡确认来自己家的时间。一点三十二分从公话打来一通，通话时长一分二十秒，应该就是张红提到的吃饭中间接的那通。下午两点零五分死者的前夫周毅打来一通，但没有被接听。
“这通电话肯定有问题，”赵承看着通话记录道，“这年头谁还会用公共电话？”
王媛卿点点头：“那通电话应该是凶手打来的没错。但我奇怪的是周毅给她打的这通电话。如果周毅真的是凶手，他怎么会先用公话打了一遍，又用自己的号码再打一遍？”
“到底是他故弄玄虚还是真的无辜，还是先去见了他再说吧。”赵承站起身来。
“你懒得跑腿我可以自己去问。”王媛卿笑道。
“调查嫌犯的时候怎么能没有侦探在场呢。”赵承说着已当先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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