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配得上你才怪!”容臣云粗鲁地啐道。

    “是吗?他的财富、地位、身分都和我门当户对,哪一点配不上?”

    容臣云很清楚她是在反讽他从前的迂腐观念,这是他活该!不过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

    “不提他现在有个同性恋人,光是他以前的风流史就足以使人怀疑他是不是疾病缠身?”

    花宇裳疑惑地?起眼。“胡说,传雄看起来健康得很,哪有什么疾病缠身?”

    容臣云直直地望进她的猫眼,为她解答。“性病。”

    她杏眼圆睁,不敢相信十年不见,他居然变得粗鲁直接。她咬着唇,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才能出奇制胜。

    “你胡说,我才不信。不管你说再多中伤他的话,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心。今天一定会有场婚礼,而我”她起身,莲步轻移地走向挂在墙上的白纱。“得开始换装了。”

    他伸手拉住她,不让她再往前一步。“你不必换装,今天也不会有什么婚礼。你以为我放下所有工作大老远从日本赶来,就为了眼睁睁看你嫁给一个同性恋?”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你凭什么?”她昂起下巴,努力抗拒从他温暖的手传来的一阵阵电流。“爸和妈都不反对了,轮不到你说话!”

    “老爷和大小姐不是不反对,他们是拿你没辙。”容臣云清清喉咙,发现碰她实在是个错误,那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她的肌肤摸起来光滑柔细,刚沐浴过的香味在鼻尖轻绕。只裹着饭店提供的浴袍的她,实在遮蔽不了什么,白皙的腿露出一大截,教人不想注意也难,随意交叉的领口,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诱人的乳沟。

    那条神秘的长项链就垂在乳沟之间。容臣云也和许多人一样好奇,这条项链的坠子究竟是什么?他压抑发痒的手心,强迫自己专心于他们的对话上。

    “那么,你以为你就有办法治得了我吗?”她一挺胸,让领口敞得更开。现在,他可以看见她蕾丝胸罩的边缘了。他暗吸口气,自制地将目光移向她倔强的眼。

    他叹气。“我怀疑这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我将会成为那人的头号弟子。”

    他的无奈表情和幽默的解嘲让两人重逢后,出现第一次轻松的气氛。花宇裳必须咬着唇才能不笑出来。可恶!他这样教她要怎么演下去?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容臣云早已有所准备。

    “小裳”再次听到他这么亲密地叫唤她,让她全身划过颤栗。

    好久了,这个声音让她魂萦梦牵了十年。这一刻,花宇裳忘了她的计划,也忘了两人的处境,她只想投入他的怀抱,紧紧地搂着他,汲取他的味道和力量。

    但他接下来的话却教她寒毛直竖。

    “对不起原谅我得这么做”

    他用力将她拉进怀抱,掏出预备在口袋里的手帕,轻轻地罩住她的口鼻。花宇裳的眼只来得及睁大,然后便浑身一软,失去了意识。

    他的双臂早有准备地承担她的重量,当她双腿发软,他立刻弯身将她抱起。打量着她昏去的脸,沈静柔美,完全没有醒时那般活力四射、尖锐火爆和充满计谋。

    这次有计谋的人是他。为了不让她做出会使他们两人抱憾终身的事,他只好无奈地出此下策。

    他只希望,当她醒来时,不会气得太久才好。

    *  *  *  *  *  *  *  *

    一记长长的深呼吸后,花宇裳露出微笑。已经失眠好几夜的她,感觉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满足过了。

    她用脸摩擦枕头,想要调整个更舒服的角度,继续方才的梦。

    咦?好像不太对,这枕头有点硬又不会太硬,还挺有弹性的。她用鼻子仔细嗅嗅,干爽、好闻的男人味窜入她的鼻腔。好棒的枕头,这枕头有着她熟悉又怀念的味道。那是容臣云的味道。

    容臣云?!

    她在下一刻完全清醒,张开眼。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正以特大号的特写映满眼瞳。记忆在瞬间恢复,她弹跳而起,惊讶地环顾四周。经常飞行的她,立刻认知他们此时正置身于飞机的机舱内。

    “你绑架我?!”花宇裳简直不敢相信,印象中的容臣云不会这么做。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和过去的容臣云已经大不相同。

    “不,这次的行动我早已知会老爷、大小姐,他们也都默许我采取的应变措施。”容臣云没有移动半分,平静地陈述事实。

    这是架私人飞机,机上除了驾驶之外,只有他们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绯闻流出,他特别安排不要服务人员。毕竟宇裳的知名度还是很高,虽然已非演艺人员,但有关她的新闻依旧受人瞩目。

    花宇裳更加火大。“你是说爸、妈知道你要绑架我?”

    “我原本打算用更文明、冷静和善的方式劝你取消婚礼,但你拒绝了,我只好改用较有效率的方式来达成我的劝阻。而且”他看她一眼,眸中有着警告。“我再重申一次,这不是绑架。”

    她用英文骂了句脏话,危险在他深色的眸中闪烁。

    “小心你的用字遣词,不然我会用肥皂洗干净你的嘴。”

    “你敢?!”

    “你大可试试。”

    他们在一片寂静中互相瞪视,两人的呼吸都因方才的对话气喘吁吁。

    “放我回去。”她的声音轻柔,但语调坚定。

    “做什么?好让你继续昏头地嫁给一个浪子?”

    花宇裳深吸口气。“我命令你,放、我、回、去。”

    容臣云的眼因那句命令而?起。“不!”他答,眼神从未离开过她。“你不能再命令我什么,我已是自由之身了,记得吗?是你亲自下的放逐令。现在,你不能再命令我了。”

    “而你就不顾我的意愿绑架我?”她的眼惊愕地睁大。

    “我只是在保护你,避免你掉入一桩错误的婚姻。”

    “你已经不再是我的保镳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没有权力这么做!”她气呼呼地说。

    “谁说我没有权力?女王陛下。”

    他戏谑般的称谓让她心生警戒。

    “十年前你对我下的诅咒,已经给了我充分的权力。你说:从今以后我只能爱上你、渴望你,求你的垂怜、等你的召唤!下了这诅咒的你,怎可抛下我嫁给别的男人呢?”他深色的眼眸,瞬间变得充满魔性。

    “咦?”花宇裳警觉地直往后退,但他的动作犹如响尾蛇般迅速,当她意会过来时,她已跌入他坚硬、宽大的怀抱了。

    容臣云圈紧手臂环住她的腰,感觉到她那柔软温暖的身躯在他的怀中震颤。她还是穿着之前那件浴袍,浴袍下的她只着一套粉色内衣裤。在上飞机不久后,他便确认过了,结果她在他胸前呼呼大睡,他却怎么也合不了眼。

    让他合不了眼的不只是因为她靠在他怀里,还有他在她身上发现的秘密。原来她胸前长长的项链下,系着的正是十年前她放逐他时,从他身上取回的白金戒指。

    这让他的腹部犹如被狠狠打了一记重拳。

    原来她并没有忘记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占着一个位置,让容臣云欣喜莫名。

    当她跌靠他胸前时,浴袍被扯乱,露出大片青光,也露出那只白金戒指。

    他捻起戒指,邪笑地看着她。“还有这个,你能否认这个戒指的意义吗?”

    花宇裳咬着唇,眼底闪着懊恼。“那不过是个戒指。”

    “是啊!一个我曾经戴过的戒指,你在我身上套的锁链。你干么视若珍宝地戴在胸前?”他低笑道。

    她狠狠瞪他一眼。“这是爸给我的,我们花家的传家宝,我当然宝贝。”

    “是吗?它对你的意义仅止于此?老爷给过你的传家宝不只这一样吧?怎么不见你也统统戴在身上?”他毫不留情地逼迫,让花宇裳无路可逃。“你戴着它,是因为你想我,你还爱着我。”

    “你臭美!你放屁!我──”一向冷静、优雅的形象全毁了,可是花宇裳毫不在乎,在他面前,她不需要掩藏真实的情绪。

    “要不要试试看?”他的提议打断她的话。

    他看着她瞠大了眼睛,黑色的瞳仁映满他的脸庞。他的视线落在她唇上,感觉到她的双腿压着他饱胀的欲望,她浑圆丰盈的胸部抵住他的胸膛。她的双唇微启,红艳的色泽美丽诱人,他抬起手压住她的脑后,俯首纡解自己长久的饥渴。

    她的唇一如记忆中那般柔滑细致,彷佛玫瑰花瓣。他的唇辗转吸吮,血液在他全身上下奔腾,他将她拥得更紧。

    她没预料到他会吻她──呃,或者该说没料到会那么快就吻她。十年不见,当年那只呆头鹅显然开窍了,花宇裳朦朦胧胧地想。她是不是该推开他,搞个欲拒还迎的把戏?哦,算了,等吻完再来想

    她的脑袋变得昏沈,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给占据。他的唇柔软,而且像记忆中一样,尝起来甜美像是蜂蜜。他的舌在她的嘴里,轻易地融化了她的骨头,她觉得全身软绵绵的。

    她的手臂环绕他的肩膀,缠住他的脖子,让他更贴近她浑圆的身躯。她的指像是自有意识地卷绕他贴近颈部的头发,这小小的碰触,使他全身穿过一阵颤动。一声低吟在他的喉咙深处响起,他加深这个吻,大掌也顺从强烈的渴望探入松开的领口。

    他的抚触像火一般烧灼她的肌肤,她因狂野极乐而轻轻颤抖,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头无力地后仰。火热的嘴抓住机会,沿路来到敏感的肩颈交接处。

    花宇裳张开迷蒙的双眼,看着和她一样火热的眸子变成浓稠的巧克力。

    “天啊,我好想你我几乎每晚都得想着你才能入睡。我甜蜜的小裳”

    他火热的低吟为她的心带来一阵阵轻颤。她喜悦地捧着他的脸,让他再次占领她的唇。

    一阵声音从他们的头顶上传来。她眨眨眼,困惑地注视那闪烁的灯号,但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许久之后,她才想起那阵声音是驾驶通知他们要降落了,闪烁的灯号是要他们系上安全带。可是他们忙得什么都没注意到,直到飞机抵达地面,他们才回到现实世界。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瞪视彼此被情欲照亮的眼睛。

    “我们稍后再继续,你不能这样出去。”他低沈的声音沙哑迷人,但他的话让她飞快地低头,发现她的浴袍早已敞开,胸罩的钩子被解开,正低低地挂在胸前。

    花宇裳惊呼,为时已晚地拉紧浴袍。

    她生气地瞪他一眼,但容臣云丝毫不感愧疚,他起身从随身行李中拿出一套洋装。

    她在接过洋装后便立刻跳起来冲向厕所。尽管狭小的厕所很难换衣服,但她需要暂时离开他一下。

    她望着镜子里那双清澈透亮得不可思议的眼睛,心里交织着兴奋和羞涩。他的碰触让她回想起十年前那激情的一夜,狂野且甜蜜的回忆在一瞬间全鲜明起来。

    太、太棒了!她先前还担心十年的空白会淡化两人之间的火花,看来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扰。

    他渴望她一如她,这项认知带来狂喜。她一边快速地整装,一边思索着下一步。她想,首先得搞清楚他究竟把她弄到什么地方,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当她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她又恢复他记忆中那尊贵、优雅的模样。舱门已被打开,架好下机的梯子,花宇裳自然地伸出手扶在他的手背上,像君临天下的女王般步下飞机。

    “我们在哪儿?”她环目四顾。

    白净、整齐又广大的机场充斥着其他飞机引擎的怒吼声。容臣云没有答话,仅牵扶着她快速地步向出入境大厅。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男人恭敬地立在门口,一见到容臣云立刻鞠躬敬礼。

    “欢迎您回来,先生。”男人说的是日语。

    他带她来日本?宇裳心想,没有错过男人在和容臣云说话时,显露在眼底的尊敬。

    “这是小姐的护照,你去办理手续。都安排妥当了吗?”容臣云用流利的日语回答。

    “是的。车子已在外面等候,我先去办出关手续,请您和小姐在此稍候。”男人接过护照,带领他们到等候区后,便快步离开。

    通关手续很快就批准,他们不必跟大批的旅客排队,迅速地从贵宾入境口通关。等着他们的是漂亮的黑色礼车,坐在宽敞的后座,宇裳默默地打量窗外的市区景色,不理会就坐在隔壁的高大男子。

    他们回到容臣云位在东京市区的公寓。高级的公寓大厦美轮美奂,每一层楼约有百坪且是独门独户,所以当电梯门一打开,就是玄关。

    踏入明亮、充满现代感的客厅后,容臣云叫住正要去替他们打点饮料的男人。

    “绾野,这位是花林集团的大小姐,靖尧少爷的妹妹。她将在这里住一阵子,你明白了吗?”

    “是。”绾野先是对容臣云点头行礼,然后才转向花宇裳。“以后大小姐有任何吩咐,尽管交代属下。”

    宇裳露出她那总是能俘虏男性的温柔、甜美的微笑,向绾野说:“请多多指教。”

    就算绾野对她流利的日语微微吃惊,他也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点头致意后便迅速消失在门后。

    “来吧,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花宇裳默不作声,任由他领着她参观豪华的寓所。近百坪的空间里有四间套房、一间书房、一间运动室,现代简约风格的客餐厅中间隔着一座小吧台。他打开一间套房,对她说:“这是你的房间,有任何需要告诉绾野,他会替你处理。”

    花宇裳走进宽大、舒适的房间,她打量每一样物品,细嫩的手不时轻柔地抚过触手可及的每样家具、摆饰。

    “你怎么了?你的沈默令我害怕。”这是实话,他预期她会大声抗议,会威胁命令他送她回台湾。

    但从一下飞机起,她就一径沈默,仅仅拿那对澄明的猫眸审察他。她对绾野露出的笑容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个微笑。容臣云知道自己这么想很可笑,可是,他却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了。天啊,他在嫉妒他的管家!

    “你到底想干么?向我炫耀你的功成名就吗?”她站在一个矮柜前,柜上摆放着一盆精致、美丽的兰花。

    容臣云知道自己一向不容易脸红,但花宇裳却轻易地做到了。她猜得相当准确,不过他不会承认。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让你做出愚蠢的举动。为了看管你同时又要照管好公司事务,带你到日本来是最方便最有效率的方法。”

    “我说过了,我不用你管。”她再次强调。

    “我们还要再继续争辩这个问题吗?我以为我们在飞机上就已经讨论过我的权力了。还是,你打算再讨论一次?”他的眸中闪过一簇火花,目光扫过她的红唇而后落在她高耸的胸部。

    花宇裳愕然吸气,他语调中的挑逗意味明显。“你休想再碰我!”

    “你阻止得了吗?你刚才的反应也很热烈,需要我再证明一次吗?”他的声音变得危险。

    但花宇裳显然不打算喊停。“那是自然反应,不能证明什么。”

    他恼怒地瞪着她。“你这说谎的小女巫,你在逼我。”她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下一瞬间他已来到她面前。“让我重温你的记忆。”

    他俯首向她而来,她伸手想推开他,但一切已太迟了。

    她的手掌抵住他的胸膛时,他的唇已覆住她的。她体内的情欲余烬尚未完全平息,立刻被重新燃起。她抵抗那强烈的欲望,奋力地想挣脱他。他手一紧,将她重重地压向他的身体,她所有的曲线都嵌进他身上每一个坚硬的角度。

    “看,我只要一碰你,你就融化了。”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全灌入敏感的耳中。

    “谁谁融化了?我才没有!”她反叛地吐出谎言。

    他的眸色在瞬间变暗像黑色的火焰。“你在玩火,小女巫。”

    在花宇裳的尖叫中,他来到床边并将她压入柔软的床铺。

    “你你要做什么?”她气息不稳地看他迅速脱去西装及领带,微敞的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

    “做我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他来不及脱去所有衣物,急切地将自己导入。

    她的眼神迷蒙而遥远,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背,留下抓痕。

    “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多久了。”他望进她迷蒙、娇慵的眼中,低喃着藏在心底已久的渴望。

    他缓缓地为两人带来美妙的快感。他把脸埋入她的颈间深深吸气,身体则微微发抖。

    他不想伤害到她,分别十年后的重逢让他格外珍惜,更何况他可不打算太激烈而吓跑她。可是,他低估了她。

    她听见自己也正发出尖锐的声音,而体内的激情和热度也越来越高,就在一切急远升至无法想象的高,使她的意识濒临爆炸时,他强力的一个挺身将两人带入高潮。

    随之而来的寂静,点缀着喘息及高潮余波引起的低声呻吟。头晕目眩的她无力地躺在他沉重的身体之下,舒适地沈入高雅的米色床单上。汗水将他们的身体黏在一起,中央空调的凉风微微吹拂两人潮湿的皮肤,他们的衣服仍旧卷披在身上,凌乱而潮湿。

    十年前,容臣云就知道,只要和花宇裳在一起就没有平静可言。十年后的现在,情况一样糟糕。他们之间仍然充满紧张、火热、一触即发的性吸引力,他们缠绵的狂烈程度此十年前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亲吻她汗湿的锁骨之间,嘶哑的声音残留高潮的余威。“这期间你没有过别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