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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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律在约好的时辰,来到与王姓富商约好的地点--福门酒家。

    只是才一上楼,欧阳律眉头立即皱起,停下脚步,不再往前步去。

    跟在后头的苏玉霓不解他为何停下脚步“少爷,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往前走?肯定是前头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王姓商人听到声音,转过头一看,瞧见是久候多时的欧阳律,立即笑着迎向前。

    “欧阳公子,我早已久候多时了,快快上坐。”带领欧阳律坐于中央的椅上,命一旁的舞娘向前献舞、斟酒、奏乐。

    苏玉霓一见数名装扮艳丽、国色天香的舞娘围绕在欧阳律身旁,不禁皱紧眉,心里的不悦尽在脸上。

    欧阳律面无表情,冷睨着王姓商人“只不过是和我做生意,需要这么大排场?”

    对于围烧在身旁的众多艳丽女子,全然视若无睹。

    王姓商人还听不出欧阳律话语中的嘲讽,忙不迭地点着头“当然,这点场面算不了什么。”

    苏玉霓见一名舞娘几乎快要贴上欧阳律的背,气不过,一个箭步向前,挥开那名舞娘。

    “你可别靠得太近!”她出言威吓。

    就是见不得有任何女人太过靠近他,心里那独占的妒意愈来愈浓烈,虽然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说话,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出面制止。

    “你是打哪来的混帐家伙,还不快滚开!”王姓商人皱紧眉,就要叫人前来将苏玉霓赶走。

    欧阳律一把搂住苏玉霓的纤腰,冷眼扫过王姓商人“他是我带来的,你想撵谁走?”

    王姓商人一听,连忙陪着笑脸“是欧阳公子带来的人,当然没人敢赶他走,来人啊,快为这位小哥奉酒。”

    苏玉霓看着欧阳律的大手一直放在腰上,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该不会是想这么一直抱着她吧?

    众人就这么看着欧阳律抱住一名貌美似女子的男仆,心里虽感到疑惑,但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一名舞娘端来一只酒杯,递给苏玉霓。

    苏玉霓伸手接过,但从来没喝过酒的她只能看着杯中物,不敢轻易尝试,以免等会儿出了事。

    欧阳律单手搂着苏玉霓的纤腰,厉眼瞪向王姓商人“你应该明白,我向来讨厌女人,今儿个找来这么多舞娘,可是要惹我发怒?”

    王姓商人一听,又瞧见欧阳律那酷似冰霜的冷冽双眸,吓得直打哆嗦“这我不知道您厌恶女人”连忙转过头,朝那些舞娘大吼:“滚滚滚,统统给我滚,少待在这里惹欧阳公子碍眼。”

    那群舞娘立即奔下楼,不敢多待片刻。

    待那些舞娘离开后,王姓商人摩擦着双手“欧阳公子,上回我向您提起的那件事,不知您意下如何?”

    欧阳律装作没听见王姓商人所说的话,抬起头看着身旁的苏玉霓“怎么,你不喝点?”

    “我不会喝酒。”她端着酒杯老实回答。

    “怕什么?不过是杯酒,若不敢喝,以后凭什么跟我外出做买卖?”欧阳律彻底忘了这里还有个王姓商人存在。

    一听,苏玉霓顾不得一切,将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入喉的瞬间,是酒的芳香,下一瞬,酒的呛辣立即自喉问窜回口中,让她忍不住咳出声。

    她咳得双颊酡红、双眸含泪,一瞬间在场所有人全都为之倾倒。

    想不到这世上竟有比女人还貌美的男人,难怪欧阳律会将他带在身边,紧紧箝着,不准他人靠近。

    欧阳律见状,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谁教你一口气喝下的?”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背。

    r我我怕你以后当真不带我出来了嘛!”苏玉霓一面咳,一面回答,一脸的委屈。

    欧阳律摇了摇头,万万没想到他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苏玉霓却如此认真,让他感到有些愧疚。

    “傻瓜,你不都说无论我去哪儿,你都要跟了吗?我又怎么会不让你跟?”欧阳律为她倒了一杯茶“润润喉,把酒味去掉。”

    苏玉霓立即接过饮下,让原本充斥在口中的酒味由茶香取而代之。

    王姓商人看着眼前的苏玉霓,愈看是愈心动“请问欧阳公子,您的这名仆人可否让给我?无论多少钱都行,您只需出个价。”

    好一个比女人还貌美的男人,谁看了会不心动?

    欧阳律?起眼,恶狠狠地瞪向王姓商人“你方才说什么?”若是不怕死,就尽管再开口。

    王姓商人一见他那发怒的神情,吓得直打哆嗦,没那胆子敢再多说一个字,以免小命不保。

    苏玉霓微瞪双眸,直觉有些不可思议,眼前的男人竟然想花钱买下她?

    而无论对方出多少钱,她都绝不会离开欧阳律身旁。

    欧阳律搂着苏玉霓的纤腰“不觉得难受了吧?”

    “嗯,好多了。”她朝他甜甜一笑。

    呵,没想到他竟如此关心她,好窝心啊!

    “那就好,咱们回去了。”欧阳律站起身,搂着苏玉霓的肩膀,就要转身步下楼,起程回府。

    王姓商人见状,立即奔向前“欧阳少爷,咱们的那笔生意--”

    欧阳律头也不回“今儿个你让我感到十分不悦,那笔生意的事,你就当作咱们从来没提过。”

    王姓商人吓得脸色惨白“这这怎么成?”天啊,这笔大好的买卖,难道就这么没了吗?

    欧阳律完全不理会身后的王姓商人,搂着苏玉霓径自步下楼。

    苏玉霓脸色微红,踮起脚尖在他耳畔低语:“少爷,请你别再搂着我了,路上的行人都在瞧着咱们呢!”

    她是很喜欢他搂着她的感觉,可是也得看时间、地点啊!

    她是很喜欢他搂着她的感觉,可是也得看时间、地点啊!

    欧阳律这才放开苏玉霓的纤腰,只是才一松手,就觉得彷佛少了些什么,心里有些失落。

    待他往前走去时,却听到一道再熟悉也再憎恨不过的嗓音--

    “瞧瞧,走在前方的不正是欧阳公子吗?”

    苏玉霓转过头,只见一名身着白衫、相貌堂堂、斯文俊逸的男子,正满脸笑意地瞅向欧阳律。

    欧阳律?起眼瞪向斐亦天。

    该死,今天他真是走霉运,竟会遇到这死对头。

    原本走在街上的人们一见欧阳律与斐亦天会面,纷纷停下脚步,围在一旁,打算观看好戏。

    “少爷,他是?”苏玉霓不解地看着欧阳律那愤恨的神情。

    他该不会是跟那名白衫男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要不然神情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凶狠?

    “喔,想不到在这京城内,竟然还有人不认得我。”斐亦天笑着走向前,看向苏玉霓。

    好一名眉清目秀的美少年,跟在欧阳律身旁,真是太可惜了。

    “你别靠太近。”欧阳律一见斐亦天那不怀好意的神情,立即将苏玉霓护在身后,不让他靠近。

    苏玉霓微瞠双眸。他在保护她吗?

    斐亦天挥开手中白扇“怕什么?我又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吃了他。”脸上笑容更为扩大。

    喔,从以前到现在,可从没见过欧阳律如此护着一个人,让他对那名仆人的来历更加好奇。

    “哼,管你会不会吃人,我就是不许你靠近。”欧阳律警戒地瞪向斐亦天,眼底净是提防。

    天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歪主意!

    “哟,你就这么宝贝他?”斐亦天笑弯了眼“见你这样,就让我更想好好碰碰他了!”

    斐亦天一个箭步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避开阻挡在面前的欧阳律,长臂一探,就将苏玉霓揽入怀中。

    窜入鼻间的香气让他皱起眉“你身上擦了什么,怎么会那么香?”就要俯身闻个仔细。

    苏玉霓自然不会让斐亦天有机可乘,先一个侧身避开,并在瞬间往他的腰际击出一掌。

    斐亦天快了一步往后退去,并以手中的白扇挡下苏玉霓所挥来的拳。在挡下的瞬间,暗自感到讶异。

    眼前的男仆看来同女子般弱不禁风,其实力大无穷,若他没警觉往后退去,被这一掌击中,五脏六腑定会受到重伤。

    欧阳律这家伙究竟是上哪儿找来这名美少年?

    “别碰我,这世上能碰我的人只有欧阳律。”苏玉霓?起眼,恶狠狠地瞪向斐亦天。

    他外表虽看似斯文,内在却并非是个君子。

    而只要是欧阳律所厌恶的人,她也就会跟着厌恶。

    斐亦天先是一愣,随即挥着手中白扇,轻笑出声“呵呵,原来如此。”

    苏玉霓气不过“你笑什么?”笑笑笑,究竟在笑什么啊?可恶!

    斐亦天以众人都听得到的嗓音笑道:“向来对女人不苟言笑,甚至感到憎恨的欧阳律,原来有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断袖之癖。”

    “你你说什么?”苏玉霓气煞,就要冲上前去狠狠揍他一顿。

    他怎能当着众人的面胡说八道,损坏欧阳律的名声?定要他将此话收回,否则要他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然而,下一瞬所发生的情景,又让在场所有人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一名女子来到斐亦天面前,伸出纤纤小手轻点住他的唇瓣“少爷,你方才说的话实在太过分了!”

    斐亦天一见到前来的女子,方才眼底的狂妄立即被千万柔情所取代。“你怎么来了?”伸手轻搂住她的纤腰。

    “我想为你做件外袍,所以才外出购布,万万没想到少爷竟当着众人的面胡言乱语,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已经伤了欧阳公子的名声,快向他们致歉吧!”白云霏轻颦蛾眉。

    瞧见她轻皱蛾眉的模样,斐亦天十分不舍,只得连忙照她所说的话做,朝他们两人拱手致歉“这位小兄弟、欧阳公子,在下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见谅。”转过身朝众人扬聋“在下的那些胡言乱语,莆诸位千万别当真。”

    苏玉霓微讶,究竟是怎样的女人,竟能让那言行狂妄的男子如此收敛,不再口出狂语?

    白衣女子转过身,露出一抹绝美微笑,并向苏玉霓与欧阳律行礼“小女子白云霏再次代替少爷向你们致歉,盼你们别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若有机会请上斐府,由我亲自烹调一些佳肴,向你们再次致上最深歉意。”

    她长得如出水芙蓉,似三月桃花,身着锦缎,珠翠满头,身上带着淡雅清香。人们莫不于心里好生羡慕,斐亦天身旁竟有如此佳人陪伴。

    苏玉霓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转过头望向身后的欧阳律。

    欧阳律朝白云霏点了点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希望斐家少爷记住,此事日后不可再度发生,否则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他瞪向斐亦天的眼神里带着强烈的肃杀之意。

    他的名声如何、人们又会怎么说他,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只是最好别再打苏玉霓的歪主意。

    因为苏玉霓是属于他的!

    突然间,被自己心头那份强烈的独占欲吓了一跳。他和苏玉霓都是男人啊!又能如何?

    “咱们走。”欧阳律头也不回,往另一头走去。

    围观的人们见好戏散场,这才转过身去做原先的工作,顿时大片人海全数散去。

    苏玉霓则是朝白云霏点点头后,这才紧跟在欧阳律身后离去。

    不晓得怎么地,她就是对那名叫白云霏的女子颇有好感。希望她们日后还有机会能再见面。

    *  *  *  *  *  *  *  *

    回到宅第后,欧阳律便到帐房内处理一些事务。

    苏玉霓瞧见站在前厅内的总管,立即步向前,问出心里的疑惑“总管,少爷为什么和斐亦天如此不睦?”

    顾福闻言,轻叹口气“在京城内,就属欧阳家与斐家为数一敷二的名门望族,自从他们幼年在同一个私塾内读书开始,就常被人拿来互相比较,无论家业、学业都被人品头论足、一较高下,久而久之,两人就变得水火不容,就连长大成人后,哪方做了什么买卖,另一方马上就跟进,更进一步要超越对方,谁也不让谁。”

    “就为了这等小事?”苏玉霓感到不可思议。

    “唉!一开始虽然是小事,但久了就成了大事,互不相让,互看对方不顺眼。”顾福重叹口气“京城内什么不多,人最多,而人一多,嘴就杂,都喜欢道人是非,更喜欢拿欧阳家与斐家的琐事一较高下。”

    苏玉霓自然也明白,这世上就是会有这种人存在,老是说人是非,彷佛非要闹得天下大乱才甘心。

    “他们两人如同世仇,一见面就会起争执,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对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起此事来?”

    “那是因为今儿个我和少爷外出时,正好在路上遇见了斐亦天。”

    “啥?遇上了?那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顾福神情紧张。

    “发生什么事这个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苏玉霓咬了咬下唇,神情有些不安。

    “什么该不该说,我都问你了,就快快回答,别吞吞吐吐的!”顾福可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看苏玉霓这般吞吞吐吐,不敢说出口的模样,心里猛然悸了两下,心想肯定没什么好事。

    “少爷搂着我出酒家,正好遇上了斐亦天,结果他就笑少爷不喜欢女人的原因是他有断袖之癖。”她据实回答。

    顾福一听,瞪大一双老眼,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说什么?”这这还了得?

    少爷的名声不就在那一瞬间全毁了?想着想着,老泪又要落下。且慢,尚有一丝希望。

    “我问你,当时在场的人可多?”若是不多,还不必太过于担心。

    “让我想想”苏玉霓回忆当时的情况“大街小巷里,看热闹的人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宽广大道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闻言,顾福顿时老泪纵横。这不就等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吗?

    “总管,你哭什么啊?我话还没说完哩!斐亦天后来有向少爷道歉,也向围观的人们澄清,他所说的话是假的,要大家别放在心上。”苏玉霓不解,为什么他要哭?

    顾福愣了住,收起眼泪“当真?”直觉不可思议。

    这天要下红雨了吗?还是今儿个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向来与少爷水火不容的斐家公子,竟然会开口道歉?

    “嗯,是一位名叫白云霏的女子叫他向少爷道歉,对了,那名女子又是何人?为何斐亦天会如此听她的话?”苏玉霓一心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喔,原来她也在场。”顾福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天是不会下红雨了。“你是外地人才会不知道白云霏,她虽然是斐亦天身旁的婢女,但在这世上也只有她才能治得了他,因为她是他最宠爱的女人。”

    “原来如此。”苏玉霓这才总算明白。

    原来男人只要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钢铁皆成了绕指柔。

    那么她和欧阳律呢?他们之间可有未来?

    苏玉霓垂下眼,转身就要离开。

    顾福看着苏玉霓的背影,伸出手想唤住,然而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不再多说什么。

    只希望苏玉霓能明白,身为下人的他们跟主子间是不能发展出任何感情的,尤其他自个儿还是个男人啊!

    苏玉霓回到房内,看着搁在一旁的包袱,突然想起她还没写信回去给红华,也不晓得爹和府内的情况如何?

    不如趁着欧阳律还没回来前,赶紧写封信,再请人快马加鞭送回洛阳。

    于是便来到欧阳律的桌前,磨了墨,提起笔,在笔尖处沾了些墨就要在纸上写下字。

    透过窗棂,看着窗外的蓝天,洛阳的一切都令人怀念。

    她交代红华的事,不晓得她办得如何?来到这里快一个月了,都没有人前来找她,可见得应该十分顺利。

    不过红华此刻想必又在哭哭啼啼,祈求着老天爷让她早点回去吧!一想到此,苏玉霓不禁噗哧一笑。

    “你在笑什么?”突然自她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苏玉霓立即转过头“少爷!”惊得连忙从椅子上站起。

    糟!都怪她方才想着家里的事儿,一时之间出了神,才会没听到欧阳律回到房内的脚步声。

    欧阳律看着她身后那仍是空白一片的纸张“打算写些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写信回去家里报个平安,并写些自己在这里所遇到的一些事。”

    “那就继续写。”他坐于一旁的太师椅上,看着手上的帐册。

    “少爷,你要让我坐在你的椅子上写字?”她讶异不已。

    她虽然自认为对下人还不错,不过她可就不会让下人随便碰触自己的物品,而他竟然愿意让她坐于他的桌前,执他的笔写信?

    欧阳律眼也不抬“你要就写,不要就算了。”

    苏玉霓这才朝他灿烂一笑“多谢少爷。”重新坐回椅上,提起笔,在纸上写下数行字。

    欧阳律抬起眼看着专心写字的苏玉霓,从窗棂透进屋内的阳光斜照在那张绝美的侧脸上,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他虽然厌恶女人,但若苏玉霓是女人,或许就不会感到厌恶。

    “好了。”她笑着将笔放下,吹了吹纸,将上头的墨吹干后,这才将纸折起,放入信封内,仔细封妥。

    欧阳律站起身,走向前,看了一眼,洛阳苏宅?

    印象中,在洛阳有位苏姓富商,而他也姓苏苏玉霓跟那位苏姓富商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在?

    但随即想起,苏玉霓是一名叫李三的远房亲戚侄子,因为缺钱才会来到这里担任家仆。

    或许是他多虑了。

    苏玉霓见欧阳律眉头微蹙,聪颖的她立即明白一切“少爷,我有位妹妹叫红华,她人在洛阳苏家内做婢女,我特地写信给她报平安。”藉此解除他心底的疑虑,更避免自己的真实身分露出破绽。

    欧阳律没多说什么“你快去城里请人送信。”

    “是。”苏玉霓喜孜孜地步出房门,准备前往城里,请人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去给红华。

    只是当她才走出欧阳律的房门时,正好瞧见有几位府内的婢女经过。

    下意识地,苏玉霓朝她们笑着点了点头。

    那些婢女一见苏玉霓脸上的那抹笑,全涨红了脸,羞得立即奔离,不敢多待在她面前一刻。

    苏玉霓虽然对她们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不过此刻她正急着去送信,便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待苏玉霓一离开后,那些婢女们个个绯红俏脸,躲在一旁窃窃私讶--

    “你们都瞧见了吧!我说的人就是他。”

    “瞧见了,生得好俊啊!”“可不是,打从他一造到府内,可就将不少姊妹们的心给迷了去。”

    “可不是,我看紫霞小姐似乎也对苏玉霓存有爱意,每回一瞧见他,总是脸红心跳的。”

    “可别看他比府上的那些家丁要来得瘦弱,听说他可是力大无穷,小李的脚就是被他给踢伤、萧正的眼就是被他给打伤的。”

    “真有此事?瞧他身材纤细,竟能将他们两人给打伤,好厉害啊!”“呵,搞不好是小李与萧正两人没用,光只有块头大,好看而已。”

    “呵呵呵,搞不好真是如此”

    众婢女之间的谈笑声全被一名躲在回廊旁的男仆给听见,而那人正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小李。

    他气得全身发颤,心里怎么也气不过,定要将那男不像男、女不像女的苏玉霓恶整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