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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洗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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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百为将烟屁股狠狠的在烟灰缸里碾灭,说:“咳咳,王制片,你的这个资方是什么来头?”

    王制片说:“不只一个资方,有手机,啤酒,白酒,洋酒,汽车,手表,牛奶,珠宝,床上用品,电脑,还有一个特别有钱的猪肉养殖大户!”

    李百为说:“王制片,我就想问问,床上用品怎么在电影里作广告?猪肉怎么做广告?”

    王制片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尴尬的说:“这个。。。不是非得给做广告,这两家都上市了,所以给公司......”

    老于说:“王制片,你在的电影公司在业界很有名气呀,就不能自己出一部分钱来拍吗?做的电影品质好,卖座,也能挣钱呀?”

    王制片说:“这个,老于,现在是网络时代,只要是下了院线的电影都能够在网上下载到,你也知道,很多电影的票房里都有水份,有可能挣的钱给了大腕儿片酬之后也就所剩无几了,我们又不敢不找大腕儿演,没有大腕儿,就更没有票房了,公司当然是以利益为主,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百为说:“公司怕赔钱我是理解的,但是这么多广告赞助商,还都要求在电影里打广告,这么明显的行为,观众不会接受的,就不能在最后的字幕里打吗?”

    老于叹了口气说:“我们当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资方们说了,字幕闪的太快,观众的印象不强烈,但是,他们给了钱,还是要出现在字幕里的!”

    厕所门开了,面条儿走了出来,他走到王制片面前,突然亢奋起来,他凑到王制片的面前,嘿嘿傻笑,随后说好像很神秘,声音却很大的说:“王制片,我粉儿快抽完了,手头又紧,不知道你们能给多少钱呀?”

    王制片说:“面条儿,你丫要是再抽下去就废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儿戒了吧,因为这东西把命丢了,不值得!”

    面条儿不以为然的说:“命是我的,我愿意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我爸妈都死了,我也没亲人,与其在痛苦中活着,不如早点儿快乐的解放!”

    王制片说:“随你,你想知道多少钱,我告诉你,是你们上部片子的二十倍!”

    王制片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呆住了,小真放下手机,目瞪口呆的望着王制片。

    “多,多少钱?”李百为咽着口水问。

    “是你们上一部片子的二十倍!”王制片又说。

    面条儿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才张口说:“两,两百万?一,一个人?”

    这里面唯一最沉稳的是老于,老于不缺钱,他年轻的时候下海做买卖,挣了钱,赶上股市大好,钱投进股市,在里面滚了几滚,就赚的盆满钵满,后来就开了这家茶社,两百万,对于他来说,小意思而已。写小说只能算的上是他的兴趣爱好,他和面条儿与李百为不同。面条儿是为了钱,李百为,说俗了就是为了钱和名。

    老于说:“王制片,怎么会给这么多钱?你们电影公司不是害怕陪吗?”

    王制片笑着说:“都是资方出钱,我们只管运作。”

    老于又说:“我们是四个人,加起来就是八百万,八百万,足够拍一部很不错的电影了,居然只是写剧本的钱?”

    王制片说:“话不能这么说,只要你们能够按照资方的要求把本子写出来,那穿插在里面的广告所带来的商业价值是不可估量的,如果这么来算,投资方投的钱只是小数目而已。”

    李百为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的脑海里重复的回响着:“两百万,两百万,只是写一部电影,再难,能难道哪儿去呢,有了这两百万,自己的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面条儿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王制片,欲言又止。”

    老于的语气依旧沉稳:“这样,王制片,时间不早了,大家也累了,要不然一起出去吃个饭,蒸个桑拿放松放松?”

    王制片是明白人,听老于这么说,连忙说道:“哦哦,不了不了,我还有事,这样,你们商量商量,商量好了给我信儿,电影还不着急开拍,你们好好考虑考虑,不是小数目!”说完,他夹起皮包,走了。

    小真突然兴奋的喊道:“哇,两百万啊,那么多写网络小说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能一下子挣这么多钱,老爸,你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老于说:“这事儿不对啊!”他还要接着往下说,却见面条儿手舞足蹈,将食指放到唇边,表情焦急,老于连忙闭上嘴,不解的看着面条儿。

    面条儿示意大家禁声,然后声音很大,很是兴奋的说着:“我草,两百万!老于,干的过,想想,我知道你有钱,可是你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让兄弟们水深火热不是?我要是有了两百万,就拿粉儿把自己埋起来,哈哈,不对,再找十个漂亮模特,我他妈抽饱了粉儿就睡女人,让那些女人给我当被子盖!”他嘴里边说着,手却在刚刚王制片坐过的地方摸着,然后,他就从沙发扶手边儿的缝隙里抠出了一个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黑色钮扣状态物体。

    面条儿拿出之后将那东西握在手里,随后凑到李百为眼前用极小的声音对李百为说:“跟我说话!”

    李百为会意,他说:“你就抽吧,早晚抽死你,还找十个模特?你干的动吗?”

    面条儿突然提高嗓门喊道:“我怎么干不动,就算我干不动,我让他们脱光了站一排,我过过眼瘾!要不然,晚上找个地方咱们试试,看看谁的时间长,谁输了谁请客!”

    李百为也提高了声音:“试试就试试,我还怕你不成?走走走,先撸串儿去,酒足饭饱咱们好好比比。”

    面条儿将那东西小心翼翼的又放回沙发的缝隙中说:“走走走。”说完,就示意众人跟着他出去。

    他们一路打着屁出了茶社,服务员微笑着说:“老板,出去呀?”

    老于说:“恩,出去一趟,包厢里还有几桌麻将,伺候好了!”

    茶社二层的一个包厢里,王制片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下,随后钻入了老于他们刚在的包厢,他走到沙发前,在靠近扶手的缝隙里摸索了一下,随后长出了一口气。

    停车场。

    面条儿小声的在老于耳边说:“让大家检查一下各自的衣服口袋,看看还有没有那个东西!”

    老于又按照同样的方法将信息传达给他人,众人在身上一阵摸索,又不放心,脱了衣服倒过来抖落,就差把内裤脱下来看看了。

    面条儿见一切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在车上,面条儿还是不放心,他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小声对开车的老于书说:“去个尽量远的地方,别去咱们带王制片去过的地方!”

    老于点点头,汽车一阵疾驰。车内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各怀心事的沉默着。车子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停在一处五星级酒店。

    一行人下了车,走到前台,老于定了个标间,拿了房卡。

    前台接单的服务生感到很好奇,一帮大老爷们儿要一个房间做什么呢?难道是.......哎呀,真恶心,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这世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酒店标间内,老于踱着步子气愤的说:“他妈的,现在这世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干嘛呢这是,拍电影呢?”

    李百为说:“真没想到,王制片居然带着窃听器,他什么意思呀?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真说:“面条儿,你是怎么知道王制片往沙发缝里放窃听器的?”

    面条儿笑着说:“别忘了,我是写推理小说的,职业病,老喜欢把自己当成警察,把别人都当成罪犯来观察。这个王经理,跟上次见咱们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上次他见咱们的时候跟大家伙儿嘻嘻哈哈,非常自然,可是今天他的表现很反常。你们还记得吗,他打麻将的时候打错了好几张牌,那把他坐庄,输了不少。正常人输了这么多钱肯定着急翻本儿,打牌会很认真,可是我好几次都发现,他心思根本就没在牌上,眼睛有意无意的总是在屋子里寻摸着什么。”

    小真说:“面条儿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他总是去茶几那儿倒水,然后又很快的喝完,不大一会儿又去倒。”

    李百为说:“屋里有盆栽,他为什么不把窃听器扔盆栽里呢?比如说假装站在窗户前抽烟,随手就可以扔进去的呀!”

    “因为他紧张,很有可能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老于突然说道。

    “打个比方,你让一个从来都没莫过抢的人扛着枪到战场上打仗,你觉得他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紧张,怕死!”小真抢着说。

    “没错,是紧张,他在赌博,在赌自己的性命,他的第一反应不会是为了什么什么而战斗,他很有可能会尿裤子,他更会躲在战壕里不敢出去,只有在他觉得绝对安全的时候,他才会出战壕,尽管如此,他还是会有战死的风险,所以,他不敢冒一丝风险。”

    “老于说的没错,他不敢冒风险,他一定会将这个东西藏到一个他认为绝对安全和隐蔽的地方,盆栽虽然比较好藏,但是毕竟在明面上,他不敢。”面条儿说。

    “那他是怎么将这个东西藏进沙发的缝隙中的呢?”小真问。

    李百为突然说:“我想起来了,一定是我来的时候!”你们还记得吗,我来的时候直接做到了沙发的中央,他是见我坐下之后才坐下的。

    面条儿说:“没错,窃听器是他在掏烟的时候掏出来的,再趁坐下的时候塞进了沙发缝隙中!”

    “我靠,这王制片到底什么来头?老于,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李百为问。

    老于说:“也是和生意场上的朋友吃饭的时候认识的,王制片是我那个朋友的高中同学,我那个朋友好附庸风雅,没事就喜欢结实些作家导演什么的,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就拉着我和王制片一起吃了个饭,那个时候,咱们也刚好在QQ作家群里结识,聊的挺好的,后来,王制片单独找我谈了谈,说准备拍一部电影,有个剧本要我写,我这才把你们找来一起做这个剧本。我只知道王制片是大光影视公司的制片人,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都是面子上的事儿,谁也不会往死里打听,你说对吧?”

    面条儿突然说:“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去厕所那么长时间吗?从王制片一开口就说一部电影里要插这么多广告我就觉得蹊跷,如果一部电影里插两三个广告还可以理解,可是他一张嘴就六七个,他嘴里说的是自然植入,我们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真的把这些广告都植入进去,那这个电影公司的名声就算是毁了,下回谁还会买票去看他们公司的电影?可是他们偏要这么做,还给我们这么多报酬,你们不觉得很反常吗?”

    老于说:“是有些反常,那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面条儿说:“我有个同学是学经济的,说白了就是专职在家炒股,我问了他一下这些公司有什么联系,他告诉我,床上用品,猪肉,这两家公司都接受过一家名叫世峰集团的注资。而其他的品牌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关联,但是我怀疑是......”

    “洗黑钱!”老于肯定的说。

    小真说:“不会吧......洗黑钱我是知道的,可是这种方法也太奇怪了,明明可以直接做高账面,比如投资500万,然后说给了片酬啊,特效啊,道具花了1000万,不管电影赔赚,都会有500万的合法收入入账,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是网上是这么说的。”

    众人陷入一阵沉思,这么大张旗鼓的拍一部充满广告的,内容又奇怪畸形的电影,明眼人都知道是在洗黑钱,而且世峰集团又和其他两个投资方有来往,这不是把自己往峰口浪尖上推吗?明明可以慢慢洗白,为什么要采取这么粗暴的方式呢?

    面条儿想再问问他的那个同学,老于拦下他说:“别,千万别,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就在这时,老于的手机突然响起,老于拿起来一看,是王制片!

    老于没有接,电话不屈不挠的响了一阵后挂断了。

    众人的神经都崩的死死的,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巨大漩涡。

    白山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的这种感觉很灵验,每回他心理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八九不离十他就会倒霉。

    元朗拿着手机划拉着,他在找工作,虽然上一份工作带给他很大的挫折,但是他得活着,口袋里那点儿钱撑不了多久。

    白山凑过去看,元朗正在看的是一条影视植入广告策划的招聘启事,月薪八千。他说:“不是吧,我天天一打开电视就是广告,干脆不看电视了,打开视频软件还是广告,得充钱,打开电影网站下载,你得给下载软件充钱,要不下载速度就跟老牛拉破车一样!你居然要去给电影里插广告?简直丧心病狂啊!”

    元朗笑了笑说:“这有什么的,工作而已,又不犯法,我得赶紧找到工作,要不我就得回家跟我父母挤在三十平米的小房里,他俩还老吵架,他俩一吵架我爸就喝酒,我爸一喝酒,我妈就拿拖鞋抽他,抽的满脸都是鞋印子,邻居小孩儿都笑话我爸,见着面儿总是说:“叔叔,今儿纹身的图案又变了?您可真够时髦的,学老外,纹脸上!””

    白山像是找到了安慰一样说:“没想到,你爸也怕老婆,我爸也怕我妈,见着我妈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你说说,这世界将来是不是会被女人控制?”

    元朗说:“是不是男人与女人染色体就差最后一对的其中一个,所以女人比男人要强无数倍,男人和黑猩猩之间的差距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类似,人类和老鼠的差距只有百分之10,所以说女人比男人要强很多?”

    白山点头说:“是啊,好多人都在说这个,你说也奇了怪了,这女人要说力气没男人大吧?当然了,咱说的是普遍的,排除哪些练的跟牛一样女人。再一个,历史上但凡有所成就的大多数都是男人,对吧?你比如说美发师,剪的特别好的都是男的,你再比如说厨子,大厨也是男的多,甚至连服装设计师大多数也是男的出名的多,可你说这男人怎么就被女人给控制了呢?”

    元朗放下手机,摸出烟点着说道:“我觉得吧,这有可能是母系社会带来的后遗症,你想,不管是人类也好,动物也好,本性是什么?”

    白山叼着烟想了一会儿说:“吃饱饭?”

    元朗摇摇头说:“是繁殖,其实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打炮儿,我不是女人,我不了解女人是不是也是这么想,如果她们不总是这么想,那这也许是她们比我们男人要高级的原因所在。不过,终归来说,繁殖是人类骨子里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白山想了想说:“那你说为什么呢?”

    元朗说:“因为远古时期生存环境恶劣,老是死人,所以,人们怕自己的部落从此绝了后,所以,就需要不停的繁殖后代,男人生不了孩子,男人是种子,女人是土壤,男人播种了就不管了,可女人才是孕育种子,使其发芽开花结果的温床,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女人要比男人有用,所以,男人才会讨女人欢心,让女人接受她们和自己交配,从而达到繁衍后代的目的。”

    白山咋舌说:“元朗,你这套理论是谁传授给你的?”

    元朗苦笑着说:“看书加上自己一点感悟。”

    白山说:“被女人甩过的男人就是成熟。”

    元朗说:“草拟吗。”

    白山说:“唉,咱也别研究了,这世上的事儿是研究不完的,也是研究不透的,吃饱了混天黑吧,走,吃饭去。”

    元朗和白山走出小区,小区门口有个卖衣服的小摊贩,货架上摆着大裤衩子和T恤衫,元朗说:“我想买身儿衣服。”

    白山说:“对了,我怎么没看见你拿行李呢?”

    元朗苦笑着说:“昨天晚上我给我妈打电话说我工作没了,我妈告诉我,家里养不活我,让我自谋生路,什么时候混好了什么时候回家!”

    白山说:“你妈心真够黑的!”

    元朗说:“你妈心才黑呢,我也是够对不起老两口的了,这么大岁数了,女朋友跟人跑了,工作又丢了,我爸妈又都是下岗职工,我爸没日没夜的拉出租,一份儿工资养活仨人肯定不够,看着邻居都一家家的搬走去住大房子了,我妈就觉着抬不起头。我也应该混好了再回去!”

    白山有些惭愧的说:“昨天晚上我还扎了一辆出租车的胎呢!”

    元朗要买衣服,白山说回来再买,拿着吃饭不方便。

    元朗和白山一人要了份儿盖饭,都很默契的没有要酒,他们实在是喝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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