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张素素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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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公孙荣这话，李衍也不疑有他，满以为公孙荣是不知道这玄黄丹的害处，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公孙荣讲了个清楚。
说完了这些，李衍又说道：“公孙大官人，似玄黄丹这等祸国殃民的东西，将来定要惹来大祸，搞不好会天怒人怨哪！况且，萧大师已经写好了书信，向帝国高层举发此事，您身为这临海城中商会的会长，可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害人害己啊！”
公孙荣心里那个气啊！他一边听李衍在那里讲，一边不停的往嘴里灌着茶水，心里不停的咒骂：好你个李衍！先前害我损失惨重不说，这会儿又跑来要断我的财路！难道你就不知道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的道理吗？你最好出门撞死在路上！
公孙荣心里如是想着，突然听到李衍提起萧墨川，不由得打了一个突，连忙放下茶杯皱起眉头，作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来：“哦？竟然有这种事情？”说完，他一拍脑袋，又装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唉！这事儿都怪我！我当时眼看着城里的百姓重病初愈，元气大伤，这才误信了那普兰特帝国商人的谗言哪！你这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他当初就没有安什么好心！真是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号召城中药商停止售卖玄黄丹！”
这般说着，公孙荣还抬手招了一个下人过来，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番。
见到公孙荣如此作派，李衍的心里就放松了下来，对公孙荣的印象也有所改观。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他就起身告辞了。
李衍刚一走出书房，公孙荣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他坐在那里越想越气，抓起茶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摔完茶壶，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又想起萧墨川的事情，连忙换过一身衣服，悄悄的找慕容恪去了。
李衍回到家中，将事情对张素素说了，本想讨来几句夸赞，不料，张素素却一脸严肃的对他说：“衍哥哥，你这次怕是要惹上大麻烦了！”
“哎——！怎么会？”李衍满脸的不相信。
张素素叹了一口气，在李衍的身旁坐了下来：“你以前虽然是个炼药师，可是并没有真正涉足到药材这个行当，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就拿这个公孙荣来说吧，他本是街头上的泼皮无赖，干的是欺行霸市的勾当。虽说他后来做起了正经的生意，又当上了商会的会长，明面上是收敛了很多，可是背地里却比先前还要坏上三分！这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龌蹉，只是你没听说过罢了！”
这一下轮到李衍惊讶了，他张大了嘴说：“是吗？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说到这里，张素素的面色有些尴尬，抬起粉拳捶了李衍一下：“我以前在沈家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听说了一些的！”
“哦。”李衍不说话了。
张素素以为他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心中有些着急，红着脸说：“哎呀好啦！不说这个了！说说眼下吧！从眼下的情况看，这公孙荣是万万不会停止售卖玄黄丹的，反而会对你采取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这几日要小心些！”
“没事儿！”李衍不以为意的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还能拿我怎么着？我还就不信了！”
可是，第二天就出事儿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衍刚把店门打开，就有人哭喊着冲了进来。李衍一看，知道情况紧急，就迎上去问。来人说，自己住在城外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家中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染了重病，听说了李衍的名号，特意求上门来，请李衍上门诊治。
李衍一听，也没有多想，拎起药箱跟伙计打了声招呼就跟那人一起出了城。刚走出城门没多远，李衍就感觉眼前一黑，被人用口袋套了起来，接着就有好几个人围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好在人家也没用什么家伙儿，这才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即便是如此，李衍也是被人家打了一个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到处青淤。等到他终于从口袋里面钻出来的时候，人影都没有看到一个，就连自己掉在地上的药箱都不见了。可就算是如此，李衍还是没有想到公孙荣的头上，只是觉得心里憋屈的厉害，咬牙切齿的回城去了。
李衍回到店中，百草堂的伙计一看他的模样，大呼小叫的迎了上去。守在后院的张素素听到呼喊，也走了出来，一眼看到李衍的惨状，大吃一惊：“衍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早上来了一个人，说是家里的老娘病了，要我上门去诊治，我就跟着去了。刚出城门没几步就被人拿口袋蒙了！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有啊！”李衍满脸沮丧的说道。
张素素一听这话，再想起昨天晚上李衍说的事情，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她心里是又气又恨，气得是李衍不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恨得是那些人下手实在是歹毒。当下，她让店里的伙计将李衍扶到后院，打来一盆温水给他擦拭身上的伤痕。
看着李衍身上到处都是的淤青伤痕，张素素擦着擦着忍不住流下泪来，愤愤不平的说：“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怎的生了这么一副歹毒的心肠！”说完以后，她停顿片刻，又抱怨起了李衍：“你看，我昨天跟你怎么说的？你不是不相信吗？这回好了吧，出门就让人揍一顿，你丢不丢人哪？”
李衍心中一动，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你是说……公孙荣？”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张素素没好气的说，“让人把你打一顿，这是轻的。他这是在警告你呢，让你不要再掺和这件事情了。要我说呀，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做点儿小营生就行了，管那么多事情干什么啊？”
不料，这番话反而激起了李衍的性子，他猛地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两下穿好了衣服，也不说话，闷着头就往外走。
张素素被吓了一跳，追在后面问：“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干嘛？我要去临海将军府，状告公孙荣！”李衍撂下这句话，头也没回，气冲冲的走了。张素素见拦不住他，也只得回房换了一身衣服，急冲冲的追了上去。
李衍到了临海将军府，见了慕容恪，开口第一句话就说：“我要告状。我要告公孙荣。”
“哦？”慕容恪搓着手指，懒洋洋的说，“你前来告状，可有状纸啊？”
“这个……没有。”
慕容恪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看着李衍笑了起来：“那你先回去吧！到外面找我的参将代你写份诉状再来。帝国自有法度，规矩嘛，可是万万坏不得的！”
李衍只得回到堂外，花了五两银子，请门口的参将给他写了一张诉状，然后又回到大堂来见慕容恪。
慕容恪接过诉状，看了一眼，放在一旁，说：“这个，李衍哪，你的诉状我已经看过了。关于玄黄丹的事情，本将军已经接到了一些诉状，目前正在调查之中，一旦查实，定会给城中百姓一个交待。至于你说你状告公孙荣纵人行凶的事情，我来问你，你可有证据啊？”
李衍愣住了：怎么到了公堂之上还要自己提供证据啊？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回事情。
慕容恪一看李衍没开腔，心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不动声色的笑着说：“看起来，你也是没有什么证据的了。唉呀，这个事情就有些难办了。你先等等吧，等我安排人去调查一下，拿住了那几个歹人，一定给你一个说法。嗯，好啦！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李衍全然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空气里，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不说，偏偏还挑不出理来。于是，他当场就急了起来，手指着自己跟猪头没什么区别的头脸说：“你看看他们都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有什么好查的！直接喊公孙荣过来对质就是了！”
“哎……此言差矣！”慕容恪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若是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冒冒然传那公孙荣上堂问话，结果证明事情不是他做下的，那该怎么收场呢？总不能治你个诬告之罪吧？到时候，若是再惊动了萧供奉，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哪！”
见慕容恪提起了萧墨川，李衍暗自思量了一番，只得作罢，悻悻的告辞出去了。
慕容恪看到李衍离去，一撇嘴，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李衍走出临海将军府，见张素素正等在外面，心里更加的憋屈，低着头没了言语。张素素见了，知道事情发展的结果与自己预料的不差，连忙走过去劝他：“好啦！消消气儿，赶紧回去吧！”她说着，拉起了李衍的手。
李衍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说：“真是的！查个案子还要这么麻烦！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张素素见李衍不高兴了，就在一旁打趣道：“唉呀！赶紧走吧，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就别到处乱跑了，吓着别人多不好啊！赶紧回家去吧！”
李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想着自己的这副尊容确实不怎么招人待见，嘿嘿的笑了起来，拉着张素素的手，叫了一辆马车，回家去了。
听了公孙荣这话，李衍也不疑有他，满以为公孙荣是不知道这玄黄丹的害处，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公孙荣讲了个清楚。
说完了这些，李衍又说道：“公孙大官人，似玄黄丹这等祸国殃民的东西，将来定要惹来大祸，搞不好会天怒人怨哪！况且，萧大师已经写好了书信，向帝国高层举发此事，您身为这临海城中商会的会长，可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害人害己啊！”
公孙荣心里那个气啊！他一边听李衍在那里讲，一边不停的往嘴里灌着茶水，心里不停的咒骂：好你个李衍！先前害我损失惨重不说，这会儿又跑来要断我的财路！难道你就不知道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的道理吗？你最好出门撞死在路上！
公孙荣心里如是想着，突然听到李衍提起萧墨川，不由得打了一个突，连忙放下茶杯皱起眉头，作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来：“哦？竟然有这种事情？”说完，他一拍脑袋，又装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唉！这事儿都怪我！我当时眼看着城里的百姓重病初愈，元气大伤，这才误信了那普兰特帝国商人的谗言哪！你这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他当初就没有安什么好心！真是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号召城中药商停止售卖玄黄丹！”
这般说着，公孙荣还抬手招了一个下人过来，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番。
见到公孙荣如此作派，李衍的心里就放松了下来，对公孙荣的印象也有所改观。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他就起身告辞了。
李衍刚一走出书房，公孙荣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他坐在那里越想越气，抓起茶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摔完茶壶，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又想起萧墨川的事情，连忙换过一身衣服，悄悄的找慕容恪去了。
李衍回到家中，将事情对张素素说了，本想讨来几句夸赞，不料，张素素却一脸严肃的对他说：“衍哥哥，你这次怕是要惹上大麻烦了！”
“哎——！怎么会？”李衍满脸的不相信。
张素素叹了一口气，在李衍的身旁坐了下来：“你以前虽然是个炼药师，可是并没有真正涉足到药材这个行当，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就拿这个公孙荣来说吧，他本是街头上的泼皮无赖，干的是欺行霸市的勾当。虽说他后来做起了正经的生意，又当上了商会的会长，明面上是收敛了很多，可是背地里却比先前还要坏上三分！这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龌蹉，只是你没听说过罢了！”
这一下轮到李衍惊讶了，他张大了嘴说：“是吗？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说到这里，张素素的面色有些尴尬，抬起粉拳捶了李衍一下：“我以前在沈家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听说了一些的！”
“哦。”李衍不说话了。
张素素以为他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心中有些着急，红着脸说：“哎呀好啦！不说这个了！说说眼下吧！从眼下的情况看，这公孙荣是万万不会停止售卖玄黄丹的，反而会对你采取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这几日要小心些！”
“没事儿！”李衍不以为意的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还能拿我怎么着？我还就不信了！”
可是，第二天就出事儿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衍刚把店门打开，就有人哭喊着冲了进来。李衍一看，知道情况紧急，就迎上去问。来人说，自己住在城外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家中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染了重病，听说了李衍的名号，特意求上门来，请李衍上门诊治。
李衍一听，也没有多想，拎起药箱跟伙计打了声招呼就跟那人一起出了城。刚走出城门没多远，李衍就感觉眼前一黑，被人用口袋套了起来，接着就有好几个人围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好在人家也没用什么家伙儿，这才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即便是如此，李衍也是被人家打了一个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到处青淤。等到他终于从口袋里面钻出来的时候，人影都没有看到一个，就连自己掉在地上的药箱都不见了。可就算是如此，李衍还是没有想到公孙荣的头上，只是觉得心里憋屈的厉害，咬牙切齿的回城去了。
李衍回到店中，百草堂的伙计一看他的模样，大呼小叫的迎了上去。守在后院的张素素听到呼喊，也走了出来，一眼看到李衍的惨状，大吃一惊：“衍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早上来了一个人，说是家里的老娘病了，要我上门去诊治，我就跟着去了。刚出城门没几步就被人拿口袋蒙了！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有啊！”李衍满脸沮丧的说道。
张素素一听这话，再想起昨天晚上李衍说的事情，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她心里是又气又恨，气得是李衍不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恨得是那些人下手实在是歹毒。当下，她让店里的伙计将李衍扶到后院，打来一盆温水给他擦拭身上的伤痕。
看着李衍身上到处都是的淤青伤痕，张素素擦着擦着忍不住流下泪来，愤愤不平的说：“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怎的生了这么一副歹毒的心肠！”说完以后，她停顿片刻，又抱怨起了李衍：“你看，我昨天跟你怎么说的？你不是不相信吗？这回好了吧，出门就让人揍一顿，你丢不丢人哪？”
李衍心中一动，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你是说……公孙荣？”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张素素没好气的说，“让人把你打一顿，这是轻的。他这是在警告你呢，让你不要再掺和这件事情了。要我说呀，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做点儿小营生就行了，管那么多事情干什么啊？”
不料，这番话反而激起了李衍的性子，他猛地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两下穿好了衣服，也不说话，闷着头就往外走。
张素素被吓了一跳，追在后面问：“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干嘛？我要去临海将军府，状告公孙荣！”李衍撂下这句话，头也没回，气冲冲的走了。张素素见拦不住他，也只得回房换了一身衣服，急冲冲的追了上去。
李衍到了临海将军府，见了慕容恪，开口第一句话就说：“我要告状。我要告公孙荣。”
“哦？”慕容恪搓着手指，懒洋洋的说，“你前来告状，可有状纸啊？”
“这个……没有。”
慕容恪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看着李衍笑了起来：“那你先回去吧！到外面找我的参将代你写份诉状再来。帝国自有法度，规矩嘛，可是万万坏不得的！”
李衍只得回到堂外，花了五两银子，请门口的参将给他写了一张诉状，然后又回到大堂来见慕容恪。
慕容恪接过诉状，看了一眼，放在一旁，说：“这个，李衍哪，你的诉状我已经看过了。关于玄黄丹的事情，本将军已经接到了一些诉状，目前正在调查之中，一旦查实，定会给城中百姓一个交待。至于你说你状告公孙荣纵人行凶的事情，我来问你，你可有证据啊？”
李衍愣住了：怎么到了公堂之上还要自己提供证据啊？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回事情。
慕容恪一看李衍没开腔，心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不动声色的笑着说：“看起来，你也是没有什么证据的了。唉呀，这个事情就有些难办了。你先等等吧，等我安排人去调查一下，拿住了那几个歹人，一定给你一个说法。嗯，好啦！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李衍全然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空气里，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不说，偏偏还挑不出理来。于是，他当场就急了起来，手指着自己跟猪头没什么区别的头脸说：“你看看他们都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有什么好查的！直接喊公孙荣过来对质就是了！”
“哎……此言差矣！”慕容恪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若是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冒冒然传那公孙荣上堂问话，结果证明事情不是他做下的，那该怎么收场呢？总不能治你个诬告之罪吧？到时候，若是再惊动了萧供奉，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哪！”
见慕容恪提起了萧墨川，李衍暗自思量了一番，只得作罢，悻悻的告辞出去了。
慕容恪看到李衍离去，一撇嘴，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李衍走出临海将军府，见张素素正等在外面，心里更加的憋屈，低着头没了言语。张素素见了，知道事情发展的结果与自己预料的不差，连忙走过去劝他：“好啦！消消气儿，赶紧回去吧！”她说着，拉起了李衍的手。
李衍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说：“真是的！查个案子还要这么麻烦！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张素素见李衍不高兴了，就在一旁打趣道：“唉呀！赶紧走吧，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就别到处乱跑了，吓着别人多不好啊！赶紧回家去吧！”
李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想着自己的这副尊容确实不怎么招人待见，嘿嘿的笑了起来，拉着张素素的手，叫了一辆马车，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