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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这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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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将黑时,赵家连续三辆马车奔出了西城门,乌央乌央地奔着映泉的方向赶去。因为车马隆重,竟然进不去映泉的地界,没办法一行人只好下了马车。只见头辆车里下来的是赵敬逢赵老爷,次辆车里竟然是许久不出门的赵老太太,最后一辆车则是朱氏与赵婉宁。

    “婉儿,可是这里?”朱氏一脸焦急地问。

    赵婉宁连忙点头:“母亲,没错,就是这里!”说罢,还不待朱氏做反应,便兀自冲到了前头赵老爷面前道,“父亲,我带您去!快去救救大姐姐吧!”

    赵敬逢心急如焚地应声,转身吩咐管家家奴带好家伙跟着赵婉凝走。此时只要能找到赵墨凝,让他做什么他都答应了。

    赵婉凝便当仁不让地走在了队伍前头,丝毫不带犹豫地朝着映泉中央的空草地走,对赵墨凝的所在似乎胸有成竹。

    就在半个时辰前,原本在鸾栖阁禁足的赵婉凝忽然让赵月凝去求见老爷和朱氏,说是有要事禀报。赵敬逢见赵婉凝态度凝重,恰又许久未见,便领了朱氏直接来了鸾栖阁,谁知刚进院子,就听见了这么个惊天动地的消息——赵墨凝遭人绑架,地点在西郊映泉,若是不携二百两黄金去赎人,就撕票。而这绑架信,是赵月凝逛园子时由墙外扔进来的,赵月凝看后顿时慌了神没了主意,只好回来请示赵婉凝,于是赵婉凝便使赵月凝去请父亲母亲。

    赵敬逢一听这消息,一开始还不信,可见那包着石头扔进来的绑架信上还帮着一块明黄色的缎子,便知是真的了。这缎子一贯是墨凝爱穿的布料,今日她问安时,便是这样一身。消息一确认,赵敬逢的心顿时火烧火燎起来。他回身吩咐管家赵全赶紧去银库提钱,备马车去西郊救人。福寿堂老太太一听这消息当下差点晕倒,老泪纵横非要跟着一起去;赵婉凝则是自告奋勇对映泉熟悉,且一副救人心切的样子,便也跟了去。

    此时映泉边上,赵婉凝带着头在树林里穿梭着,将众人向她今日的目的地引进。

    一阵微风吹过,飘来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声。赵婉凝踮着脚向声音来的方向看了看,只见远处地势低洼处似乎是趴着一个人,正以奇怪的节奏上下蠕动。赵婉凝偷偷一笑,连忙向着身后呼唤道:“就在那里,快!”说着,她一个人加快了脚步,向着那个不断蠕动的人影跑过去。

    哼,她要先过去,看看赵墨凝的囧态,好好地嘲笑她一番。当然,孤男寡女野外暗地苟合,传出去丢的是赵家脸面。赵婉凝想着赶早过去还能给赵墨凝遮遮羞,也不至于让赵家人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下不来台。她这么想着,不顾身后赵敬逢的喝止,加快了脚步。

    胡文正此时正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扭动,随着身下摩擦带来的快感发出了猥琐的□□声。赵婉凝三两步奔至坡头,刚站定便背台词一般地尖叫起来:“哎呀!你们是在干什么呀!”说着,转过身捂住了脸。但捂住的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笑容:快了,快了,父亲母亲老太太,都快来了!

    胡文正此时已经在欲望中彻底迷失,摩擦摩擦根本无法缓解他此时饥渴。忽然闻听边上传来女人的声音,见是一衣着富贵娇美可人的小姐,顿时红了眼,身子也有了力气,忽地弹起来拉着赵婉凝的脚踝将她扯倒,滚进了低洼处。

    这回传来的,是赵婉凝真正的尖叫声。

    赵敬逢等人听见这一声,更加紧张起来,赶紧加快了脚步。却没想到,众人赶到时,竟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屁股上竖着一根绿黄瓜的胡文正将赵婉凝压在身下,不断撕扯着赵婉凝的衣物。夏季本就着衣单薄,赵婉凝的衣服不费力气就被撕开,若不是赵婉凝极力地哭喊挣扎,只怕上衣已被剥光。就算如此,此时的赵婉凝也已经香肩尽裸,酥-胸也露出了半个。

    赵敬逢当下就急了,一边呵斥着,一边抓起赵铨手里的木杖,照着胡文正的后背打了过去。朱氏慌忙去拉扯赵婉凝,边将赵婉凝拉向怀里边回头吩咐:“都把眼睛闭上!闭上!给我拿件斗篷,快啊!”

    赵婉凝睁眼见是朱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母亲!母亲!”

    “婉儿,婉儿!”朱氏搂紧了赵婉凝,心疼的流了一脸的泪水。

    回头看老太太,只见她早就已经急火攻心,脚步不稳,晕在了梅香和栖梧怀里。

    乱了乱了,全乱了。

    胡文正身子骨本就不是那么健壮,此时又精-虫上脑晕得很,几下子就被捆成了粽子。

    “带走!”赵全厉声道,“回府再治这登徒子的罪!”

    赵婉凝这一路哭得都快断了气,最后没了力气,只能抽噎不已。见她如此,朱氏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等赵敬逢、老太太、朱氏等人回到赵府进入品绿园花厅时,却见墨凝和闫林玄已在花厅焦急等候。

    赵敬逢阴沉着脸进门,抬头见了诧异地看着这一群人的赵墨凝安好地站在花厅,心下稍微一宽,淡淡问了句:“可是没事?”

    赵墨凝一脸不解地摇头:“没事啊!不过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我这一回来,才知道祖母、父亲和母亲一个时辰前都出了门,”赵墨凝说着,看见了梅香扶着老太太走了进来。墨凝不由得担忧地迎上前:“老太太这是怎么了?!”话音刚落,又见后面由朱氏扶着进门蓬头乱发满面泪痕的赵婉凝,大惊失色,“二妹妹这又是怎么了?”她刚走了两步,又见品绿园院内拖进来一个全身瘫软半死不活的人,臀部□□不说,尾巴处还竖着根黄瓜。墨凝登时惊着了,赶紧别过头来斥道:“那是个什么污人眼睛的东西!怎敢抬到院里来,有伤风化!”

    家仆一听,连忙给胡文正盖上了块方布。

    奇怪,太奇怪了,今日的一切,怎么那么怪?墨凝让自己的心里这么想,表情自然也配合着流露出来。她忙赶到父亲身边道:“父亲,这究竟怎么回事?”

    赵敬逢抬头看了眼闫林玄,只是闷哼一声,不再言语。赵墨凝转头看看闫林玄,便又对赵敬逢道,“父亲,闫公子既是我将来夫婿,便是自己人。若是家里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想想办法,好过我们自己为难自己。”

    赵敬逢闻言叹了口气:“墨丫头今日可是遇见了什么坏人?”

    墨镜摇摇头:“父亲此言何意?”

    还未待赵敬逢解释,本去了里间的赵婉凝忽地冲了出来,扑到墨凝身上就拳打脚底起来,直打的墨凝蒙圈了。墨凝赶紧伸手欲制止赵婉凝,却怎么也拉不住她:“二妹妹这是为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

    “谁跟你好好说,谁要跟你好好说?!本来应该在城郊映泉的是你,一定是你害我的,一定是你害我的!!”

    墨凝满脸不解:“二妹妹你说话也要讲道理啊,我今日未曾出城,怎么就害着你了?”

    “给我住手!”赵敬逢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赵婉凝这才住了手,却忍不住委屈哇地哭了起来。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被流氓占了便宜,还被一群奴仆下人把身体看个光光,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她赵婉凝,赵府嫡小姐,怎么可以这么狼狈?!

    家仆拎了盆冷盐水,照着昏死在地上的胡文正一泼。冰凉寒意加上盐水给伤口带来的痛楚,胡文正一下子醒了。他抬头看看,见此时身在富贵人家的府邸,面前的花厅内满是贵人。分明觉得菊花不适,回手一摸,身后竟然插了个黄瓜,这才想起了今日映泉边上的一切,不由得恼羞成怒。他四下张望了一番后,忽然指着厅内的赵墨凝道:“你这个贱人!就是你这个骚货勾引老子去映泉,却把老子耍弄成这样!我胡文正有朝一日,不会放过你!”

    众人皆看向赵墨凝。赵婉凝此时终于停止了哭泣,恨恨地斜睨赵墨凝。

    墨凝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她侧对胡文正丝毫不敢正视那不堪的黄瓜:“这位公子所言何意?莫不是认错了人?”声音利落干脆,不带一丝虚心和惧怕。

    “你不要再装了!你不就是赵家大小姐?”胡文正一边咬着牙,一边背过手去想要拔出身上的黄瓜。可是菊花收缩的太紧,他每用一份力向外拉,菊花嫩肉就如被针毡刮过一般生疼。见他动作表情既滑稽又充满了不可思议,一旁的几个家仆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笑无疑是对胡文正最大的侮辱,他气急败坏地看着墨凝吼道:“你这个臭娘们,你在映泉边摸也让我摸了,亲也亲了,我看哪户人家还敢要你!”

    “这位公子,你看清了,你亲的是谁?摸的是谁?”赵墨凝故意问着,将众人的视线引到赵婉凝身上,又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污蔑我所为何意?”墨凝一脸不可思议,“我本欲赴约映泉,出门前却得了新帖子,才知赴约地点改为汐水河畔。何况纵然是我去映泉赴了约,也是因着我身边的闫公子,与你何干?”墨凝道。

    “你胡说!你一个时辰前,还跟我在映泉旁卖弄风骚!”胡文正道。

    “我这里有闫林玄亲手所书请帖为证。”墨凝从身上掏出了改约地点的帖子,递给一旁的闫林玄。

    “赵世伯,此帖确为侄儿所写。”闫林玄在一旁摇着扇子。

    赵敬逢看着闫林玄道:“那墨凝可有按时赴约?”

    闫林玄拱手道:“确有按时赴约。我与墨凝大小姐更是一同去了河对岸给家人买了些一心的糕点,也在汐水河夜市购置了些新奇玩意儿。”

    墨凝一脸正气,底气又足,赵敬逢本就是相信她的,见闫林玄也如是说,更是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赵婉凝却上前一把抢走了那请帖,展开看了一眼便凄厉道:“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她说罢怨恨地看向闫林玄,“闫哥哥,你也帮着大姐姐撒谎吗?”

    “婉凝!”赵敬逢呵了一声,“不可对贵客不敬。”

    一直立在老太太身边不说话的朱氏,此时开口道:“是不是撒谎,我们不妨多方面问问。事关大小姐二小姐的闺誉,各位务必谨慎!”开玩笑,她的亲生女儿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还可以被你们顶撞奚落?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朱氏对着胡文正道。

    “胡文正!”胡文正道。

    “胡文正,你口口声声说大小姐在映泉与你私会,可有什么证据?我大小姐。可是许了凤阳府闫家的人,怎会与你这无名小卒在映泉幽会?”言下之意,胡文正你拿出证据,拿出致命的证据才行。毕竟人群赶到时,墨凝并不在现场。

    胡文正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赶紧撑起身子,在胸口摸索起来,不多时,拿出一团皱巴巴的纸道:“这便是大小姐托人转我的情信,请府上明察!”哼,有信在,你如何抵赖!

    家仆将那团纸呈上给赵敬逢。赵敬逢展开一看,一巴掌差点连案几都拍碎:“墨凝!墨凝!还说不是你,这可是你亲笔所书!!”

    “我亲笔所书?”墨凝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