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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潘椋心里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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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已停至国公府门口,亲卫潘春下车去叫门。

    “开门,老爷回来了。”

    “来了来了。”

    老管家潘阳急忙打开院门,然而,等了许久,潘椋却一直坐在车上,不愿意下车。

    老管家看了一眼潘春,眼神中询问出了什么情况。潘春只是摇摇头,丝毫不敢泄露。

    刚才大理寺卿冯大人与自家国公爷在车上谈事,他为了避嫌,故意站得稍微远了一些,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内容,可即便就这么一点,也能猜到事关小小姐,老国公此时定然心情不佳。

    潘椋在车上坐了一盏茶的时间,直至心情平复好了,这才轻轻掀开了车帘。

    潘春见状,立即上前几步,半躬在车旁,伺候老国公下车。

    往日里,老国公老当益壮,即便他每天都以这个姿势候着,可国公总是自己干脆利落地跃下,认为只有那些酸腐文人才需要别人伺候下车。

    可今日不知为何,他下车的时候居然一晃神,一脚踩空,差点跌到了地上,多亏潘春及时扶住了他。

    他抬脚进院,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书房。

    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才重新放松了下来。

    老管家在后面跟了一会,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扭头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先一步将情况悄悄告诉了老夫人。

    “潘春。”

    “属下在。”

    “今日冯大人所说的事,先不要让老夫人和大娘子知晓。若是老夫人问起,只推说我是因朝中之事不顺心导致的心情烦闷。”

    “喏!不过,老爷,属下不是很明白,刚才冯大人不是说小小姐的事已经有一点眉目了吗?这难道不是好事?”

    “人还没找到,算哪门子的好事?七年了,她们都等了七年了,期盼地太久,也失望了太多次,若是这次的消息再不准确,对她们来说,又会是一场空欢喜。倒不如再等等,等冯大人真的找到人了再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

    “喏!”

    “但愿这好消息,不要来得太晚,若是我出征了,也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我那苦命的小孙女儿。”

    “老爷要出征?”

    潘椋摇了摇头:

    “还未定,但是我想去,去那片埋葬了黎家一家七口和我那大儿子的地方,与蛮子决一死战。这回,一定要把他们打怕,只有怕了,痛了,才能让他们记住教训,才能堵住朝上那群反战派的嘴,才能换来一段时间的和平。”

    “可是……老爷您都接近花甲之年了,圣上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您亲自上阵吧?”

    “怎么?在你眼里,你老爷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属下不敢!”

    潘春一听,吓得立刻跪下,

    “属下只是担心老爷您的身体。”

    “即便不能亲自上场打?难道我还不能挂个帅坐镇帐中指挥了?

    若是黎老头还在,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能作个伴。他当主帅,我给他当军师,想当初,我俩一善武一善谋,只可惜……唉。

    说到这里,黎老头若是知道,我至今都没找回他的外孙女儿,不知会如何捶我呢。

    不敢想不敢想,我这辈子,打架是打不过他的,年轻的时候就是他的手下败将,老了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如此,那老爷更要保重身体,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等着老爷呢,小小姐的事,还有亲家老爷的事。”

    “是啊,我得保重身体,一定要保重身体。”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走路的声音。

    潘椋和潘春都听到了,潘椋看了潘春一眼,对方立即跑去开门。

    门刚打开,门外站着正准备敲门的老嬷嬷被吓了一跳。

    “花嬷嬷,退下吧。”

    老夫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喏!”

    花嬷嬷赶忙后退了几步,站到了老夫人的后面。

    潘椋一看,老妻居然亲自过来了,急忙迎了出来: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让花嬷嬷过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我听潘阳说你今儿一进门,脸色就很差,似乎心情很不好,他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跑去告诉我了,那我还怎么等得住,自然是要自个儿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是朝堂惯例,那些人整日不是为这个事儿吵,就是为那个事儿吵,听得我头都大了。”

    “当真没事?我不信。朝堂上吵得再严重,那该烦的也是圣人,你如今虽挂着国公的名儿,但手上的兵权早就释了,上朝也不过是例行公事,怎不见你平日里有这般心绪不宁呢?”

    潘老夫人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控诉潘椋不坦诚。

    潘椋与夫人恩爱了一辈子,即便两人如今年岁已大,在潘椋面前,她偶尔还是会流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姿态。

    只是苦了潘春和花嬷嬷,只能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好了好了,我怎么会骗你呢,咱俩一起过了几十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个人一辈子藏不住事,真要有事,那肯定一早就跟你说了。”

    “真的没事?”

    潘老夫人狐疑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好吧,那就姑且信你这一回。走吧,也该用膳了。有再多烦心的事,也得先好好吃饭。”

    “好。”

    终于哄过去了,潘椋转身对着潘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前头引路。

    自己则轻轻吐了一口气,接着反手关上了书房的门。

    这些年来,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小孙女儿丢了,接着又是大儿与亲家一家七口,一起战死沙场,只剩下当时已近花甲之年的亲家,独自一人带着孙女,解甲归田,远避他乡,不再与众人联系。

    大儿媳受到的打击太大,很快便病倒了。

    请了无数太医问诊,一谈病因,都说,心病还需心药治。

    也许只有等到亲家重回大庆,或是小孙女儿被找回来的那一日,才有可能痊愈。

    潘家子息单薄,他潘椋只有一子一女,却没想到儿子身在壮年却早早归去,留下他这把老骨头,独自支撑着这个家。

    若是能用高官厚禄换全家人一生平安,他潘椋宁愿即刻解甲归田,回老家当个赤脚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