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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巧破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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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遇只偏爱那些有准备的头脑。”夏雪正寻思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听到渤海蓨县七墩村传来消息,说这个村里昨夜发生大火,烧死了一个村民,死因可疑,但无法确定是不是凶杀案。夏雪决定去看看,说不准还是个机会呢。

    夏雪一大早就出发了,她随身只携带了从大佛头顶偷偷取回的手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等物,没有骑马。一来马匹太珍贵,除过练武和特殊情况,夏雪基本是不骑的;二来七墩村也不是非常远,所以夏雪决定步行。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潮湿而阴郁的初露的晨光。当夏雪以最快速度步行赶到渤海蓨县七墩村时,太阳已经出来了。

    在村口,夏雪看到一只身子长、腿又短又弯、毛色雪青的小狗围着她直打转。它那毛茸茸的尾巴像帽子上插的羽毛直竖起来,又硬又圆,罗圈腿是那么听使唤,它常常优美地提起一条后腿,很轻快、很迅捷地用三条腿跑路,好像不屑于把四条腿都用上一样。

    它看到夏雪好像非常高兴,一会儿围着夏雪不停地跑着跳着,一会儿欢快地汪汪叫着在地上打滚,一会儿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晒太阳,一会儿玩弄着一块木片或一根干草。

    夏雪心中有事,也顾不得逗弄小狗玩,稍稍驻足观赏了一下小狗的表演,又疾步往村子里走去。

    只见村中绿树成荫,房舍多是茅草房,上面长满了青苔。房前屋后都种植着一些蔬菜、桑麻之类,一片田园风光。

    夏雪赶到烧死人的现场,一座残垣断壁前围了不少人,里边有几个蓨县衙役正在现场察看着,其中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姓董的衙役。

    听周围人说:“这座宅院乃是本村张道家,张道平日修桥补路、斋僧布道,是公认的善人,不想飞来横祸,遭此天灾,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啊!”

    董衙役走进案发现场仔细观察着,只见这个房子原来是草木结构,草顶、梁柱、泥墙,由于大火,草木多已燃尽,留下了许多灰烬,梁柁已经塌落,被大火烧得乌黑,上面还有一些水渍,显然是村民救火的时候泼洒的。

    他又走到尸体旁边,尸体仰卧地上,身上的衣衫早就化为灰烬,皮肤表面也已经碳化,焦黑一片。

    看了一会后,董衙役站起来对着张道的几个儿子和村民宣布到:“经过我察看,这应该是不慎失火被烧死的,应该不是凶杀案!你们几个家属一会就把死者埋了吧,这案子就这么结了,我这就回去给蒋县令复命了。”

    “慢着!让我看看!”夏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冰清玉洁,仙姿玉貌,恍若仙子下凡。那个董衙役和七墩村的里正以及几个村民,因为当时南山寺庙大佛说话的时候,他们也在场,而且见过这个美若天仙的小仙女,凡见过夏雪仙貌的基本都是终生难忘,因为这么美丽绝伦的女子世间罕有。所以,他们几个都认识夏雪这个大名鼎鼎的“九天仙女”。

    “啊,原来是九天仙女啊!请问你有什么指示?”董衙役连忙躬身向夏雪行礼,因为古人迷信,对于仙女那是非常崇拜和敬畏的。

    七墩村里正和其他围观村民也纷纷向夏雪行礼,有的甚至跪拜在地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让我进去看看,我觉得有些蹊跷。”

    “九天仙女”要看,哪敢阻拦,董衙役连忙恭敬地请夏雪进入现场观看。

    夏雪学习过人体解破学,母亲是医生,也对自己讲过许多有关人体解剖的知识。从特种兵转

    职成国际刑警的父亲也给自己讲过一些有关破案的侦破知识。

    所以,夏雪对于侦破一些刑事案件还是很有把握的。于是款款走入现场,蹲在死者身边,在高科技手套外边又套上了一个普通手套,正式开始检验尸体。

    夏雪首先翻转了一下尸体的胳膊,想通过尸体硬化的程度,来判断了一下死者死亡的时间,根据自己掌握的知识,一般情况下,尸体在死亡30分钟——2小时内就会出现硬化;9小时——12小时完全硬化;30小时后软化;70小时后恢复原样。

    从起火到现在,已经有七八个小时。尸体已经出现了硬化,所以在翻转死者胳膊的时候,稍微有些生硬。夏雪点点头:“考虑到火场的高温条件,看来是已经死亡七八个小时以上,看来确实是昨天半夜发生的火灾!”

    接着,夏雪想撬开死者的口腔查看,于是拔出匕首,伸到死者的牙齿之间,轻轻一撬,死者的嘴部就被打开了。夏雪仔细观察了一番,才胸有成竹地点点头。

    做完了这些工作,她把手上的手套取下,然后回到了屋子外边,淡淡地说道:“据我查看,死者是先被杀死,然后再焚尸灭迹的。”

    里正和衙役们惊得差点蹦了起来:“什么?是仇杀?”

    夏雪让董衙役、里正查看死者被撬开的嘴里,解释说道:“诸位请看,死者的口腔内干干净净,没有灰烬,说明是杀死后再烧的,因为着火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所以口腔紧闭,灰烬就没有进到口中。如果是被烧死的,那么由于呼吸和呼叫,灰烬自然也就钻进了口中。所以,死者是先被杀死,然后再焚尸灭迹的。”

    听了夏雪的一番解释,众人也都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

    董衙役和里正以及几个胆大的衙役和村民,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死者的口腔,果然是比较干净,只有少量的灰烬入口,终于确定了先杀人、后放火的事实。

    这一定案之后,张道的几位儿子可就哭开了:“大人呀,我母亲早逝,我父亲日行一善,却遭贼人杀害,请大人查明凶手,以慰我父亲在天之灵!大人要为我们作主呀!”

    衙役们看了夏雪一眼,心中想道:“这人命关天的,怎么破案啊?”

    夏雪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董大人,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确定凶手。”

    她让里正把村上人都叫来,除过孩童外,大约有二百多个村民。

    董衙役有些犯愁,二百多个村民,不好审讯啊,虽然已经确定是凶杀案,这个凶手会是谁呢?董衙役也一时无计可施。

    “张道惨死,怨气难消,难免以后要回来作祟,搅得村中不得安宁。”夏雪回头对里正说。

    这类横死之人,兴妖作怪之事,在乡民之中流传甚广。乃是茶余饭后闲谈时的话题,更是村妇吓唬小儿的绝技,所以大家都是深信不疑的。

    里正长得瘦小黧黑,双眼凹陷,表情笨拙,他听得连连点头,愁眉苦脸地对夏雪说:“仙女大人,那如何解决?不如找几个道士来村中做法如何?”

    夏雪摇头道:“不必,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保平安。你去准备一些香烛供品,我们在这里摆上香案,再叫村民逐一祈祷。张道的魂魄就能得超脱,转入轮回。”

    里正一听,乐颠颠跑去准备了。少时,物品准备齐全,

    夏雪自己亲手布置香案,等一切就绪之后,走到董衙役身边,和他低语了一番。

    董衙役满脸疑惑地听完

    了,于是给村民训话:“为防死者作祟,你们一会一个一个来,都到香案前祈祷,心里有什么话想对死者说的,就祷告几句。反正别人离得远远的,也听不见。说的时候,先报自己的名字,死者的在天之灵也好知道你是谁嘛。特别是那些平日和张道有些过节的人,一定要好好忏悔,争取求得死者的原谅,为村子祈福!”

    董衙役的威仪果然不凡,这些村民都唯唯诺诺,排好了一字长蛇阵,开始了逐个拜祭。由于祷告语都不长,三个多小时后,村民全部祷告完毕。

    董衙役眼睛扫视了一圈,对夏雪说:“村民都祷告完了,仙女大人说说谁是凶手吧。”

    夏雪不慌不忙地说道:“董大人稍等,在下是下凡仙女,法术不如在仙界时候。所以我还需要请神作法,神明自然就会指点迷津!现在请找些布幔把香案围起来,我需要请神作法!在我做法期间,不能有任何人打扰,麻烦董大人帮忙维持一下秩序,保持安静,不要惊扰了神明。”

    董衙役对“九天仙女”奉若神明,深信不疑,立即让里正找村民按夏雪的吩咐布置。

    布置好后,夏雪神秘地走入围着的布幔中,过了四十多分钟,夏雪走了出来。然后对董衙役说:“我知道谁是凶手了,请董大人将名叫王二虎的男子拿下,他就是杀害张道的凶手。”

    董衙役一愣,不过他对夏雪敬若神明,没有丝毫怀疑,立即命人拿下了名叫王二虎的村民。

    名叫王二虎的男子被抓后,没有丝毫反抗,很快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家伙长着一张瘦削的黄脸,乱蓬蓬的小胡子,有一双凹陷阴冷的眼睛,眼圈发黑,又高又瘦,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原来王二虎喜欢赌博,欠了不少赌债,被债主逼得急红了眼,觉得经常行善救济人的张道家中一定有钱,就想打他的主意。昨晚看到张道一个人在家,于是乘他入睡后,偷偷潜入张道家中行窃。不料惊醒了张道,被他发现并抓住,王二虎狗急跳墙,用身上藏着的短刀将张道杀死,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于是纵火毁尸灭迹。

    董衙役心花怒放,看来这位小仙女确非凡人:“想不到这么快就破案了,谢谢仙女大人!”然后就开始意气风发地发号施令:“来人哪,把这个大胆的刁民押回县衙,仔细审问。回衙!”

    于是,压着凶手,带着其他差役凯旋而归了。

    在村民无比敬仰的目光中,夏雪也离开了七墩村。于是一个法力高深的“九天仙女”的事迹很快就传开了,而且越传越神,越传越玄,夏雪就要这效果,也不去辟谣。

    其实夏雪刚才不过是利用了手机的录音和回放录音的功能破的案。开始时候,她先将高科技轻薄柔软可折叠的手机开启录音功能后,藏在香案下。然后让大家一个一个向死者报名祷告,祷告完后,她又让董衙役用布幔把香案围住,她呆在里边,取出手机,把声音放到最低,贴在耳朵上,用快进功能一个个回放村民的报名祷告录音,最终发现了凶手王二虎。

    古代人都迷信,都怕鬼神,就是再坏的人也怕鬼神。由于祷告的地方距离其他人很远,不怕被偷听。王二虎先老老实实地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压低声音,开始虔诚地祷告。在祷告中乞求张道原谅他,不要怨恨他,乞求张道的冤魂不要纠缠他。说是自己最近手紧才去他家行窃,并不想杀死他,只是一时情急失手,以后一定给他多烧纸钱谢罪。夏雪听了王二虎的报名祷告,立即就锁定了王二虎就是杀人放火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