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六十章：匈奴大帐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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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秋，肃杀的氛围笼罩了整个北地。匈奴大营新任的单于羌渠正坐在大帐中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
那是一个书生，一个看着十分瘦弱的书生。若是在不熟悉的人的眼中只会觉得这书生在一阵大风中会被吹倒一般。可是这个书生现在坐在匈奴的大帐中，贵为单于的羌渠不但厚勤招待，还在在不断的讨好他。
“使者一路远来却是辛苦了。本单于这北地苦寒没有什么珍馐美味招待，还请使者见谅。”羌渠起身端起酒杯对那儒生说道。
“那里，儒不过一介寒儒，当不得单于如此厚待。蒙中郎将看中，委儒以重任出使于单于。今中郎将欲修补我两族友好关系，使我两族和睦相处，共治北地。中郎将有言若单于有意，他可上书为令孙请以宗室之姓。”那书生起身向单于行了一礼说道。
羌渠听到那书生的话欣喜之意溢于言表。不过他想到北地五营的特殊性开口说道：“使者过谦了，中郎将的意思本单于自然明白。不过这边地五营可是朝廷精锐，若是我们与之相恶怕是朝廷会怪罪。”
那书生将杯中的马奶酒一饮而下，将空杯向单于比划了一下说道：“单于应该知道上任中郎将的事，也应该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张公已经在去年下葬的消息。我家中郎将与朝中的张常侍可是亲戚，和朝堂上的袁公也是熟识。对于那五个违令不尊的边营的处理，其实也就是中郎将一句话的事。
不过同室操戈毕竟不是中郎将想看到的，况且朝中也有些小人看不得咱们中郎将的权势，所有中郎将才想让单于帮这个忙。假如单于不想帮的话中郎将肯定也能找到些其他办法，不过那时候的结果怕是单于不太想看到。”
羌渠听到那书生轻描淡写的话，心中一阵翻腾。看着在帐中挥洒自如的身影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恶魔一般。收敛了一下心神，羌渠大笑的说道：“使者果然是豪迈，我们匈奴人就喜欢使者这样豪爽的朋友。我们匈奴人一向是最重视承诺的人，答应了中郎将的事一定会做到。想必中郎将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左部右部已经全部出发在驶向那五营。所以请使者放心答应中郎将的事我们肯定会做到。”
那书生看着同样一饮而尽的单于笑了起来道：“单于果然是中郎将的好朋友。中郎将在儒出发时便说过，大汗肯定会同意他的建议。所以让儒在大汗的麾下做事，所以今后还得依靠大汗提携。”
“哪里，哪里。先生是中郎将属下的才俊，能在本单于身边指点，是本单于的福分。日后可还得依靠先生多加指点。来人啊，将以前左大将的营帐整理好了，日后那就是先生的营帐了。”羌渠带着笑容对那书生说道，同时对亲信做了安排。
“儒多谢单于厚待。古人云：长者赐，不敢辞。儒也就不敢推辞了。日后单于有什么吩咐，儒一定当尽全力报答单于的恩赐。”那书生再次向单于行了一礼说道。
酒宴就在这样一番和气的氛围中结束，那书生在席间饮的醉了，被羌渠安排人送进了准备好的营帐中。看到送那书生的人回来之后，羌渠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
“大汗，这就是这中郎将的借刀杀人之计。边地五营是那么好打的么？那可是装备精良的五千骑兵。
这些年我们和他们交锋了多少次，我们可是没有占过多少便宜。现在想要全灭他们，我们的损失大汗想过么？”坐在羌渠左边的一个中年大汉在羌渠示意可以开口的那一刻愤慨的讲到。
“我知道，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们要闯出上郡去和北部合拢么。不说他们是不是会接受我们，便说这一路的损伤会有多少，你们可想过。况且草原上不仅仅有北部，现在还有鲜卑。他们可不会愿意我们匈奴人的势力变大。”羌渠无奈的说道。
“那至少让那狗屁中郎将也出些力，莫要等到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被他们一窝端了。汉人的狡诈想必单于你比我们更清楚。”帐中的另一个头人对羌渠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在等。我要拖着等那中郎将将那实实在在的好处送过来，所以等到了今天的这个使者，它今天这个使者带来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一批粮草、军资。据那使者说，这些东西本该是边地五营的份额。”羌渠将另外的一个消息放了出来。
“粮草、军资？这中郎将会这么大方？想这铁器都是汉人对咱们限制的东西。这中郎将会这么大方？”帐中的部落头人们都惊愕的问道。
大方？羌渠在心中冷笑道。这不过是给你们的买命钱罢了，本单于日后便是有宗室的身份的人了，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就为我牺牲一下吧。
“这是中郎将给你们的诚意，现在你们谁想要这些东西就拿出你们的诚意。各部按照自己出兵的人数来分这些东西。当然你们自己可不要将自己撑死了。”虽然心中是满满的不削，但是羌渠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表现。
“这次各部劫掠的战利品归你们各部，但是要记住，边地五营要给我灭了。否则到时候中郎将怪罪下来可莫要怪我不讲情面。”羌渠再次的补充道。
那些头人们都面面相视，羌渠将利益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到底是保存实力还是获取好处就成了他们现在最迫切的问题。
看着那些部落头人的面色，羌渠知道现在让他们做出选择显然是不可能。他怕了拍手将那些正在作斗争的头人们通通的惊醒说道：“东西在这里放着，你们也不需要这样的纠结，我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们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到时候你们将人带来我，自然会将东西发出来。但是条件先说好，我要的是能上马的战士不是拼凑的老弱。”
那些头人欣然应诺。他们并不觉得这样的交易有什么问题。
被送回大帐的那个书生自然也没有喝醉，他知道无论是羌渠还是他，在现在都需要时间布置。交易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存在。羌渠希望获得的是大汉的承认，需要的是对匈奴各部的绝对指挥；中郎将需要的是北地五营这只拦路虎被拔除，而他的主公希望的是增强自己的实力，获得一批死忠。
他们的需求尽管不同但是现在要做的一件事是相同的，那就是和北地五营开战，他们都不希望在北地还有着这样的一股势力。
边营的表面看着依旧平静，但是私下里的动作却从来没有停止。若是有心的话就会知道这边营里已经少了很多人。
地牢里的陈越似乎已经完全的将外面的事都放下了，哪怕是吴平来给
他送饭的时候都没有再打听任何的消息。他现在唯一在做的事就是修习功法。
这日早上吴平送完饭之后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出去，而是在等着陈越将饭吃完。
“有事？难道匈奴人已经过了界了么？”陈越吃晚饭抹了抹嘴说道。
“没有，但是今天过后我就不会再给你送饭了。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你说上一声。”吴平找了块铺了稻草的地上坐下来说道。
“那我们以后还有再见的可能么？”陈越走可过去坐在吴平对面说道。
“不知道，但是我想还会的。最少我还是想到时候有人来看看我。”吴平笑了笑道。
“那么我到时候会去看你的，我还想和你喝碗庆功酒。”陈越说道。
“说实话，我早就想到，甚至我早就盼着这一天到来。可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我却有些留念不舍。十八年了，这应该是个了结的时刻了。但是我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进行了结，我的心里有些不甘心，等了十八年等了这么一个结果。”吴平的声音沙哑的说道。
“谁能料到这世间会发生什么嘞，人的一生哪里会有什么顺心如意。最重要的事是问心无愧罢了，至少在死前的那一刻想到自己的这一生会有些留念，会有些温暖，会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还算充实值得。”陈越想到曾经的自己开口说道。
“值得！是啊，值得。这路是我自己选出来的怎么能不值得，可是那些士卒呢，他们会觉得值得么。他们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哪怕是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吴平有些恼怒的说道。
“那么假如不抵抗会发生什么，敌人见了他们会放了他们么？会不去截取他们本该获得的财物么？假如他们会的话那就是你们在造孽。假如他们不会的话，那么就是你在为他们做正确的选择。”陈越活动了一下手臂说道。
吴平看着陈越，在恍然间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在战火中坚定的身影。
“或许我不应该关你，你不像是个奸细。”吴平忽然说了句。
“这也不算错，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罢了。其实说起来我倒是挺喜欢这间地牢，在这里我可以放下所有的东西专心的做我自己最喜欢的事情。”陈越笑了笑说道。
“是啊，时间太短了。短到我现在只能和你交代一下后事。”吴平再次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希望，你能够带着新卒营活下去。他们还没有上战场的实力。他们也不该为了这场战争死去。我会将老邢他们留给你，莫要看他们是些病残，他们可都是迈进了四阶的人。没有人会专门去对付你们，因为你们不会被他们视作威胁。但是我希望你们假如可能的话……哎，算了吧，你们好好活下去就好。这个包袱我不应该再传下去。”吴平嘱咐着陈越说道。话说完他便没等陈越回答直接走出了这件地牢的房门。
陈越看着吴平的背影就好像看到了四年前自己的那队人将那东西送回时的决绝。无论古今总有着一群自愿牺牲的人。
“记得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你们的希望，有时候在最绝望的时候往往就是快获得胜利的时候。”陈越冲着快走出地牢的吴平叫道。
七月初秋，肃杀的氛围笼罩了整个北地。匈奴大营新任的单于羌渠正坐在大帐中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
那是一个书生，一个看着十分瘦弱的书生。若是在不熟悉的人的眼中只会觉得这书生在一阵大风中会被吹倒一般。可是这个书生现在坐在匈奴的大帐中，贵为单于的羌渠不但厚勤招待，还在在不断的讨好他。
“使者一路远来却是辛苦了。本单于这北地苦寒没有什么珍馐美味招待，还请使者见谅。”羌渠起身端起酒杯对那儒生说道。
“那里，儒不过一介寒儒，当不得单于如此厚待。蒙中郎将看中，委儒以重任出使于单于。今中郎将欲修补我两族友好关系，使我两族和睦相处，共治北地。中郎将有言若单于有意，他可上书为令孙请以宗室之姓。”那书生起身向单于行了一礼说道。
羌渠听到那书生的话欣喜之意溢于言表。不过他想到北地五营的特殊性开口说道：“使者过谦了，中郎将的意思本单于自然明白。不过这边地五营可是朝廷精锐，若是我们与之相恶怕是朝廷会怪罪。”
那书生将杯中的马奶酒一饮而下，将空杯向单于比划了一下说道：“单于应该知道上任中郎将的事，也应该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张公已经在去年下葬的消息。我家中郎将与朝中的张常侍可是亲戚，和朝堂上的袁公也是熟识。对于那五个违令不尊的边营的处理，其实也就是中郎将一句话的事。
不过同室操戈毕竟不是中郎将想看到的，况且朝中也有些小人看不得咱们中郎将的权势，所有中郎将才想让单于帮这个忙。假如单于不想帮的话中郎将肯定也能找到些其他办法，不过那时候的结果怕是单于不太想看到。”
羌渠听到那书生轻描淡写的话，心中一阵翻腾。看着在帐中挥洒自如的身影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恶魔一般。收敛了一下心神，羌渠大笑的说道：“使者果然是豪迈，我们匈奴人就喜欢使者这样豪爽的朋友。我们匈奴人一向是最重视承诺的人，答应了中郎将的事一定会做到。想必中郎将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左部右部已经全部出发在驶向那五营。所以请使者放心答应中郎将的事我们肯定会做到。”
那书生看着同样一饮而尽的单于笑了起来道：“单于果然是中郎将的好朋友。中郎将在儒出发时便说过，大汗肯定会同意他的建议。所以让儒在大汗的麾下做事，所以今后还得依靠大汗提携。”
“哪里，哪里。先生是中郎将属下的才俊，能在本单于身边指点，是本单于的福分。日后可还得依靠先生多加指点。来人啊，将以前左大将的营帐整理好了，日后那就是先生的营帐了。”羌渠带着笑容对那书生说道，同时对亲信做了安排。
“儒多谢单于厚待。古人云：长者赐，不敢辞。儒也就不敢推辞了。日后单于有什么吩咐，儒一定当尽全力报答单于的恩赐。”那书生再次向单于行了一礼说道。
酒宴就在这样一番和气的氛围中结束，那书生在席间饮的醉了，被羌渠安排人送进了准备好的营帐中。看到送那书生的人回来之后，羌渠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
“大汗，这就是这中郎将的借刀杀人之计。边地五营是那么好打的么？那可是装备精良的五千骑兵。
这些年我们和他们交锋了多少次，我们可是没有占过多少便宜。现在想要全灭他们，我们的损失大汗想过么？”坐在羌渠左边的一个中年大汉在羌渠示意可以开口的那一刻愤慨的讲到。
“我知道，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们要闯出上郡去和北部合拢么。不说他们是不是会接受我们，便说这一路的损伤会有多少，你们可想过。况且草原上不仅仅有北部，现在还有鲜卑。他们可不会愿意我们匈奴人的势力变大。”羌渠无奈的说道。
“那至少让那狗屁中郎将也出些力，莫要等到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被他们一窝端了。汉人的狡诈想必单于你比我们更清楚。”帐中的另一个头人对羌渠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在等。我要拖着等那中郎将将那实实在在的好处送过来，所以等到了今天的这个使者，它今天这个使者带来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一批粮草、军资。据那使者说，这些东西本该是边地五营的份额。”羌渠将另外的一个消息放了出来。
“粮草、军资？这中郎将会这么大方？想这铁器都是汉人对咱们限制的东西。这中郎将会这么大方？”帐中的部落头人们都惊愕的问道。
大方？羌渠在心中冷笑道。这不过是给你们的买命钱罢了，本单于日后便是有宗室的身份的人了，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就为我牺牲一下吧。
“这是中郎将给你们的诚意，现在你们谁想要这些东西就拿出你们的诚意。各部按照自己出兵的人数来分这些东西。当然你们自己可不要将自己撑死了。”虽然心中是满满的不削，但是羌渠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表现。
“这次各部劫掠的战利品归你们各部，但是要记住，边地五营要给我灭了。否则到时候中郎将怪罪下来可莫要怪我不讲情面。”羌渠再次的补充道。
那些头人们都面面相视，羌渠将利益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到底是保存实力还是获取好处就成了他们现在最迫切的问题。
看着那些部落头人的面色，羌渠知道现在让他们做出选择显然是不可能。他怕了拍手将那些正在作斗争的头人们通通的惊醒说道：“东西在这里放着，你们也不需要这样的纠结，我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们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到时候你们将人带来我，自然会将东西发出来。但是条件先说好，我要的是能上马的战士不是拼凑的老弱。”
那些头人欣然应诺。他们并不觉得这样的交易有什么问题。
被送回大帐的那个书生自然也没有喝醉，他知道无论是羌渠还是他，在现在都需要时间布置。交易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存在。羌渠希望获得的是大汉的承认，需要的是对匈奴各部的绝对指挥；中郎将需要的是北地五营这只拦路虎被拔除，而他的主公希望的是增强自己的实力，获得一批死忠。
他们的需求尽管不同但是现在要做的一件事是相同的，那就是和北地五营开战，他们都不希望在北地还有着这样的一股势力。
边营的表面看着依旧平静，但是私下里的动作却从来没有停止。若是有心的话就会知道这边营里已经少了很多人。
地牢里的陈越似乎已经完全的将外面的事都放下了，哪怕是吴平来给
他送饭的时候都没有再打听任何的消息。他现在唯一在做的事就是修习功法。
这日早上吴平送完饭之后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出去，而是在等着陈越将饭吃完。
“有事？难道匈奴人已经过了界了么？”陈越吃晚饭抹了抹嘴说道。
“没有，但是今天过后我就不会再给你送饭了。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你说上一声。”吴平找了块铺了稻草的地上坐下来说道。
“那我们以后还有再见的可能么？”陈越走可过去坐在吴平对面说道。
“不知道，但是我想还会的。最少我还是想到时候有人来看看我。”吴平笑了笑道。
“那么我到时候会去看你的，我还想和你喝碗庆功酒。”陈越说道。
“说实话，我早就想到，甚至我早就盼着这一天到来。可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我却有些留念不舍。十八年了，这应该是个了结的时刻了。但是我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进行了结，我的心里有些不甘心，等了十八年等了这么一个结果。”吴平的声音沙哑的说道。
“谁能料到这世间会发生什么嘞，人的一生哪里会有什么顺心如意。最重要的事是问心无愧罢了，至少在死前的那一刻想到自己的这一生会有些留念，会有些温暖，会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还算充实值得。”陈越想到曾经的自己开口说道。
“值得！是啊，值得。这路是我自己选出来的怎么能不值得，可是那些士卒呢，他们会觉得值得么。他们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哪怕是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吴平有些恼怒的说道。
“那么假如不抵抗会发生什么，敌人见了他们会放了他们么？会不去截取他们本该获得的财物么？假如他们会的话那就是你们在造孽。假如他们不会的话，那么就是你在为他们做正确的选择。”陈越活动了一下手臂说道。
吴平看着陈越，在恍然间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在战火中坚定的身影。
“或许我不应该关你，你不像是个奸细。”吴平忽然说了句。
“这也不算错，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罢了。其实说起来我倒是挺喜欢这间地牢，在这里我可以放下所有的东西专心的做我自己最喜欢的事情。”陈越笑了笑说道。
“是啊，时间太短了。短到我现在只能和你交代一下后事。”吴平再次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希望，你能够带着新卒营活下去。他们还没有上战场的实力。他们也不该为了这场战争死去。我会将老邢他们留给你，莫要看他们是些病残，他们可都是迈进了四阶的人。没有人会专门去对付你们，因为你们不会被他们视作威胁。但是我希望你们假如可能的话……哎，算了吧，你们好好活下去就好。这个包袱我不应该再传下去。”吴平嘱咐着陈越说道。话说完他便没等陈越回答直接走出了这件地牢的房门。
陈越看着吴平的背影就好像看到了四年前自己的那队人将那东西送回时的决绝。无论古今总有着一群自愿牺牲的人。
“记得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你们的希望，有时候在最绝望的时候往往就是快获得胜利的时候。”陈越冲着快走出地牢的吴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