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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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牢外的门忽然被猛地推开来。
封无咎抬起了头，他看到一个拉长了的影子率先而入，随后那熟悉的脸庞让他的眼神变得冷漠了起来。
噗噗...
那人拍了拍手中的折扇，阴险地说道：“封无咎，好久不见了...”
“江烨，你来干嘛？”
哪知道江烨摆过脸去，忽然大笑着，很是张狂：“你也会有今天...可我是真没想到，你为何会这般凶残，连杀四人却不要我的命...”
封无咎阴着脸，没有说话。
“莫不是惧怕谋害我不成，所以以此泄愤，是么？”江烨挑衅地说道，“你与我，终究不是同一层面的人，你能爬上文曲弟子这个位置，无非是靠着许翁长老的一念之仁罢了...”
“我凭的是我自己...”
“笑话！你若是凭你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江烨冷哼了一声，脸上的阴笑并未消失，“实话告诉你，你既然已经这般地步了，我还甚是不甘心呢...”
啪！
蓦然，江烨从身后取出了一道鞭子，猛地在封无咎的身旁甩了几下，那地上扬起的灰尘霎时间飞扬了起来，似极了江烨的嚣张...
“你也就这点能耐...”封无咎冷笑着，仿佛看穿了江烨那般。
“你...”江烨气不过，随即便是一鞭子打在了封无咎的背上，“你说什么呢你，再说我便继续打你，让你好看！”
不一会儿，封无咎的身后便多了好几道血色的淤红。
“哈哈哈哈...”封无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江烨冷冷地问道。
“我笑你太过懦弱，以这种方法来羞辱我，我伤点无所谓，但是侮辱的，是你自己！”
“住口！”江烨怒了，“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这般跟我说话！”
一时间，他们都沉默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封无咎道。
“我害你？”江烨侧过脸来，“我江烨是什么身份，用得着害你？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这般将谋害他人之事扯到我身上，是么...”
“不是你，又是谁，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封无咎咬着牙，质问起来。
“哼，我江烨用得着用这种方式害你吗？那日柳文跑来我武曲，亲口咬定最后接触了你便中毒，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怎么是我害的你？还有，你杀徐胖的时候，我正与武曲弟子修习功法，哪有时间去杀一个人？”
“这么说，并非是你...”封无咎冷笑了起来。
“谁知道你惹过什么人，现在却推到我身上！”江烨喝了一声，“不过封无咎，你有今天也是你自找的，莫怪我不给你条生路，我武曲一脉的凌天决，专克天下奇兵，你若是乖乖跪地求饶喊我三声爷爷，我便断开那锁链，让你逃出生天...”
封无咎的嘴角扬了起来，并不信他这般话。
“你休想侮辱我了...你我恩怨早已分明，何必再使这种心机...”
“还没完！”江烨怒喝道，“你断我一臂，就想跟我恩怨了断？我告诉你，我要向长老们提议，秋至那日我要当那个刽子手，将你的头颅亲手斩下！”
封无咎冷笑了起来：“你斩我，也斩不断你心中的那点坎坷，终究成不了大道！”
“你...”江烨甩了甩手，随即喝道，“那便秋至那日，我会将你的头颅握在手上，到时候可看看，我究竟有没有你说的那般！”
随即，他重步踏去，当啷一声便离开了牢里...
“究竟是谁！”封无咎已然确认，凶手并非江烨，究竟是谁要害他，他还没想清楚...
...
咚隆咚隆...
在弟子聚集处，他们依旧是热烈地谈论起来。
不一会儿，门外便有新的告示给粘贴了，他们一拥而上，仔细地看着字行间的内容。
“封无咎私杀弟子，又制奇毒谋害贤良，其心
似虎，其气若厮，与我天衍道义不合，遂于秋至，诛之以儆效尤...”
嘶...
众人方才读过，便先是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便分成两派各自争吵了起来。
有的人为封无咎感到惋惜，又有的人明言封无咎便是凶手，何必如此袒护，便爆发了一些摩擦...
而在远处，巨门长老看了眼前的一幕，不禁低下头来叹了一口气。
“巨门长老...”
他回过头来一看，只见天枢长老这会正站在他的身后，蓦然地便便问道：“你有何事？”
“只是有件事，想告诉你罢了...”
“讲...”
“封无咎在文曲的住处，已然搜到了那毒物，所以证据确凿。”
“你想说什么？”
这会，天枢长老顿了下道：“没什么，只是想说，那日巨门长老扬言，谁要动封无咎，巨门长老便不顾同门之情，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
“既然记得，还请巨门长老，收回此话。”天枢长老淡然说道。
“为何？”
“你何必为了封无咎一人，而坏了天衍的规矩，况且日后掌门出关，也必然会偏向事实这边...”
“哼，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巨门长老喝道。
这会，天枢长老笑了起来，他转过身子，慢慢走开，声音越来越远：“什么都不必做便可...”
于是，巨门长老回过头来，看着远处的那帮弟子在谈论着，又是呼了一口气...
...
一日过后的夜晚。
此时已是深夜，在牢外守门的弟子打了个盹，便被一黑影给惊醒了起来。
“谁？”
哎呀！
霎时间，那人晕倒了过去，于是那个黑影摸开了钥匙，吱呀一声便慢慢推开了牢门。
“无咎...无咎...”静娈这时候跑了过来，借着空洞上照射下来的一抹月光，两人的脸庞看得清楚...
“静娈，你怎么来了？”封无咎愣了一下。
“我...我来救你！”静娈着急地喊道。
“你救我？”封无咎呢喃着，“那你不会惹上什么事吗？我可不愿你被我牵连了...”
静娈一听，心里先是一怔，随即吐了口气：“我问你，你想不想死？”
封无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好，那我再问你，如果我告诉你，那毒物是在文曲那边找到，而搜寻文曲的人，便是天枢一脉的弟子，你会怎么做？”静娈期待地看着他。
“你是说...是天枢的人诬陷我？”封无咎的眼神变了，变得极其冷漠，似乎隐隐间有杀气飘然而出，吓得静娈一时间忘了说什么才好。
“没有，我只是提出这个可能，但并无实际证据...”静娈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杀了你，你快走，将来有机会再回来，我会在这边给你安排好，慢慢查这件事...”
说着，她忽然取出了身后用布缠着的东西，一抹蕴红的微光淡淡泛出，随即那股寒意便直逼而来。
“这是什么？”封无咎问道。
“这是天璇婆婆房内的宝物，据说是在万里外的极冰之地，取其万年冰心自然雕璞而成，能断一切神兵利器，只是我还没有试过，不知道有没有用...”静娈慌忙地说着，随即便要朝着封无咎手上的锁链劈去...
一瞬间，封无咎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样做，可有想过后果？”
静娈愣住了。
“为了我，值得么？”他道。
这会，静娈不知所措，举着刀的手开始有了颤抖：“我...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冤枉死了啊...”
“那为什么，世间那么多的冤屈，你偏要理我？”封无咎将脸庞靠近了过去，“我不想你被牵连，你走吧...”
静娈哭了出来，那眼泪直流而下，当啷一声，那泛着红光的玄冰利器便掉落在地
，泛出了星星点点...
她将头埋在了封无咎的怀里，哭了好久：“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帮不到你...”
“我不过是人世间的一抹浮萍，风吹到哪里，我便到了哪里...好不容易到了天衍，以为这里是我的安身之地，能够修得仙缘...”他苦笑道，“可没想到，这世间红尘紧追不舍，到了这里，还是蒙蔽了我的眼睛...”
静娈不哭了，看着他。
“我既然生在红尘之中，也摆脱不了，而你是要修仙成道的，与我的交点，早该忘却在那日后山之上...”他平静地说道，“所以，你不值得，为我这般做。”
“那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又如何回去？”静娈的声音大了几分，“可你有没有想过，那红尘追了上来，就是为了让你我相遇？”
封无咎忽然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我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静娈道，“没有遇到你之前，在天衍之上，每日重复着枯燥无味的修炼，可你不一样，从凡尘而来却让我有了不一样的领悟...”
“你若是想死，便是将那红尘从我的心中硬生生的扯出来，我没了完整的道心，又如何成道？”
说着，她不顾一切，捡起了那玄冰利器，赫然劈了下去。
哐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震彻了整个空间。
“住手！你...”封无咎在呆愣之中，被她这么一弄惊觉了起来，“你快走！走！”
“我走不了...我走了，你便死了...”静娈依旧是我行我素，连续斩断了封无咎四肢的锁链，霎时间只感到有一股玄力从封无咎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惊得整个牢房都震动了起来...
“静娈...”封无咎的眼里尽是歉意，“你何必呢...”
“你走吧...将来实力渐进，再上天衍，找出真凶...”静娈的声音淡了下来。
一时间，沉寂被忽然打破。
“什么人！什么人！”
顿时，外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封无咎当下抱起了静娈，借着一身力道沿着凹凸不平的岩壁攀爬上了牢房的顶端。
他抬着头，看着那个月光照射下来的洞口，咬着牙便是冲了出去...
“快来人，封无咎跑了！封无咎跑了！”一个最先金来的弟子急忙喊道，霎时间整个消息传遍了天衍，惊动了长老们也随之出动...
...
牢外。
封无咎带着静娈，迅捷地游走在山林之中。
他们穿过了茂密的丛林，亦越过了枯木驾着的断崖，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封无咎的眼里尽是歉意，“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害得你无处可回了...”
“那你带我走，好么？”
封无咎愣住了，低下头来，不敢看过去...
“我不想什么修仙成道了，我也不想什么清静无为，我只想生活中有一点趣味，而不是那般枯燥地修行...”静娈看着他，声音中带了些许哀求。
“到了凡尘下边，可不比天衍，朝不保夕，你能接受那种生活吗？”封无咎呼了一口气，“你跟着我，会害了你的！”
“我已经退无可退，你真的想让我留在天衍？”静娈问道。
封无咎沉默了，说不出话来。
“咳咳...”
一瞬间，他们转过头来，发现在一处树后，一个人影借着月光，慢慢地走了出来...
“你们...想去哪里呢？”
那脸庞借着月光映照了出来，那熟悉的声音，亦是让封无咎的内心放下了几分警惕。
只见此时，许翁淡淡地走了出来，那平和的面容，却让人觉得严肃不已。
“师尊...”封无咎呢喃着，随即将静娈挡在身后道，“还请师尊，放过静娈...”
说罢，周边的风忽然吹了过来，带走了丝丝热量，只感觉一息之间，便悄然冷了几分...
哐当！
牢外的门忽然被猛地推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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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烨，你来干嘛？”
哪知道江烨摆过脸去，忽然大笑着，很是张狂：“你也会有今天...可我是真没想到，你为何会这般凶残，连杀四人却不要我的命...”
封无咎阴着脸，没有说话。
“莫不是惧怕谋害我不成，所以以此泄愤，是么？”江烨挑衅地说道，“你与我，终究不是同一层面的人，你能爬上文曲弟子这个位置，无非是靠着许翁长老的一念之仁罢了...”
“我凭的是我自己...”
“笑话！你若是凭你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江烨冷哼了一声，脸上的阴笑并未消失，“实话告诉你，你既然已经这般地步了，我还甚是不甘心呢...”
啪！
蓦然，江烨从身后取出了一道鞭子，猛地在封无咎的身旁甩了几下，那地上扬起的灰尘霎时间飞扬了起来，似极了江烨的嚣张...
“你也就这点能耐...”封无咎冷笑着，仿佛看穿了江烨那般。
“你...”江烨气不过，随即便是一鞭子打在了封无咎的背上，“你说什么呢你，再说我便继续打你，让你好看！”
不一会儿，封无咎的身后便多了好几道血色的淤红。
“哈哈哈哈...”封无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江烨冷冷地问道。
“我笑你太过懦弱，以这种方法来羞辱我，我伤点无所谓，但是侮辱的，是你自己！”
“住口！”江烨怒了，“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这般跟我说话！”
一时间，他们都沉默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封无咎道。
“我害你？”江烨侧过脸来，“我江烨是什么身份，用得着害你？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这般将谋害他人之事扯到我身上，是么...”
“不是你，又是谁，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封无咎咬着牙，质问起来。
“哼，我江烨用得着用这种方式害你吗？那日柳文跑来我武曲，亲口咬定最后接触了你便中毒，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怎么是我害的你？还有，你杀徐胖的时候，我正与武曲弟子修习功法，哪有时间去杀一个人？”
“这么说，并非是你...”封无咎冷笑了起来。
“谁知道你惹过什么人，现在却推到我身上！”江烨喝了一声，“不过封无咎，你有今天也是你自找的，莫怪我不给你条生路，我武曲一脉的凌天决，专克天下奇兵，你若是乖乖跪地求饶喊我三声爷爷，我便断开那锁链，让你逃出生天...”
封无咎的嘴角扬了起来，并不信他这般话。
“你休想侮辱我了...你我恩怨早已分明，何必再使这种心机...”
“还没完！”江烨怒喝道，“你断我一臂，就想跟我恩怨了断？我告诉你，我要向长老们提议，秋至那日我要当那个刽子手，将你的头颅亲手斩下！”
封无咎冷笑了起来：“你斩我，也斩不断你心中的那点坎坷，终究成不了大道！”
“你...”江烨甩了甩手，随即喝道，“那便秋至那日，我会将你的头颅握在手上，到时候可看看，我究竟有没有你说的那般！”
随即，他重步踏去，当啷一声便离开了牢里...
“究竟是谁！”封无咎已然确认，凶手并非江烨，究竟是谁要害他，他还没想清楚...
...
咚隆咚隆...
在弟子聚集处，他们依旧是热烈地谈论起来。
不一会儿，门外便有新的告示给粘贴了，他们一拥而上，仔细地看着字行间的内容。
“封无咎私杀弟子，又制奇毒谋害贤良，其心
似虎，其气若厮，与我天衍道义不合，遂于秋至，诛之以儆效尤...”
嘶...
众人方才读过，便先是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便分成两派各自争吵了起来。
有的人为封无咎感到惋惜，又有的人明言封无咎便是凶手，何必如此袒护，便爆发了一些摩擦...
而在远处，巨门长老看了眼前的一幕，不禁低下头来叹了一口气。
“巨门长老...”
他回过头来一看，只见天枢长老这会正站在他的身后，蓦然地便便问道：“你有何事？”
“只是有件事，想告诉你罢了...”
“讲...”
“封无咎在文曲的住处，已然搜到了那毒物，所以证据确凿。”
“你想说什么？”
这会，天枢长老顿了下道：“没什么，只是想说，那日巨门长老扬言，谁要动封无咎，巨门长老便不顾同门之情，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
“既然记得，还请巨门长老，收回此话。”天枢长老淡然说道。
“为何？”
“你何必为了封无咎一人，而坏了天衍的规矩，况且日后掌门出关，也必然会偏向事实这边...”
“哼，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巨门长老喝道。
这会，天枢长老笑了起来，他转过身子，慢慢走开，声音越来越远：“什么都不必做便可...”
于是，巨门长老回过头来，看着远处的那帮弟子在谈论着，又是呼了一口气...
...
一日过后的夜晚。
此时已是深夜，在牢外守门的弟子打了个盹，便被一黑影给惊醒了起来。
“谁？”
哎呀！
霎时间，那人晕倒了过去，于是那个黑影摸开了钥匙，吱呀一声便慢慢推开了牢门。
“无咎...无咎...”静娈这时候跑了过来，借着空洞上照射下来的一抹月光，两人的脸庞看得清楚...
“静娈，你怎么来了？”封无咎愣了一下。
“我...我来救你！”静娈着急地喊道。
“你救我？”封无咎呢喃着，“那你不会惹上什么事吗？我可不愿你被我牵连了...”
静娈一听，心里先是一怔，随即吐了口气：“我问你，你想不想死？”
封无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好，那我再问你，如果我告诉你，那毒物是在文曲那边找到，而搜寻文曲的人，便是天枢一脉的弟子，你会怎么做？”静娈期待地看着他。
“你是说...是天枢的人诬陷我？”封无咎的眼神变了，变得极其冷漠，似乎隐隐间有杀气飘然而出，吓得静娈一时间忘了说什么才好。
“没有，我只是提出这个可能，但并无实际证据...”静娈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杀了你，你快走，将来有机会再回来，我会在这边给你安排好，慢慢查这件事...”
说着，她忽然取出了身后用布缠着的东西，一抹蕴红的微光淡淡泛出，随即那股寒意便直逼而来。
“这是什么？”封无咎问道。
“这是天璇婆婆房内的宝物，据说是在万里外的极冰之地，取其万年冰心自然雕璞而成，能断一切神兵利器，只是我还没有试过，不知道有没有用...”静娈慌忙地说着，随即便要朝着封无咎手上的锁链劈去...
一瞬间，封无咎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样做，可有想过后果？”
静娈愣住了。
“为了我，值得么？”他道。
这会，静娈不知所措，举着刀的手开始有了颤抖：“我...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冤枉死了啊...”
“那为什么，世间那么多的冤屈，你偏要理我？”封无咎将脸庞靠近了过去，“我不想你被牵连，你走吧...”
静娈哭了出来，那眼泪直流而下，当啷一声，那泛着红光的玄冰利器便掉落在地
，泛出了星星点点...
她将头埋在了封无咎的怀里，哭了好久：“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帮不到你...”
“我不过是人世间的一抹浮萍，风吹到哪里，我便到了哪里...好不容易到了天衍，以为这里是我的安身之地，能够修得仙缘...”他苦笑道，“可没想到，这世间红尘紧追不舍，到了这里，还是蒙蔽了我的眼睛...”
静娈不哭了，看着他。
“我既然生在红尘之中，也摆脱不了，而你是要修仙成道的，与我的交点，早该忘却在那日后山之上...”他平静地说道，“所以，你不值得，为我这般做。”
“那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又如何回去？”静娈的声音大了几分，“可你有没有想过，那红尘追了上来，就是为了让你我相遇？”
封无咎忽然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我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静娈道，“没有遇到你之前，在天衍之上，每日重复着枯燥无味的修炼，可你不一样，从凡尘而来却让我有了不一样的领悟...”
“你若是想死，便是将那红尘从我的心中硬生生的扯出来，我没了完整的道心，又如何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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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的响声，震彻了整个空间。
“住手！你...”封无咎在呆愣之中，被她这么一弄惊觉了起来，“你快走！走！”
“我走不了...我走了，你便死了...”静娈依旧是我行我素，连续斩断了封无咎四肢的锁链，霎时间只感到有一股玄力从封无咎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惊得整个牢房都震动了起来...
“静娈...”封无咎的眼里尽是歉意，“你何必呢...”
“你走吧...将来实力渐进，再上天衍，找出真凶...”静娈的声音淡了下来。
一时间，沉寂被忽然打破。
“什么人！什么人！”
顿时，外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封无咎当下抱起了静娈，借着一身力道沿着凹凸不平的岩壁攀爬上了牢房的顶端。
他抬着头，看着那个月光照射下来的洞口，咬着牙便是冲了出去...
“快来人，封无咎跑了！封无咎跑了！”一个最先金来的弟子急忙喊道，霎时间整个消息传遍了天衍，惊动了长老们也随之出动...
...
牢外。
封无咎带着静娈，迅捷地游走在山林之中。
他们穿过了茂密的丛林，亦越过了枯木驾着的断崖，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封无咎的眼里尽是歉意，“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害得你无处可回了...”
“那你带我走，好么？”
封无咎愣住了，低下头来，不敢看过去...
“我不想什么修仙成道了，我也不想什么清静无为，我只想生活中有一点趣味，而不是那般枯燥地修行...”静娈看着他，声音中带了些许哀求。
“到了凡尘下边，可不比天衍，朝不保夕，你能接受那种生活吗？”封无咎呼了一口气，“你跟着我，会害了你的！”
“我已经退无可退，你真的想让我留在天衍？”静娈问道。
封无咎沉默了，说不出话来。
“咳咳...”
一瞬间，他们转过头来，发现在一处树后，一个人影借着月光，慢慢地走了出来...
“你们...想去哪里呢？”
那脸庞借着月光映照了出来，那熟悉的声音，亦是让封无咎的内心放下了几分警惕。
只见此时，许翁淡淡地走了出来，那平和的面容，却让人觉得严肃不已。
“师尊...”封无咎呢喃着，随即将静娈挡在身后道，“还请师尊，放过静娈...”
说罢，周边的风忽然吹了过来，带走了丝丝热量，只感觉一息之间，便悄然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