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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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萱全程参与了策划和选题，自然是由她来讲解，当然，别人来，她也不放心。
因为平时工作用心，很多细节都是她亲力亲为，即便是在陆晨面前，聂萱也可以做到娓娓道来。
她不仅不紧张，甚至表现得非常优秀。
简短却清晰的讲解之后，聂萱收获了一片赞许的掌声。
就在她微笑打算致谢时，敏感地感觉到一道带着打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抬头看去，对上了陆晨深邃难以捉摸的目光。
看到聂萱看过来，陆晨对她笑了笑，是那种礼貌到无可挑剔的客气笑容，纯粹合作关系的客气没有一点私人感情。
聂萱随即回给陆晨一抹礼貌客气的笑容，装什么大尾巴狼，虽然是她希望他公私分明的，但是，要公私分明起来，她并不会比他差。
因为有对接公司的总经理坐镇，陆晨又是一副清冷的表情，看起就像是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级，给人很远的距离感，在座的工作人员似乎都不外乎有些紧张。
除了聂远，视线总是来来回回的在聂萱和陆晨之间转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好在准备充分，陆晨也亲口肯定了他们小组的策划方案，这次的准备算是成功了一半。
散会时，项目组的成员很是兴奋，一时把高冷的陆总都抛到脑后了，大伙一边走一边说。
聂远一手搭在聂萱的肩上：“姐，要是我们这次能一举拿下陆氏这个项目，那真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聂萱心里也高兴，一时没有注意到聂远跟她的姿势有多不适合出现在公司里，还笑着点了点头：“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聂总！”
身后突然传来陆晨清冷的声音，让聂萱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回头礼貌道：“陆总，您找我？”
“聂萱，你是项目的总承接人，陆总还有些细节要跟你了解一下。”说话的不是陆晨，而是跟在他身边的陆敏。
陆敏在陆晨手下做事多年，当然非常清楚此时陆晨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陆总找聂萱了解工作情况，其它人也都是聪明人赶紧找了借口开溜，聂远眼神询问了聂萱是否需要帮助，在聂萱没事的回应之后，才将聂萱一人留在陆晨身边。
陆晨走近聂萱：“聂萱……”
聂萱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陆晨的距离：“陆总，有事您说。”
陆晨又向她靠近：“这个时候我只是陆晨，你的男友。”
聂萱再往后退，还左右看了看：“陆总，这是上班时间。”
还有……
她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听到聂萱的话，陆晨眉头轻轻蹙了蹙，镜框下的眸子微眯，显然是有些动怒了。
但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让他没有轻易把怒气表现出来。
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才表情严肃地说道：“聂萱，虽然我很清楚你希望我能够公私分明，但是，你这么冷淡的态度，会让我不舒服。”
聂萱显然万万没有想到陆晨会对她说这么一番话，一时间脸蛋儿又烫又红的，最后抿着唇笑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陆总……”
“陆总？”陆晨金色镜框下的眸子微眯，是真生气了。
“陆总我们策宣部还有事要忙，我先下去了，待会让小远送您。”聂萱浑然不知陆晨生气了，丢下话转身就走。
陆晨目送聂萱进了电梯，原本清冷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陆总，公司那边，还有几份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陆敏适时出声提醒。
陆晨抬步往电梯走去，又冷淡地丢出一句话：“你们女人都是这么要强？”
……
其实陆敏想表示……聂萱只是代表……
少数的女人……还是少数的女强人……
路鹿前一天晚上哭了太久，第二天导游来叫起床的时候，她才刚入睡没有多久，路妈妈担心她精神不好，还要出去玩一天，路妈妈心疼的厉害，所以在导游刚敲了第一声门，便开门说了今天她们母女俩不跟团，要在酒店休息，好在导游见多识广，让她们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便急匆匆地走了。
孙骁骁怀疑，年清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之类的东西，不然怎么每次都出现的那么巧？
她不过就是忙里偷闲跟着妈妈来参加一个聚会，怎么年清那么巧刚好也在？
能够让孙骁骁这千金小姐乖乖闭嘴的，除了孙皓，这世上应该也就只有年清这个顶头上司了。
别墅前缓缓走进个人影，带着外面寒夜的风霜，月色衬托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契合。
“孙……皓。”
孙骁骁乖乖唤了一声，便低着头去逗弄自己怀里的猫。
年清淡淡扫她一眼，随后自然的站到孙骁骁面前，一堵墙般，见她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的模样，剑眉扣成一道结。
“骁骁。”他轻唤。
孙骁骁猛然回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要她帮他把大衣脱下，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当着妈妈的面，她也不好对顶头上司有所反抗，她不敢拖延，难保年清不满意她的速度，找她秋后算账。
动作轻柔的将他的大衣脱下，他个子高，她得踮起脚尖努力凑近他才能做得到，淡淡的烟草味钻入鼻腔，孙骁骁控制住自己满心的吐槽，正要撤离时，右脸颊落了一个清清凉凉的吻。
“辛苦了。”他说。
孙骁骁身子一僵，转身疾步走开，骤然之间心跳的的厉害。
明知道她这个顶头上司向来在工作以外的场合荤素不忌，却还是不得不僵着脸应付，她甚至打心底觉得，这个看似对哪个女人都有好感的女人，其实对谁都没有兴趣。
可猜测总归是猜测，总归不是真的。
晚饭后她被年清搂着上楼，还未从自己的脑内剧场中缓过劲儿来，下一秒他便微笑着自然般的推开她，抽身的自然让孙骁骁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对一个女人的态度总是这样切换自如，却让她们迷失后又剥离，甜蜜过后翻倍的煎熬，孙骁骁知道，这似乎是年清展示自己魅力的一种手段。
年清似乎对于折磨女人有一种“心得”，这种折腾，还要加上心，才够。
“餐桌上你都没喝水，我去帮你倒一杯。”她扯出一抹笑，温顺的出奇。
“不用了，今天，只是年家有长辈让我过来，没给你添麻烦了吧？”年清淡淡的询问，顺手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露出白色的齐整的吓人的衬衫。
孙骁骁滞了滞，又轻笑：“我哪有什么地方能让您添麻烦……”
“行了，别拐弯抹角，有什么想说的，如果没有，那我可就不考虑补偿的事情了，如果有想要的补偿方式……？那就直接一点？”
话说出口，年清便习惯性的皱起眉头，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之间有了一个固定的相处方式，他随时找她帮忙，她随时提出要求。
孙骁骁则讶然，完全没想到这次年清会这么直接的把“交易”的事情说出来，只是他太看得起她，她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算清他连这个据说是妈妈辈的人闺蜜聚会的时间都会出现，他出现，提要求，完全在意料之外。
不过既然年主任都这么直接的说出口了，再装下去也没了意义，她开门见山：“那……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年清早有预料的看她一眼：“说。”
“上次……”孙骁骁斟酌着用词，她猜到聂远和年清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提起的时候，思前想后，却还是觉得，直接为好：“聂远到医院来的时候，医院内外都知道了，大家都在议论……”
“你现在怎么这么多废话？”年清不耐烦的打断她的长篇大论，孙骁骁一噎。
“我想让你能够以正常的对待病人的方式对待聂远的孩子，在最短的时间内的将这件事情带来的不好的影响平息。”她仍旧锲而不舍。
年清深深的盯着她，狭长的眸子眼角微挑，横生邪气，他微微动唇：“不帮。”
“……”
孙骁骁有种凌乱的感觉，他对她抛出个鱼线，她乖乖咬上后才发现是没勾的，只能悲催的再次滑进油锅里，自生自灭。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如此恶趣味！
“哦，那，年主任睡吧。”
她深呼吸一口，说完便要出房间，心里已经再三警告，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不就是被耍了嘛，没什么大不了。
小远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年清挑着眉有些不悦，伸出一只脚，便轻轻松松拦住她的去路：“怎么？求人办事，就这么点耐心？”
“年主任说一不二，我有自知之明，就不碰一鼻子灰了。”孙骁骁语气淡淡。
“假如我说一是二呢？”既然有人主动找了帮手，他今晚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她。
能看见聂远求人、看见她示弱，看见那个在他面前永远处于胜利的一方的女人，在他面前卸下所有骄傲的模样，他年清便觉得心中痛快极了！
如此病态的需求，为了聂远，孙骁骁却偏偏抗拒不得，宁宁和小远太需要他的帮助。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妥协了，选择不与他对着干，那样她能少受点罪。
年清满意的拍拍她的脸蛋：“挺聪明。”
顿了顿后提出条件：“一，让她辞掉聂氏的工作，二，断了和zoro的联系，三，随叫随到。”
孙骁骁自然知道年清说的是谁，可是，小远难得有机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就这么让她放弃……
“这不公平！”
孙骁骁叫着跳起来，她明明只求他一件事，他却开出三个条件！
年清神色微冷：“你可以选择拒绝。”
他是料定了她不会拒绝，她知道的，为了宁宁，小远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按照他安排的路线走下去，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就是她的唯一一条路！
孙骁骁浑身发抖，分不清此时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
失望？愤怒？痛苦？
不重要了，小远早就将尊严双手奉上了，只是，她却总想着，年清不能连看都不看的随意践踏。
她不欠他，从来就不欠他什么！
“这种游戏年主任还是找别人玩儿吧，小远奉陪不起，宁宁的手术和诊断你不参加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会申请走法律程序，今晚跟你提要你帮忙的话是我糊涂，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再见。”
她憋着呼吸一口气说完，强忍着心底的愤恨，要夺门而出。
年清反应的比谁都快，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费力的一甩，她便已经甩到墙角上。
周身阴鸷气息的男人像踩了一地地狱冲上来的戾气，他三步并两步，将两人之间距离缩减为零，大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紧绷着的额角青筋暴起。
“为什么不答应？是因为谁？为了聂远？还是她为了……那个zoro？”
他的气息灼热，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锁住，找不到突破点。
脖子上的力度是死神在操控的武器，在一点一点的收割她的生命，孙骁骁面色涨红，出于本能的拉扯那双手，眼底求生欲望浓郁。
“聂远，你凭什么，凭什么三番两次主宰我的人生，凭什么在将我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还妄想全身而退？”
年清语气森冷的不像话，无意识的不断收紧手掌，眼底血红一片。
心底怒火喷张，那点渺小的理智便显得不起眼极了，被他无视的彻底。
“咳咳咳，年主任，放开我……”
孙骁骁呼吸短而急促，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甚至连听觉都渐渐失聪，与死亡近距离接触的感觉并不好，手脚冰冷的确实像个濒死的人。
“后悔了？呵，你现在才知道吗？现在后悔了？后悔那样费尽心思的骗我了？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嗯？”
年清眼眸微眯，看着身下女人逐渐发紫的脸蛋和没有焦距的眼神，一抹疯狂的愤恨在心底越来越张扬。
聂萱全程参与了策划和选题，自然是由她来讲解，当然，别人来，她也不放心。
因为平时工作用心，很多细节都是她亲力亲为，即便是在陆晨面前，聂萱也可以做到娓娓道来。
她不仅不紧张，甚至表现得非常优秀。
简短却清晰的讲解之后，聂萱收获了一片赞许的掌声。
就在她微笑打算致谢时，敏感地感觉到一道带着打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抬头看去，对上了陆晨深邃难以捉摸的目光。
看到聂萱看过来，陆晨对她笑了笑，是那种礼貌到无可挑剔的客气笑容，纯粹合作关系的客气没有一点私人感情。
聂萱随即回给陆晨一抹礼貌客气的笑容，装什么大尾巴狼，虽然是她希望他公私分明的，但是，要公私分明起来，她并不会比他差。
因为有对接公司的总经理坐镇，陆晨又是一副清冷的表情，看起就像是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级，给人很远的距离感，在座的工作人员似乎都不外乎有些紧张。
除了聂远，视线总是来来回回的在聂萱和陆晨之间转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好在准备充分，陆晨也亲口肯定了他们小组的策划方案，这次的准备算是成功了一半。
散会时，项目组的成员很是兴奋，一时把高冷的陆总都抛到脑后了，大伙一边走一边说。
聂远一手搭在聂萱的肩上：“姐，要是我们这次能一举拿下陆氏这个项目，那真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聂萱心里也高兴，一时没有注意到聂远跟她的姿势有多不适合出现在公司里，还笑着点了点头：“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聂总！”
身后突然传来陆晨清冷的声音，让聂萱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回头礼貌道：“陆总，您找我？”
“聂萱，你是项目的总承接人，陆总还有些细节要跟你了解一下。”说话的不是陆晨，而是跟在他身边的陆敏。
陆敏在陆晨手下做事多年，当然非常清楚此时陆晨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陆总找聂萱了解工作情况，其它人也都是聪明人赶紧找了借口开溜，聂远眼神询问了聂萱是否需要帮助，在聂萱没事的回应之后，才将聂萱一人留在陆晨身边。
陆晨走近聂萱：“聂萱……”
聂萱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陆晨的距离：“陆总，有事您说。”
陆晨又向她靠近：“这个时候我只是陆晨，你的男友。”
聂萱再往后退，还左右看了看：“陆总，这是上班时间。”
还有……
她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听到聂萱的话，陆晨眉头轻轻蹙了蹙，镜框下的眸子微眯，显然是有些动怒了。
但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让他没有轻易把怒气表现出来。
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才表情严肃地说道：“聂萱，虽然我很清楚你希望我能够公私分明，但是，你这么冷淡的态度，会让我不舒服。”
聂萱显然万万没有想到陆晨会对她说这么一番话，一时间脸蛋儿又烫又红的，最后抿着唇笑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陆总……”
“陆总？”陆晨金色镜框下的眸子微眯，是真生气了。
“陆总我们策宣部还有事要忙，我先下去了，待会让小远送您。”聂萱浑然不知陆晨生气了，丢下话转身就走。
陆晨目送聂萱进了电梯，原本清冷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陆总，公司那边，还有几份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陆敏适时出声提醒。
陆晨抬步往电梯走去，又冷淡地丢出一句话：“你们女人都是这么要强？”
……
其实陆敏想表示……聂萱只是代表……
少数的女人……还是少数的女强人……
路鹿前一天晚上哭了太久，第二天导游来叫起床的时候，她才刚入睡没有多久，路妈妈担心她精神不好，还要出去玩一天，路妈妈心疼的厉害，所以在导游刚敲了第一声门，便开门说了今天她们母女俩不跟团，要在酒店休息，好在导游见多识广，让她们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便急匆匆地走了。
孙骁骁怀疑，年清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之类的东西，不然怎么每次都出现的那么巧？
她不过就是忙里偷闲跟着妈妈来参加一个聚会，怎么年清那么巧刚好也在？
能够让孙骁骁这千金小姐乖乖闭嘴的，除了孙皓，这世上应该也就只有年清这个顶头上司了。
别墅前缓缓走进个人影，带着外面寒夜的风霜，月色衬托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契合。
“孙……皓。”
孙骁骁乖乖唤了一声，便低着头去逗弄自己怀里的猫。
年清淡淡扫她一眼，随后自然的站到孙骁骁面前，一堵墙般，见她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的模样，剑眉扣成一道结。
“骁骁。”他轻唤。
孙骁骁猛然回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要她帮他把大衣脱下，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当着妈妈的面，她也不好对顶头上司有所反抗，她不敢拖延，难保年清不满意她的速度，找她秋后算账。
动作轻柔的将他的大衣脱下，他个子高，她得踮起脚尖努力凑近他才能做得到，淡淡的烟草味钻入鼻腔，孙骁骁控制住自己满心的吐槽，正要撤离时，右脸颊落了一个清清凉凉的吻。
“辛苦了。”他说。
孙骁骁身子一僵，转身疾步走开，骤然之间心跳的的厉害。
明知道她这个顶头上司向来在工作以外的场合荤素不忌，却还是不得不僵着脸应付，她甚至打心底觉得，这个看似对哪个女人都有好感的女人，其实对谁都没有兴趣。
可猜测总归是猜测，总归不是真的。
晚饭后她被年清搂着上楼，还未从自己的脑内剧场中缓过劲儿来，下一秒他便微笑着自然般的推开她，抽身的自然让孙骁骁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对一个女人的态度总是这样切换自如，却让她们迷失后又剥离，甜蜜过后翻倍的煎熬，孙骁骁知道，这似乎是年清展示自己魅力的一种手段。
年清似乎对于折磨女人有一种“心得”，这种折腾，还要加上心，才够。
“餐桌上你都没喝水，我去帮你倒一杯。”她扯出一抹笑，温顺的出奇。
“不用了，今天，只是年家有长辈让我过来，没给你添麻烦了吧？”年清淡淡的询问，顺手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露出白色的齐整的吓人的衬衫。
孙骁骁滞了滞，又轻笑：“我哪有什么地方能让您添麻烦……”
“行了，别拐弯抹角，有什么想说的，如果没有，那我可就不考虑补偿的事情了，如果有想要的补偿方式……？那就直接一点？”
话说出口，年清便习惯性的皱起眉头，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之间有了一个固定的相处方式，他随时找她帮忙，她随时提出要求。
孙骁骁则讶然，完全没想到这次年清会这么直接的把“交易”的事情说出来，只是他太看得起她，她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算清他连这个据说是妈妈辈的人闺蜜聚会的时间都会出现，他出现，提要求，完全在意料之外。
不过既然年主任都这么直接的说出口了，再装下去也没了意义，她开门见山：“那……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年清早有预料的看她一眼：“说。”
“上次……”孙骁骁斟酌着用词，她猜到聂远和年清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提起的时候，思前想后，却还是觉得，直接为好：“聂远到医院来的时候，医院内外都知道了，大家都在议论……”
“你现在怎么这么多废话？”年清不耐烦的打断她的长篇大论，孙骁骁一噎。
“我想让你能够以正常的对待病人的方式对待聂远的孩子，在最短的时间内的将这件事情带来的不好的影响平息。”她仍旧锲而不舍。
年清深深的盯着她，狭长的眸子眼角微挑，横生邪气，他微微动唇：“不帮。”
“……”
孙骁骁有种凌乱的感觉，他对她抛出个鱼线，她乖乖咬上后才发现是没勾的，只能悲催的再次滑进油锅里，自生自灭。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如此恶趣味！
“哦，那，年主任睡吧。”
她深呼吸一口，说完便要出房间，心里已经再三警告，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不就是被耍了嘛，没什么大不了。
小远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年清挑着眉有些不悦，伸出一只脚，便轻轻松松拦住她的去路：“怎么？求人办事，就这么点耐心？”
“年主任说一不二，我有自知之明，就不碰一鼻子灰了。”孙骁骁语气淡淡。
“假如我说一是二呢？”既然有人主动找了帮手，他今晚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她。
能看见聂远求人、看见她示弱，看见那个在他面前永远处于胜利的一方的女人，在他面前卸下所有骄傲的模样，他年清便觉得心中痛快极了！
如此病态的需求，为了聂远，孙骁骁却偏偏抗拒不得，宁宁和小远太需要他的帮助。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妥协了，选择不与他对着干，那样她能少受点罪。
年清满意的拍拍她的脸蛋：“挺聪明。”
顿了顿后提出条件：“一，让她辞掉聂氏的工作，二，断了和zoro的联系，三，随叫随到。”
孙骁骁自然知道年清说的是谁，可是，小远难得有机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就这么让她放弃……
“这不公平！”
孙骁骁叫着跳起来，她明明只求他一件事，他却开出三个条件！
年清神色微冷：“你可以选择拒绝。”
他是料定了她不会拒绝，她知道的，为了宁宁，小远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按照他安排的路线走下去，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就是她的唯一一条路！
孙骁骁浑身发抖，分不清此时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
失望？愤怒？痛苦？
不重要了，小远早就将尊严双手奉上了，只是，她却总想着，年清不能连看都不看的随意践踏。
她不欠他，从来就不欠他什么！
“这种游戏年主任还是找别人玩儿吧，小远奉陪不起，宁宁的手术和诊断你不参加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会申请走法律程序，今晚跟你提要你帮忙的话是我糊涂，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再见。”
她憋着呼吸一口气说完，强忍着心底的愤恨，要夺门而出。
年清反应的比谁都快，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费力的一甩，她便已经甩到墙角上。
周身阴鸷气息的男人像踩了一地地狱冲上来的戾气，他三步并两步，将两人之间距离缩减为零，大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紧绷着的额角青筋暴起。
“为什么不答应？是因为谁？为了聂远？还是她为了……那个zoro？”
他的气息灼热，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锁住，找不到突破点。
脖子上的力度是死神在操控的武器，在一点一点的收割她的生命，孙骁骁面色涨红，出于本能的拉扯那双手，眼底求生欲望浓郁。
“聂远，你凭什么，凭什么三番两次主宰我的人生，凭什么在将我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还妄想全身而退？”
年清语气森冷的不像话，无意识的不断收紧手掌，眼底血红一片。
心底怒火喷张，那点渺小的理智便显得不起眼极了，被他无视的彻底。
“咳咳咳，年主任，放开我……”
孙骁骁呼吸短而急促，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甚至连听觉都渐渐失聪，与死亡近距离接触的感觉并不好，手脚冰冷的确实像个濒死的人。
“后悔了？呵，你现在才知道吗？现在后悔了？后悔那样费尽心思的骗我了？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嗯？”
年清眼眸微眯，看着身下女人逐渐发紫的脸蛋和没有焦距的眼神，一抹疯狂的愤恨在心底越来越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