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安能辨我是雌雄，狗熊 第一百零二章：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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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呜，打滚路过，顺带讨要红票
——————————
“该死的，一层又一层，真是没完没了了！”
抱怨声中，矮个少女挥扬动力战锤，将遮挡她前行的荆棘树木通通砸个粉碎，槌烂成难以分辨的渣渣。
这一路上，她已经见识够多够怪的东西了，无论是食人花树还是绞喉藤蔓，都难再引起赤炎红瞳的注意——总之，把敢拦路的都锤成渣渣就是了！
宁可错杀三千，也决不能放跑一个！
“直立走路的大耳朵穿衣老鼠？我嘞个去！”
举起灼热战锤，将它碾作血沫。
“贫嘴的嚼胡萝卜龅牙兔子？也给我见鬼去吧！”
举起愤怒战锤，将它碾作血沫。
“搞错没有啊？这里分明是丛林啊，不是变异动物马戏团！”
再度举起钢铁战锤，娜扎儿将饶舌鸭子，废话鸡仔，或者是别的乌七八糟的玩意通通砸烂，砸碎，搅拌成大桶番茄酱。
……
世界，终于清静了……呃，貌似亦没有！
丛林如长了两条腿般，无声远离，让位给踱步而来的巨大阴影，在夕阳便洒的草坪上行走。
“呼！”放下结实锤柄，娜扎儿虚摸额头汗液，冒出连番吐槽音。“清完杂兵，走完迷宫，终于轮到大魔王登场了吗？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探宝游戏……”
阴影，逐渐从背光中显出清晰形体。
那是一只凶残壮硕的人熊，它遍身被肮脏缝合线，钢铁贴片，以及柳钉包裹，就仿佛最拙劣的手工拼凑玩具般，涂出颜色肮脏混杂的毛皮。
“铁甲缝合暴熊兽？”扯拉唇角，红衣萝莉摆出嫌弃神情。“嘛，好恶心的玩意？谁会要这种垃圾……”
像是被评价激怒，熊怪陡然昂扬巨躯，前肢离地奔逐，吼叫着扑向身高不足五尺的娇小少女。蓬勃煞气下，草坪无声倒伏，腥臭暴虐如浪潮喷涌，誓将豆丁吞没。
“孽畜！居然敢向我挑衅！？”
放下战锤，绯红眼球焚灭出不屑低音，迎面直冲。
“钢爪！”
“嗷呜——”
熊怪脸上顿时多出十道交叉重叠的血淋淋爪痕，视野模糊，一时辨不清方向。
“锁喉绞杀！”
“嗷呜呜——”
难以想象，娜扎儿的纤细双臂，竟然将人熊咽喉绞缠出金属断折的连阶脆响。
“骆驼拌！”
“咕噜咕噜——”
巨躯轰然倒地，唇齿发出不知是哀号还是祈求的血沫气泡。
“还没完呢！你这丑陋的缝合怪物！！”
一把扯下镶嵌钢铁的带血柳钉，矮个少女煞气腾腾地将双手探下，背举凶兽。
“阿根廷折背！”
“……”
咔嚓咔嚓的断折音过去，人熊扩张下颚，仿佛干渴已久的沙漠行者，喷吐出凝固血块与猩红泡沫。
“还有，还有最后的……”冷笑间，娜扎儿将判决书发下。
“超巨力——熊抱！”
舒展双臂，红衣萝莉仿佛丈量大树腰围一般，将缝合熊兽拦腰抱住。接着，人工铁钳无声收拢，碾碎去一根根肋骨的抵抗，将充满气的篮球硬生生捏出干瘪样子。
“呯——”重物坠地，淡薄出死亡消散的浮游光点。
拍拍被血污弄脏的臂膀，娜扎儿撇嘴轻哼：“切，战斗力不到五的渣渣，也敢拦在我面前装蒜！？”
话音落下，整个世界亦破碎出玻璃折路，坠落深渊。
“该死的，这到底有完没完了！？”失重间隙，蓬蓬裙遮掩去无可奈何的抱怨。“这都已经是第二十三个世界了！下面到底还有多少个世界啊？我真快没耐心了！？”
的确，刚才的世界并非实际存在，而完全是秦梦琉意识的自主防卫投影。换句说，
这些都是她记忆编织出的心灵防卫线，每穿越过一个世界，便距离真实敞开的意识本源近一分。
就像是迷宫游戏，绕过那些预设障碍，方能抵达出口，深入接触到契约者的内心。要知现在荒脉融合的进度，相当不理想，如果不唤醒秦梦琉的本源意识引导，问题可就真大条了。
“真是的！”嘘出闷气，娜扎儿蒙眼叹息说。“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遇到比这更自闭的契约人！她简直比刺猬还刺猬还刺猬！”
加强音后，轻盈身躯再度陷入沉重，按照过去的二十三次经验来看，新的防卫世界，即将开启。
刚熟悉摇曳视野，娜扎儿便觉着有些不对劲，身体反应异常迟钝，仿佛老旧且没上油的机器一般，多少有些不听使唤。可没待她明白缘故，驳船与码头的轻微擦触，便将真实感与荒诞感裹挟而至。
“快，快上岸！”
高挑的银发少女挥舞着红袖臂与皮鞭，手执铁皮喇叭呼号：“同志们，祖国需要你们去守护！光荣的朱加什维利同志命令，决不能后退，苏维埃人民应该自由……”
在她面前，是一大堆十二三岁的半大萝莉，身着褐绿长呢袍，个个银发碧眼，泪光盈盈可握。
“快，两只萝莉一支攻！”唤作政委的眼睛少女抽动鞭响，昂首挺胸，大声鼓舞道。“为了祖国，为了朱加什维利的荣光！所有人按次序前进，每俩人领一支莫辛大杆！领到的做‘攻’，没领到的暂时做‘受’！”
接着，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娜扎儿便被一大群银发萝莉裹挟着向前猛冲，顺带被某位银发少女塞上名为莫辛大杆的条状物体，分流向各个街道。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哀怨声，伴随隆隆炮响传来。
眼前世界诡异非常，娜扎儿简直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断垣残壁中，火光伴随雷鸣不停作响，硝烟弥漫旷野。
不过，放眼眺望，总觉得这种格子化的建筑布局有些眼熟，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历过一样。
但贫乳少女明显缺乏更多沉思时间，铜吹号响起，有红色旗帜竖起飘扬。
“——冲锋！”
戴着眼镜的银卷发少女率先跳出壕沟，手执红绸向后招手道：“同志们，前进！为了祖国，为了朱加什维利的荣光！”
“为了祖国，乌拉！”
人潮涌动，化作奋勇向前的浪涛，发泄出此起彼伏的尖耸嗓音，她们必须前进——不前进，就是逃兵！
红旗漫卷，飘扬在灰黑色世界，化作指引方向的严酷——“前进，同志们！光荣的朱加什维利同志命令，不许后退！”
冰冷的晦暗色调从另一侧泛起，一根根黝黑粗壮的棍状物探出掩体，扣响击锤音。
“哒哒哒……哒哒哒！”
交叉火线展开，奏响帆布撕裂的光热，伴随硝烟刺鼻，伴随尖啸响彻旷野。
仅仅半息时刻，灼热长鞭就将红旗拦腰斩断，顺带席卷人群。旷野中，立时躺倒下成群银发萝莉，她们被光热掩埋出难以启齿的震动冲击感，两眼绕出蚊香回旋，发出最终哀叹。
“坏……坏掉了……”
白色的雪，赤色的血，伴随一丛丛亮银发色，相互交汇融化，干涸后又再度凝固。残垣断壁中，一大群散热物正悄悄冷去，与干硬大地冰冻为一体，宛如苍白而坚硬大理石。
“见鬼，我怎么会被这些怪七怪八的东西伤到！”
天气很冷，娜扎儿被迫探出小舌，轻舔着前臂擦伤，忍耐那难以言喻的伤口灼热感。漫长记忆力，这种痛苦根本不应该有，因为她只是一介法宝，而并非人身。
可现在，不知是什么缘故，心灵投影的力量被剥夺，红衣萝莉不再具备超越超人的一切特质。她就与身边那些倒地不醒的银发萝莉一般，会痛、会饿、会觉得冷、会感受到很多以往不清晰的东西……
“这糟
糕的心灵世界！”
吐出口血沫，女孩埋伏下额头，蹭着冰冷大地低语：“真是……糟糕透了！比那巨/乳魔人娜娜莉还糟糕，比好吃懒做的胆小鬼乳娘还糟糕……”
“轰隆隆——”
钢铁履带碾压赤血骸骨，伴随马达冲程，散发出嘹亮宣传音。
“元首的意志必将获得胜利，朱加什维利时日无多，斯拉夫少女啊～抵抗是没有意义的，雅利安的荣光超越旭阳，负手投诚吧，你们将分享侍奉雅利安的幸福……”
接着，那硕大喇叭花里，传出异常诡异的叫嚷。
“不要…汉斯姐姐不要……呃～～”
“好棒哦，果然～果然，雅利安姐姐们是最棒的！”
囧，有没有搞错了！？这世界怎么突然转向色/情化了？
可没待娜扎儿额头整出一大批黑线，不远处某具疑似“尸体”，实际还活着的银发萝莉猛地竖起手来，哭泣着跳出尸堆，狂奔向对面那些金发蓝眼的姐姐们。
那里就是幸福天堂，是活着的希望，是……
“呯——”
枪声，寂静。
远隔数十尺分界线，逃逸者无力瘫软倒下，茫然低吟：“不，不要……”
敏捷避让过尾随火线，唤作政委的银发少女，如袋鼠岩羚般跳向距离不远的遮蔽物后，一路摸爬滚打到娜扎儿身边。惹得两人同被枪弹绽裂的冰渣泥浆搅和一身，苦不堪言。
不过幸好，她们躲避的地方很坚固，不曾垮塌或被贯穿。于是没过多久，雷霆音转向沉默，古怪的钢铁构装物轰鸣着开始逐渐远离。
探出眼线，娜扎儿只见到那构装物侧面，似乎涂绘有某位矮小银发少女英姿。她身着黑色制服，臂待万字红袖章，右手斜上举着，目光坚毅中夹杂高傲。
“阿道芙·希忒娜……”托起裂开条缝的黑框眼镜，政委面色冷漠，语切厉音叙述。“那是个感情大骗子，战争贩子，不知廉耻的卖萌骚货，她分明连雅利安人都不是，成天就会鼓吹她那套卖萌思想！”
冗长控诉到最后，银发少女以鼻音结尾，点明主旨：“士兵，要战胜她们，我们是光荣的布尔什维克，我们必将战胜那个寡廉鲜耻的银萌萌……”
当然，政委不会告诉“小兵”，伟大苏维埃的统帅者，光荣的领袖朱加什维利亦非宣传告示上的笔直银发治愈系大姐姐，而是金发大波浪的腹黑系女王。
转过眼眸，银发眼睛少女望着娜扎儿的持枪姿势，面色变出不豫。
“士兵同志！”她抬高音阶，皱眉提醒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握持方向？他们没教过你，莫辛大杆必须……”
“啊，这样啊？”红发女孩尴尬浅笑，忙调转手头棍状物方向。
可偏偏这个时候，扳机被不知何物牵动，扣响走火尖啸。跟着，便有白炽火光从笨重条棍末端窜出，紧贴政委发梢窜出，狠狠炸碎岩砾。
“笨……笨蛋！”
颤抖双腿，差点被“攻”射中的政委立马夺过武器，气不打一处地道：“你这蠢货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连莫辛大杆都用不好吗？”
可没待她说完，手中武器便被另一位匍匐者窃取。
“你？”
转过头去，政委颜色黑沉，似乌云般即将发泄。
“四发？”猛力抽动枪栓，有清音在银发下淡淡明述。“少是少了点，不过应该够了！”
窜起身，四声弹射连续奏鸣旷野，带倒下数百码外的雅利安军官。那些往昔领别铁十字的骄傲金发女战士，这会身形瘫软倒地，有鼻血缓缓流淌滴下，凝固做声。
“就这样……结束了吗？”
蹲伏身躯，枪击者显出某张熟悉容颜，自信介绍说：“你们好，我叫瓦西里，是狙击手，而且从不失手！”
“终于，终于找到……”娜扎儿喉音干涩，复杂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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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一层又一层，真是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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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她已经见识够多够怪的东西了，无论是食人花树还是绞喉藤蔓，都难再引起赤炎红瞳的注意——总之，把敢拦路的都锤成渣渣就是了！
宁可错杀三千，也决不能放跑一个！
“直立走路的大耳朵穿衣老鼠？我嘞个去！”
举起灼热战锤，将它碾作血沫。
“贫嘴的嚼胡萝卜龅牙兔子？也给我见鬼去吧！”
举起愤怒战锤，将它碾作血沫。
“搞错没有啊？这里分明是丛林啊，不是变异动物马戏团！”
再度举起钢铁战锤，娜扎儿将饶舌鸭子，废话鸡仔，或者是别的乌七八糟的玩意通通砸烂，砸碎，搅拌成大桶番茄酱。
……
世界，终于清静了……呃，貌似亦没有！
丛林如长了两条腿般，无声远离，让位给踱步而来的巨大阴影，在夕阳便洒的草坪上行走。
“呼！”放下结实锤柄，娜扎儿虚摸额头汗液，冒出连番吐槽音。“清完杂兵，走完迷宫，终于轮到大魔王登场了吗？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探宝游戏……”
阴影，逐渐从背光中显出清晰形体。
那是一只凶残壮硕的人熊，它遍身被肮脏缝合线，钢铁贴片，以及柳钉包裹，就仿佛最拙劣的手工拼凑玩具般，涂出颜色肮脏混杂的毛皮。
“铁甲缝合暴熊兽？”扯拉唇角，红衣萝莉摆出嫌弃神情。“嘛，好恶心的玩意？谁会要这种垃圾……”
像是被评价激怒，熊怪陡然昂扬巨躯，前肢离地奔逐，吼叫着扑向身高不足五尺的娇小少女。蓬勃煞气下，草坪无声倒伏，腥臭暴虐如浪潮喷涌，誓将豆丁吞没。
“孽畜！居然敢向我挑衅！？”
放下战锤，绯红眼球焚灭出不屑低音，迎面直冲。
“钢爪！”
“嗷呜——”
熊怪脸上顿时多出十道交叉重叠的血淋淋爪痕，视野模糊，一时辨不清方向。
“锁喉绞杀！”
“嗷呜呜——”
难以想象，娜扎儿的纤细双臂，竟然将人熊咽喉绞缠出金属断折的连阶脆响。
“骆驼拌！”
“咕噜咕噜——”
巨躯轰然倒地，唇齿发出不知是哀号还是祈求的血沫气泡。
“还没完呢！你这丑陋的缝合怪物！！”
一把扯下镶嵌钢铁的带血柳钉，矮个少女煞气腾腾地将双手探下，背举凶兽。
“阿根廷折背！”
“……”
咔嚓咔嚓的断折音过去，人熊扩张下颚，仿佛干渴已久的沙漠行者，喷吐出凝固血块与猩红泡沫。
“还有，还有最后的……”冷笑间，娜扎儿将判决书发下。
“超巨力——熊抱！”
舒展双臂，红衣萝莉仿佛丈量大树腰围一般，将缝合熊兽拦腰抱住。接着，人工铁钳无声收拢，碾碎去一根根肋骨的抵抗，将充满气的篮球硬生生捏出干瘪样子。
“呯——”重物坠地，淡薄出死亡消散的浮游光点。
拍拍被血污弄脏的臂膀，娜扎儿撇嘴轻哼：“切，战斗力不到五的渣渣，也敢拦在我面前装蒜！？”
话音落下，整个世界亦破碎出玻璃折路，坠落深渊。
“该死的，这到底有完没完了！？”失重间隙，蓬蓬裙遮掩去无可奈何的抱怨。“这都已经是第二十三个世界了！下面到底还有多少个世界啊？我真快没耐心了！？”
的确，刚才的世界并非实际存在，而完全是秦梦琉意识的自主防卫投影。换句说，
这些都是她记忆编织出的心灵防卫线，每穿越过一个世界，便距离真实敞开的意识本源近一分。
就像是迷宫游戏，绕过那些预设障碍，方能抵达出口，深入接触到契约者的内心。要知现在荒脉融合的进度，相当不理想，如果不唤醒秦梦琉的本源意识引导，问题可就真大条了。
“真是的！”嘘出闷气，娜扎儿蒙眼叹息说。“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遇到比这更自闭的契约人！她简直比刺猬还刺猬还刺猬！”
加强音后，轻盈身躯再度陷入沉重，按照过去的二十三次经验来看，新的防卫世界，即将开启。
刚熟悉摇曳视野，娜扎儿便觉着有些不对劲，身体反应异常迟钝，仿佛老旧且没上油的机器一般，多少有些不听使唤。可没待她明白缘故，驳船与码头的轻微擦触，便将真实感与荒诞感裹挟而至。
“快，快上岸！”
高挑的银发少女挥舞着红袖臂与皮鞭，手执铁皮喇叭呼号：“同志们，祖国需要你们去守护！光荣的朱加什维利同志命令，决不能后退，苏维埃人民应该自由……”
在她面前，是一大堆十二三岁的半大萝莉，身着褐绿长呢袍，个个银发碧眼，泪光盈盈可握。
“快，两只萝莉一支攻！”唤作政委的眼睛少女抽动鞭响，昂首挺胸，大声鼓舞道。“为了祖国，为了朱加什维利的荣光！所有人按次序前进，每俩人领一支莫辛大杆！领到的做‘攻’，没领到的暂时做‘受’！”
接着，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娜扎儿便被一大群银发萝莉裹挟着向前猛冲，顺带被某位银发少女塞上名为莫辛大杆的条状物体，分流向各个街道。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哀怨声，伴随隆隆炮响传来。
眼前世界诡异非常，娜扎儿简直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断垣残壁中，火光伴随雷鸣不停作响，硝烟弥漫旷野。
不过，放眼眺望，总觉得这种格子化的建筑布局有些眼熟，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历过一样。
但贫乳少女明显缺乏更多沉思时间，铜吹号响起，有红色旗帜竖起飘扬。
“——冲锋！”
戴着眼镜的银卷发少女率先跳出壕沟，手执红绸向后招手道：“同志们，前进！为了祖国，为了朱加什维利的荣光！”
“为了祖国，乌拉！”
人潮涌动，化作奋勇向前的浪涛，发泄出此起彼伏的尖耸嗓音，她们必须前进——不前进，就是逃兵！
红旗漫卷，飘扬在灰黑色世界，化作指引方向的严酷——“前进，同志们！光荣的朱加什维利同志命令，不许后退！”
冰冷的晦暗色调从另一侧泛起，一根根黝黑粗壮的棍状物探出掩体，扣响击锤音。
“哒哒哒……哒哒哒！”
交叉火线展开，奏响帆布撕裂的光热，伴随硝烟刺鼻，伴随尖啸响彻旷野。
仅仅半息时刻，灼热长鞭就将红旗拦腰斩断，顺带席卷人群。旷野中，立时躺倒下成群银发萝莉，她们被光热掩埋出难以启齿的震动冲击感，两眼绕出蚊香回旋，发出最终哀叹。
“坏……坏掉了……”
白色的雪，赤色的血，伴随一丛丛亮银发色，相互交汇融化，干涸后又再度凝固。残垣断壁中，一大群散热物正悄悄冷去，与干硬大地冰冻为一体，宛如苍白而坚硬大理石。
“见鬼，我怎么会被这些怪七怪八的东西伤到！”
天气很冷，娜扎儿被迫探出小舌，轻舔着前臂擦伤，忍耐那难以言喻的伤口灼热感。漫长记忆力，这种痛苦根本不应该有，因为她只是一介法宝，而并非人身。
可现在，不知是什么缘故，心灵投影的力量被剥夺，红衣萝莉不再具备超越超人的一切特质。她就与身边那些倒地不醒的银发萝莉一般，会痛、会饿、会觉得冷、会感受到很多以往不清晰的东西……
“这糟
糕的心灵世界！”
吐出口血沫，女孩埋伏下额头，蹭着冰冷大地低语：“真是……糟糕透了！比那巨/乳魔人娜娜莉还糟糕，比好吃懒做的胆小鬼乳娘还糟糕……”
“轰隆隆——”
钢铁履带碾压赤血骸骨，伴随马达冲程，散发出嘹亮宣传音。
“元首的意志必将获得胜利，朱加什维利时日无多，斯拉夫少女啊～抵抗是没有意义的，雅利安的荣光超越旭阳，负手投诚吧，你们将分享侍奉雅利安的幸福……”
接着，那硕大喇叭花里，传出异常诡异的叫嚷。
“不要…汉斯姐姐不要……呃～～”
“好棒哦，果然～果然，雅利安姐姐们是最棒的！”
囧，有没有搞错了！？这世界怎么突然转向色/情化了？
可没待娜扎儿额头整出一大批黑线，不远处某具疑似“尸体”，实际还活着的银发萝莉猛地竖起手来，哭泣着跳出尸堆，狂奔向对面那些金发蓝眼的姐姐们。
那里就是幸福天堂，是活着的希望，是……
“呯——”
枪声，寂静。
远隔数十尺分界线，逃逸者无力瘫软倒下，茫然低吟：“不，不要……”
敏捷避让过尾随火线，唤作政委的银发少女，如袋鼠岩羚般跳向距离不远的遮蔽物后，一路摸爬滚打到娜扎儿身边。惹得两人同被枪弹绽裂的冰渣泥浆搅和一身，苦不堪言。
不过幸好，她们躲避的地方很坚固，不曾垮塌或被贯穿。于是没过多久，雷霆音转向沉默，古怪的钢铁构装物轰鸣着开始逐渐远离。
探出眼线，娜扎儿只见到那构装物侧面，似乎涂绘有某位矮小银发少女英姿。她身着黑色制服，臂待万字红袖章，右手斜上举着，目光坚毅中夹杂高傲。
“阿道芙·希忒娜……”托起裂开条缝的黑框眼镜，政委面色冷漠，语切厉音叙述。“那是个感情大骗子，战争贩子，不知廉耻的卖萌骚货，她分明连雅利安人都不是，成天就会鼓吹她那套卖萌思想！”
冗长控诉到最后，银发少女以鼻音结尾，点明主旨：“士兵，要战胜她们，我们是光荣的布尔什维克，我们必将战胜那个寡廉鲜耻的银萌萌……”
当然，政委不会告诉“小兵”，伟大苏维埃的统帅者，光荣的领袖朱加什维利亦非宣传告示上的笔直银发治愈系大姐姐，而是金发大波浪的腹黑系女王。
转过眼眸，银发眼睛少女望着娜扎儿的持枪姿势，面色变出不豫。
“士兵同志！”她抬高音阶，皱眉提醒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握持方向？他们没教过你，莫辛大杆必须……”
“啊，这样啊？”红发女孩尴尬浅笑，忙调转手头棍状物方向。
可偏偏这个时候，扳机被不知何物牵动，扣响走火尖啸。跟着，便有白炽火光从笨重条棍末端窜出，紧贴政委发梢窜出，狠狠炸碎岩砾。
“笨……笨蛋！”
颤抖双腿，差点被“攻”射中的政委立马夺过武器，气不打一处地道：“你这蠢货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连莫辛大杆都用不好吗？”
可没待她说完，手中武器便被另一位匍匐者窃取。
“你？”
转过头去，政委颜色黑沉，似乌云般即将发泄。
“四发？”猛力抽动枪栓，有清音在银发下淡淡明述。“少是少了点，不过应该够了！”
窜起身，四声弹射连续奏鸣旷野，带倒下数百码外的雅利安军官。那些往昔领别铁十字的骄傲金发女战士，这会身形瘫软倒地，有鼻血缓缓流淌滴下，凝固做声。
“就这样……结束了吗？”
蹲伏身躯，枪击者显出某张熟悉容颜，自信介绍说：“你们好，我叫瓦西里，是狙击手，而且从不失手！”
“终于，终于找到……”娜扎儿喉音干涩，复杂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