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安能辨我是雌雄，狗熊 第二十九章：通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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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通灵殿的真面目吗！？”
望着扑面而来，疾驰而去的光斑，秦梦琉心中不无感慨。原来他们这些内门弟子，在上一次仅是看见个门廊，不，甚至连门廊都及不上，就纯粹是个门框。
五色斑斓的混沌，若激流掠过，在少女身畔穿梭无休，让秦梦琉感觉身心就仿佛跌入无止尽的输油管道一般，沿着黯淡重复，高速前行，永不停歇。
“不，也许我根本没有移动，这仅仅是视觉传递的错差罢了！”镇定神魂，紫眸摇晃，转向身畔不可估测的长生者。
“嗯？”气机牵动，梵茵在目光凝视的那一刻，便转过面颊，淡淡叙述。“别急，再等一会就到了，反正你有的是时间，也不缺这么小会……”
按耐下心中疑惑，秦梦琉沉默地点了下头，就像凡人站在航空母舰身侧，除了仰望后的渺小压抑，脑中不再充斥其它。
时间，慢慢流逝，也许是一刻钟，又或者是半个时辰——总之，在漫长而无法琢磨的亚空间结构世界里，女孩彻底丧失对时间的把握能力，仿佛钟表被强制的主君通通拆除，导致她无从判断过程指针。
长吸口气，秦梦琉缓缓回忆前面进入的同门，他们的进出好像同样规律，每个人都是一刻钟样子，谁也不多些，谁也不少些。尽管这十五人里，有的满脸笑容，有的沮丧披身，可是……莫非……
心头一沉，紫眸划过敬畏光华，轻声低问：“难道……这里的时间，也被操纵扭曲了吗？”
“不错！”静云真君给予肯定答案，夹杂淡淡诧异滋味，添句道。“是瞑目那小子告诉你的吗？还是你自个觉察出来的？”
梵茵问得很自然，言语间丝毫不在意，仿佛每个人都应该天然说真话一般。
“是我自己……”秦梦琉平静回答，接着反问。“为何说是家师告诉我的，难道我师尊当年也提出这个疑惑吗？”
“不错！”梵茵先轻拍手掌，面露赞许，再自言自语地往下叙述。“当初郑小子睁开天目，觉察不对后才问我，为何这里都没有象征终结的点与线……”
“师尊天赋过人，若非时运不济的话，成就自非晚辈能比。”秦梦琉刻意谦虚地说上几句，君子不言过，更何况是拿她与其师相比。
“是吗？”女黄冠似笑非笑地看着，确认道。“你真这么认为？认为你自己及不上瞑目吗？”
即便是诛心之语，可在元婴真君嘴里说来，却饱含一种无可拒绝的陈恳，让答复者天然拒绝欺骗，将内心深处的坦陈表述。不是什么魅惑人心的术法神通，是某种与生俱来的天然亲和力，它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证明，这世上存在天然的领导者。
“不，不是……”潜藏于意识海最深处的骄傲，泛起无声波澜，伴随樱唇无可抑制的叹息。“我从不认为自己比任何人差……不，或许应该是……我就应该做到最好，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好……”
听得这话，梵茵笑
了，目光蕴含着淡淡希望，在脸颊留出两个清浅酒窝，探手轻点女孩眉心，传下最后细语。
“那么，就凭着你心中的这份寄托，去做到最好吧，小姑娘！我相信，你会比你师尊，更有天赋……”
光，蒙住双目，刺目得让人无法探究，看来漫长的通路终于结束了，前面便是开启的关键。
“天目宗筑基弟子，紫霄道人秦梦琉安在？”
隆隆雷声，贯穿少女鼓膜，震慑心扉深处，探究每一份可能的危险。在净光之雷面前，任何“假借凭代”都全无作用，通通被化作灰灰，烧得干干净净。毕竟，这里是天目宗根基所在，不容有半点马虎大意，更不容许被邪魔外道窥视。
“弟子在！”忍住眼前涩涩，秦梦琉大声应答，不敢有丝毫迟疑，仿佛慢上一步，她整个人便将被雷光吞噬，心归混沌。
“睁开吧……”熟悉声音传来，伴随光幕黯淡，雷声寂静。
依语掀起眼睑，某位熟悉童子正斜斜坐着，面上挂着无暇笑容，眼神更充满莫名好奇。
“见过前辈！”紫眸含韵，少女稍作行礼，用余光细细打量周围，打量真正的通灵殿空间。
那是一片难以言喻的震撼，天球化作无穷无尽的黑暗底色，就像孕育光的暗，深邃得无法琢磨。亿万光点遥遥布设其上，或明或暗，或大或小，仿佛午夜青冥的星空，充斥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美与幻。
“这是……星空吗？”秦梦琉扭头环视，踏过一层淡薄若水的镜影，犹如置身冥海虚空。
“是，也不是。”童子挥动小手，示意女孩到他面前坐下。
青梅浊酒，挥手即来，置于两人之间，化作舒心点缀。
“我无意介绍自己是谁，假若你真有仙缘的话，自会知晓！”方开口，童子便堵住秦梦琉的疑惑问询，像演独角戏般一气说着。“总之你从今往后，每年都有五日来此的机会，我们多少会碰上几面，届时再说吧……”
指尖轻挑，一小杯碧色酒水陈列少女面前，倒影模糊容颜。
“这里的时间，是否会影响，呃……”趁对方饮酒间隙，秦梦琉插入言语，斟酌提出疑惑。“譬如……影响我的存在。”
“那是当然！”童子干脆利落地答复，不加掩饰。“所谓洞天，就是一个部分脱离天道掌控的存在世界，只要你进入其中，自然要遵循这个小世界的法则，生老病死也不例外……”
讲到这，童子摊手低笑，扭头道：“当然，通灵殿还不是洞天，如果说洞天世界是房子，这儿充其量也就是个模型，粗糙简陋的模型，我们仅能将星辰投影纳入其中罢了……”
洞天世界自然也有日月星辰，但他们并非独立存在，而是借助主世界的力量，投影产生。所以，要主世界毁灭的话，洞天世界一样会走到尽头，充其量也就是早半拍，晚半拍的区别罢了。
“算了，说这么多也没意思，还是让你见见那麻烦的小家伙吧……”或许是觉着时间紧迫，童子打断话茬，抬起右手，虚做响指。
“讨厌，讨厌死了，伦家刚
睡下没多久呢？”不满语音稚嫩，倒影夜空的镜水中，忽然升起某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啊不，应该说是一只十一二岁的小萝莉！
她有着一头淡蓝头发，那是纯净天空的蓝，淡淡的蓝，给人一种柔软而剔透的质感。或许是刚睡醒缘故，女孩打着哈欠，双手虚握，来回划抹眼帘，仿佛小猫咪在探爪洗脸一般。
“噗…噗噗噗！”刚饮下的绿蚁浊酒，顿时从秦梦琉嘴里喷涌而出，像高压水枪瞄准般，射了女孩一脸。
“哇哦，什么东西！”连吐带抹般去掉面上酒液与唾液的混合物，小萝莉翻出无比精致的纯银眼瞳，愤愤怒斥道。“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你这没礼貌的家伙，怎么可以往我这样纯洁善良光滑可爱的存在脸上乱喷东西……”
话说到“光滑”两字时，液体滴落下巴，顺着柔滑肌肤游曳前行，淌过青涩无凸的峰峦，轻抚粉嫩若蛋白的腹盆，最后渗入若隐若现的股沟深处。
显然，这个小女孩正处于真空无包装的天体状态，她确实是刚刚睡醒，什么也没有穿……哪怕是一双袜子。某宅虽然是坚定的姐姐党人，但有福利送上为啥不看，萝莉的幸福就在于被养成御姐，所以紫色眼眸当场亮起百瓦照明度数，堪比传说中的氦金狗眼。
“又来了……”童子看着这一幕，面露苦笑，将耳廓紧贴脑门。
终于，当女孩叉腰抚胸，即将进入第二段演讲词时，她才发现某震撼性/事实，她——貌似是光着的……
“啊啊啊啊啊——”连串锐利尖叫闪出。
“禽兽！”迎着刺破耳膜的响声，秦梦琉边欣赏萝莉的娇羞，边将眼角余光撇向那童子，含义不言而喻。
“禽兽！”那蓝发银眸的小萝莉，用手遮掩胸口下身，略带哭腔地骂道。
轻推不存在的眼镜，秦梦琉细心科普道：“喂，我是雌性，女女相看不算禽兽吧，男的偷窥那才叫禽兽……”
“啊，我忘了！”听得这话，裸/身女孩稍放松片刻，接着又甩出第二句。“那你就是禽兽不如！”
囧，软妹子看软妹子没必要上纲上线吧，反正看看又不会少掉一块肉的说。
终于，看不下去的童子开口道：“好了，星君眼你别闹了，快点办正事吧！”
“我…我，我才不叫星君眼呢！”镇定下来后，那小萝……呃，是小女孩顺便换上套夹袄，速度堪比川剧变脸，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
“哦，你就是那个开启天目的星君眼本体？”秦梦琉颇有兴趣地打量着，虽说法宝都具备灵智，但能自由化形的法宝，绝对属于上位阶级，那本糟糕书应如是，眼前这位也如此。
“切，伦家才不叫星君眼！”女孩崛起嫣红小嘴，双手叉腰，充满傲娇地开口道。“伦家可是继承母亲名讳的存在，是身价三千万法宝之上的大小姐！”
“像你这样的不知名蝼蚁……”念到这，萝莉晃动浅蓝长发，银瞳犀利地摆出高高在上姿态。“就应该五体投地，谦卑地称呼我做——兰精灵大小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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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通灵殿的真面目吗！？”
望着扑面而来，疾驰而去的光斑，秦梦琉心中不无感慨。原来他们这些内门弟子，在上一次仅是看见个门廊，不，甚至连门廊都及不上，就纯粹是个门框。
五色斑斓的混沌，若激流掠过，在少女身畔穿梭无休，让秦梦琉感觉身心就仿佛跌入无止尽的输油管道一般，沿着黯淡重复，高速前行，永不停歇。
“不，也许我根本没有移动，这仅仅是视觉传递的错差罢了！”镇定神魂，紫眸摇晃，转向身畔不可估测的长生者。
“嗯？”气机牵动，梵茵在目光凝视的那一刻，便转过面颊，淡淡叙述。“别急，再等一会就到了，反正你有的是时间，也不缺这么小会……”
按耐下心中疑惑，秦梦琉沉默地点了下头，就像凡人站在航空母舰身侧，除了仰望后的渺小压抑，脑中不再充斥其它。
时间，慢慢流逝，也许是一刻钟，又或者是半个时辰——总之，在漫长而无法琢磨的亚空间结构世界里，女孩彻底丧失对时间的把握能力，仿佛钟表被强制的主君通通拆除，导致她无从判断过程指针。
长吸口气，秦梦琉缓缓回忆前面进入的同门，他们的进出好像同样规律，每个人都是一刻钟样子，谁也不多些，谁也不少些。尽管这十五人里，有的满脸笑容，有的沮丧披身，可是……莫非……
心头一沉，紫眸划过敬畏光华，轻声低问：“难道……这里的时间，也被操纵扭曲了吗？”
“不错！”静云真君给予肯定答案，夹杂淡淡诧异滋味，添句道。“是瞑目那小子告诉你的吗？还是你自个觉察出来的？”
梵茵问得很自然，言语间丝毫不在意，仿佛每个人都应该天然说真话一般。
“是我自己……”秦梦琉平静回答，接着反问。“为何说是家师告诉我的，难道我师尊当年也提出这个疑惑吗？”
“不错！”梵茵先轻拍手掌，面露赞许，再自言自语地往下叙述。“当初郑小子睁开天目，觉察不对后才问我，为何这里都没有象征终结的点与线……”
“师尊天赋过人，若非时运不济的话，成就自非晚辈能比。”秦梦琉刻意谦虚地说上几句，君子不言过，更何况是拿她与其师相比。
“是吗？”女黄冠似笑非笑地看着，确认道。“你真这么认为？认为你自己及不上瞑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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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潜藏于意识海最深处的骄傲，泛起无声波澜，伴随樱唇无可抑制的叹息。“我从不认为自己比任何人差……不，或许应该是……我就应该做到最好，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好……”
听得这话，梵茵笑
了，目光蕴含着淡淡希望，在脸颊留出两个清浅酒窝，探手轻点女孩眉心，传下最后细语。
“那么，就凭着你心中的这份寄托，去做到最好吧，小姑娘！我相信，你会比你师尊，更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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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宗筑基弟子，紫霄道人秦梦琉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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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难以言喻的震撼，天球化作无穷无尽的黑暗底色，就像孕育光的暗，深邃得无法琢磨。亿万光点遥遥布设其上，或明或暗，或大或小，仿佛午夜青冥的星空，充斥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美与幻。
“这是……星空吗？”秦梦琉扭头环视，踏过一层淡薄若水的镜影，犹如置身冥海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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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讨厌死了，伦家刚
睡下没多久呢？”不满语音稚嫩，倒影夜空的镜水中，忽然升起某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啊不，应该说是一只十一二岁的小萝莉！
她有着一头淡蓝头发，那是纯净天空的蓝，淡淡的蓝，给人一种柔软而剔透的质感。或许是刚睡醒缘故，女孩打着哈欠，双手虚握，来回划抹眼帘，仿佛小猫咪在探爪洗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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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个小女孩正处于真空无包装的天体状态，她确实是刚刚睡醒，什么也没有穿……哪怕是一双袜子。某宅虽然是坚定的姐姐党人，但有福利送上为啥不看，萝莉的幸福就在于被养成御姐，所以紫色眼眸当场亮起百瓦照明度数，堪比传说中的氦金狗眼。
“又来了……”童子看着这一幕，面露苦笑，将耳廓紧贴脑门。
终于，当女孩叉腰抚胸，即将进入第二段演讲词时，她才发现某震撼性/事实，她——貌似是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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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迎着刺破耳膜的响声，秦梦琉边欣赏萝莉的娇羞，边将眼角余光撇向那童子，含义不言而喻。
“禽兽！”那蓝发银眸的小萝莉，用手遮掩胸口下身，略带哭腔地骂道。
轻推不存在的眼镜，秦梦琉细心科普道：“喂，我是雌性，女女相看不算禽兽吧，男的偷窥那才叫禽兽……”
“啊，我忘了！”听得这话，裸/身女孩稍放松片刻，接着又甩出第二句。“那你就是禽兽不如！”
囧，软妹子看软妹子没必要上纲上线吧，反正看看又不会少掉一块肉的说。
终于，看不下去的童子开口道：“好了，星君眼你别闹了，快点办正事吧！”
“我…我，我才不叫星君眼呢！”镇定下来后，那小萝……呃，是小女孩顺便换上套夹袄，速度堪比川剧变脸，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
“哦，你就是那个开启天目的星君眼本体？”秦梦琉颇有兴趣地打量着，虽说法宝都具备灵智，但能自由化形的法宝，绝对属于上位阶级，那本糟糕书应如是，眼前这位也如此。
“切，伦家才不叫星君眼！”女孩崛起嫣红小嘴，双手叉腰，充满傲娇地开口道。“伦家可是继承母亲名讳的存在，是身价三千万法宝之上的大小姐！”
“像你这样的不知名蝼蚁……”念到这，萝莉晃动浅蓝长发，银瞳犀利地摆出高高在上姿态。“就应该五体投地，谦卑地称呼我做——兰精灵大小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