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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沛县起兵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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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时,母亲却是得了势一般,整天不依不饶地对父亲反反复复的唠叨着,说什么本来那沛令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是,非得有高官不选,非得把女儿嫁给了那个无赖刘三,真是令人费解,真是令人费解啊!

    而每当母亲这样说的时候,父亲却在一边不声不响,一声不中吭了,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也都是白搭。事情明摆在这里,他又能说什么呢?毋庸置疑的是,父亲对于自己当初的武断,看来也是有些后悔了。毕竟,他也只不过是会看点相术而已,又哪里是神仙呢?能够上知五百年,下知八百载的?

    不过,当时来说,作为妹妹的吕罂,还是很同情于姐姐的。这里面,自然有着姊妹情深的亲情在里面,可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一直对刘山河有着很不错的印象。而且,就在那刘三到她们家里来进行拜贺拜贺的时候,他们姊妹可是对这个人探讨了很大一会子的,无论是相貌,还是谈吐,那可都是无可挑剔的。就是没有什么职位,也没有什么家资,而且,岁数也大了不少。毕竟,在那个年月里,到三十好几还没有成家立业的人,可是少了去了。

    尽管如此,当时她们姊妹两个,对于刘山河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这自然也为后来,当父亲和母亲争论起来的时候,吕雉不顾母亲反对,一下子跳出来站到了父亲那一边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现在,姐夫已经不再是那个泗水亭长了,而是一个统领着好几百人的一方豪杰了,而且还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叫“沛公”,这是何其荣耀的称号啊!而现在自己的家里,父亲那久违的笑容终于又浮现在脸上了,不过,他并没有像母亲那样,见事情又向着自己所意料的方面发展了,而在母亲面前大加说道,而只是轻捋长须,一直就那么微笑着,仿佛,是沉醉于什么事情之中似的。

    怡然自得。

    见自己的小姨子前来为自己满酒,刘山河却刚刚跟樊哙谈到论功行赏的事情,此时,刘山河眼珠一转,笑着对吕罂说道:“小妹,来来来,你来得正好,你来得正好啊!快快给樊将军满酒!快快给樊将军满酒!”刘山河的语气很温和,可是却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东西在里面。足见他现在的人气值有多么高了。

    “谁?樊将军?哪个樊将军啊?”吕罂故做不知,要知道,她可是常常吕公之女,名门大家的闺秀,也就是因为他生性好动,不甘寂寞,这才出来帮着姐姐给这些粗鲁的家伙们倒酒而已。可是,她的心里,也是十分地委屈呢!

    当然了,她只所以没有拒绝姐姐的要求,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姐夫刘三。她也是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这位传奇般的姐夫了,一个被父亲说得神乎其神的人,一个居然敢斗胆放跑了囚犯的人,一个在那个叫做芒砀的深山老林里待了两年多的人,那个让一直都是自视甚高的姐姐都收心敛性全心依靠的人,一个能够统领着几百的大军,一举攻陷沛县失……

    自然,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是一个足以作为自己的偶像的人。仪表堂堂,天庭饱满,鼻直口方,眼睛里问题闪烁着智慧的灵波,嘴巴里总是倾吐着幽默的话语。如果自己找夫婿,看来,也是要找像姐夫这样的!吕罂不由得暗暗地下着决心。

    “樊将军?谁是攀将军啊?”吕罂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对着就在面前的樊哙是视而不见的样子。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姨子,刘山河也早就知道其古怪刁钻,喜欢捉弄人,不过,今天的这个场合,显然不允许她这样说话,于是,想到了这里,刘山河故意板起面孔,正色道:“小妹,不得无礼!你樊大哥就不认识了吗?这次的攻克沛城,如果不是你樊大哥的勇猛,再加上他的机变,这沛城又哪里这么顺利地就被咱们拿下!还不快快给樊将军满酒!”刘山河借着这个机会,故意把樊哙的功劳再次说了一遍,自然,那樊哙听了之后,心里十分受用。

    其实那吕罂女是哪里不认识樊哙?同在一个县城里居住着,就那么屁大的一个小小的县城,而且,那樊哙又是当街一个卖猪肉的屠狗夫,就算晃认识他的人,他所卖瓣猪肉,那也是人人都知道啊!而且,这吕罂也在背地里听人说,别看那樊哙人长得不怎么样,五大三粗的,凶神恶煞一般,可是,他所卖的狗肉,却是好吃多了!那话,明明就是对那个屠狗夫的嘲弄啊!

    所以,今天,姐夫让她这个出身于名门的大家闺秀,去给一个屠狗夫满酒,她的心里还真是很不乐意。可是,看到姐夫那正色的样子,知道不办是不行了,于是便只好换了一个脸色,嘴里也不停地叫着“哟,都怪小妹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面前就是大名鼎鼎的攀将军啊!只是小妹也不得而知,攀将军什么时候成了将军了?”那句话,吕罂自然便不敢说出口了,“你这杀狗的家伙,怎么也配当将军呢?”

    而那樊哙倒也实在,见吕罂这么近距离地跟自己说话,本来就已经醉眼乜斜的他,几乎有些把持不住了,嘿嘿地傻笑着,道:“噢,原来是妹子,嗯,这个,这个,这不是刚刚三哥封我为将军吗!嘿嘿,嘿嘿~~~”说着,樊哙还表现出一番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好,来,樊大将军,樊大将军还真是海量啊!真是海量!来,小妹来给樊大将军满酒!”说着,便已经把酒坛提起,咕咚咕咚几下,便已经把酒给樊哙满上了,然后便提着那酒坛,向着一边的正在跟萧何说话的姐姐吕雉走走去了。殊不知,这个时候,刘山河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别样的心思酝酿成熟了。

    刘山河深知,要想让别人死心踏地跟着自己干,为自己的霸业卖命,就必须把别人的心给笼住。而当年的那位让自己深深佩服,并时常去模仿的信陵君,就是这样做的。无论是什么礼贤下士,还是什么求贤若渴,说白了那就是道具,都是一种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政治上的目标,而采取的一种手段而已。只是,一个人是不是厉害,就看其功夫高低了。而无论是那位孟尝君,还是那位信陵君,显然都是这方面的高手,无论他们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他们总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能够让别人死心踏地地为自己卖命,虽然自己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可是,相比于受恩自己的人对于自己的十倍,乃至于百倍的回报来说,那些小恩惠小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他刘山河的刚才猛然间所想到的那一个主意,便是基于对于当年的那位信陵君的崇拜而生出来的。

    樊哙虽然刚才在跟自己邀功,一来那是跟自己太熟悉了,太不见外了,以至于别人现在都已经喊自己沛公了,或者是主公了,可是,这家伙却仍然这么“三哥三哥”的叫着。不过,刘山河并没有责怪于他,毕竟,这样才显得亲近嘛!而且,这可是一个对自己真正忠心耿耿的家伙啊!

    对于樊哙邀功的事情,刘山河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虽然现在樊哙在酒后有意于这一次攻破县城的头功,可是,等明天他醒来之后,他稍一动脑,只要他不是脑子进了水,或者是真正的糊涂不晓事,那么,他就会明白,自己虽然在这次的攻破沛城的过程之中确确实实地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知道,虽然现在樊哙在酒后有意于这一次攻破县城的头功,可是,等明天他醒来之后,他稍一动脑,只要他不是脑子进了水,或者是真正的糊涂不晓事,那么,他就会明白,自己虽然在这次的攻破沛城的过程之中确确实实地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可是,要是比之于萧何的功劳来,他就不行了。因为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够看出来,即使樊哙再能干,他也只是人家萧何所布下的那一整盘棋里的一个棋子,而他在沛城里的那一番精彩的表现,充其量,也不过是人家萧何的整个谋略计划里的一段而已。如此一来,他还有什么理由,去跟人家萧何争头功啊?

    所以,刘山河对于这一点,倒没有什么担心。他现在所想的,就是如何把这一员虎将,永远真正笼络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以后的大业去赴汤蹈火,去攻城掠地,去南征北战,去东挡西杀!

    而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自己的小姨子吕罂便在刚才走过来了,于是,他的脑海里便忽然间灵光一闪,于是一个主意便在他的心里生成了。刘山河深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特别是像樊哙这样的,对自己又是极端的忠心不二,同时又勇猛过人,而且,最让刘山河赞赏的是,他居然还能够粗中有细,在勇猛之中还透着一种精明,作为一员虎将,这三点——勇猛、精明、忠心,能够集于一体,这应该是绝无仅有的。所以,他刘山河没有现在,不把这样的一员点将切实笼络住。要知道,打天下,其实从本质上说,就是如何聚拢人气,并看看你是不是会用人的问题。谁用人得当,能够得到民心,那么,他的霸业便也基本上成功了一半了。

    “兄弟,你觉得怎么样啊?”刘山河用一种富有深意的语气向着樊哙说道,脸上表情,也是闪闪烁烁的,甚至还带有一种挤眉弄眼的样子。刘山河的这一个动作,这一句话语,也真的把那樊哙给弄蒙了,一脸的茫然道:“怎么,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啊?”

    “唉,你这家伙,什么怎么样,给你当老婆啊!怎么样,看着还行吗?”刘山河干脆把话说明白了。可是,那樊哙一听,几乎像是被当头被打了一棒似的,一下子蒙了,怔了半天,才呐呐说道:“有这等的美事啊?我不是在做梦吧?三哥,你可就再拿我开玩笑了,啊?你可就再拿我开玩笑了!”说着,竟然一转身,迈着那趔趔趄趄的步子就要离开。刘山河猛地一把把他给拽住,凑到了他的身边,正色道:“这有什么,你只要觉得成,就一句话吗!嘿嘿,你不是有功之臣吗!哈哈哈哈~~~”

    看着那樊哙把嘴巴张开大大的,足足能够塞进一个大鸡蛋的样子,刘山河一边不停地摇着脑袋,一边开心地笑了。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小姨子既然早晚都得要嫁人,那嫁给谁不是嫁啊!既然这样,樊哙作为一员猛将,一方面,是自己把那吕罂许配给他的,那样的话,他能不感恩戴德地为自己去卖命吗?另外,如果吕罂真的嫁经他那樊哙之后,自己跟那樊哙可就成了亲戚了,他们在很多的事情上,也都会当成是自己的事情来处理了。这简直就是一手极为绝妙的好棋啊!

    想到了这里,刘山河脸上的笑意也就更加盛了。今天,他要办两件事情。一件就是来一次誓师大会,让他手下的所有的士卒和将领们,都要明确下一步他们义军的目标,同时,也是借这个机会,将众将所关心的将领任命公之于众。毕竟,只有明确了各自的责任,才可以做好各自的事情啊!他已经想好了(自然,这个过程之中,也有着自己的老婆吕雉的建议,因为在有些事情上,自己的这个出身名门上老婆,还真是有些道道呢),就任命萧何为主将,同时,命令樊哙、周勃、还有夏候婴、曹参等为副将。其实,这些人,都是跟自己最要好的兄弟,自然要被重用。

    在这方面,当然也不是他刘山河小心眼,一方面,这些人确确实实都是那种有真才实干的人,第二方面,用这些跟自己关系很铁的人,自己怎么着也是放心的。特别是在自己起事不久,根基不深,所以,用这样一批人,也就成为了自己的一个必然的选择了。而第二件事情吗,那就是今天把这大事办完了,再找一个机会,跟自己的老婆好好地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小姨子吕罂嫁给樊哙。要知道,这看上去是一件小事,可是实际上,到了关键的时候,这样的小事情的作用,却是无与伦比的,甚至,它会决定着自己的大业的成败与否,还有自己的身家性命。刘山河现在终于是越来越明白了,这大丈夫做事,一方面要拿得起放得下,另一方面,也一定要给自己留有后路,正所谓狡兔三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比如说,到了某一种情况之下,就算是所有失都不愿意为自己而出征,也必定得有一个人仍然万死不辞,这个人,在自己的心里,就应该是樊哙;再比如说,就算是所有的人都背叛了自己,也会有一个人仍然守在自己的身边,这个人,在自己的心里,也应该就是那樊哙。

    想到这里,刘山河冲着正一边忙着杂活儿的吕雉道:“娥诩啊,咱们的旗子可都弄好了吗?”关于自己义军的旗帜的事情,刘山河那可是十分重视的,为了让自己的号召力更大一些,他坚决把那个关于当年他斩白蛇起义的事情,传说成所谓的“赤帝之子斩杀白帝之子”的事情充分利用一下。要知道,无论是对于一支军队来说,还是对于一个政治集团来说,一种信养,特别是具有着一种坚定的信养,那可不是多少军队能够比得了的事情啊!虽然,关于自己为什么把旗帜的颜色亲自定为红色,他并没有对任何人解释(自己的妻子吕雉另当别论),不过,他相信,越是这样秘而不宣,别人的心里便越是会信得坚决和彻底。

    而且,他刘山河昨天也亲自视察过,吕雉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也是尽心竭力,一个人指挥着好几十口子,而且还亲自下手染布,整个场面都显得井井有条,让刘山河对自己的这个能干的妻子不由又生出了几许的佩服来。

    “哦,那些旗子我昨天都已经跟众人办好了,都是统一的你要求的那一种红色,大家干得都十分高兴,颜色也都染得十分均匀。而且,那每一面旗子上面,我也都找人描上了一个黑色的大大的‘刘’字,看上去,好威风呢!”吕雉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绺乱发撩在了耳际,虽然她已经年过三十,可是那先生的丽质,却仍然没有让她老去半点,看上去仍然是风情万种的样子。

    瞅着眼前的这个老婆,既如此美丽商端庄,又能够为自己分担了这么多重要的事情,刘山河的心里,真的感到很满足,真的很感谢那上天对自己的厚爱。想像着自己的那一面一面的红色的旗子都描有一个个大大的“刘”字,刘山河的心里那个高兴啊!哈哈,哈哈,自己盼望以久的大业,总算是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站岗的卫兵前来报告道:“启禀主公,萧大人、曹大人等一干大人们已经来到了衙门外面了。”

    “好,快快有请,快快有请!”刘山河一听说萧何他们都已经亚以了,连忙三步并做两步急匆匆地走到了门口,满面笑容的向各位做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然后大家一边寒喧着,一边跟刘山河一起向着县衙的内庭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