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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紫衣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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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剑的目光,甫一和对方透过蒙面巾小孔的目光相接,立刻感觉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直逼心头,使他下意识的一颤,脚步不期然的向后一挪。

    紫衣蒙面人没有出声,静静地象一尊幽灵之神。

    斐剑镇定了一下心神,沉声道:

    “阁下何方高人?”

    没有反应,寒星似的目光,象要穿透人的心。

    这一来,反应激发了斐剑冷傲的个性,目光一扫对方,转身便走,脚步才动,紫袍蒙面人又已鬼魅般的拦在前面,不由冷哼出声道:

    “阁下是什么意思?”

    蒙衣蒙面人开了口,那声音,象是一颗颗的铁弹,入耳惊心,显示对方内力业已到了无法推测之境:

    “你,你是就‘掘墓人’?”

    “在下就是,阁下如何称呼?”

    “紫衣人!”

    “有何见教?”

    “你曾经进入红楼?”

    “是的!”

    “你没有被杀?”

    “被杀了岂会在这里和阁下说话。”

    “为什么不被杀?”

    “这似乎不关阁下的事!”

    “本人需要知道!”

    命令似的语气,说得十分坚定,象是斐剑有告诉他的义务似的,斐剑虽已看出对方的身手深不可测,但他却不吃这一套,冷冰冰道:

    “在下没有奉闻的义务!”

    “你很狂傲?”

    “随阁下如何想吧!”

    “你还是坦白供承的好?”

    “供承?哈哈哈哈,阁下这两个字眼很有意思,在下并非阶下之囚”

    “那并没有两样!”

    “阁下不嫌太过张狂?”

    “这已相当客气了!”

    “否则的话呢?”

    “你不可能仍然活说话。”

    斐剑不禁心火大发,对方不仅目中无人,视自己如无物,而且无理取闹,世间那有如此迫人吐露隐秘的道理,当时怒哼了一声道:

    “彼此素昧生平,井水不犯河水,阁下如此咄咄逼人,莫非认为在下可欺?”

    “一切是废话,你只回答本人问题!”

    “办不到!”

    “你敢再说一句!”

    “办-不-到”

    “紫衣人”目中煞光顿冒,悠悠移步上前,伸手便抓,这一抓奇诡得咋舌,斐剑不期然的想起“红楼主人”的大弟子,紫衣少妇舒眉那一招剑式,无论如何的都是化解不了,这意只是电光一闪,几乎是动念的一瞬间,拔剑,出手,以攻应攻,快,一样的的令人咋舌。

    “咦!”

    紫衣人惊“咦”了一声,闪电般缩手,身形微挪,巧极地避过这惊人的一击,手爪再度伸出,这一抓,快得连人转念的余地都没有。

    斐剑招式方吐尽,对方手爪已到,忙不迭的回剑反削,同时移步挪身,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在此快不及对方的情况下,左腕一紧,被扣得结结实实。

    所幸,他所习的武学,不同一般常轨,穴脉不虞受制,身形不能动,反削的剑势却不衰,直朝对方扣拿的手臂撩去

    “紫衣人”一松手,另一只手掌疾拍而出。

    “砰!”的一声,斐剑的右臂几乎被震断,长剑差点失手坠地,身形一个踉跄。

    “紫衣人”冷冷的道:

    “本人把你低估了,你不怕点穴”随着话声,手掌又告后出,所反部位,非经非穴,而是血运行之外。

    斐剑明明看见掌影拍来,但去避无可避,全身一震,劲力顿泄。

    “紫衣人”后退了一步道:

    “现在你可以说了!”

    斐剑抗声道:

    “不说!”

    “你诚心找死?”

    “哼!”“砰!”挟以一声闷哼,斐剑被“紫衣人”一掌震得飞泻而出,象断了线的风筝般栽落三丈之外“紫衣人”只一幌,又到了眼前,厉声道:

    “说‘红楼主人’为什么不杀你?”

    斐剑全身骨痛如折,但他仍挣起身来,剑未脱手,口角鲜长流,对方不知用什么手法,封住了他的功力,使他毫无反抗的余地,满腹的恨毒,只有从目光表现,咬牙切齿的道:

    “紫衣人,有一天我会杀你!”

    “哈哈哈哈”笑声中满含轻蔑与不屑,笑声止住之后,又道:“小子.你还有机会吗?取你性命,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在你不曾回答本人的问题之先,可别奢望痛快的死去。”

    斐剑想到“紫衣人”如此迫问,必有原因,然而,他已无意去探索原因了,心胸之间,全被恨毒充满,连死亡的威胁都容纳不上。

    “紫衣人”接着又道:

    “还有你的出身,这两样事交代明白之后,本人或可考虑饶你一命。”

    斐剑栗声道:

    “你休想从我口里得到半个字的答复!”

    “你会说的!”

    “做梦!”

    “掘墓人,你听说过‘移神指’这名称没有?”

    斐剑如中蛇蝎般的全身一颤,骇然后退三四步,他听师父说过,武林中有一各失传为歹毒阴狠的功夫,叫‘移神指’,被这种指法点中的人,心神尽失,成为白痴,终生现世,直到死亡。

    这的确比任可酷刑,甚至比死亡还可怕百倍,成为白痴,便生不知死。

    想不到“紫衣人”会这中武林传的绝毒功夫。

    “你敢?”他栗呼出声。

    “紫衣人”阴森森地一笑道:

    “你这话岂非多余,本人凭什么不敢?嘿嘿嘿嘿嘿”斐剑把收一横,道:

    “下手吧!”

    “紫衣人”显然被斐剑孤傲的性格所动,愣了一愣,道:

    “你已经打定主意了?”

    就在此刻,一个极为苍劲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林中传来“‘红楼主人’亮剑吧!”

    一个妇人的声音道:

    “凭你还不配!”

    斐剑心头为之一震“红楼主人”何以会来到这里?那向她挑战的人是谁?从“红楼主人”的弟子舒眉的剑术上判断“红楼主人”剑道必已到达不可思议之境,敢于向她挑战的,决非寻常人物。

    “紫衣人”缓缓转身,面向声音所传来的方向,身形竟有些微微战抖。

    声音再告传来,似已远了些:

    “红楼主人,你别走,这段过节如果不解决,老夫放火烧你的红楼。”

    “老匹夫,你不配与我动手。”

    “紫衣人”蓦一弹身,向那林中飘去,身法之奇快,惊世骇俗,斐剑只看到紫影一幌,便失对方所踪。

    突地,相反方向的林中,传出了一阵细如蛇叫的声音:

    “少快速退,良机不可失,尽量快,向这边来。”

    斐剑无暇分辨对方是谁,转身便朝林中奔,他被“紫本人”封住了功力,奔行之势与普通人不大差别,刚到林缘,身形忽被人挟住,耳边响起那人的声音道:

    “噤声!”

    林中漆黑如墨,在此刻功力被封的斐剑眼前是,但伸手不见五指,他不知道这救他的人是谁,对方既要他不出声,只好紧闭着嘴。

    被挟持着大约深入林中二十丈左右,身形一轻,被带上一株数人合抱的古树中腰,一滚,深入树穴之内,斐剑忍不住道:

    “阁下是谁?”

    “嘘!”

    斐剑闭上了嘴,心中却激奇不已,对方是谁,何以会适时援手?看样子,这人对“紫衣人”似乎十分顾忌,为什么正好逢上有人向“红楼主人”挑战,引走了“紫衣人”是巧合吗?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树下传来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

    “老前辈,对方已离开了,但何不再回头,多呆一会吧!”

    斐剑不由精神大振,那说话的,正是先自己上路的尹一凡,他称自己身边的人做老前辈,莫非

    心念未已,身旁的人开了口:

    “斐剑,你知道老夫是谁了?”

    “哦,是“无后老人”前辈!”

    “不错,太巧了,否则你非丧命“紫衣人”之手不可!”

    “巧,是指‘红楼主人’?”

    “什么,‘红楼主人’,是树下那一人身兼二职,故弄玄虚,目的在引起走“紫衣人”老夫委实替他捏一把汗”

    斐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中对尹一凡的极智与变声之术,大是佩服。

    “紫衣人是何来路?”

    “目前还不知道,月前,老夫在成都会见他现身一次,太极掌门的剑术,在武林中可算得上少数剑道高手之中的翘楚,你猜怎样?”

    “怎样?”

    “在‘紫衣人’剑下,走不出一招,只半招,仅仅半招,人伤剑毁!”

    “啊!”“这还不算,据最近江湖传言,‘紫衣人’曾光临剑派领袖自居的武当派,连该派十大长老在内,没有一人是“紫衣人”两招之敌!”

    斐剑不由心头泛寒,看起来,自己如果全力施展那一招‘投鞭断流’,可能与“紫衣人”走一个照面,当然,也许一个照面也走不了

    “那么‘紫衣人’的剑术,恐怕难找对手了?”

    “很可能,以老夫所知,除前代高手‘武林三皇’列入未知之数外,实在找不出一个堪与对方匹敌的!”

    斐剑脑内灵光一现,声音有些激颤的道:

    “这‘紫衣人’会不会是当年残杀晚辈师父与师伯们的那蒙面剑客?”

    “嗯!这不可能!?

    “当年先师有否向前辈述及那蒙面剑客的衣饰和特微。”

    “衣饰可以随时改变,不足凭,至于特微,去世系蒙面,就不易窥察了。”

    “那该如何证明呢?”

    “等你的身手足以胜过“紫衣人”时,再追究也不迟,现在就算你证明凶手是他,你能怎样,万一你的身份露泄,后果又怎样?”

    斐剑喃喃应道:

    “是的!晚辈此时谈报师仇的确言之过早!”

    “话又说回来,你不可气馁,只要找到下半部‘天枢宝笈’,以你的秉赋资质,必有大成,武林祸患已成,盼你能为中流批柱,挽此狂澜!”

    “晚辈不敢接受前辈谬赞,但愿尽力而为。”

    “好,言止于此,你知道老夫何以会如此凑巧的来这里对你援手?”

    “这倒要请教!”

    “老夫听到一个与你有关的消息,特地赶到找你,中途碰上那嗜酒如命的小子,双双回头奔回,一眼看你被“紫衣人”所迫,才由那小子出主意,以‘变音之术’假装有人向‘红楼主人’挑战,诓走‘紫衣人’,不过,这相当冒险,如被当场识破,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什么消息与晚辈有关?”

    “你大师伯‘金帝催斌’不是因‘天枢宝笈’附图而去追寻一柄上古神兵吗?”

    “前辈曾说过!”

    “那神兵照图指示,藏在‘绝命岩’下的,剑冢,之内,近日,不知是谁把消息播扬江湖,不少人闻风赶去”

    “哦!”“这剑藏处,既是‘天枢宝笈’的附图指示的,可能与宝笈所载武功有关,你是‘武林五帝’唯一传人,就不能不过问,是吗?”“是的”

    “当初,藏剑之处,只你大师伯一人知道,其余四帝只是知道其事而不知其地,你大师伯是死在那神秘的蒙面剑士之手,不是为了剑,便是为了图,总之,蒙面剑客是主要关键,辣手的是不知那剑客何许人

    “凶手既能施‘人皇’独门暗器,‘附骨神针’,应该是‘人皇’的后人或传人无疑。”

    “江湖诡谲,很多事不能以常理推测,‘武林三皇’是一甲子年前的人物,这其中变化可叉在了,当然,这不失为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但不能断言,就算是,你又能如何,‘人皇’生死不知,还是要找到那蒙面剑客才能证实”

    “当然,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老夫最提心的是‘金月盟’对你的迫害”

    “前辈可知道‘金月盟主’是何许人?”

    “这个么恐怕连‘金月盟’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弟子,都不能回答你,就是说,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提道,‘金月盟’的来路和立舵之地,别的就甭提了。”

    “前辈现在的意思是”

    “我们赶去‘剑冢’,看传言是属实。”

    “晚辈的意思是去探访‘两仪书生’,追查半部秘笈的下落?”

    “巫峡离此不算太远,这样好了,老夫先赴,‘剑冢’探探行情,你与尹一凡去找‘两仪书生’,事后再赶来,怎样?”

    “好的,只是为了晚辈的事,累前辈奔波”

    “这是老夫一厢情愿的,不必说了!”

    “是否现在就行动?”

    “你忘了一件大事,你的功力业已被‘紫衣人’封住”

    斐剑登时哑口无言,功力未复,说什么都是空的,就在这时,尹一凡在穴外答腔:

    “老前辈,保不试试您那手‘少阳神功’?”

    “哦!幸亏你小子提起,老夫可真的疏忽了,当然可以一试,小子,你滚远些,提防有人在这时候摸了来!”

    “是!”尹一凡下树面而去“无后老人”立即以手指查被封的经脉,良久之后,才欣然道:“有办法,‘少阳神功’正合用,对方手段真辣,制的竟是气血相交之处。”

    说着,令斐剑跌坐行动,随即施展“少阳神功”助他打开气血。

    “少阳神功”不同凡向,方一施为,斐剑已觉出威力奇强,气血行到了交会之处,立时发生猛烈的撞击

    就这,从穴口透进,天快亮了,斐剑的功力也告恢复,两人下树,尹一凡已等候在树下,一见斐剑现身,脱口欢呼道:

    “大哥,你好了?谢天谢地!”

    这种诚挚的关切,斐剑再冷漠也不由不受感动,面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这在他来说,这表情已是难能可贵了。

    “无后老人”下树之后,说了声:“回头见!”枯瘦的身影,在迷茫的晚色中消失,尹一凡一本正经的道:

    “大哥,易容如何?”

    “不必!”短短两个字,说得十分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余一凡颓然一摆头,道:

    “那我们走吧,还是照老办法,保持距离!”

    “好的,走!”

    两人一先一后,了树林,踏上官道,逆长江向前奔去。过巴东,便是巫峡,是蜀人必经之道,为长江三峡之一。

    斐剑与尹一凡在抵达巫峡之后,重行会合,对这一带,斐剑是陌生,而尹一凡却熟路轻车,两个在风吼猿啸的绝壁间,穿描攀援,一个时辰之后,来到一个峰顶缺口,由缺口内望,山里有山,峰里套峰,尹一凡遥指着一处云锁雾封的岩套,道:

    “就在那里面!”

    “你来过?”

    “没有进去过,我的足迹,只到此为止!”

    “你以往见过,‘两仪书生’其人?”

    “一面之缘,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

    “走吧!”

    顾盼间,两人来在由座险岩形成的套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