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没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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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抿嘴浅笑,转而轻唤一声,“哥!”

    男人扭头睨了一眼别处,看似无奈和恼火相互交织。

    转回头来,却强忍喜悦的笑意,走近,动作粗鲁地将我搂在怀里。

    “臭丫头!当初一声不吭就走掉了!留了封破信,说什么该回来时自会回来,不必联系!结果呢?就真的三年音讯全无!如今回来了,也不知会一声!你是没长心吗?还是压根就没把我这个哥哥放在心上”最后,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忙不迭地道歉。

    可是,怎么都不能平息他的难过。

    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就这么紧紧地抱着我,好一会儿,才把我放开。

    “让哥看看,瘦没瘦”说话间,又想扁嘴。

    哎呀,可爱的凌老二呀!

    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了!

    “哥,快要下雨了,你就打算这么看下去吗?”我“好心”提醒。

    他望了一眼天空,这个当口儿,已然开始掉雨点。

    “跟哥走,上车去,快点”说着,扯住我的手,在路上奔跑。

    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一个画面。

    ——小哥哥带着妹妹出去玩,回家晚了怕被妈妈罚,只有拉着妹妹飞快地往家跑。

    超感动的。

    待我们钻进思昂哥停在路边的车子,雨势逐渐变大。

    “还好,还好没有淋到你”他解下我胳膊上的毛巾给我擦脸,嘴里不停地咕哝着。

    我轻捏他的鼻子,“哥,你又帅了诶!”

    “就知道拿好话堵我的嘴!”左右打量一番,“这么丑的发型,顶在你脑袋上,竟然也挺好看的,啧啧”

    “瞧瞧,我们是亲兄妹吧!那么久未见,一见面就各种夸赞对方!啧啧”我笑嘻嘻地打趣。

    他却倏然板起了脸,“知错了吗?”

    我也正色以对,“嗯。知。”

    “这三年过得怎么样?”目光里有疼惜。

    我莞尔一笑,“开始不太好,渐渐的,放下了很多东西,就彻底好了。”

    他努唇点头,“那就好。”

    气氛有点沉重。

    雨水打在车顶,也砸在了我的心底。

    “哥,大家都好吗?”想必思昂哥知道这个“大家”指的都是谁。

    他蓦然垂首,掌心摆弄着毛巾,“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心头一沉,“比如”

    “比如,有不少好事。”刻意换上开心的口吻,“第一件好事,父亲有伴了。”

    我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是被他带着去参加酒会的那个‘红颜知己’吗?”

    凌老二摇摇头,“那个女人,不过是父亲用来向别人炫耀的工具,是绝对不可能常伴身边的。”

    “那父亲跟谁成家了?我见过吗?”感觉第二句话问得有点多余,——怎么可能是我见过的。

    然,凌老二的回答让我认识到,这世上的事儿,还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父亲的伴儿,你当然见过。”故弄玄虚顿了顿,“她就是奕欣姑姑。”

    “等等!”我抓了抓头顶的弯发,“奕欣姑姑心里是有人的,她不可能接受别人”

    戛然而止,没有再说下去。

    ——既然她能跟凌伯年组建家庭,便足以说明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就是他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我有点受打击。

    ——凌伯年那种人,怎配得到奕欣姑姑那样的好女人!

    “玖儿,觉得意外是不是?”思昂哥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真没想到,奕欣姑姑那样一位清雅的女子,竟然一直深爱着花心又虚荣的父亲。”

    “世上的事情真的很难说!最初我也跟你一个想法,可是后来,我去法国看过他们一次,惊讶地发现父亲竟然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世故的、虚伪的、贪财的凌伯年,而是变得谦逊、和蔼、体贴,对奕欣姑姑简直奉若神明般热爱。”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生姜去不了辣气,我真的怀疑他能坚持多久。”可能被凌老头伤害太深,我不相信他会变。

    思昂哥微微颔首,“又或者,奕欣姑姑最初喜欢的那个凌伯年,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父亲只是变回了本来的面目,而中间那段时光,不过是他在尘世浮沉之中为自己涂上的保护色。”

    难得,头脑简单的凌老二愈发地有深度了。

    “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我在想,如果时间不是太久,可以考虑补个礼物什么的。

    当然,一切都是冲奕欣姑姑,而非凌老头。

    思昂哥好像在摇头,“他们三年前就在一起了。但是,奕欣姑姑坚持只跟父亲共同生活,不注册也不办婚礼。对此,父亲一点辙都没有。”

    “我能理解奕欣姑姑的想法,毕竟父亲身上有污点。”这种年纪,这种境况,嫁娶已经是多余的程序。

    凌老二的眼中涌出了悲伤,“母亲过世了,能有个人照顾父亲,确是令人安慰的事情。我想,母亲地下有知,是不会责怪父亲的。”

    “这一点倒未必。”盘桓一霎,我决定说出真相,“哥,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生母葬在了何处?”

    没想到,他半分意外之情都没有,“我知道。那次去法国,父亲都告诉我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母亲其实是死于傅清雅之手”说得很慢,在观察他的表情。

    不成想,他依然淡定,“这件事,父亲也跟我说了。不过,他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是傅清雅亲口告诉我的。”我给了一记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