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恶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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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他，一看就是做了精心的造型，一身墨绿色菱格图案的v领毛衣，看起来文艺英伦范十足，里面内搭的是一件浅黄色的衬衫，色彩上又显得活泼了不少，下身搭配的是卡其色的休闲裤，总体的造型看起来青春又活泼，出现在练习室里的时候还会以为是哪个练习生穿了私服过来，总之一点也看不出跟这群练习生的年龄差距来。
他本来有多少岁？好像快三十了？
但沈荞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还是看出了差距来。
看这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家伙，听说之前也是偶像团体出道的，做过几年练习生，现在又是当红炸子鸡。
所以这时候他来到练习室里看到这群练习生是什么心情，是那种带着高高在上身份回来的荣归故里，作为一个成功蜕变成天鹅的代表，来到丑小鸭的地盘上。
鹤立鸡群。
叶帆云的脸上还带着前辈见到后辈时该露出来的亲切的笑容，但眼睛里却是少见的威严与怒气。
沈荞很快就发现那波怒气是对着他的，哈，来势汹汹。
“你是来这边玩游戏的吗？”
“你当这是哪里？游戏室吗？”
“练习室是大家练习、挥洒汗水的地方，如果你不想练习的话，你就出去！”
说到这里，叶帆云指了指门口。
还真有点吓人。
沈荞吓到了吗？也许。
但是他当顺着叶帆云的手势看到他身后的摄像大哥时，他真想不合时宜地大笑。
他该问这是不是节目组的阴谋，比如今天莫名其妙地没有安排任务，叫练习生们自行在练习室里随意吃瓜，就跟以前上学时老师们都去开会了的自习课一样，纪律是显而易见的差，而且还没布置作业。
至于现在出场的叶帆云，那就是突然出来抓纪律的教导主任，而他，沈荞就是那个当堂被教导主任逮住的坏学生。
系统101及时发声：【宿主，你完了。】
沈荞听出了它言尽的阴阳怪气。
沈荞：【关你屁事。】
系统101：【如果你积极做任务的话，我有充足的能量，我就能提前提醒你了。】
沈荞懒得搭理，系统不难发现他做任务的消极心理。
只不过，除了双腿的健康，它也拿不出什么能吸引到沈荞的奖励。
在脑海中和系统聊了个来回，实际上，时间没变，眨了下眼睛，沈荞知道这会儿他该如何做，按照节目组希望的那样。
“对不起，叶老师。”
叶帆云显然不想放过这一立人设的机会：“你对不起的是我吗？”
“你是为什么参加节目？”
“为什么当练习生的？”
“你难道不是应该对不起自己？”
沈荞：“……”有完没完。
“我错了。”
叶帆云问他：“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错了，我不该在练习室里不好好练习，不该在练习的时候想着玩，我以后要好好练习，天天向上！”
沈荞身后的练习生听到头低得更低，显得沈荞身姿挺拔，即使认错也是不卑不亢。
叶帆云听到后点点头，然后转头对摄像说：“好了。”
摄影大哥点了点头，镜头关掉了。
此人立刻转身表演了个变脸，又挂上了笑容。
他走到沈荞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油性笔：“要签个名吗？”
沈荞：“……”
叶帆云又说：“或者合个影也行？”
沈荞：“……”
最后俩人都面露假笑地合了个影。
沈荞只觉得无语，这两幅面孔的样子，真是醉了。
至于，后期节目组到底会怎么剪，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帆云走后不久，就有人过来叫沈荞。
然后沈荞就又进了昨天的那个小房间，见到艾莎的时候他真是毫不意外呢。
还没开始采访，他先问艾莎：“今天的这一出戏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艾莎笑而不语，让沈荞准备等会儿接受她们的提问。
“叶老师进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沈荞：“我在……我在跟别人说话。”
“你在跟谁说话？”
沈荞沉默，纠结了一下：“我在自言自语不行吗？”
“不是在打游戏吗？”
沈荞回答：“游戏还没开。”
“当时叶老师说你时，你是什么心情？”
“羞愧吧，有点可耻。”
“如果现在你可以对叶帆云导师说一句话，你想说什么？”
沈荞双眼盯着镜头，面露真诚：“叶老师，谢谢你！”哥的演技还行吧。
结束后沈荞又回到了练习室，这次已经有工作人员在里面布置任务。
沈荞进来时，钟澜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身边。
钟澜问他：“节目组叫你没啥事吧？”
沈荞说：“没事吧。”说完有些奇怪地看着钟澜脸上浮现出纠结的表情。
钟澜说：“看着你脸上这纯洁无暇的表情，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你这个被剧本选中的孩子。”
沈荞大概懂他的意思，谁也不傻。
钟澜给了他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根据我多年追过的选秀经验，你大概是要被恶魔剪辑了。”
沈荞：“什么是恶魔剪辑？”
钟澜：“就是激化矛盾，把平平无奇的真相剪出个好坏出来，你大概要挨骂了。”
沈荞：“……”
钟澜安慰沈荞：“没事，这波挨骂不亏，凭你的脸，只要有镜头就可以吸粉。”
沈荞：“……真是谢谢你的安慰了。”
这时工作人员走到他们面前，说叫他们拿出手机来，每个人转发一条给节目预热的微博。
还有具体的格式：我是#偶像101#的练习生xxx，明晚八点节目正式上线，请记得收看，为我助力加油哦~
沈荞茫然地打开了刚下好的微博，然后看看身边的钟澜，他已经编辑好微博转发了。
钟澜转发完还问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荞露出一个便秘的微笑：“我突然想起我没有微博账号。”
钟澜明显不信，说出了当时和元灏佑一模一样的话：“骗鬼吧，你怎么可能没微博？”
沈荞说：“我真的没有注册微博，还有上面那个号也不是我的。”
钟澜又一次与源皓空心有灵犀：“不可能，节目组关注了所有的练习生的微博，你怎么可能没微博。”
真是昨日场景重现。
沈荞看着钟澜从节目官博的关注里一个个往下拉，找到沈荞的微博。
在他终于翻到了后还特地指给沈荞看。
沈荞定睛一看，看了看主页，我去，要不是我确定我没有失忆过，我怕是又以为这是我本人的账号呢。
而且，这还不是上次沈荞和源皓空看到的那个，因为qq空间没上锁而发生的惨案，头像这张熟悉的照片，以及里面空荡荡的就一条动态，注册时间还是这几天。
沈荞看了那条动态，呵，居然还有几百个转发。
写着：“my hommie~”再加上一张合照。
好啊，又是狗子在搞鬼！这分明就是以前他和狗子的合照，而且这么多转发量还是因为盛凌霄转发了他的微博，此人还凑不要脸地转发说：“我们还是一辈子的兄弟！”，不但如此，评论下面第一条也是盛凌霄的那句话，而且他本人还回复他：【心】【心】【心】。
沈荞在心里呕了，谁他妈要给你小心心。哦，不，重要的是，你一个人来回切微博账号互动，精分真的有意思吗？？！
钟澜说：“我都找到你的微博账号了，别闹了，转发吧。”
沈荞幽幽地说：“我说这不是我的微博，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密码，你信吗？”
钟澜：“你说我就信啊。”
沈荞：“啊？”没想到钟澜就这么简单地相信了。
钟澜看他愣住的表情就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感动地要爱上我了！”
沈荞回他一个冷漠的表情，但还是配合他比了个冷漠的心：“撒拉嘿哟。”
钟澜又给他提出建议：“你要不就问下你们公司，是不是他们帮你注册的账号？”
沈荞点点头，同时给他露出了一个微信的窗口页面，里面赫然是一段对话：
沈荞：你是不是给我注册了微博账号？
那边很快给出答复：是啊，你是要登吗？
然后马上又发来一段密码。
沈荞：你倒是给我账号啊！
盛凌霄：……
沈荞：……
盛凌霄：我忘了账号了，我就记了密码。
沈荞：……
总得是个手机号或者邮箱吧？绑定了谁的手机号？
但在最终他还是发给盛凌霄他需要转发的任务。
盛凌霄给他发了个ok的表情。
钟澜看了一眼他们的聊天记录，也笑喷了。
“你俩可真逗。”
沈荞给了他一个白眼自行体会。
和狗子交朋友真的很难，就像是你本来是站在珠穆朗玛峰的智商水平上俯视智商水平仅仅站在小土坡上的盛凌霄。
但只要你和盛凌霄成为朋友，你就会发现你俩是站在智商的小土坑里聊天。何止是智商上的打击，还是智商水平上的降海拔打击。
抱着这种憋屈的心理，沈荞最终注册了个微博号。一想到微博上的两个账号都不是他本人却都打着他本人的旗号，真是好气啊。
名字就叫做：沉荞。个人简介相当简洁：是本人。
后来沈荞的粉丝都发现了这个看起来像是她们爱豆高仿号的账号总是出现在她们爱豆的信息下面，特别烦人，然后不约而同地勾选了举报。
以至于沈荞某天之后再也登不上这个号……
到底还能不能在互联网上愉快地冲浪了？我真是太难了！
等这个转发任务完成，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接下来，请每个人都上交手机，排队，一个一个，每个人都要交。”
沈荞：“……”
另一个工作人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标签贴纸和一大堆牛皮纸袋，还有个大箱子，说：“放心吧，节目组会妥善放好，等节目录完后一一还给你们。”
沈荞和钟澜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这才是真正的打击。
练习室里一阵喧闹，都是在不满这个突如其来的操作。
这是现代了吧？现代人还能离开手机吗？离开了手机还能活吗？生活都失去了乐趣！
有人卖着萌装傻充愣：“姐姐~我的手机不在身边怎么办，可以之后再给你嘛？球球了please~”采用了拖字诀。
工作人员不解卖萌，回答相当的冷酷无情：“不是刚还用手机转发任务吗？我特意看了你们手机都在身边。
原来如此，竟然还是个蓄意的阴谋，好将他们的手机一网打尽。
有练习生开口反驳道：“我钱都在手机里，我要用钱怎么办？”
的确，现代人都是用手机支付，很少用得到现金了。
工作人员微笑应对：“你要用钱可以向导演借。”
在不远办公室里的导演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叫我。
又有人问道：“别人有事找我怎么办？”
工作人员微笑应对：“谁找你？是你爸妈，你女朋友，还是你男朋友，或者是前女友、前男友？”
好一个掷地有声的问题，沈荞对该工作人员肃然起敬。
那个练习生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但依然坚挺地反驳着：“难道就不能是我朋友找我喝喜酒吗？”
工作人员微笑应对：“你朋友真有一个好朋友。”
这——沈荞转头问钟澜：“他刚才是讲了个冷笑话吗？”
钟澜抱紧胳膊，戏精上身：“嘶，好冷啊~”
沈荞见状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但笑完后，等沈荞也上交了手机，他突然意识了一个问题。
这节目组早不交手机晚不交手机，偏偏是在经历了他被叶帆云当众数落之后，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手机引发的血案，这么一想，沈荞不禁又暴躁起来。
妈的最阴不过节目组，我真是被你们玩了一通。要是我真被恶魔剪辑挨了骂，我一定要反弹到你们身上。
在练习生的一片哀怨中，工作人员们将所有人的手机都收了上来。接下来又公布了个比较振奋人心的消息，说这两天没安排什么任务，节目组特地跟某个业内着名造型工作室争取了合作的机会，为所有练习生做造型，重新包装一下。
今天的他，一看就是做了精心的造型，一身墨绿色菱格图案的v领毛衣，看起来文艺英伦范十足，里面内搭的是一件浅黄色的衬衫，色彩上又显得活泼了不少，下身搭配的是卡其色的休闲裤，总体的造型看起来青春又活泼，出现在练习室里的时候还会以为是哪个练习生穿了私服过来，总之一点也看不出跟这群练习生的年龄差距来。
他本来有多少岁？好像快三十了？
但沈荞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还是看出了差距来。
看这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家伙，听说之前也是偶像团体出道的，做过几年练习生，现在又是当红炸子鸡。
所以这时候他来到练习室里看到这群练习生是什么心情，是那种带着高高在上身份回来的荣归故里，作为一个成功蜕变成天鹅的代表，来到丑小鸭的地盘上。
鹤立鸡群。
叶帆云的脸上还带着前辈见到后辈时该露出来的亲切的笑容，但眼睛里却是少见的威严与怒气。
沈荞很快就发现那波怒气是对着他的，哈，来势汹汹。
“你是来这边玩游戏的吗？”
“你当这是哪里？游戏室吗？”
“练习室是大家练习、挥洒汗水的地方，如果你不想练习的话，你就出去！”
说到这里，叶帆云指了指门口。
还真有点吓人。
沈荞吓到了吗？也许。
但是他当顺着叶帆云的手势看到他身后的摄像大哥时，他真想不合时宜地大笑。
他该问这是不是节目组的阴谋，比如今天莫名其妙地没有安排任务，叫练习生们自行在练习室里随意吃瓜，就跟以前上学时老师们都去开会了的自习课一样，纪律是显而易见的差，而且还没布置作业。
至于现在出场的叶帆云，那就是突然出来抓纪律的教导主任，而他，沈荞就是那个当堂被教导主任逮住的坏学生。
系统101及时发声：【宿主，你完了。】
沈荞听出了它言尽的阴阳怪气。
沈荞：【关你屁事。】
系统101：【如果你积极做任务的话，我有充足的能量，我就能提前提醒你了。】
沈荞懒得搭理，系统不难发现他做任务的消极心理。
只不过，除了双腿的健康，它也拿不出什么能吸引到沈荞的奖励。
在脑海中和系统聊了个来回，实际上，时间没变，眨了下眼睛，沈荞知道这会儿他该如何做，按照节目组希望的那样。
“对不起，叶老师。”
叶帆云显然不想放过这一立人设的机会：“你对不起的是我吗？”
“你是为什么参加节目？”
“为什么当练习生的？”
“你难道不是应该对不起自己？”
沈荞：“……”有完没完。
“我错了。”
叶帆云问他：“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错了，我不该在练习室里不好好练习，不该在练习的时候想着玩，我以后要好好练习，天天向上！”
沈荞身后的练习生听到头低得更低，显得沈荞身姿挺拔，即使认错也是不卑不亢。
叶帆云听到后点点头，然后转头对摄像说：“好了。”
摄影大哥点了点头，镜头关掉了。
此人立刻转身表演了个变脸，又挂上了笑容。
他走到沈荞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油性笔：“要签个名吗？”
沈荞：“……”
叶帆云又说：“或者合个影也行？”
沈荞：“……”
最后俩人都面露假笑地合了个影。
沈荞只觉得无语，这两幅面孔的样子，真是醉了。
至于，后期节目组到底会怎么剪，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帆云走后不久，就有人过来叫沈荞。
然后沈荞就又进了昨天的那个小房间，见到艾莎的时候他真是毫不意外呢。
还没开始采访，他先问艾莎：“今天的这一出戏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艾莎笑而不语，让沈荞准备等会儿接受她们的提问。
“叶老师进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沈荞：“我在……我在跟别人说话。”
“你在跟谁说话？”
沈荞沉默，纠结了一下：“我在自言自语不行吗？”
“不是在打游戏吗？”
沈荞回答：“游戏还没开。”
“当时叶老师说你时，你是什么心情？”
“羞愧吧，有点可耻。”
“如果现在你可以对叶帆云导师说一句话，你想说什么？”
沈荞双眼盯着镜头，面露真诚：“叶老师，谢谢你！”哥的演技还行吧。
结束后沈荞又回到了练习室，这次已经有工作人员在里面布置任务。
沈荞进来时，钟澜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身边。
钟澜问他：“节目组叫你没啥事吧？”
沈荞说：“没事吧。”说完有些奇怪地看着钟澜脸上浮现出纠结的表情。
钟澜说：“看着你脸上这纯洁无暇的表情，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你这个被剧本选中的孩子。”
沈荞大概懂他的意思，谁也不傻。
钟澜给了他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根据我多年追过的选秀经验，你大概是要被恶魔剪辑了。”
沈荞：“什么是恶魔剪辑？”
钟澜：“就是激化矛盾，把平平无奇的真相剪出个好坏出来，你大概要挨骂了。”
沈荞：“……”
钟澜安慰沈荞：“没事，这波挨骂不亏，凭你的脸，只要有镜头就可以吸粉。”
沈荞：“……真是谢谢你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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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荞茫然地打开了刚下好的微博，然后看看身边的钟澜，他已经编辑好微博转发了。
钟澜转发完还问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荞露出一个便秘的微笑：“我突然想起我没有微博账号。”
钟澜明显不信，说出了当时和元灏佑一模一样的话：“骗鬼吧，你怎么可能没微博？”
沈荞说：“我真的没有注册微博，还有上面那个号也不是我的。”
钟澜又一次与源皓空心有灵犀：“不可能，节目组关注了所有的练习生的微博，你怎么可能没微博。”
真是昨日场景重现。
沈荞看着钟澜从节目官博的关注里一个个往下拉，找到沈荞的微博。
在他终于翻到了后还特地指给沈荞看。
沈荞定睛一看，看了看主页，我去，要不是我确定我没有失忆过，我怕是又以为这是我本人的账号呢。
而且，这还不是上次沈荞和源皓空看到的那个，因为qq空间没上锁而发生的惨案，头像这张熟悉的照片，以及里面空荡荡的就一条动态，注册时间还是这几天。
沈荞看了那条动态，呵，居然还有几百个转发。
写着：“my hommie~”再加上一张合照。
好啊，又是狗子在搞鬼！这分明就是以前他和狗子的合照，而且这么多转发量还是因为盛凌霄转发了他的微博，此人还凑不要脸地转发说：“我们还是一辈子的兄弟！”，不但如此，评论下面第一条也是盛凌霄的那句话，而且他本人还回复他：【心】【心】【心】。
沈荞在心里呕了，谁他妈要给你小心心。哦，不，重要的是，你一个人来回切微博账号互动，精分真的有意思吗？？！
钟澜说：“我都找到你的微博账号了，别闹了，转发吧。”
沈荞幽幽地说：“我说这不是我的微博，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密码，你信吗？”
钟澜：“你说我就信啊。”
沈荞：“啊？”没想到钟澜就这么简单地相信了。
钟澜看他愣住的表情就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感动地要爱上我了！”
沈荞回他一个冷漠的表情，但还是配合他比了个冷漠的心：“撒拉嘿哟。”
钟澜又给他提出建议：“你要不就问下你们公司，是不是他们帮你注册的账号？”
沈荞点点头，同时给他露出了一个微信的窗口页面，里面赫然是一段对话：
沈荞：你是不是给我注册了微博账号？
那边很快给出答复：是啊，你是要登吗？
然后马上又发来一段密码。
沈荞：你倒是给我账号啊！
盛凌霄：……
沈荞：……
盛凌霄：我忘了账号了，我就记了密码。
沈荞：……
总得是个手机号或者邮箱吧？绑定了谁的手机号？
但在最终他还是发给盛凌霄他需要转发的任务。
盛凌霄给他发了个ok的表情。
钟澜看了一眼他们的聊天记录，也笑喷了。
“你俩可真逗。”
沈荞给了他一个白眼自行体会。
和狗子交朋友真的很难，就像是你本来是站在珠穆朗玛峰的智商水平上俯视智商水平仅仅站在小土坡上的盛凌霄。
但只要你和盛凌霄成为朋友，你就会发现你俩是站在智商的小土坑里聊天。何止是智商上的打击，还是智商水平上的降海拔打击。
抱着这种憋屈的心理，沈荞最终注册了个微博号。一想到微博上的两个账号都不是他本人却都打着他本人的旗号，真是好气啊。
名字就叫做：沉荞。个人简介相当简洁：是本人。
后来沈荞的粉丝都发现了这个看起来像是她们爱豆高仿号的账号总是出现在她们爱豆的信息下面，特别烦人，然后不约而同地勾选了举报。
以至于沈荞某天之后再也登不上这个号……
到底还能不能在互联网上愉快地冲浪了？我真是太难了！
等这个转发任务完成，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接下来，请每个人都上交手机，排队，一个一个，每个人都要交。”
沈荞：“……”
另一个工作人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标签贴纸和一大堆牛皮纸袋，还有个大箱子，说：“放心吧，节目组会妥善放好，等节目录完后一一还给你们。”
沈荞和钟澜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这才是真正的打击。
练习室里一阵喧闹，都是在不满这个突如其来的操作。
这是现代了吧？现代人还能离开手机吗？离开了手机还能活吗？生活都失去了乐趣！
有人卖着萌装傻充愣：“姐姐~我的手机不在身边怎么办，可以之后再给你嘛？球球了please~”采用了拖字诀。
工作人员不解卖萌，回答相当的冷酷无情：“不是刚还用手机转发任务吗？我特意看了你们手机都在身边。
原来如此，竟然还是个蓄意的阴谋，好将他们的手机一网打尽。
有练习生开口反驳道：“我钱都在手机里，我要用钱怎么办？”
的确，现代人都是用手机支付，很少用得到现金了。
工作人员微笑应对：“你要用钱可以向导演借。”
在不远办公室里的导演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叫我。
又有人问道：“别人有事找我怎么办？”
工作人员微笑应对：“谁找你？是你爸妈，你女朋友，还是你男朋友，或者是前女友、前男友？”
好一个掷地有声的问题，沈荞对该工作人员肃然起敬。
那个练习生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但依然坚挺地反驳着：“难道就不能是我朋友找我喝喜酒吗？”
工作人员微笑应对：“你朋友真有一个好朋友。”
这——沈荞转头问钟澜：“他刚才是讲了个冷笑话吗？”
钟澜抱紧胳膊，戏精上身：“嘶，好冷啊~”
沈荞见状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但笑完后，等沈荞也上交了手机，他突然意识了一个问题。
这节目组早不交手机晚不交手机，偏偏是在经历了他被叶帆云当众数落之后，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手机引发的血案，这么一想，沈荞不禁又暴躁起来。
妈的最阴不过节目组，我真是被你们玩了一通。要是我真被恶魔剪辑挨了骂，我一定要反弹到你们身上。
在练习生的一片哀怨中，工作人员们将所有人的手机都收了上来。接下来又公布了个比较振奋人心的消息，说这两天没安排什么任务，节目组特地跟某个业内着名造型工作室争取了合作的机会，为所有练习生做造型，重新包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