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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迷迷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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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少任慢慢说道:“李姑娘,你叫李蛋,你是李家的千金,你是武林中武功最强的女侠。”

    李蛋一脸茫然道:“真的吗?王公子不会骗我吧?”

    王少任又道:“你还记得初九吗?”

    李蛋茫然一笑道:“好奇怪的名字,那人是谁?队伍很重要吗?”

    王少任耐心道:“好好想想,你会记起来的。“

    王少任此时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由于李蛋的失忆,他可以更好的利用李蛋,可另一方面他对李蛋产生了怜悯之心,还产生一种令他难以压制的怜香惜玉之心,他想追她。可他必须压制内心的烈火,他能压得住吗?

    李蛋是个美女,他能不动心吗,更重要的是,她是个聪明能干的美女。

    现在是个机会,王少任可是个善于利用机会的人,她失忆了,她显出的单纯之美无人能比,王少任都不太敢看她那清纯而又茫然的眼神,所以王少任才叫她好好想想,以便她的眼神能随她低头而降低视线。

    王少任也在思考。

    爱上一个人是没有错的,错的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王少任在思索着该不该向她表白,这是个机会,李蛋已失忆,李蛋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他只有合作伙伴的感情。可现在表白有点唐突,他决定先好好照顾她,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好。然后就在水到渠成之日,向她表白。可王少任是心细之人,他想到万一她恢复了记忆,她不爱自己怎么办?他也没办法,他抬头望了屋顶,心中在抬头又低头之际体会到爱不可强求,于是,他用过一天算一天来安慰自己,那怕李蛋就爱他一天也好。

    想通了的他,他终于打破了自己不触及儿女私情的禁令。

    他把李蛋背到大厅,召集李家重要人物,发布了一条命令:“你们家小姐,由于练功走火,需要调理身子数月,我会帮助你们打理李家的事务,我要带你们家小姐去我那疗伤,你们要做好分内之事,否则必遭严惩。”

    王少任把自己的一位贴身仆人留在李家管理财宝,自己和李蛋骑马回王家在扬州的宅院。

    人有心灵相通之时,李蛋走火受伤之际,初九内心感到一阵隐痛。那感觉只是眨眼的功夫,他未太在意。

    初九在注意着天涯老人的石子。

    有时那石子攻击其腹部,他腾空一丈,有时那些石子从上、中、下三个方向飞来,他欲上不能,欲下不能,欲倒不能,他后面是天涯老人,天涯老人一出手就已飞到他身后,这令他只有挨打的份,打得他后退十多步。

    初九还被天涯老人规定一点,要他不能挡,只能躲。可又有谁能躲得了天涯老人那快如流星的石子呢。又快又密的石子中还带着一股股掌劲。

    要想躲闪是很难的,要想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初九受伤是常事,受伤就要治伤,他师父可是位治伤高手,他师父于他胸前双掌一击,他脸上冒汗,伤也就痊愈了。

    初九一天有五个时辰习武,三个时辰睡觉,一个时辰吃饭于洗澡。三个时辰游玩,有时与玉蓝洁一起。

    这天涯阁不仅有高耸入云的巨石,在那岩石后还有一片竹林,一片椰树林,一片桃林,它们集于一座山丘,那座山丘呈倾倒佛塔状,椰林分布于底部,桃林分布于中部,竹林分布于顶部。分三层分布,一眼望去,万绿从中一点红,很是醉人。

    一层最平,二层较陡,三层最陡。

    那山并不是只有椰子树,桃树,竹子,只是它们较多,较为其中在一处。

    初九在天涯阁中快乐的时光便是与玉蓝洁登上那山丘,翻到山丘的背面,下到沙滩上畅聊人生。有时于竹顶直飞天涯巨石顶。他俩在这天涯阁上的生活还不算单调。

    一天,他与玉蓝洁翻到山的背面沙滩散步,他知道了一件事的真相。

    ——冷寒并没有死。她是岭南三友帮的幕后领导者,她骗过了王少任,骗过了初九,骗过了李蛋,她为了学会比万毒神掌更厉害的武功——雨花神剑,而设计了假死的阴谋。她在万毒门名声鹊起之时发现,那万毒门已快不属于她的了,有些人都听五大门主的话而把她的话不当一回事。于是,她借虎丘之战除去五大门主,又借太湖武林大会除去五大门主的残余势力,而她坐收渔翁之利。她早已获得了陶家埋藏于柳州的宝藏,她把那武功秘笈据为己有,而那些财宝则赏给万毒门众,知道她获得那里的财富及武功秘笈的秘密的人,除她之外,仅有七人知道。

    六人已死,王盟主即王少任之父,他是最先知道的人,冷寒的藏宝图就是从他那取得的,她还留下一张假图,那图骗过了王少任。

    王盟主是最先知道此事,也是最先死去的。

    然后,是万毒门的五大门主,那五大门主已被初九与李蛋杀死。

    最后知道此事也是唯一活着的人,就是天涯老人,天涯老人把此事告诉玉蓝洁,玉蓝洁把此事告诉初九。

    这就是江湖事,诡计一计比一狠,一人比一人诡计多端。

    初九这个时候已有点被吓到了,已有点愣,已有点傻,他已没法相信别人,信别人吧,别人很可能在利用自己。他一脸茫然道:“是真的?”

    玉蓝洁道:“我敢肯定这事是真的,是师父叫我告诉你的。”

    初九不敢相信道:“不会吧,是我扭断了她的脖子的。”

    玉蓝洁问道:“会发出‘咔嚓’一声吧,她顺着你扭的方向扭过去,她的武功那么高,顺力扭头,发出声响,易如反掌。”

    初九恍然大悟道:“她确实不可能死。”

    玉蓝洁笑了,“她很美吧?”

    初九很诚实,“她不比师姐你美,她的头发是红的。”

    玉蓝洁害羞道:“哦,我很美吗?”

    初九很认真的答道:“确实很美啊。”

    俩人对视,心头发热,只好各自转过脸去看大海,减少冲动,减少尴尬。

    过了一会,玉蓝洁转过脸来对他说道:“我要走了,我奉师父之命要入扬州密探武林秘事。”

    初九内心一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你,蓝蓝?”

    玉蓝洁不舍道:“两年吧。”

    初九哀愁道:“那么久,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体。”

    玉蓝洁淡淡道:“我会的。”

    初九问道:“何时走?”

    玉蓝洁道:“明日巳时走。”

    初九强颜欢笑道:“那明日我送你。”

    玉蓝洁笑得很悲伤道:“你当然要来送我,明日师父也会一起来送我的。”

    初九抬头望向天空,轻轻地道:“这天很蓝,云很白,师姐如果我们能永远呆在这里该多好啊。”

    玉蓝洁笑着道:“等做完师父交待的事,就可以向师父请求让我们以后永远待在天涯阁,有什么好伤心的。”

    初九茫然道:“这是真的吗,可我的心却有点不太认同,我好像不是那种能安安稳稳生活在一处的人。”

    玉蓝洁乐了,“那你又说什么永远,你还想李蛋吧。”

    初九泪水随着她的话慢慢的溢出来,他轻声道:“我好像无法忘记他。”

    玉蓝洁道:“或许那就是命吧,人总是要被命运捉弄的。”

    初九眼里闪着泪光,“可我却不想认命,认命的人很容易死,我不想那么容易的死去,我只能抗争!”

    玉蓝洁随口说道:“要抗争命运的话,就得变得无比强大,要能文能武,要像师父那样,便能做命运的主人。”

    初九心中一阵惊喜,“对,我要学会绝世武功,我要多读书,我要向师父学习!”

    他说着便飞李玉蓝洁,飞奔天涯阁,玉蓝洁静静地看着他那英俊的背影渐渐变小,直到不见。她心中突然燃起喜悦之火,她喜欢的人不是懦夫,她很感动。

    第二天巳时,她走了,她在他俩的目送下离去。她乘着那巨龟缓缓离去。今天的主题叫做分离,分离的主题很伤人,伤人的离别总会在美景下进行。现在是感伤的时刻。

    初九独自坐在天涯阁的巨石顶,望着玉蓝洁离去的方向,眼中的泪水溢出眼眶,渐渐流向脸颊,那泪水在阳光反射下显得很是晶莹。那晶莹的泪水更令人隐隐作痛。没有人会在看到一个男子痛哭流涕后,不感到悲伤的,不被他的泪水给感染到的。

    那伤心的泪水,不仅是为玉蓝洁而流的,他想到了李蛋,他想到了从前的事。回忆过去的事时,他没有一点点的快乐,因为此刻爱他的人大都已离他而去,他爱的人也因他的做法而生恨,他与李蛋,两个都是爱着彼此的,彼此又都恨着彼此。

    爱恨交叉,如那臭豆腐一般又臭又令人想咬一口。

    初九此刻内心叹道:“李蛋,你当时为何不一剑杀了我,害我现在如此想你,又有点恨你。”

    海鸥落在他的肩上,他的人呆坐如石,只有泪水在流动,他的泪水一滴又一滴滚落到下巴,滴落到胸膛,那海鸥啄着他的肩头,像是要唤醒他。

    过了一会,他肩上、头上有点湿了。

    他的肩上、头上留下了海鸥的粪便、尿尿。

    鸟都欺负到人身上了,他还是流他的泪,他可没去动那些鸟儿,那些海鸥在他身上飞来飞去,尿来尿来去。他都未动。

    这个时间是悲伤做主角,至于外在的丑陋与否,他都已无所谓。

    这景致远看倒很美。

    那天涯老人从后山竹林飞来,天涯老人月越飞越近,越看越丑。

    那鸟粪在初九肩上、头上已叠有大拇指般高,这鸟粪很丑,这鸟粪很脏,这鸟粪很丑。

    天涯老人飞上天涯巨石顶,双掌一击,群鸟纷飞,初九被震飞到海中,被海浪打入大海深处,一浪比一浪高,一浪比一浪猛,打得他冒不了头,他在海里胸发闷,接着头发蒙。

    他想等天涯老人来救他,可天涯老人站在巨石顶静静的看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水将初九埋没。

    天涯老人要干什么?他怎么忍心不救自己的徒儿。

    天涯老人心中郁闷,心中悲伤,自己的徒儿悲情所困。他的心该如何想?

    ——恨铁不成钢。

    初九毕竟不是傻子,在自己快昏过去之时,运足气力,足点水泡,双手下击。身如海豚般跃出海面。

    可是跃出海面之后,新问题随之而来。怎么飞回岸边?

    他已离岸有近两百丈,他现在的轻功已无法与从前相提并论,他刚从练功走火的内伤中痊愈。功力还未达到从前的水平。

    在他思考之际,一层浪又拍打而来。他后空一翻,立于浪尖。随浪前行,不过一浪又比一浪高,他还未及享受,又得后空一翻。一刻翻了五六个后空翻,每个跟斗有数丈高。这样翻了十来个跟斗后,他的体力也快耗尽。他距岸边还有六十多丈,他快无力的。

    他的心里有点急了,他的心里有点慌了。

    他师父仍在巨石顶坐着,看着他。

    这海浪仍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拍打着。

    他的体力仍在一点一点的丢失。

    现在的他只好运足最后一口气,化作飞鱼顺着浪扑来的方向滑去,靠着浪墙滑到海平面,又一跃而起,倚着巨浪不离不弃,如婴儿死死依偎在母亲怀抱般。

    这个海浪母亲还真把他送向岸边。

    他就这样成了弄潮儿,任凭风浪起,他都稳如泰山,不沉不被浪打着。

    漂了一刻钟,终于漂到岸边,他趴在沙滩上昏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