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大运河 > 第四十九章潘叔正愤怒休张巧云为妾

第四十九章潘叔正愤怒休张巧云为妾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宋大牛跟着王宫校官来到客厅,鲁王分外热情,请大牛坐上座,上香茶。

    宾主坐定,鲁王爷关切地问道:“汉王派老弟亲自来,有什么吩咐?是不是要提前行动了?”

    大牛不解地问:“什么行动?”

    鲁王比划着一个杀头的动作,说道:“汉王不是整天想着要把皇太子这样吗?你来不是为了这事儿?”

    大牛盯着鲁王:“这次还真不是这事,我这次来找您,是白英的小外孙丢了,有人说是你的人干的。”

    鲁王爷一阵冷笑:“不可能,我一个王爷,怎么能干这事儿?”

    大牛力争道:“有人可是看见你的人把孩子弄到你这里来了!”

    鲁王满脸的不屑:“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对不起,我要送客了!”

    大牛无奈,只好垂头丧气地出来。

    白秀兰不相信鲁王的话,要去拼命,潘叔正拦住了她,说:“运河他娘,你不能去,鲁王爷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连我都敢扣押,我们手里没有证据,你去了,还不是羊入虎口?白先生还不得急死啊?”

    大牛劝解道:“潘大人说得对,我们现在还是回去吧,回去再想办法。”

    秀兰难过地说:“那好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潘叔正和宋大牛都坚决要送秀兰回家,白秀兰说:“你们真的要送,就让大牛弟弟送我吧,潘大人也该回家看看了。”

    潘叔正想了想说:“也好,那就拜托大牛了!”

    潘叔正走后,宋大牛送白秀兰回李屯。大牛一路劝慰,说自己一定想办法,找到侄子小运河,请秀兰一定放心,白秀兰心里这才宽慰了不少。

    来到汶上李屯,已经是夜里,李大娘和秀兰热情地给他擀面条,还荷包了一个鸡蛋。晚上又留宋大牛住下,劝他第二天再回工地,宋大牛十分感动。

    当晚,秀兰和婆婆挤在一起,大牛就睡在秀兰的床上。

    夜半时分,潘叔正风尘仆仆回到济宁州的家,想到有一两个月没有回家了,马上就能见到媳妇了,感到分外高兴。

    潘叔正来到家门口,就在外面敲门。可是,一等二等就是没人开。潘叔正感到情况不对劲儿:媳妇应该在家呀,怎么回事儿呢,敲不开门?

    此时,张巧云和颜开正在一起睡觉,听到外面敲门。

    颜开惊慌地说:“不好了,可能是潘大人回来了!”

    张巧云还在美梦中,揽住颜开说:“嗨,干嘛呀?”

    颜开慌慌张张地说:“外面有人敲门,可能是潘大人回来了!”

    张巧云打着哈欠说:“没事儿,他回不来!三个月两个月也不回来一次。”

    颜开赶紧起身说:“他真要是回来就糟了!”

    张巧云这才慌慌张张地起床,颜开没有地方可藏,急得团团转,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钻到了床底下躲了起来。

    张巧云来到大门口,开开门,果然是男人回来了。

    她一下子慌了,装着亲热地说:“你不是不来吗,怎么又想起奴家来了?”

    潘叔正高兴地说:“到兖州办事情,今天就不回工地了,回家和老婆亲热亲热。”

    张巧云抱着潘叔正撒娇:“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也想死我了!”

    潘叔正心花怒放,心想:结婚几年了,媳妇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真是久别胜新婚啊!

    进来卧室,潘叔正想拉一把椅子坐下歇会儿,突然,他看到椅子上有一根男人的丝绸腰带,觉得很惊奇,拉过来一看,上面还拴着一个大大的玉貔貅,这是男人的东西无疑!

    潘叔正拿着丝绸腰带问:“这不是男人的腰带吗?快说,这是谁的?”

    张巧云的热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低着头,不说话。

    潘叔正联想起刚才张巧云迟迟不开门的问题,觉得这里面一定大有蹊跷!他抓起张巧云的领子,说:“你说,是哪个男人的东西?说,不说,老子我宰了你!”

    张巧云此时变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你宰,你宰,你宰啊!给你十个胆子,你敢宰我?”

    潘叔正抽出腰刀,高高举在空中。

    张巧云把头伸到刀下面:“老娘眨一眨眼睛,就不是人!”

    潘叔正把刀又狠狠地放回刀鞘里:“啊,气死我了!”

    张巧云鄙夷地哼了一声。

    潘叔正感到被侮辱到家了!他急得在屋里跺着脚,大喊大叫:“哪个王八蛋,小兔崽子,你出来,老子给你拼命!”

    颜开从床下钻出来,斜着眼睛看着潘叔正:“潘大人,对不起了,我没什么事儿,先走了。”

    潘叔正看到竟然是颜开,愣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颜开跨出房门,走出了院子。

    潘叔正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终于,他慢慢平静下来:“淫妇,你给我滚!”

    张巧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瞪着眼说:“哼,窝囊废,早就不想和你过了,你写了休书,我立马就走。”

    潘叔正咬紧牙关,找来笔墨,唰唰唰,写下休书,痛苦地坐在椅子上。

    张巧云哼着小曲儿,从桌子上揭下休书,将早就准备好的装着衣服、银两、细软的大皮箱打开,把几件随身衣服也塞到里面,提在手里,扭着屁股走出了家门。

    颜开刚刚狼狈不堪地回到家里,惊魂未定,门房进来通报,说一位叫张巧云的女人要求进来。颜开脸一下子黄了:“怎么还找来了,她说来干什么了没有?”

    门房说:“小的没敢问。看她提了一个大皮箱,好像挺沉的,应该是来送礼的。”

    颜开自言自语地说:送礼的,还提着皮箱?不对啊,她肯定是被男人休了,来找饭辙的!这以后就和潘叔正成了仇敌了,还要养着这样一个女人,这可不好!

    主意打定,颜开说:“就说我不在,叫她走!”

    门房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说:“老爷,那女人怎么说都不走,说是您的老相好,被丈夫休了,就奔着您来了!”

    颜开大声叫苦,说道:“真是倒霉透了,这偷腥惹骚的,竟然偷到家里来了,还有嘛意思?不见!”

    门房说:“老爷,不行啊,那女人在门口不走,大吵大闹的,不好看啊!”颜开没办法:“好吧,我去见见吧。”

    颜开来到门口,看见张巧云正在上马石上坐着骂他呢!颜开说:“姐姐啊,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张巧云一脸的媚笑:“我给姓潘的要了休书,现在已经没有羁绊,都是你的人了!”

    颜开一惊,慌忙说:“我的娘啊,我这家里还没有说好呢!几个姐都夜叉一样的人,我怕你吃亏啊!这样好不好,我在外面给你置办下一处院子,你在哪里住,倒是安静!”

    张巧云扭着腰肢走到跟前:“我最喜的就是热闹,最怕的就是安静,我那窝囊男人整天在河工上,不回家,撇下我一个人活寡一样!不行,我就要住进这东门大院里,那里也不去!”

    颜开依旧委婉地劝她走:“她们几个闹不到一起去,天天你争我斗的,惹你生气,多不好!”张巧云亲密的搂着颜开的胳膊,自信地说:“那倒是不妨,我连你们济宁州同知都管得服服帖帖,几个小女子何足挂齿?”

    颜开推托不了,只好说:“那你就来吧,后悔了,可别赖我不说。”

    这里是一处三进的大院子,张巧云随着颜开来到中间的客厅,颜开喊来几房妻妾一起见面。

    颜开说:“四位姐姐,这是你们的五妹妹,原是济宁州同知潘大人家里的,放着好好的同知夫人不当,也不知道看上我什么了,非得要跟着我来咱们家,你们都认识认识吧!”

    大婆怒气冲冲地说:“你就是知道整天在外面胡作非为,一个接着一个的领进来!哼,反正我也管不了你,只要能听我使唤,再领几个我也不管!我可是有规矩的人,别说我这家管不好!”二婆冷冷地说:“你领来了有什么用?放在家里不用,爱怎么着怎么着!”

    三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不屑说:“这是你妹妹,还是你妈啊?再老,也要排我后边!”

    四婆跺跺脚,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这死鬼,缺德丧良心的,说好了我是最后一个,屁股还没有暖热呢,这又领来了一个,你认为这是认干娘啊!”张巧云看着个个女人都横眉冷对,把她当做了对头,感觉到一下了掉进了烂泥淖里!可是,潘叔正那边已经开了休书,无法回去了,只好在这里和这些女人们死缠烂打,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她堆上笑脸儿,谦恭地说:“各位姐姐,不论年轻大小,你们都是我姐,巧云我初来乍到,还靠姐儿几个照顾,有用着妹妹的地方,尽管使唤!”

    颜开打哈哈说:“行了,这就算见面了,都各自管好自己,别乱嚼别人的舌头根儿。”

    颜开安排小厮给张巧云在前院西厢房收拾了屋子,把她安顿下,就出去应酬去了,她的日子还是一个人看着房子发呆,却又怀念从前和潘叔正生活的种种好处。

    总督河院署终于建成了,好不气派!门前有拴马桩、一对石狮子,一双上马石,大门是三开间,前衙后宅,七进院落,后面还有藏书楼、后花园。前面的层层院子都宽敞明亮,富丽堂皇,后面的花园则假山荷亭,曲径通幽。

    知州杜晓言再次派颜开到工地上来请宋礼,要他回去喜迁新公署,宋礼嘱咐白英、潘叔正,安排好工程进度,不要窝工,又让周长看好河工安全。

    诸事一一交代完毕,宋礼就和颜开一起回济宁。

    宋礼在杜晓言、颜开的陪同下,一一查看新署衙的各进院落,各个房间的建筑情况,都是按照二品的规制来建设的,没有超出规定的建筑,建筑的质量也很不错,高兴地表扬说:“济宁州在我全心治河的时候,没有让我操心,干了一件大事,已经很不错了!”

    杜晓言说:“大人的署衙宅院,当然要您满意才行。”

    宋礼说:“好啊,从今后我就在这济宁衙署生活,不走了,生是运河人,死是运河鬼!”

    杜晓言拍马屁说:“宋大人啊,那可不行,还是让圣明的皇上赶紧把您提拔走吧!”

    宋礼说:“哦,济宁人已经烦我了,要赶我走,是吗?”

    杜晓言自夸地说:“那谁敢啊,只是啊,跟着您老干活,把我们都累死了!”

    宋礼不听他撺掇,冷静地说:“杜大人,还是先别把话儿说得太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