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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惊雷乍响黑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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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拴马村以英赶美的度修好了路,刚刚昨天又弄了个开矿出煤仪式,在长平乃至凤城都是引起了轰动,为啥,半年前那拴马村的赵铁锤在乡里吵吵嚷嚷要救济呢!而转眼就成了全市致富奔小康的带头人,又是电视是又是报纸,出尽了风头,不知情的直认为这老锤是新时代基层党员的模范带头人,知道的呢,肯定会不屑地骂一句:这老家伙没准又在哪逮了个冤大头。

    也是啊,要说老锤或者拴马村能拿出钱来修路。除了鬼,是人那会相信!

    天厦,2899号陈大拿办公室。陈大拿一个上午把自己关上办公室里,连最喜欢那个小公关经理他都没心思去调戏两句,但凡来人,陈大拿一概不见。为啥,这陈大拿自个在办公室正yy着呢!

    这一上午了,这陈大拿还跟吃了伟哥一般,一脸兴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一会又跟个孩子似的,再次打开那sony摄录机,看昨天煤矿开业的那一段,这是昨天他本人亲自录下来的。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陈大拿看了不止十遍,还是余兴未尽

    先是高耸入云的群山蜿蜒一条盘山路的尽头,拴马煤矿的名字出现了,那是几个镌在矿井顶上的几个绿色大字,前段时候,在杨伟的建议下,把原两座煤矿改名为“拴马煤矿一号井、二号井”叫拴马煤矿杨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觉得应该这么叫,这么叫着大家心里舒坦不是。陈大拿一思索,二话没话就答了从矿井周边到四周的山上,林林总总怕不得站了上千人男女老幼都有,为了给日后的生产和销售铺平路子,陈大拿还专门把电视台的记者请到了现场,准备播一个新闻专题,那专题名字陈大拿抓耳挠腮最后想了个:腾飞的拴马煤矿。

    第一批四十名工人都是从其他矿高薪挖来的,每年冬季工人都不好招。试产期间,安全为重,而一切的重中之重,就在于这头一炮了。

    薛萍领着傅红梅也来看来了,两人是见不得这喧弄的场面,就在车里远远地看,其实这锦绣一帮浑货保安有几还真弄腾着要来,杨伟开业前几天把王虎子、王大炮几个曾调过来帮忙,谁知这几个货进村唆导着一群光棍们不是赌博就是喝酒,把村委弄得是乌烟瘴气,杨伟一气之下就把几个货挨个踹了两脚,赶回了凤城

    当天十时整,调度里的通话器传来了井下的声音,第一次钻孔,五个炮眼填充完毕,零号工作面可以试采这是一号井第一个工作面的第一次开采,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属于机建阶段。

    在调度员的示意下,陈大拿做为煤矿的董事长,清清嗓子,喊了一声:点炮!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地底下一阵闷响,感觉地摇了一下,那摄录机的画面明显晃动,此时看着的陈大拿知道,那个时候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震动,反正是连机器都抓不稳了

    “安全,五分钟鼓风,十分钟出车!”井下的声音再次传来。陈大拿就觉得那声音怎么那么耳熟。一想,坏了,下面不是杨伟吧。与陈大拿的激动相反,那调度员却是见惯了这个场面,静静地说了一句:开始!

    上面不了解情况的人一直在眼巴巴地等着、看着。

    下面的却是一脸兴奋,兴奋的是杨伟。这杨伟开干的时候弄着要下井,矿工也没办法,为什么没办法。因为杨伟已经荣升拴马煤矿的矿长。管技术和安全的两个生副矿长想了想,这倒也没什么,正好是个宣传,就让这矿工们叮嘱了一番把杨伟和李林带下了井。刚才传话的声音就是杨伟的杰作。

    一路走来,杨伟只觉得这井下比井上好玩多了,五米高四米宽的主巷道足足可以走辆汽车了,穿着矿工服、头上还戴了个偌大的矿灯,跟在部队的单兵装备一般,特别是那延时起爆器,一个手提箱一般地大小,连了五六十米的线,矿工们打好炮眼填充好炸药撤到安全地方后,把第一炮的机会给了领导,这杨伟兴奋地一按起爆把手,就跟当年当兵打靶开第一枪一个样子。一摁然后就听到“嘭”的一声,下面的矿洞感觉这爆炸就在身边,明显地感觉到全身的器官都跟着炸了一下,没见这阵势的真给吓一大跳,就这,还他娘是捂着耳朵。爆炸过后,整个巷道里就充满了硝烟,那烟跟部队子弹、炸弹还不一样,比那刺鼻,这是杨伟的第一感觉。

    技术熟练的矿工一拉闸那鼓风机跟直升飞机的螺旋桨样,轰轰轰地转起来,这矿洞就成了风洞,跟一个大油烟机一般,这硝烟不一会便吸得干干净净,全部从风巷里走了。杨伟一出硐室,这身上穿着棉袄都觉得凉飕飕的。

    然后就是刚才爆炸过的地方,这煤块、煤面都顺着铁镏子呼拉拉早溜进了巷车,十个巷车倒有五个已经自动装了个半满。杨伟愣神间,那十几号矿工使锹一拔拉,工作面里炸开的煤层大大小小的煤块便哗哗地往外走。

    一辆、两辆眨眼间这十辆巷车

    待挂到缆子上,调度室一声令下,那十辆巷车便缓缓地朝洞外开去

    那煤车出洞的一霎那,不知人群里是谁喊了一声:出煤了。

    然后就见一干拴马老爷们举着手,叫着跳着互相抱着喊着。陈大拿也激动地忙调调了摄录机,把这个场面记录了下来

    车里,薛萍靠着车后座,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极还是悲伤那黑色的石头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两年了,为了它,丈夫把命送在这里、为了它,她只身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起了歌城老板,一直就盼着有一天把这个煤矿开起来,把自己输掉的身家重新找回来,这是支持着她一直拼下去的唯一信念现在,回来了,她却觉得有点淡淡的失落自己心里倒有点怀疑,我追求的就是这些吗?

    与薛萍不同的是陈大拿,心里乐得能把拴马山上冬天的树儿全开了花,一边录像一边心花怒放地想着:财了,财了咱也有实业了老话说咱山西这产煤地是炮声一响,黄金万两,我以往后可真得日进斗金了啊“嗨,杨伟呢,妈的这么大事,这小子钻那快活去了吧!”陈大拿一下想起了这正主,就问调度员。

    “你说我们矿长呀!不是在井下吗!”调度员说道。

    “嗨,怎么让矿长下井呢。那可是个愣头青,根本就没干过这事”陈大拿吓了一跳,这前两天才给杨伟花钱办了个矿长证,其实也就是让他挂个名,这井下这事,可不是弄着玩的。“快快快,把他叫上来。别让他在下面捣乱。”陈大拿说着。妈的,这混球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给他根大绳,他敢把自己吊在树上扮神仙。

    “好!我马上叫”调度员忙叫开了。心里却不以为然,切,矿长还能不懂生产。我们矿长一看就是内行,那模样不用打扮,看着就像矿工。

    叫了半天杨伟却不上来,直到又过了一次放炮的瘾才和矿工们相跟着回到了地面上,陈大拿大呼小叫地迎上来,问东问西,还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杨伟,好像只怕他身上缺了个零件似的。问得杨伟烦了,这满脸依然黑乎乎的杨伟呲着白牙,张口就骂了一句:“问问问,问逑呢,我是矿长你是矿长!”

    这话就把陈大拿咽了个半死。妈的,你这矿长证还是老子掏钱给你办得。陈大拿恨恨地骂了一句,你个白眼狼,我还董事长呢,这矿长不我封的你。

    “切,还用你封,不封我都会,就逑摁一下开关,放一炮这哗哗就出煤,比逑找个女的**还简单这**还得脱衣服脱裤呢”杨伟满脸煤黑,咧着嘴说道。背后的李林和几个矿工都哈哈都笑了起来,矿工们之间经常就是满口流氓话,倒觉得这杨伟就是当矿长的料。不过却把一身光鲜的陈大拿弄了个大红脸。

    不大一会儿,这杨伟连衣服都没换,看见了薛萍和红梅两人,把两人引到的自己的矿长办公室,其实就一个用彩板封闭的一个房间,这段时间,整个煤矿的宿舍、办公区全部用彩板架成了活动房,这是地方煤矿通用的办法,不但经济实惠关键是施工快。杨伟一见两人,就是兴奋地大吹井下什么什么机械、什么什么巷道、什么什么爆破,那光景跟个老矿工说历险记一般,听得两女同志眨巴眨巴大眼,嗨,敢情你说,这煤矿根本没有别人说得那样可怕,像游乐场不成,看把你玩得高兴的

    却见陈大拿嗤了嗤,不以为然。这表情太明显,明显是嫌杨伟骚包,那杨伟就乘陈大拿不备,伸着个大黑手就往他脸上抹了一把,没等陈大拿反应过来转身就跑出办公室去洗澡了,那后头却是两女的看着陈大拿半边黑脸笑得花枝乱颤

    天厦办公室里,看完经过的陈大拿兀自笑着合上了摄录机,昨天的一幕一幕仿佛还是眼前,终于了了两年的夙愿。

    这两年,煤炭的价格像吃春药一般一个劲往上涨,就没停过。几年前,这煤矿效益都不怎么样,那沫煤一吨十块钱都没人拉,现在,全球性的资源紧张,全国性的电力紧张,拉动了煤炭价格的飞增长。沫煤时下都涨到了一百多一吨,连洗煤厂废水里沉淀的煤泥也能卖六十块一吨。那块炭价格就更是天价了,从原先八十块一吨已经涨到了六百多,而且看现在这劲道,还得往上涨。

    他详细算过,一号井如果开足马力,一天产到一千吨以上没有什么问题,一天就是几十万。**,这他娘滴比抢银行还来得快。怪不得人家朱前锦一伙,连手下人坐得都悍马,悍马一买就是五辆。就因为这货骚包,网上现在铺天盖地都是煤老板买车买地买房是牛b的很,而且长平这样的牛b煤老板还不是一个两个。前几年就传说人家朱前锦挣钱是“不紧不慢、一天十万”当时还觉得是吹牛,现在看来,只多不少。

    陈大拿憧憬了一会,又有点担心起来,这朱前锦不会来找啥麻烦吧!听说在这长平,开煤矿的要没有朱前锦罩着,还就开不下去。经常传说这朱前锦不是猪是条狼,你们吃肉不给人家分一块,它就连你都吃,给人分还得分大块陈大拿本来还想着缓图之法,一方面在村里、乡里、市里广积人脉,徐而图之。另一方面也准备拉上有身份的合资人壮大声势,让朱前锦有所顾忌。本来筹划着一年半载能开起来就不错,多多少少有点准备,谁知这杨伟这愣货硬是大干快上,三言两句,把这拴马几百号光棍都动起来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不但是修了路,连矿都开起来,这喜事接二连三,都把自己弄得有点晕晕乎乎了,陈大拿这脑子现在也是一脑子煤矿和财,这危险虽然是想到了点,但总觉得还是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危险怎么样,不是宝贵险中求嘛!陈大拿最后说服了自己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干下去

    当天,凤城新闻里播报了一条新闻,大致意思如下,我市拴马村拴马煤矿通过省、市两级安监验收,今天正式投入生产,这是我市第一座民营股份制煤矿,以下是我台记者从现场回的报道那场面,跟陈大拿的拍摄的东西大致雷同。

    之所以要有这个报道,一方面是拴马这段时间太耀眼,新闻价值大,另一方面,陈大拿也是花了钱找过人的,这等于做了一次绝好的广告,对于在凤城、长平做煤炭生意的人来说,又多了一个选择。

    长平市红旗大酒店,九层999房间。

    一位微有谢顶的中年男子头靠在宽大的沙上,右手很随意地捏着一个高脚杯子,杯子里浅浅地倒着红酒,刚刚看完凤城新闻。他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不论是女人还是酒,都喜欢挑最好的;当然,这人也是个很迷信的人,迷信得甚至在房间里还要摆上关公的香座、还要把自己专用的房间镌了个999号。

    待转过脸来,那一脸坑坑洼洼多是早年青春豆的痕迹,偏偏这张大黑脸上安了个大酒糟鼻子、两个圆得不成比例的眼,待他抿了一口酒才又露出了两排已经被烟熏黄的牙,配上往后梳的大背头,整个就像一个猪头,一个装饰饰精美的猪头。

    长相虽不敢恭维,这人却是谁也不敢小瞧,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朱前锦,道上人都知道他以前当混混的绰号,黑猪。想当年,这个绰号起得可真是名副其实。

    他也是刚刚看完这则新闻,刚看完就摁了电视机的开关,对着旁边站着的两个人开口了:“妈的,一帮子穷棍还真折腾起来了。小刀,前段时间让你打听呢,你打听到了点什么,陈大拿这手下到底有什么能人,动作怎么这么快?”

    “大哥,”那站着的一位说话了,那左脸有一条伤疤从太阳**的部位直贯到了脖子后,这是当年当菜刀队长跟别人械斗留下的纪念。“那陈大拿倒没什么,听说有个手下扎手得很,上次刘和平搅和锦绣那事,就是这手下摆平了!”

    “有案底么?让公安整整他!”朱前锦一咂嘴,随口说了一句。这是分化对手最常用的一个办法。

    “不好说,这小子藏得深,不太张扬,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有,我们查了查。就是一混混,手段也不是太狠,就是有点无赖,又是倒垃圾、又是灌大粪,整得几个歌城、桑拿、饭店还真没办法。狗脸成安国也被扒光了扔歌城里,亏这小子能想出这损招来不过这小子也不简单,后来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把刘和平治得跟孙子一样,到现在都翻不了身!”赵三刀说道。

    “是个人物啊,有点意思现在这人在什么地方。”朱前锦左边那只较大一点的眼跳了跳。赵三刀一惊,这老板又要动杀心了。

    “老板,就在拴马。”赵三刀说道。

    “哈这个小淫棍陈大拿现在学聪明了啊!我说呢,这老小子怎么着顶着风来长平找食,看来是有持无恐,往我地盘上钉了个硬茬!”朱前锦揉揉鼻子,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一揉鼻子,说明是有烦心的事了。

    “怎么办老板,做人还是做矿。”赵三刀再次问。这收拾人的办法无外乎两种。

    “嗯?!”朱前锦摇摇头“不合适,这矿是六证审批齐全的矿,抵得上咱们那十几座黑窑口,毁了可惜!宏伟,你什么意见。”

    “朱委员!”一旁另一位戴着个眼镜,斯斯文文的人开口了,正是号称军师的赵宏伟,这赵宏伟最了解朱前锦的心思,明明出身黑道,却喜欢别人点破他政协委员的身份。就听这军师说道:“我的意思还是徐而图之的好。矿刚开,大型机械肯定还没有到位,我们还是等等看得好,等他们再往进投入一部分的好,关键时候再掐脖子,那时候,如果能收入囊中,那是坐收渔翁之利;如果收不回来,既使毁了,对他们的打击也是致命的。有时候,经济打击更直接、更有效。”

    “有道理,还是宏伟想得远。”朱前锦赞许地说道。事实上,这赵宏伟很多时候能猜中他的意思,也最能理解他的用心。

    几年前,出主意的赵宏伟还是个国企下岗人员,生活无着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靠到了朱前锦这棵大树,原本也就是个给人家跑跑腿、办办手续、写写算算的角色,朱前锦给他在红旗安了个闲职。前两年,南方做机电生意的几个老板进军长平市场,朱前锦的公司在人家价廉质优的攻势下是岌岌可危,关键的时候就是赵宏伟出的主意,以一个煤矿的存煤和出煤作抵押,赊了南方人六百万的货,然后就再让煤矿瞬间破产,把南方人拖到无限期的经济官司里。那货呢!早被朱前锦一伙吞了,至于煤矿嘛,就本身就是朱前锦的产业,根本就是一个已经回采过的废井。至于存煤,根本就是赵宏伟出的损办法,拉了其他地方的存货做做样子,而且上面是煤,下面存的是煤矸石,连货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类似的绝户计在赵宏伟这里的层出不穷,让靠着刀枪棍棒起家的朱前锦大为惊叹,没两年便把这人捧到了仅次于自己的位置。

    “老板,那拴马那老锤头怎么办。这老小子横得很,现在指不定跟这陈大拿搅一块去了。”赵三刀提醒了一句。事实上,上次和拴马村村民械斗吃亏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这黑衣队再厉害,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拿枪对着人家几百号村民呀。可村民却无所顾忌,直接就是锹把子往人身上招呼,见人打人、见车砸车,几次交锋,这赵三刀无往不利的黑衣队没有讨得一点便宜。

    “咂,我说刀儿,你怎么就不明白个事理,老是争强好个胜,一个穷哈哈,你跟人家置什么气,你把人惹急了,人家光棍一条,无家无业,两袖子一捋要跟你玩命,你现在多少身家,犯得着吗?我都不惹这穷横。咱们是求财,不是置气。不涉及到切身的经济利益,这打打杀杀的事少干,以后多跟宏伟学学,你跟我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跟当菜刀队长一样!”朱前锦又开始了苦口婆心的劝说。事实上,这赵三刀的黑衣队虽给他们事业莫大的帮助,但也是一块心病,如同一个不谙兵器的普通人拿着一颗高爆手雷,对别人是威胁,对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威胁,单就那赵三刀的伤人杀人炸矿的案底就够头疼了,真有什么事,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些年朱前锦迹后处处约束,赵三刀还是收敛了许多。

    “大哥,我知道了。”赵三刀应着,不过看神情还是有点不甘心。

    “好吧,你们下去吧,跟老古打个招呼,他离那儿近,让他多盯着点。”朱前锦摆摆手。老古是古建军,长平前锦物流配送中心的头,长平的煤炭物流老古占了一半多,剩下的小运输户多少都挂靠在老古手下,而且手下这混混就有200多号。要说消息,没有比老古最灵通的了。

    赵三刀与赵宏伟两人见老板微微地闭上了眼,不敢再打扰,同时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一场看不见的争斗,从拴马出煤的第一天起,就悄悄地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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