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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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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分,地上的水渍已经完全消退,别墅外的林荫路上充斥着清脆的鸟鸣声,几个吃过午饭的闲人聚坐在清幽的林荫下轻声交谈。

    秦烨正对着阳光走来,衣着沾满了泥土灰尘,显得有些狼狈,引得路人一阵好奇的观看。不过秦烨满怀心事,并不在意那些眼神,径直进了自家别墅。

    没多久,秦烨换了一身新衣从卧室出来,在别墅里胡乱走动,一边和艾儿西丝讨论现在的情况。

    “艾儿西丝,你觉得上面还会怎么对付我?”

    “其实我们现在的形势很可能已经相当不妙了。”艾儿西丝道。

    “怎么会?我的秘密没有任何泄露,而且刚才我也问过,阿西丽娅是因为叶胤的事才找上我的。而且她来找我的事并没有其它人知道,即使她从此消失了,那边也没理由怀疑我什么。”秦烨不解道。

    “派来试探你的人全都消失,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了。你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远超正常的可能范围。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上面绝对会让你回去一趟。”艾儿西丝道。

    秦烨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一年如果按照现在这个状态,一年之后我绝对不可能和洛克斯集团对抗。”

    “你应该找机会去一趟域外,那个神策经应该能让你的实力全面提升。”艾儿西丝建议道。

    “那也要我走得开才行,明天又得去研究所报到了。我现在根本是分身乏术啊!”秦烨愁眉苦脸。

    “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脱身才行。”艾儿西丝也同意秦烨的看法。

    “再想想吧!”在心里重重点了一下头,秦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平时秦无双练功的那间地下室外头。

    地下室的大门洞开着,几个仆人正在打扫,却没有见到一直勤练不缀的秦无双。

    秦烨愣了一下,他几乎已经走完了大半个别墅,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刘二和秦无双,才不自觉地继续游荡。

    “无双呢?”秦烨随便抓了个仆人问道。

    “小姐她和二老爷出去了,听小姐的口气,好像她决定要复仇了。”仆人道。这个人是秦无双的陪练之一,对于秦无双的事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复仇?”秦烨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敢情无双真的忍不住,去找那个秦守──她的二叔报仇了。

    虽然秦烨一直认为那个秦守其实不足为虑,而且无双身边还跟着一个刘二,但他仍旧有些不大放心。

    尽管在无双复仇这件事上,秦烨并不打算插手,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觉得还是跟去看看比较保险。

    “无双,虽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没必要把我的手当你的仇人来处理吧?”刘二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对正紧紧地抓着他胳膊的秦无双道。这姑娘十根尖尖的指甲已经嵌入了他手臂肌肉,几乎都要抓出血来了。

    听到这话,秦无双触电一样把手伸了回来,十分歉疚地道:“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我”

    她抬头看着眼前这栋高耸入云的大厦,闪亮的眸子里充盈着无比的恨意“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一想到那个禽兽还霸占着我父母的产业,我就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这种畜生杀一百次都不为过,无双,你尽管上,我们给你压阵。”刘二将手上的太刀递给秦无双,不屑地扫了一眼大厦门口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的几个黑衣大汉。刘一和刘三已经带着同盟会的兄弟杀进了大楼。

    秦无双双手接过太刀,紧紧地握住了刀柄:“我本来想有朝一日,我一个人来报仇但我听说这个人要将所有产业都变卖掉。我实在等不及了我不能看着我父母的家产都败坏在他手里!刘二,我本来不该把你们牵扯进来的”

    “这是什么话,就算不给秦烨面子,凭你和我们的关系,我们怎么可能不帮你。你放心,这个家伙的背景我们早就打听清楚了,现在的同盟会可以像捏死只蚂蚁一样捏死他。”

    下巴朝着门口努了努,刘二笑嘻嘻地道:“你也看见了,他们打进去基本没费什么工夫,而且我们已经跟治安局打了招呼,保证没人来打扰。”

    “谢谢你们了。”秦无双哽咽道。

    “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快进去吧,老大和老三都知道,不会去动那个秦守,那个人就留给你亲自动手。”

    秦无双的眼神阴沉下来,握紧了刀柄,沉声道:“我会让他不得好死的!”

    说完,两人一起走进了大厦里。

    这个时候,整栋大楼基本都被同盟会清理差不多了,满地都是昏迷的黑衣大汉,每一层都守着十几个同盟会的兄弟,防止有漏网之鱼出现。

    不过现场并没有一个死人。

    毕竟秦无双的仇人只有秦守一个,这些人虽然助纣为虐,但总算罪不至死,何况同盟会怎么也得给当地的治安局面子,闹得太凶,大家都不好下台。

    搭电梯来到三十八层顶楼,两人走出电梯门,不禁有些吃惊。

    整个楼面居然只有一间屋子,但这间屋子却是大门紧闭。走廊上站满了同盟会的人,刘一和刘三站在门口,面色有些凝重。

    刘二先开了口:“怎么回事?”

    “这个门打不开。”刘一回答道。

    “我们用了很多办法,无论是物理的,还是能量的攻击,都不能破坏它。”刘三有些无可奈何。

    “我怀疑是某个超能力者的能力在起作用。”刘一接着道:“老二,你来试试看。”

    刘二上前几步,将双手按在金属大门上,他的能力可以消除大部分超能力的作用,如果真是某个超能力者在作怪的话,刘二无疑就是对方的克星。

    一层无形的波纹从刘二的双手与大门之间扩散开来,大门“呲”的一声朝两边分开,露出内里广阔的天地来。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平静的声音从房间最深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背对着门口,坐在斑马花色的皮革沙发上。巨大的沙发靠背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只露出那人留着黑色短发的后脑勺。

    令人奇怪的是,整个房间里虽然摆了不少东西,但却再也看不到第二个人。莫非那个阻挡众人进门的超能力者就是眼前这个人?

    “秦守!”秦无双银牙紧咬,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人的背影,对方的模样就算化成灰她都记得,眼前虽然只有一个后脑勺和声音,她还是一下就认了出来。

    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秦守的情绪似乎还是很安定。

    他好像根本没有起身或转过头的打算,只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道:“小无双,看样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还惦记着二叔啊。”

    “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秦无双右手握着刀柄,左手执鞘,一步一步走进大门,浑身颤抖,甚至连太刀也在刀鞘里发出了锵锵的碰撞声。

    刘二也想跟进去,却被刘一拦住。刘二盯了刘一一眼,刘一冷静地道:“这个仇,让她自己解决。”

    “但是这个家伙很古怪。”刘二小声道。

    刘一眉头皱了起来,放开手,同样低声回应道:“静观其变,小心。”三人都跟着秦无双进了门,留下一干同盟会的人守住门口。

    “小无双啊小无双,其实你的下落我一直都清楚,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动过你吗?”秦守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

    或许愤怒到了极致,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此刻,站到这个做梦都想杀掉的仇人面前,秦无双渐渐抑制住了心中的激动。她的手,她的身体都不再颤抖,她一边慢慢地接近对方,一边不动声色地道:“为什么?”

    “我们毕竟算是有过一场露水姻缘,而且我还是你的二叔,你对我来说,从来就没有任何威胁,你认为,一头大象会觉得一只蚂蚁很碍眼,想要除掉它吗?显然不会。”秦守哈哈笑着道。

    “畜生!”这次是刘二骂出声来。

    “啊,我忘记还有其它客人了。其实,我等你们等了很久啦。”秦守继续道。

    刘一猛地出手挡住了刘二和刘三,小声道:“等一下,有些不对劲。”

    秦无双却恍然不觉,仍旧一步一步地走向沙发。

    秦守自顾自地道:“你们一定很奇怪,以我这点儿势力,为什么还敢这么悠闲地坐在这里等你们杀上门来吧?”

    “你的废话真多!”秦无双冷冷地道。

    “不不,我只是想让你们多活一阵而已。其实,如果你放弃了想找我报复的念头,我们是可以相安无事的,毕竟大象不会在乎蝼蚁的存在。虽然同盟会也算是你的靠山,但你这个靠山还不在我的眼中。”秦守慢吞吞地道。

    “死到临头还在说大话。”刘二冷笑一声。

    “啧啧,不知道是谁死到临头啊,哈哈。”秦守大笑道。

    秦无双再也忍不住,拔出了太刀,左手随意一挥,刀鞘匡当一声落到地板上。

    三尺长的太刀闪闪发光,被娇小的秦无双握在手里,显得十分怪异。

    秦无双的武技学自秦烨,秦烨因为拥有拟态能力的关系,并不习惯使用武器。但这并不意味着秦烨就只会拳脚功夫。

    他的武艺得自马神机,而马神机绝对可以算是一代惊才绝艳的天才,剑术、刀术、拳术、掌法、腿法等等无一不精,秦烨囫囵吞枣,什么都学,虽然有些并不精通,但好歹全数记住了。

    秦无双不喜欢拳脚功夫,而且为了追求杀伤力,她最终选择了剑术,而且是较为凶恶的太刀术。

    “怎么?想开打了吗?小无双啊,这么短的时间,你又能学到”秦守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道锋利的刀气给打断了。

    “哈!”秦无双娇叱一声,双手执刀,当头劈下,一道雪白的半月形刀气涛翻浪卷,激射而出。

    “喀嚓”一声,沙发应刀四分五裂,漫天破碎的皮革中,秦守狼狈地半蹲在地上,背上的衣衫裂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渗透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被地板上刀气斩出的一道深壑吞噬。

    “你这家伙原来不过如此,现在知道谁在说大话了吧?无双,砍死他!”一旁观看的刘二拍手笑道。

    秦无双收刀站直,冷冷地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瑟瑟颤抖的背影:“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秦守蹲着没动,转过头来,满脸的狰狞和怨毒,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不是今天之前我受过伤,凭现在的你还伤不了我不可饶恕需要交代遗言的是你们!”

    秦无双紧了紧刀柄,执刀举过了头顶,汹涌的杀机锁定了秦守。

    秦守的瞳孔遽然扩张,突然大吼一声:“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来?”

    秦无双一刀劈下,猛烈的刀气将秦守的脑袋逼出一道血线。

    但也仅止于此了。

    一个魁梧的大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秦守的身边,用一根指头挡住了秦无双全力劈下的这一刀。

    只是一根手指头。

    肉指对太刀。

    “砰!”无处宣泄的刀气四下冲泄,将周围的家具射得千疮百孔,太刀片片破碎,秦无双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刘三眼疾手快,迅速跳出将秦无双抱在怀里,但还是被那股冲力带着退后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是什么人?”刘一瞳孔骤缩,紧紧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魁梧大汉,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他们一直陪着秦无双练功,她的全力一刀有多强,刘一非常清楚,那几乎已经逼近刘三c级物理攻击反弹的极限。

    对方能用一个小指头将秦无双击飞,那么其强横的实力,就绝对不是他们三个的超能力能对付的。而且对方的出场实在是太诡异了,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这也越发让刘一心中忐忑起来。

    “这里的新主人。”大汉平静地道。

    “你就是秦守的靠山?”刘一突然有些明白秦守之前为什么一直有恃无恐了。

    “可以这么说。”大汉露齿笑道。

    “无双晕过去了。”刘三小声道。

    刘一点点头,继续对大汉道:“朋友,你犯不着为这个人卖命吧?”

    “我说过,我是这里的新主人,我不为任何人卖命。”大汉微笑道。

    “既然如此,阁下这个朋友我刘一交上了,今天不是个好日子,改日我一定准备厚礼再来拜访,我们暂且告辞。”

    “走!”刘一拉着刘二刘三就想离开。好汉不吃眼前亏,刘一非常清楚,他们这一堆人全加上去,也绝对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还是趁早撤退,之后再来从长计议。

    “站住。”大汉出声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刘一几人只觉眼前一花,房间门口竟然凭空出现了三个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人。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这个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魁梧大汉道。

    门外的同盟会兄弟发现异状,正打算冲进来,却被刘一喝止。

    这三个青面獠牙的面具人来得异常突兀,他可不想让这些部下进来白白送死。他转过头来,冷声道:“那阁下是什么意思?”

    “或许你们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大汉好整以暇地道。

    “说。”形势比人强,刘一对此无可奈何,只能向刘二、刘三使了个眼色,要他们暂时顺从。

    “之前你们是怎么打开这道门的?”大汉指了指三个面具人身后的大门。

    “这道门有什么蹊跷吗?”刘一道。

    大汉点点头,和善地道:“这门我动了点手脚,一般人除非是用极大的力量强行破坏,否则绝对是进不来的。而现在显然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难道说,你们之中,谁的能力是”

    刘一打断他道:“你猜中了,我们确实有一些小技巧。好了,现在你的问题我们已经回答过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刘二和刘三不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三人刚要从面具人挡路的门口走出,大汉的声音再次阻止了他们。

    大汉耸耸了肩头“或许应该给你们看一些东西。”

    他打了个响指,门口三个面具人中最瘦小的那个走了出来,伸手在虚空中画了个圈,嘴里发出一声高亢的喊叫,然后一层散发着蒙蒙白光的水镜便浮现了出来。

    水镜里陡然浮现出不知道哪一层过道里的情景,几个同盟会的兄弟正神情肃穆地来回走动,忽然一道黑影从画面上极速掠过,那些走动的同盟会兄弟连惨呼声也来不及发出,便齐齐喷血倒下。

    水镜一阵抖动,相同的情况再次出现,不过这次的场景已经移到了另一层楼。

    刘一三人看得目眦欲裂,刘二最先忍不住,跳出来一拳便向那瘦小面具人的面门打去。

    不过那面具人也不是个庸手,右手一挥,水镜烟消云散,接着反手一抓,竟然抓住了刘二的拳头。

    刘二势大力沉的拳头却不是那么好接的,那面具人身体并不结实,踉跄着退后两步,右手剧烈地颤抖,却死抓着刘二的拳头不放,嘴里突然发出高亢的叫声。

    这人第一次尖叫唤出了水镜,现在第二次尖叫,刘二生怕对方又用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超能力来,赶紧也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无声无息的,本来紧抓着刘二拳头的面具人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二收不住力道,往前冲了几步,好不容易在另外两个面具人身前定住身子,又惊又疑地四下张望。

    “你的能力是消去?”原本一脸平静、胸有成竹的大汉失声道,脸上表情半是惊骇,半是疑惑。

    刘二闻声转过头来,怔了一下,猛然醒悟道:“这些面具人都是你用超能力召唤出来的?”

    大汉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门口剩下那两个木桩一样的面具人蓦地有了动静。

    左边那人挥出一记直拳,整条手臂刚刚伸直便像分支的树杈一样裂开,化作无数黑色肉藤蠕动着钻向刘二的心脏。右边那人跟着合身扑上,双手一合一放,一柄耀目的光刀便化形而出,斩向刘二腰际。

    两人来势汹汹,刘二的c级能力否定虽然能够消除大部分c级以下包括c级的能力,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被对手的攻击伤害。

    三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近,加上刘二之前又分心转过头与大汉对话,这时再要避开显然也来不及了。

    电光石火之间,刘二侧身让过心脏要害,左边那人手臂化成的肉藤一下将他胸腹之间穿了个洞。刘二忍着剧痛,死死抓住那条肉藤,发动能力将对手从这个世上抹除。

    这时候拿着光刀的人已经近在眼前,刘一突然从刘二身后窜了出来,最后这个面具人手中光刀刚刚劈下,便在瞬息之间被反弹了回去,将自己撞飞老远,接着整个人便在半空中消失了踪迹。

    刘二虽然避过了要害,但是胸腹之间多了个小洞,血水汨汨而出,痛得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刘一赶紧搀扶住他,这才没让他跌倒在地。

    “快走!”刘二捂着伤口艰难地道,摸索着在伤口周围迅速点了几下,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血。这一手他是跟秦无双学的,并不熟练,没想到今天竟然管用了。

    “走!”

    刘一拉住刘二的手就朝门口跑去,刘三抱着秦无双也从后面追上,门外等候的同盟会兄弟这才反应过来,本想冲进去,但见到刘一几人逃了出来,也纷纷跟着朝楼道处退去。

    “怎么不追?”秦守从地上狼狈地站起,对着大汉大声吼道。

    “跑不了。”大汉冷笑道。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惨叫声,刘一三人狼狈地退了回来,惊骇地看着一道黑影扑面而来,还留在外面的同盟会兄弟抱着脖子倒下,眼见已是不活。

    那黑影正是刚才水镜里出现的凶手。

    危急关头也无从分辨对方用的是什么攻击手段,除了受伤的刘二反应稍慢以外,刘一和刘三几乎一齐出手,发动了各自的能力。

    万幸这两人的能力都属于领域性,不用像刘二那样要通过身体接触才能生效。再加上一个能量攻击反弹,一个物理攻击反弹,配合起来几乎是完美无缺。

    那黑影以多快速度撞过来,便以多快的速度弹回去,步上了之前三个面具人的后尘,在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大汉竟然也来到了房间门口,挡住了三人的去路“啪啪”地鼓了一阵掌。

    他脸上充满了笑容,从容道:“几位的超能力让我大开眼界,如果你们愿意归顺于我,今天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不行,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秦守在屋子里不满地抗议道。

    大汉瞥了他一眼,秦守讷讷地小声嘀咕了几句,不再言语。

    “怎么样?”大汉一脸期盼地看着刘一。

    刘一冷冷地看着大汉,寒声道:“朋友,这次你做得太过了。”

    刘二虚弱地笑道:“嘿嘿,你也不过如此,你能召唤出多少人,我们就能消灭你多少人。”

    刘三道:“你可以死心了。”

    大汉长笑一声道:“你们以为凭这点儿手段就能与我抗衡吗?出来吧,瑟琳娜!”

    话音刚落,一个手执门板一样的巨剑,身穿银色铠甲,一头银发的女骑士奇迹一样出现在房间当中。

    “试试看你们能不能挡住瑟琳娜的攻击。”大汉笑道。

    瑟琳娜双手拖着巨剑往前奔跑了两步,巨剑在半空中划出半个圆弧,举重若轻地一个突刺,锋锐的剑尖在离刘一鼻尖还有一毫米的距离稳稳停下。

    刘一不敢动弹,额头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地落下,无论是他还是刘三都很明白,他们的能力在面对这个女骑士的时候,失效了。或许不应该说是失效,而是对方攻击的力度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刘二犹不死心,右手轻轻触碰巨剑剑锋,能力发动。

    接着他的脸色就变了─没有任何效果。那个女骑士一脸冷漠地站在原地,双手持剑,指着刘一的鼻子,彷佛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大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了然轻笑道:“果然如此,你们的能力等级,应该都不超过c级吧?”

    刘一三人不答,只是紧张地盯着瑟琳娜。大汉也不生气,拍一拍手,瑟琳娜顿时消失在空气中。

    他接着说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你们三个应该很明白,光是一个瑟琳娜,就不是你们能够应付的。实话告诉你们,像瑟琳娜这种实力的人物,我这里还有很多很多,你们还认为逃得掉吗?”

    刘一三人面面相觑,分别在各自眼中看见彼此的惊骇。

    终于,刘一出声道:“技不如人,我们认栽了,阁下到底想怎么样?”

    大汉笑道:“很简单,你们脱离那个什么同盟会,归顺于我就行了,就像那边那个秦守一样。你们可以问问他,我会不会亏待自己的属下?

    “对了,我听说你们本来就是同盟会的头头,所以你们要是想带着整个帮会投靠我,我也不会反对。”

    刘二刚想出言,刘一挥手阻止了他,抢先道:“承蒙阁下看得起,我们三兄弟这点儿微末之技,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大汉摆手道:“哪里话。你们三个的能力也是极为罕见,我们正需要你们这样的超能力者加入。”

    刘一当即注意到对方用了“我们”二字,忍不住旁敲侧击道:“不知道阁下是属于什么势力?”

    大汉神秘地笑了笑,道:“这个不急,先告诉我你们的决定。”

    刘一略一沉吟,看了刘二和刘三一眼。他突然笑了起来,冲大汉点头道:“好,我们答应你。”

    大汉面上一喜,正要说话,刘一又道:“不过我们三兄弟不大舍得自己辛苦经营的同盟会,投靠了你,还能继续”

    刘一话没说完,大汉便急不可耐地打断他道:“没有关系,我之前便说过,随你们高兴。不过空口白话,说了无用,所以我需要在你们身上放一点儿东西。”

    刘一面色一变,警惕道:“你要放什么东西?”

    “一点儿小东西。”大汉一步一步地朝三人走近。

    刘一三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正打算豁出去拼命,一个杀气腾腾的声音突然从门外过道处传了进来:“似乎你一直没问过我的意见啊?”

    刘一三人眼睛一亮,看见来人慢慢走进房间,顿时松了口气。

    大汉一惊,转过身子,和来人四目相对。

    看见大汉的面貌,来人微微一怔,竟突然失声惊道:“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