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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回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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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兴瞧了一阵方荣,道:“花姑娘,你没骗我吧?”

    方荣笑道:“难道她敢冒充别人的妻子?”

    怀兴大喜,道:“快请进,快请进。”忽然又问道:“你们怎么上来的?”

    方荣道:“我们自有妙计。”

    怀兴忙又道:“对,是我糊涂,没有方师弟去不了的地方。”

    刚才那七人一人道:“怀兴,现非常时期不能让人随便进来,现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方荣,绝对不能让他进去。”现在他们已然捡起了剑,还是拦在方荣面前。

    那被折断剑之人哼一声道:“若是方荣,他定不会如此嚣张,目无尊长地折断贫道之剑。你到底是谁?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方荣忙道:“弟子刚才失了分寸,只应这北斗七星便剑阵太过厉害,弟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恕罪。但弟子是方荣无疑的。”

    怀兴忙道:“师叔,他可以不信,难道花姑娘也不信么?”

    花语婕这时来到方荣面前,接过他剑,又拉了他手,道:“方哥哥是来给师父上香的。同时他知道武当有难,所以才来的。”

    众所周知,花语婕是方荣的娘子,而现在她对眼前男子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那这男子不是方荣是谁?那人忙道:“久闻方荣武功天下第一,今番一见,果不虚言,这北斗七星阵在方少侠剑下过不了三招,还有谁这年纪便有这份本事?方少侠请。”

    方荣忙道:“多谢师叔,师叔叫弟子方荣便成了。”

    怀兴高兴地上前来笑道:“方师弟,你怎么变成这付模样了?易的容么?方师弟,我虽整日在山中,但也听说了你的事迹”边说边进了门,一路走一路说,方荣倒有点衣锦还乡的感觉,也有些飘飘然来。害得花语婕在旁边不住地拉他衣袖,不过心中也是万分高兴的。路上也有许多武当道士戒备,只怕朝廷之人突然攻上来。

    到了三清殿,怀兴也不敢进去,于是方荣与花语婕自行进去了,见到了贻元,忙跪下拜道:“弟子方荣拜见太师叔。”

    贻元本在打坐,见了方荣喜得站了起来,上前来扶起方荣道:“方少侠快请起。你来了便是武当莫大的荣幸,更是武当的幸运。”

    方荣道:“太师叔,方荣定会助武当打退朝廷之人。”

    贻元叹口气道:“这次朝廷是故意而为之,定然有其它目的,只不知是何目的。”

    方荣也想不明白,道:“不管他什么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将他们赶走。”

    贻元又将现武当的局势说了出来,看来是刻不容缓了。最后贻元帮方荣提出去祭拜武王,方荣这才带了花语婕往武王祭塔而去。

    这回方荣已没了上回的激动,只烧香磕了三个头。然后拉了花语婕走。花语婕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也不敢问,只跟了他走。方荣来到以前住的地方,走到以前藏剑的地方,摸着锁头,呆了一阵。

    花语婕惑道:“方哥哥,里面是什么?”

    方荣道:“里面什么也没有。”

    花语婕更惑,道:“那你为什么”

    方荣道:“不过里面有个通往外面的地道。不知什么时候会有用。可是现在我在想如何开这锁,当年师父也没给我钥匙。”

    花语婕道:“连你也打不开么?”

    方荣这时笑道:“我没试过,我试一下。”说着聚气于指,用力一扯,那锁丝毫未损,失望道:“师父真是想得太周到了。”又聚气于掌,用力推门。锁环忽然变了形。

    方荣大喜,花语婕也是大喜,忙也上前帮忙,两人满头大汗,忽地呯地一声,锁环断裂,门开了。方荣喜得搂住花语婕转了一圈。花语婕羞得不住打他双肩,方荣这才放下她,往里走了进去。

    花语婕忙拉着他手臂跟着走了进去。里面除了黑,果然什么东西也没有。方荣直接拉开地板,现出一个洞来。

    花语婕害怕道:“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吧?”

    方荣笑道:“不会有的。嗯,我们回去吧。”说完拉了她往外走,又将锁环插好,这才走回去见贻元。

    到得第二日,方荣提出要下山查看情况,贻元也不留,只望他多加小心。

    方荣走到半山腰,已有官兵带刀冲了上来,见了方荣忙都停了下来,一人恭敬道:“爷,您若再不下来,我们便冲上去找您了。”

    方荣哈哈大笑,道:“昨日我与武当之人在门口大战一夜,他们打我不过,通通闭门不出了,我也进不去,肚子也饿了,所以下山来吃些东西。”

    那人又惊又喜,道:“爷,你能破得了他们的北斗七星剑阵?”

    方荣笑道:“那算不了什么,好了,我要下去了。你们也下去吧。”

    众人这才跟了他下山,后来方荣不让他们跟着自己,最后只问道:“攻打武当山之事宜由谁管?我想见见他。”

    那人忙道:“爷,这武当是武林第二大派,所以连朝廷重臣崔呈秀崔也来把持这事。看来这武当是必死无疑了。”

    方荣惊道:“崔呈秀?他现在在哪里?”

    那人道:“崔大人在宁王府上。”

    方荣嗯一声道:“宁王府我识得,我自己去吧。”说完与花语婕走入城中,买了些物什,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方荣又提出去见韩钲,花语婕又兴奋又不好意思,上回之事,自己哭着走了,又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得去的。住了一夜,两个往那幽林去。

    到了湖边,正见何莲碧出来提水,方荣忙叫道:“何姑姑。”

    何莲碧见了二人大喜道:“方教主。你怎么来了?一定是为武当之事吧?快进屋坐。”

    何莲碧如此大反应,引得屋内之人也出来了,方荣又惊又喜,原来八仙都齐了。更让人惊喜的是,宁诗莘已有了身孕,那大大的肚子一眼并瞧了出来。八仙齐声道:“教主。”

    方荣忙道:“各位前辈不必客气。”众人进屋去了。

    花语婕忙跑到宁诗莘身旁,小声问些女儿家的事,宁诗莘忙拉着她跑到外面去了。

    八仙其时也在做着如何助武当之事,方荣一来,他们自是信心大增。八仙又提起今次朝廷派来的都是大内高手,崔呈秀也在其间,八仙又探得消息,其实宁王与崔呈秀不合。

    方荣心道:“宁王与崔呈秀会合才怪,不然也不会暗杀魏忠贤了。”又聊一会,何莲碧已做好饭,于是叫了众人来吃饭,饭后方荣提出八仙不要露面,由他解决这事。只因宁王还在搜查着八仙。

    八仙也知方荣的本事,吃过饭后,方荣向八仙告辞。路上花语婕不解问道:“怎么这么快便走了?我还有话要问宁姐宁婶婶呢。”

    方荣道:“其实我来便是想让他们不要管这事的,我不想让宁王知道八仙的下落。如果这事与宁王无关,我还想叫八仙帮忙的,可这事偏偏与宁王有些关系,我便不希望他们管这事了。”

    两人先回到那客栈,正好到晚间,方荣准备一番,叫花语婕留下,自己往宁王府去。

    宁王府本来戒备森严,今有崔呈秀,兵力更是增加了一辈,到处都是人,方荣这回算是白来了。只得在外守着,希望崔呈秀什么时候出来来个暗杀。方荣暗想这捉拿武林中人整个事一定是他挑起的,他是魏忠贤左右手,定然要为魏忠贤报仇。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远远往宁王府驶来,旁边簇拥着一帮侍卫。方荣闪身至旁边,想瞧瞧这是谁,但听得马车内一柔弱的声音道:“真是累死啦,一点也不好玩。”

    又听得马车内另一女子声音道:“小姐,既然不好玩,以后都不要再出来了吧。”

    那小姐道:“不,还要出来,在府中更加闷。早知去杭州啦。”

    那丫环忙道:“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去杭州,要是被方公子见到你,一定不会饶你的。”

    那小姐笑道:“方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表面上对我凶凶的,其实他才舍不得杀我呢。”

    方荣惑道:“她是谁?好像是在说我。”忽然想到一人,心惊道:“崔秀秀?”哼一声,身子一窜,如电般直接入了马车疾点了马车中两女子的穴。

    外面侍卫都不及反应,方荣已制住崔秀秀了。方荣抱了崔秀秀,破蓬而出,直接飞身上了屋顶,道:“叫崔呈秀马上退兵,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说完又抱了崔秀秀离开了这里。

    其时方荣虽易了容,但崔秀秀被方荣这般一抱,便已知是方荣,柔声道:“方哥哥,你来找秀秀啦?秀秀也好想你。”

    方荣冷笑道:“正不知哪里找你呢,这回定叫你也受受苦。”方荣找了一阵,找到一破庙,重重将崔秀秀扔在地上,道:“如果你爹不退兵,那只有让你受受苦了。”

    崔秀秀扒在地上抽泣起来。方荣见了她令人怜惜的模样,本来花语婕好了,也对她恨不起来了,忙铺好了草床,又将崔秀秀抱上了床,不再理她。

    崔秀秀抽泣道:“方哥哥,秀秀知道方哥哥舍不得秀秀,可是方哥哥对秀秀又好又坏的,秀秀好伤心。”

    方荣哼一声,直接点了她昏睡穴。一夜无事。

    第二日醒来,方荣解了她穴道:“不要耍花招,不然你知道我厉害的。”

    崔秀秀偎依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方荣一把推开她,道:“饿了吧,去吃点东西。”

    两人走在大街上,避开朝廷之人,随便买了几个馒头吃了,又往武当山去。还未出城,城门官兵已在搜查,捉了许多人去了。

    方荣忙要寻另一处出城,忽听得一老妇人哭着大喊道:“大慈大悲的大侠客,求求你放了崔秀秀崔小姐吧,不然我家娃便要死了”方荣听了一阵,忽地又有几个老妇人大哭大叫起来,无非也是要叫方荣放了崔秀秀。

    方荣不理,走了一阵,竟是一路都有人这般哭叫。又行一阵,正好到了刑场,几个年轻人已然被砍下头来。

    方荣大怒,回头望了一阵崔秀秀,忽地一巴掌将她击昏在地。他万料不到这崔呈秀竟然如此草芥人命,竟然用杀死百姓来威胁自己。但自己不得不照做,不然真有不知多少人这般死去。

    方荣将崔秀秀抱起,又往宁王府去。方荣又一把将崔秀秀扔在了宁王府门口街上离去。方荣胸中气闷得紧,真恨不得马上冲进宁王府杀了崔呈秀,回到客栈,将事说给花语婕听了。

    花语婕自然也知道了,整个城都是哭喊着的人,她也猜到是方荣挟了崔秀秀,忙安慰道:“方哥哥,办法总是有的,你不要着急。”

    方荣道:“我在想如何才能吓走他们。”

    花语婕忙笑道:“方哥哥来啦,谁人不惊,谁人不慌?”

    方荣知她在安慰自己,也笑道:“希望如此。花妹,今晚我要让你惊慌一下。”花语婕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方荣嘿嘿一笑,拉了她道:“那我们走吧。”

    花语婕羞道:“下流胚子,天早着呢,急什么?”

    正在此时,忽听得门外一人哈哈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方少侠如何不急呢?”话说完,走进来两人,正是秘王与邪王。

    方荣大惊,更是奇怪,也不知他如何知道自己来了武当的,而且这么快到了这里,上回更是不知他们如何知道自己被藥王抓去过。

    秘王又笑道:“方荣,你也太不厚道了吧,从宁远无声无息便走了,害我们跟你到杭州,你又无声无息来了湖北。这不是叫我们白跑么?”

    方荣哼一声道:“找我何事?”

    秘王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方荣笑道:“我不是说过了么?那根本不是宝刀的秘密,不过是魏忠贤以前的宝藏而已。也不知现在被魏忠贤取走了没有。”

    秘王笑道:“什么都不用说的,跟我们去去便成了。不然对你花夫人可不客气了。”

    方荣怒道:“我方荣怕你不成?”

    秘王笑道:“我一个人你当然不怕,可是我们现在是两个人。”

    花语婕哼一声道:“我们也是两个人。”

    秘王笑道:“花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不过跟我们老前辈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的。”

    邪王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花语婕知道,比武较量,差一点便是生死一线,更听到那日秘王说要抓了自己威胁方荣,她倒不怕死,只是怕方荣为了自己真的什么傻事都做出来,身子不禁颤抖起来。

    方荣将花语婕拦在身后,道:“跟你去黑山可以,不过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秘王笑道:“听说崔呈秀来了这里。不会是叫我们杀他吧?方荣,你连魏忠贤都杀了,还怕杀不了他?”

    方荣笑道:“秘王真是聪明,不点也破。你们连我都不怕,还怕杀不了他么?”

    邪王道:“我可不干这种蠢事。”

    方荣道:“那我也不干那种蠢事。”

    邪王道:“现在由得了你么?”

    方荣冷笑道:“不试过怎么知道?”

    邪王道:“可不要后悔。”

    秘王笑道:“邪王老弟稍安勿燥,崔呈秀我们不杀,但我们可以吓吓他的嘛。方荣不就是想让朝廷退兵么?至于杀不杀得了崔呈秀好像是在其次吧?”

    方荣点点头道:“秘王前辈说得没错。”

    秘王笑道:“那方少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逛逛宁王府?”

    方荣瞧了一眼花语婕,笑道:“不用了。秘王前辈一人去便成了,不然晚辈在那碍手碍脚的。”

    秘王微微一笑,道:“邪王,你先陪方荣说说话,我去去就回。”说完闪身出去了。

    邪王坐下道:“方荣,我们喝两杯吧。”

    方荣也坐下,现在他一个人,可不怕他了,道:“还没跟邪王前辈喝过酒呢。”

    邪王自饮了一杯,道:“秘王的轻功大概只有剑王与方少侠能比了,也不知他这是什么轻功。”

    方荣嘿嘿一笑,道:“他原来没告诉你啊,他看来也有羞于人的地方。”也饮了一杯,继道:“量天尺。听说过么?”

    邪王乍一听没醒悟,忽地哈哈大笑,道:“怪不得,怪不得。”

    花语婕也笑道:“他是梁上君子。嘻嘻,怪不得你以前经常这么骂他呢。”

    邪王道:“那他取一个人的首级不是轻而易举么?”

    花语婕忽然轻轻对方荣道:“方哥哥,我们又要去塞外么?可是这里的事怎么办?武当之事可以了,可是还有少林呢?峨嵋呢?昆仑呢”

    方荣忙道:“你当我能日行千里么?靠我这般救法,我也救不了什么啊?所以一切还是得靠他们自己的。”

    邪王心中怕他反悔,道:“不错,今武当已是迫在眉睫,堂堂武当已然这样,何况其它门派?”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回武当来的是大内高手,所以棘手是自然的,其他门派自然是一些虾兵蟹将,对于武林人士来说不足为惧。所以也不需要方少侠了。”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想连武当也不用当心的。众所周知,魏忠贤虽是方少侠所杀,但都知是宁王策划了那次暗杀,崔呈秀与宁王岂会和睦相处?而且当时武林中人帮了宁王大大一个忙,宁王岂会袖手旁观,或恩将仇报?不然,我想以崔呈秀带来的大内高手,与宁王的精锐之师,区区一个武当,岂会这么久攻之不下?我想官兵随便放把火,这武当也烧成灰烬了。”

    方荣想想也是,但自己不来,武当也总成这样,主要是断了粮,也不知还能坚持几天。两人才喝了三杯酒,忽地一物一闪入了门。方荣本能地护住了花语婕。那物一坐下,才知是秘王已然回来了。

    秘王哈哈大笑,道:“我找到崔呈秀房间,在他床上撒了泡尿。”

    花语婕羞红了脸藏入方荣怀中。方荣道:“然后呢?”

    秘王笑道:“还在门上刻了几个字,好像是‘速退兵,否则死’。”

    方荣道:“这恶作剧算得了什么?吓得了谁?崔呈秀又非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秘王想了想道:“嗯。那我再去一次,定要剪了他一撮头发下来。”说完又闪身去了。

    邪王摇摇头笑道:“他这般去不是自投罗网么?他在崔呈秀房门上刻了字,在床上撒了尿,崔呈秀还睡得着?他怎么接近?”

    方荣笑道:“这可不得而知了,他自有他的办法吧。”

    两人又喝了十几杯,秘王丧气地走了回来,道:“现宁王府之人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宁王与崔呈秀更是层层保护,接近他可难了。”

    方荣笑道:“那你明日多守一会,雄狮总有睡着的时候。”

    秘王嗯一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

    方荣拉了花语婕往自己房间走去了。秘王与邪王相视哈哈大笑。羞得花语婕无地自容。

    方荣将花语婕扶上床,柔声道:“花妹,你睡吧,我守住。他们不敢进来的。”

    花语婕以为他会欺负自己,本来已然准备好了,他这么一说,反而有些失望,羞红了脸道:“既然他们不敢进来,一起睡吧。”

    方荣忙道:“我扒在桌上睡,到时有什么突发事件我也反应得快。”

    花语婕点点头,道:“话虽如此,但你这样也让他们瞧你不起。”

    方荣坏笑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欺负你才这么多话?”

    花语婕将头转过里面道:“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