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双面夜萝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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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说的很是动情，仿佛说出来的并不是仇恨，而是青黛这些年来的委屈。
沈漫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竟觉得莫名有些痛心，其实，青黛自小的确是过得并不怎么快乐，他从小的那些经历，曾经也是跟他说过的。
沈漫愣了愣，良久这才又说道：“那你觉得……即便是他觉得自己曾经十分的委屈。
那他愿意用这万千无辜的人的性命，来平复她曾经所受过的委屈吗？
我觉得他肯定是不愿意的，莫离，这许多天里，她一定再用心的劝说你吧？
但是因为他根本就劝不住你，所以他拦不住你的一意孤行。
现如今现在被你锁在哪里呀？自以为把他保护的很好放到一个你认为可以确保足够安全的地方就够了。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战开始了，我们全都死于彼此的剑下。
你又打算将来让他如何面对这个已经完全和她完全没有关系的世界？”
莫离不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而一边的白拾玖却忽然说道：“你不用再说那些没用的了。
听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倒是十分有自信，能够和我们同归于尽了。
你又怎么确定最后只有同归于尽这一个结果呢？
你又怎么确定我们不能活到最后呢？沈漫，少说两句话吧。
你之前对于我们之间的那些挑拨离间的话，我已经十分的宽容了。
今天如果你还要顾及从事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以前我曾经给过你，让你们有活命的机会，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呢，你们自己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现如今就别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
说完，白拾玖就忽然一个飞身，完全不给沈漫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飞到了上空，一把金羽箭就朝着沈漫飞了过去。
沈漫眉头一皱，动作干净利索的躲了过去，白拾玖这一动手，整个魔族就好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
下一刻便直接朝着水明天上攻打了过去，妖族紧随其后，莫离跟着白拾玖一前一后，直逼沈漫和楚玉珩而来。
剩下的其他的家族的剑修则全部在保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沈漫直接对上了莫离，白拾玖则跟楚玉珩打了起来，一旁的苏广茶则个化常泽对峙了起来。
水云天上的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莫离对沈漫那也是当真半点情面都没有留的。
招招几乎都是要致命的，沈漫一直在躲避着他的攻击。
显然，对于他来说，他没有办法对莫离痛下杀手。
她实在不愿意伤害青黛，就像是她所说的一样，她曾经是救过沈漫的性命的，如果他转眼就把他的姑姑给杀掉的话，那么……他当真那也算是忘恩负义了吧？
可是即便他是招招躲避，对方去半天没有心软的意思，依旧是步步紧逼。
二人打的也是没有任何的火花，相比起她们这一边，楚玉珩和白拾玖二人就激烈多了。
楚玉珩的修为很明显是在白拾玖之上的，二人打了一阵子之后，楚玉珩便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就在白拾玖快要不敌的时候，莫离忽然跑了过来，沈漫紧随其后。
莫离略微有些烦躁的看着沈漫恼怒道：“你要是不打算认真的和我打的话，就离我远一点。
我没时间跟你这么耗下去，要不然你就跟我好生的打一架。
是生是死，全部都听天由命。”
楚玉珩则接过莫离的那一掌，拉着沈漫到自己的身边说道：“这原本就是两败俱伤的一场战争。
为什么一定要继续下去呢？我只要她活。”
莫离大笑了起来说道：“碧澜君倒是一片痴情。
只是当年那一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的沈漫怕是早就死了，还能有你们两个人今日站在这里同我说话的机会吗？
说起来，我和青黛都应该算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吧。
可是现如今你们却阻拦我的计划，当真是白眼狼一个。”
沈漫抿唇，良久这才说道：“我记着你们救我的大恩。
这并不是可以代表我容忍你所做的一切，刚才我让了你那么久，也算是报答了你们的恩情。
你不是想要跟我好好的打一架吗，那好，我们就好好的打一架。
诚如你所说的，生死由命，谁也不准给我退缩。”
沈漫在说完这些话以后便要往一边走去，一旁的楚玉珩则凝眉道：“不可以，不能冲动。”
沈漫笑了笑说道：“我打的过他的，你放心。
难道你忘了吗？我所有的灵力都是你教给我的。
就连白拾玖都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是莫离，我打的过得，刚才……我不过就是该让着她而已。”
莫离在一旁听了他说的这些话，显然有些十分的不悦。
只见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少说废话，到底还打不打了？
别在那里说话来拖延时间。”
沈漫闻言，二话不说，直接飞了过去，二人很快就缠斗在了一起。
这次沈漫显然没有再放水，对着莫离那也是步步紧逼，二人打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打到了一处小树林，这才稍微放缓了招式，沈漫提着朝暮扇打的有些喘。
莫离体力显然还不如沈漫，此时已经有些招架不住沈漫的攻势了，良久这才退到一旁说道“沈漫你就是故意的。
你明明就有好几次可以要了我的性命，但是你都没有。
其实就是在想方设法的耗费我的体力，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漫大笑了起来，看着看着四下无人的小树林，这才笑着说道：“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你走吧，青黛他还在等着你回去呢，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就好好的回去见他。
与其在这里一门心思的求死，还不如回去终止之长战争。
我看的出来，你今天就是想要激我杀了你，我知道你有什么心思。
你想要让青黛恨我，你很生气，他为什么一直劝阻你？
所以你就想如果你死在了我的手上，让他亲眼看见是我杀了你。
那么他就只会是痛恨我了，甚至还会让他觉得当年救我我就是一个错误。
莫离，这个小树林是你把我引过来的，想必……青黛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说不定他现在就能看到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或者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但我估摸着他应该是听不到我们的对话的，只能看到我们在做什么。
毕竟，如果让他听到我们的对话的话，即便是你死在了我的手里，他也不会误解我的。
为你把她安置在了一处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我们做什么的地方，对吧？”
莫离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声道：“那你还是有点聪明的。
只是你以为你觉得你不动手，我就不会死在你的手里了吗？
你说的没有错，我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被仇恨困扰了千年。
可是到头来，青黛却根本就不能理解我，甚至于他还觉得我这次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所以我觉得很恼火，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呀。
我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让我继续活下去了，所以，我要让他恨你。
让他延续着我身上的这些恨意，这样的话，他才会顺着我想要走的路继续走下去。
灭了人族……我要让青黛，亲手灭了人族，让我的哥哥嫂嫂可以在天有灵，得以安息。”
沈漫还想要再说话去反驳他几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看到莫离，趁着她走神的时候，窜了上来。
沈漫后知后觉的躲过一下，可是下一刻就看到莫离已经撞到了她的朝暮扇上了。
她笑着看着沈漫说道：“我就说吧，我想要死在你的手上就能够死在你的手上。
沈漫接下来就记得接收到青黛的恨意吧，我倒要看看，如果他要找你报仇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会像今天这样闪躲着他，任由他攻击你？
还是会让他直接死在你的手上，或者是你心怀愧疚，直接死在他的手上。
虽然我已经死了，那个时候我看不到那样的场面。
可是即便是这个样子，在我的脑海里，我也已经预演了无数次。
曾经我觉得只要我亲自灭了人族，我就算是大仇得报了。
可是，现在我觉得那样实在是太过便宜你们了。
只有让你们信赖的，曾经珍视的朋友亲自杀了你们，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楚玉珩他也别想幸免，什么哥哥，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的话，我哥哥也不会遭此劫难。
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们，之前我跟你们说的那些话，让你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他安全。
你们可是答应过我的，可以到时候千万不要赖账啊，我希望你们能够快快的死在他的剑下。
如果你们敢伤他分好的话，就是你们食言了。”
莫离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沈漫半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然后颇感无力的说道：“你心中的执念难道真的已经这么根深蒂固了吗？
你知道你这样做是想要把青黛完全的推入到深渊里头的吗？
莫离，你真的爱青黛吗？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你知道他对不能接受的是什么吗？我相信，如果你知道这些的话，你肯定不会觉得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对他来说好的。”
莫离冷笑了一声道：“他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明白。
被你们那些所谓的思想所同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阻止他跟你在一起。
以至于到了后来我说什么他都不赞成，我做什么他都觉得是错的。
他甚至于为了你们这些所谓的朋友忘记了那些杀父杀母的仇恨。
在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记的，他在外边被人欺负了以后哭唧唧的回来找我。
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着，为什么别人都有爹娘，而他没有？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带意识到他的父母是被人杀害了以后，他满脸愤恨的模样。
那时候他握紧了他的拳头，口口声声的告诉我一定要给他的母亲报仇。
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后来我想了一下。
就是从认识你之后开始变的呀，凭什么？”
莫离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的可怕了，沈漫知道她支撑不了多久了。
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凭什么？”
莫离深吸了几口气，然后闭着眼睛说道：“你明明也是被人杀害了父母。
为什么你可以找你的仇家报仇，为什么你可以屠了他们的满门，最后却劝我的青黛放下仇恨？
沈漫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虚伪吗？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的时候，你是怎样的态度发生在别人的身上的时候，你又是怎样的态度？”
沈漫被他这话完全是有些气笑了，然后这才说道：“百里家豢养魔尸，滥杀无辜，还和海外的那些猎妖师有所勾结，害了无数人的性命，罪无可恕。
所以当年即便是我没有自己的私仇，戳破了他们家的阴谋的话，仙门百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而且，就算换一种说法的话，我当年确实是为自己报了仇。
可是我只是找了杀害我父母的仇人报了仇，并没有伤及无辜。
可是为什么你们的报仇方式就要整个人族陪葬呢？
你觉得你的做法和我的做法是一样的吗？青黛他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孩子。
她的心思真的十分的单纯，像极了当年的我。
所以我十分珍视他这份单纯和善良，可是你今天却要逼着他自己走进那个仇恨的万丈深渊。
莫离，你不配做青黛的亲人……”
沈漫就刚刚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青黛却忽然出现了。
只见他满脸泪水，身形有些狼狈的看着她们两个人，声音哽咽的说道：“你们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是吗？
沈漫……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姑姑？明明当年是我们两个人救了你的性命。”
沈漫皱着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莫离，后者却流着泪水看着青黛说道：“我真的已经想到要收手了。
我真的已经想要听你的劝告，可是……沈漫他说我不配做你的亲人，所以要对我赶尽杀绝……”
青黛缓缓的走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然后，有些迟疑的看着沈漫问道：“是真的吗？
我姑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他想要收手了，他后悔了，所以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沈漫你到底是想要为什么呀？是，当初我跟你说那些话是我说的有些狠了。
可是那是因为我要留下来劝说我姑姑吖，我知道除了我可能没有人能够劝的住他了，如果连我都劝不住他的话，这世界上更没有人能够劝的住他了。
所以我不能跟你们走，我必须留下来，你就是因为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就要杀了我姑姑？”
沈漫下意识的摇着头说道：“并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的……”
莫离说的很是动情，仿佛说出来的并不是仇恨，而是青黛这些年来的委屈。
沈漫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竟觉得莫名有些痛心，其实，青黛自小的确是过得并不怎么快乐，他从小的那些经历，曾经也是跟他说过的。
沈漫愣了愣，良久这才又说道：“那你觉得……即便是他觉得自己曾经十分的委屈。
那他愿意用这万千无辜的人的性命，来平复她曾经所受过的委屈吗？
我觉得他肯定是不愿意的，莫离，这许多天里，她一定再用心的劝说你吧？
但是因为他根本就劝不住你，所以他拦不住你的一意孤行。
现如今现在被你锁在哪里呀？自以为把他保护的很好放到一个你认为可以确保足够安全的地方就够了。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战开始了，我们全都死于彼此的剑下。
你又打算将来让他如何面对这个已经完全和她完全没有关系的世界？”
莫离不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而一边的白拾玖却忽然说道：“你不用再说那些没用的了。
听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倒是十分有自信，能够和我们同归于尽了。
你又怎么确定最后只有同归于尽这一个结果呢？
你又怎么确定我们不能活到最后呢？沈漫，少说两句话吧。
你之前对于我们之间的那些挑拨离间的话，我已经十分的宽容了。
今天如果你还要顾及从事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以前我曾经给过你，让你们有活命的机会，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呢，你们自己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现如今就别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
说完，白拾玖就忽然一个飞身，完全不给沈漫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飞到了上空，一把金羽箭就朝着沈漫飞了过去。
沈漫眉头一皱，动作干净利索的躲了过去，白拾玖这一动手，整个魔族就好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
下一刻便直接朝着水明天上攻打了过去，妖族紧随其后，莫离跟着白拾玖一前一后，直逼沈漫和楚玉珩而来。
剩下的其他的家族的剑修则全部在保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沈漫直接对上了莫离，白拾玖则跟楚玉珩打了起来，一旁的苏广茶则个化常泽对峙了起来。
水云天上的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莫离对沈漫那也是当真半点情面都没有留的。
招招几乎都是要致命的，沈漫一直在躲避着他的攻击。
显然，对于他来说，他没有办法对莫离痛下杀手。
她实在不愿意伤害青黛，就像是她所说的一样，她曾经是救过沈漫的性命的，如果他转眼就把他的姑姑给杀掉的话，那么……他当真那也算是忘恩负义了吧？
可是即便他是招招躲避，对方去半天没有心软的意思，依旧是步步紧逼。
二人打的也是没有任何的火花，相比起她们这一边，楚玉珩和白拾玖二人就激烈多了。
楚玉珩的修为很明显是在白拾玖之上的，二人打了一阵子之后，楚玉珩便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就在白拾玖快要不敌的时候，莫离忽然跑了过来，沈漫紧随其后。
莫离略微有些烦躁的看着沈漫恼怒道：“你要是不打算认真的和我打的话，就离我远一点。
我没时间跟你这么耗下去，要不然你就跟我好生的打一架。
是生是死，全部都听天由命。”
楚玉珩则接过莫离的那一掌，拉着沈漫到自己的身边说道：“这原本就是两败俱伤的一场战争。
为什么一定要继续下去呢？我只要她活。”
莫离大笑了起来说道：“碧澜君倒是一片痴情。
只是当年那一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的沈漫怕是早就死了，还能有你们两个人今日站在这里同我说话的机会吗？
说起来，我和青黛都应该算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吧。
可是现如今你们却阻拦我的计划，当真是白眼狼一个。”
沈漫抿唇，良久这才说道：“我记着你们救我的大恩。
这并不是可以代表我容忍你所做的一切，刚才我让了你那么久，也算是报答了你们的恩情。
你不是想要跟我好好的打一架吗，那好，我们就好好的打一架。
诚如你所说的，生死由命，谁也不准给我退缩。”
沈漫在说完这些话以后便要往一边走去，一旁的楚玉珩则凝眉道：“不可以，不能冲动。”
沈漫笑了笑说道：“我打的过他的，你放心。
难道你忘了吗？我所有的灵力都是你教给我的。
就连白拾玖都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是莫离，我打的过得，刚才……我不过就是该让着她而已。”
莫离在一旁听了他说的这些话，显然有些十分的不悦。
只见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少说废话，到底还打不打了？
别在那里说话来拖延时间。”
沈漫闻言，二话不说，直接飞了过去，二人很快就缠斗在了一起。
这次沈漫显然没有再放水，对着莫离那也是步步紧逼，二人打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打到了一处小树林，这才稍微放缓了招式，沈漫提着朝暮扇打的有些喘。
莫离体力显然还不如沈漫，此时已经有些招架不住沈漫的攻势了，良久这才退到一旁说道“沈漫你就是故意的。
你明明就有好几次可以要了我的性命，但是你都没有。
其实就是在想方设法的耗费我的体力，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漫大笑了起来，看着看着四下无人的小树林，这才笑着说道：“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你走吧，青黛他还在等着你回去呢，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就好好的回去见他。
与其在这里一门心思的求死，还不如回去终止之长战争。
我看的出来，你今天就是想要激我杀了你，我知道你有什么心思。
你想要让青黛恨我，你很生气，他为什么一直劝阻你？
所以你就想如果你死在了我的手上，让他亲眼看见是我杀了你。
那么他就只会是痛恨我了，甚至还会让他觉得当年救我我就是一个错误。
莫离，这个小树林是你把我引过来的，想必……青黛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说不定他现在就能看到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或者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但我估摸着他应该是听不到我们的对话的，只能看到我们在做什么。
毕竟，如果让他听到我们的对话的话，即便是你死在了我的手里，他也不会误解我的。
为你把她安置在了一处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我们做什么的地方，对吧？”
莫离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声道：“那你还是有点聪明的。
只是你以为你觉得你不动手，我就不会死在你的手里了吗？
你说的没有错，我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被仇恨困扰了千年。
可是到头来，青黛却根本就不能理解我，甚至于他还觉得我这次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所以我觉得很恼火，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呀。
我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让我继续活下去了，所以，我要让他恨你。
让他延续着我身上的这些恨意，这样的话，他才会顺着我想要走的路继续走下去。
灭了人族……我要让青黛，亲手灭了人族，让我的哥哥嫂嫂可以在天有灵，得以安息。”
沈漫还想要再说话去反驳他几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看到莫离，趁着她走神的时候，窜了上来。
沈漫后知后觉的躲过一下，可是下一刻就看到莫离已经撞到了她的朝暮扇上了。
她笑着看着沈漫说道：“我就说吧，我想要死在你的手上就能够死在你的手上。
沈漫接下来就记得接收到青黛的恨意吧，我倒要看看，如果他要找你报仇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会像今天这样闪躲着他，任由他攻击你？
还是会让他直接死在你的手上，或者是你心怀愧疚，直接死在他的手上。
虽然我已经死了，那个时候我看不到那样的场面。
可是即便是这个样子，在我的脑海里，我也已经预演了无数次。
曾经我觉得只要我亲自灭了人族，我就算是大仇得报了。
可是，现在我觉得那样实在是太过便宜你们了。
只有让你们信赖的，曾经珍视的朋友亲自杀了你们，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楚玉珩他也别想幸免，什么哥哥，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的话，我哥哥也不会遭此劫难。
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们，之前我跟你们说的那些话，让你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他安全。
你们可是答应过我的，可以到时候千万不要赖账啊，我希望你们能够快快的死在他的剑下。
如果你们敢伤他分好的话，就是你们食言了。”
莫离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沈漫半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然后颇感无力的说道：“你心中的执念难道真的已经这么根深蒂固了吗？
你知道你这样做是想要把青黛完全的推入到深渊里头的吗？
莫离，你真的爱青黛吗？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你知道他对不能接受的是什么吗？我相信，如果你知道这些的话，你肯定不会觉得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对他来说好的。”
莫离冷笑了一声道：“他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明白。
被你们那些所谓的思想所同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阻止他跟你在一起。
以至于到了后来我说什么他都不赞成，我做什么他都觉得是错的。
他甚至于为了你们这些所谓的朋友忘记了那些杀父杀母的仇恨。
在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记的，他在外边被人欺负了以后哭唧唧的回来找我。
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着，为什么别人都有爹娘，而他没有？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带意识到他的父母是被人杀害了以后，他满脸愤恨的模样。
那时候他握紧了他的拳头，口口声声的告诉我一定要给他的母亲报仇。
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后来我想了一下。
就是从认识你之后开始变的呀，凭什么？”
莫离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的可怕了，沈漫知道她支撑不了多久了。
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凭什么？”
莫离深吸了几口气，然后闭着眼睛说道：“你明明也是被人杀害了父母。
为什么你可以找你的仇家报仇，为什么你可以屠了他们的满门，最后却劝我的青黛放下仇恨？
沈漫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虚伪吗？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的时候，你是怎样的态度发生在别人的身上的时候，你又是怎样的态度？”
沈漫被他这话完全是有些气笑了，然后这才说道：“百里家豢养魔尸，滥杀无辜，还和海外的那些猎妖师有所勾结，害了无数人的性命，罪无可恕。
所以当年即便是我没有自己的私仇，戳破了他们家的阴谋的话，仙门百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而且，就算换一种说法的话，我当年确实是为自己报了仇。
可是我只是找了杀害我父母的仇人报了仇，并没有伤及无辜。
可是为什么你们的报仇方式就要整个人族陪葬呢？
你觉得你的做法和我的做法是一样的吗？青黛他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孩子。
她的心思真的十分的单纯，像极了当年的我。
所以我十分珍视他这份单纯和善良，可是你今天却要逼着他自己走进那个仇恨的万丈深渊。
莫离，你不配做青黛的亲人……”
沈漫就刚刚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青黛却忽然出现了。
只见他满脸泪水，身形有些狼狈的看着她们两个人，声音哽咽的说道：“你们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是吗？
沈漫……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姑姑？明明当年是我们两个人救了你的性命。”
沈漫皱着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莫离，后者却流着泪水看着青黛说道：“我真的已经想到要收手了。
我真的已经想要听你的劝告，可是……沈漫他说我不配做你的亲人，所以要对我赶尽杀绝……”
青黛缓缓的走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然后，有些迟疑的看着沈漫问道：“是真的吗？
我姑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他想要收手了，他后悔了，所以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沈漫你到底是想要为什么呀？是，当初我跟你说那些话是我说的有些狠了。
可是那是因为我要留下来劝说我姑姑吖，我知道除了我可能没有人能够劝的住他了，如果连我都劝不住他的话，这世界上更没有人能够劝的住他了。
所以我不能跟你们走，我必须留下来，你就是因为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就要杀了我姑姑？”
沈漫下意识的摇着头说道：“并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