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双面夜萝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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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光飘了一阵忽然化作了一个蓝衣男子，只见那男子白发飘飘，眉宇间尽是沧桑和惆怅。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道白光，化作了一个白衣女子。
红衣女子颇为兴奋的说道：“莫殇，千年了，你终究还是肯出来见我了。”
立在莫殇身后的白衣女子却急不可耐的问道：“我女儿她在哪里？”
红衣女子笑了笑，直接无视掉对方的问题，忽然落到莫殇的面前，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把玩着他的银发。
随即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说道：“好吵啊！
你明知道我最是不喜欢这只小白兔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的样子的。
我今日是叫你出来见我的，又不是想要见她。
难道你就不怕……我见了她以后，一时没忍住，拧断了你们女儿的脖子吗？
还有啊，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千年前你们斗不过我，更何况现在？
我能来你们的这里，你们却去不得我那里，别忘了……那里困着多少仙门亡魂，你们若是敢过去……”
女子话并未系数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双方心里也都明白的很。
那白衣女子微微后退，脸上带了几分担忧，看了身边的蓝衣男子。
之后这才抿着唇，转身欲离去，那蓝衣男子正立刻拉住了那白衣女子的手，岂料一旁的红衣女子却微微皱眉道：“莫殇……我又不是要了她的命。
况且……她如今也不过就是这里的游魂罢了，我还能当真灭了她，让她魂飞魄散不成？
那样的话……我岂不是会变得更加寂寞？
好在这些年我靠着对你们的恨意，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怎么？为了她？不要你的女儿了吗？你不想看看她？虽说她当真像这只死兔子一样惹人厌烦……
可是一想到她也是你的孩子，我就是忍不住想要……”
红衣女子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完，一旁的莫殇便已经松开了握住了那白衣女子的手说道：“静姝，你先去吧！”
白衣女子底下眼眸，神色复杂得看了一眼红衣女子，继而飘然离开了。
待静姝离开以后，莫殇这才看着红衣女子说道：“当年之事，你若是恨，若是怪，就系数算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便是。
这句话我千年前就这么说过，时至今日……我依旧还是这句话。
静姝是无辜的，说到底是我对她一见钟情，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你说什么屁话呢？莫殇，千年过去了，你脑子倒是越发不好使了。
当年静姝受伤可是为我所救，她一个臭要饭的，遇到我那可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她告诉我她被妖族欺辱，是我同情她，不在意她是个妖收留了她。
说到底，我还算是她的恩人呢，莫殇，她忘恩负义，你怎的也忘恩负义了起来？”
莫殇愣了愣，静了下来，良久这才带着几分愧疚的语气又说道：“说起来，我也是该感谢你的。
我也是妖，你却不在意我的身份，将我留在千门盛世，让我做你的老师……”
对方的话甚至都没有说完，红衣女子忽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你说的倒也在理。
只是说到底……是我求着你留下来的，毕竟……我贪图你的美貌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那时候，我对你的心意就从未保留过，也从未隐瞒过，我自以为你是知晓的，之所以留下来也是存了如我对你那般的情意……
殊不知……你留下来竟……竟然是为了我身边的那只兔子。
想来当年我还十分欢喜那只兔子欢快的性子，与我那般沉静的性子截然不同。
如今想起来，倒只觉得厌恶当年的自己，何为引狼入室，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我今日来见你，你应当也是知晓我是为了什么事情的吧？
当年我对你给我的那个答案甚为不满意，现如今……我倒觉得你或许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红衣女子说完这话，身子故意往莫殇的怀里倾斜了几分。
莫殇身子一僵，愣了愣，良久这才说道：“我与你之间我当年是那个答案，如今也依旧是那个答案。
之音，我永远都记着你年少时那般恬静美好的样子。
如今你怕是已经记不得了吧？那个时候，你甚至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总说万物平等，不该分高低贵贱，所以你不惧怕其他仙门的说法。
执意留下了我和静姝，这也是为何我愿意留下来做你的老师的原因之一。
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
“既然你也认同万物平等，不该分高低贵贱，那你还说什么人妖殊途？
莫殇，你还不承认当初你拿这个理由拒绝我，其实就是违背你自己心意的荒唐话吗？
还是说你其实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说什么万物平等，心下里却并非如此想的？”
盛之音的话，很明显有一些咄咄逼人了，莫殇叹了一口气说道：“万事万物皆有其道，妖是妖，人是人……
人妖在一起自来便是不合适的，从古至今，这与万物生命平等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
盛之音笑了笑，声音略带有些凄凉，只见她忽然上前，让自己的脸几乎就贴着莫殇的脸，缓缓的吞吐着气息说道：“怎么？
虽说我早就知道你不爱我，可是……这拒绝我得理由，千年了，竟还不打算变一变吗？
执迷不悟？我若是不执迷不悟的话，想必今时今日，我们三人也不必在这种鬼地方了吧？
只不过……莫殇，你和那只兔子的女儿是你的孩子，可我和你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呢！
虽说当年我是用了些不大能上的了台面的手段，可是无论如何，那也是你儿子，我且告诉你，他爱上了一个妖女。
那女子半人半妖，倒是和你儿子相配的很，怎么办？我现在巴不得外头那些妖族人族知道这些事情了呢！
到时候……场面一定十分的热闹，也不知道……你儿子会不会像你当年那般不负责任还绝情。”
说完，盛之音忽然转身，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了又补充了一句：“莫殇，那日要不是我，他们怕是都要死在这里了。
这件事情，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否则……今日你得到的怕是你自己亲手杀了自己儿女的消息了。
至于见他们……今日我心情属实不大好，改日待我心情舒适以后，再来与你相会，届时再看要不要让你们见上一面了。”
说罢，盛之音就已经消失在了这苍茫的雪山里。
盛之音将将离开，静姝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来到莫殇的身边，颇为担忧的说道：“那日闯进来的就是我们的孩子？
我记得有两个女孩子，那……哪一个是我们的孩子？
当年你不是说把她交给莫离了吗？你不是说莫离会保护她保护的很好的吗？”
莫殇显然也不知道她们的孩子到底是为什么竟然会来到这里。
只见他凝眉想了想许久，最终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出来。
当初他的确叮嘱过莫离的，要好好照顾她们的孩子，如果可以，让她一辈子留在妖谷，平平静静的生活。
当时莫离虽说不愿他离开，可是也确实拧不过他，毕竟他为了救出静姝，也是抱了必死之心的。
这么多年，他和静姝的魂魄被锁在这里头，甚至已经忘记了到底是多少年的时间了。
岁岁年年，这里没有任何的时间概念，除了无数个没有差别的黑天白日，甚至几年他们都忘记了。
只叫他拍了拍静姝的肩膀说道：“孩子大了，怕是连莫离也管不到了。”
“那……她真的会伤害孩子吗？你和她的孩子也在？那……我们的孩子又怎么会和她的孩子在一起的？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会不会就是她的孩子故意将我们的孩子带到她的面前来的？
毕竟……毕竟那是她的孩子，那必然……必然是要恨我们帮着她的啊？”
静姝也是太过着急了，此时竟不知不觉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说了这么多，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莫殇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良久这才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她要是真的想要伤害孩子，那日就不会救他们了。
若是让他们死在我们的手上，事后再让我们知道真相，你想想这样的话，哪个对于我们来说会更加痛苦？
静姝，之音她是我的学生，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她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
“可是她变了啊，莫殇，你忘了吗？当年仙妖大战，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多少生灵涂炭，多少亡灵溃散，多少无辜的人因为我们三人的恩恩怨怨而不得善终？
我也相信她是善良的，可是……她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觉得害怕，那把妖剑，筑就的那把妖剑……
里头有多少我族无辜的性命，又有多少人族无辜的性命？
她就为了铸就一把所谓的无敌的妖剑，就要这样吗？
她就是为了气你，就可以如此枉顾他人的性命吗？
莫殇，你的底线到底去了哪里？时至今日你还觉得她是良善之辈？”
静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甚至都带了几分缠斗和恐惧。
想必那样的回忆，让她想起来就觉得恐惧和害怕。
莫殇叹了一口气，时至今日，再去纠结盛之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实在是没有了什么意义。
他们一同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也去不了盛之音所在的地方。
无论盛之音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如今他们对此也是无能为力的。
与其绝望，不如对她抱有一丝丝希望……
莫殇将静姝拉进怀里，低低的说道：“至少她最近不会伤害他们的。
我向你保证。”
静姝低低的抽泣了起来，然后说道：“你说我们的女儿像你多一些……
还是像我多一些？千年了，我已经千年没有见过她了。
我和她分别的时候，她只有那一点点……”
说着她还不忘了比划了一下，莫殇不语，二人立于雪山之巅，暗自神伤。
此时的盛之音反回自己的小木屋的时候，则恰巧遇到了楚玉珩和沈漫正在院子里不知道做着什么。
走进了一些，才发现楚玉珩竟然在杀鸡……
杀的还是她悉心将养了近百年的五彩鸡，她在这里千年，这山里几乎没什么活物。
这只鸡还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所以便养了起来，好陪她做个伴。
近几日可能是出去觅食去了，却不想今日竟就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见此情形，盛之音立刻恼怒道：“这鸡你们从哪里抓来的？”
沈漫问声，慌乱的直起了身子，转身，恰好碰上了盛之音那副快要吃人的神情。
沈漫顿时便觉得定然是大事不妙了，良久这才略微有一些心虚的看着盛之音说道：“前辈……”
不料沈漫还没想好该怎么说的时候，一旁的青黛早就先她一步开口道：“前辈，这鸡是我抓的。
就在那个林子里，我今日闲来无聊就去林子里瞎转悠，还别说真让我遇上了好东西。
今晚我们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前辈是不是很开心？”
听了青黛这么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又看着盛之音越发难看的脸色。
沈漫忍不住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楚玉珩，毕竟早上的时候，楚玉珩可是同她说过的，他说这位前辈是他的娘亲。
既然如此，如果前辈真的生气了，青黛抓这只鸡抓错了，他们杀这只鸡也杀错了的话……
那如果楚玉珩帮忙求情的话是不是会好一些呢？
楚玉珩不慌不忙的放下手里的野鸡，走到盛之音面前，微微躬身道：“前辈，若是有所冒犯，还望前辈见谅。”
盛之音看了楚玉珩一眼，眸子里有一些讶异，下意识的问道：“你管我叫前辈？
事到如今……”
只是这接下来的话到了嘴边，她竟也说不出口了，良久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看着青黛说道：“你跟我进来。”
说完，她人就已经进了屋子，房门没有关，显然就是等着青黛进去呢！
青黛见沈漫的脸色越发不好了，心里开始意识到自己刚才怕是说错了话。
只是现如今对方让她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莫非是想要折磨她？
想起自己被红绸带捆的跟个粽子一样的窘境，青黛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有些无奈的看着一旁的沈漫说道：“沈姐姐……楚玉珩先前去她的房间应该也没有受什么苦吧？”
说着她自己越发害怕了起来，这时候，屋子里再次传来了盛之音的声音：“还不进来？”
那蓝光飘了一阵忽然化作了一个蓝衣男子，只见那男子白发飘飘，眉宇间尽是沧桑和惆怅。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道白光，化作了一个白衣女子。
红衣女子颇为兴奋的说道：“莫殇，千年了，你终究还是肯出来见我了。”
立在莫殇身后的白衣女子却急不可耐的问道：“我女儿她在哪里？”
红衣女子笑了笑，直接无视掉对方的问题，忽然落到莫殇的面前，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把玩着他的银发。
随即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说道：“好吵啊！
你明知道我最是不喜欢这只小白兔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的样子的。
我今日是叫你出来见我的，又不是想要见她。
难道你就不怕……我见了她以后，一时没忍住，拧断了你们女儿的脖子吗？
还有啊，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千年前你们斗不过我，更何况现在？
我能来你们的这里，你们却去不得我那里，别忘了……那里困着多少仙门亡魂，你们若是敢过去……”
女子话并未系数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双方心里也都明白的很。
那白衣女子微微后退，脸上带了几分担忧，看了身边的蓝衣男子。
之后这才抿着唇，转身欲离去，那蓝衣男子正立刻拉住了那白衣女子的手，岂料一旁的红衣女子却微微皱眉道：“莫殇……我又不是要了她的命。
况且……她如今也不过就是这里的游魂罢了，我还能当真灭了她，让她魂飞魄散不成？
那样的话……我岂不是会变得更加寂寞？
好在这些年我靠着对你们的恨意，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怎么？为了她？不要你的女儿了吗？你不想看看她？虽说她当真像这只死兔子一样惹人厌烦……
可是一想到她也是你的孩子，我就是忍不住想要……”
红衣女子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完，一旁的莫殇便已经松开了握住了那白衣女子的手说道：“静姝，你先去吧！”
白衣女子底下眼眸，神色复杂得看了一眼红衣女子，继而飘然离开了。
待静姝离开以后，莫殇这才看着红衣女子说道：“当年之事，你若是恨，若是怪，就系数算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便是。
这句话我千年前就这么说过，时至今日……我依旧还是这句话。
静姝是无辜的，说到底是我对她一见钟情，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你说什么屁话呢？莫殇，千年过去了，你脑子倒是越发不好使了。
当年静姝受伤可是为我所救，她一个臭要饭的，遇到我那可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她告诉我她被妖族欺辱，是我同情她，不在意她是个妖收留了她。
说到底，我还算是她的恩人呢，莫殇，她忘恩负义，你怎的也忘恩负义了起来？”
莫殇愣了愣，静了下来，良久这才带着几分愧疚的语气又说道：“说起来，我也是该感谢你的。
我也是妖，你却不在意我的身份，将我留在千门盛世，让我做你的老师……”
对方的话甚至都没有说完，红衣女子忽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你说的倒也在理。
只是说到底……是我求着你留下来的，毕竟……我贪图你的美貌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那时候，我对你的心意就从未保留过，也从未隐瞒过，我自以为你是知晓的，之所以留下来也是存了如我对你那般的情意……
殊不知……你留下来竟……竟然是为了我身边的那只兔子。
想来当年我还十分欢喜那只兔子欢快的性子，与我那般沉静的性子截然不同。
如今想起来，倒只觉得厌恶当年的自己，何为引狼入室，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我今日来见你，你应当也是知晓我是为了什么事情的吧？
当年我对你给我的那个答案甚为不满意，现如今……我倒觉得你或许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红衣女子说完这话，身子故意往莫殇的怀里倾斜了几分。
莫殇身子一僵，愣了愣，良久这才说道：“我与你之间我当年是那个答案，如今也依旧是那个答案。
之音，我永远都记着你年少时那般恬静美好的样子。
如今你怕是已经记不得了吧？那个时候，你甚至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总说万物平等，不该分高低贵贱，所以你不惧怕其他仙门的说法。
执意留下了我和静姝，这也是为何我愿意留下来做你的老师的原因之一。
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
“既然你也认同万物平等，不该分高低贵贱，那你还说什么人妖殊途？
莫殇，你还不承认当初你拿这个理由拒绝我，其实就是违背你自己心意的荒唐话吗？
还是说你其实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说什么万物平等，心下里却并非如此想的？”
盛之音的话，很明显有一些咄咄逼人了，莫殇叹了一口气说道：“万事万物皆有其道，妖是妖，人是人……
人妖在一起自来便是不合适的，从古至今，这与万物生命平等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
盛之音笑了笑，声音略带有些凄凉，只见她忽然上前，让自己的脸几乎就贴着莫殇的脸，缓缓的吞吐着气息说道：“怎么？
虽说我早就知道你不爱我，可是……这拒绝我得理由，千年了，竟还不打算变一变吗？
执迷不悟？我若是不执迷不悟的话，想必今时今日，我们三人也不必在这种鬼地方了吧？
只不过……莫殇，你和那只兔子的女儿是你的孩子，可我和你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呢！
虽说当年我是用了些不大能上的了台面的手段，可是无论如何，那也是你儿子，我且告诉你，他爱上了一个妖女。
那女子半人半妖，倒是和你儿子相配的很，怎么办？我现在巴不得外头那些妖族人族知道这些事情了呢！
到时候……场面一定十分的热闹，也不知道……你儿子会不会像你当年那般不负责任还绝情。”
说完，盛之音忽然转身，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了又补充了一句：“莫殇，那日要不是我，他们怕是都要死在这里了。
这件事情，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否则……今日你得到的怕是你自己亲手杀了自己儿女的消息了。
至于见他们……今日我心情属实不大好，改日待我心情舒适以后，再来与你相会，届时再看要不要让你们见上一面了。”
说罢，盛之音就已经消失在了这苍茫的雪山里。
盛之音将将离开，静姝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来到莫殇的身边，颇为担忧的说道：“那日闯进来的就是我们的孩子？
我记得有两个女孩子，那……哪一个是我们的孩子？
当年你不是说把她交给莫离了吗？你不是说莫离会保护她保护的很好的吗？”
莫殇显然也不知道她们的孩子到底是为什么竟然会来到这里。
只见他凝眉想了想许久，最终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出来。
当初他的确叮嘱过莫离的，要好好照顾她们的孩子，如果可以，让她一辈子留在妖谷，平平静静的生活。
当时莫离虽说不愿他离开，可是也确实拧不过他，毕竟他为了救出静姝，也是抱了必死之心的。
这么多年，他和静姝的魂魄被锁在这里头，甚至已经忘记了到底是多少年的时间了。
岁岁年年，这里没有任何的时间概念，除了无数个没有差别的黑天白日，甚至几年他们都忘记了。
只叫他拍了拍静姝的肩膀说道：“孩子大了，怕是连莫离也管不到了。”
“那……她真的会伤害孩子吗？你和她的孩子也在？那……我们的孩子又怎么会和她的孩子在一起的？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会不会就是她的孩子故意将我们的孩子带到她的面前来的？
毕竟……毕竟那是她的孩子，那必然……必然是要恨我们帮着她的啊？”
静姝也是太过着急了，此时竟不知不觉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说了这么多，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莫殇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良久这才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她要是真的想要伤害孩子，那日就不会救他们了。
若是让他们死在我们的手上，事后再让我们知道真相，你想想这样的话，哪个对于我们来说会更加痛苦？
静姝，之音她是我的学生，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她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
“可是她变了啊，莫殇，你忘了吗？当年仙妖大战，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多少生灵涂炭，多少亡灵溃散，多少无辜的人因为我们三人的恩恩怨怨而不得善终？
我也相信她是善良的，可是……她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觉得害怕，那把妖剑，筑就的那把妖剑……
里头有多少我族无辜的性命，又有多少人族无辜的性命？
她就为了铸就一把所谓的无敌的妖剑，就要这样吗？
她就是为了气你，就可以如此枉顾他人的性命吗？
莫殇，你的底线到底去了哪里？时至今日你还觉得她是良善之辈？”
静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甚至都带了几分缠斗和恐惧。
想必那样的回忆，让她想起来就觉得恐惧和害怕。
莫殇叹了一口气，时至今日，再去纠结盛之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实在是没有了什么意义。
他们一同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也去不了盛之音所在的地方。
无论盛之音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如今他们对此也是无能为力的。
与其绝望，不如对她抱有一丝丝希望……
莫殇将静姝拉进怀里，低低的说道：“至少她最近不会伤害他们的。
我向你保证。”
静姝低低的抽泣了起来，然后说道：“你说我们的女儿像你多一些……
还是像我多一些？千年了，我已经千年没有见过她了。
我和她分别的时候，她只有那一点点……”
说着她还不忘了比划了一下，莫殇不语，二人立于雪山之巅，暗自神伤。
此时的盛之音反回自己的小木屋的时候，则恰巧遇到了楚玉珩和沈漫正在院子里不知道做着什么。
走进了一些，才发现楚玉珩竟然在杀鸡……
杀的还是她悉心将养了近百年的五彩鸡，她在这里千年，这山里几乎没什么活物。
这只鸡还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所以便养了起来，好陪她做个伴。
近几日可能是出去觅食去了，却不想今日竟就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见此情形，盛之音立刻恼怒道：“这鸡你们从哪里抓来的？”
沈漫问声，慌乱的直起了身子，转身，恰好碰上了盛之音那副快要吃人的神情。
沈漫顿时便觉得定然是大事不妙了，良久这才略微有一些心虚的看着盛之音说道：“前辈……”
不料沈漫还没想好该怎么说的时候，一旁的青黛早就先她一步开口道：“前辈，这鸡是我抓的。
就在那个林子里，我今日闲来无聊就去林子里瞎转悠，还别说真让我遇上了好东西。
今晚我们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前辈是不是很开心？”
听了青黛这么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又看着盛之音越发难看的脸色。
沈漫忍不住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楚玉珩，毕竟早上的时候，楚玉珩可是同她说过的，他说这位前辈是他的娘亲。
既然如此，如果前辈真的生气了，青黛抓这只鸡抓错了，他们杀这只鸡也杀错了的话……
那如果楚玉珩帮忙求情的话是不是会好一些呢？
楚玉珩不慌不忙的放下手里的野鸡，走到盛之音面前，微微躬身道：“前辈，若是有所冒犯，还望前辈见谅。”
盛之音看了楚玉珩一眼，眸子里有一些讶异，下意识的问道：“你管我叫前辈？
事到如今……”
只是这接下来的话到了嘴边，她竟也说不出口了，良久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看着青黛说道：“你跟我进来。”
说完，她人就已经进了屋子，房门没有关，显然就是等着青黛进去呢！
青黛见沈漫的脸色越发不好了，心里开始意识到自己刚才怕是说错了话。
只是现如今对方让她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莫非是想要折磨她？
想起自己被红绸带捆的跟个粽子一样的窘境，青黛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有些无奈的看着一旁的沈漫说道：“沈姐姐……楚玉珩先前去她的房间应该也没有受什么苦吧？”
说着她自己越发害怕了起来，这时候，屋子里再次传来了盛之音的声音：“还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