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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京都。

    雷震君仅带着几名贴身保镖,就直奔向宅。

    在大厅中,他挺立如一座屹立不摇的大山,性格的外表因一日未刮胡须显得格外粗犷,再加上硕壮的体魄,使得四周的人对他不敢小觑。

    就在五分钟后,向天威在宫崎佑的陪同下,来到接待客人的大厅。

    同样出色且霸气的两人,就这么一瞬也不瞬地睇着对方。

    两人的目光中同样有打探、有好奇,最后还是向天威先打破沉默“坐吧。”

    “谢谢。”雷震君顺势在向天威的左方坐了下来。

    沉默又回到他们中间,然而双方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彼此。

    “我来找向彤。”雷震君道明来意。

    “我知道。”向天威老神在在地回应。

    “现在可以见她吗?”他不想再等待。

    “你找她有什么事?”

    “她欠我一些东西。”他不愿直说。

    “我是她父亲,她欠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加倍奉还。”姜还是老的辣。

    霍地,雷震君大笑起来“你以为自己是天皇?还是美国总统?”

    “年轻人,我向天威也许没有这种形之于外的权势与身份,但‘向彤’就是归我管。你想见她,或是向她索债,都必须经过我这关。”向天威的口气平稳,丝毫不见火气,然而先前的霸气却完全不减。

    雷震君倏地站了起来“向先生,我也告诉你,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代表一个人,就连亲生的父母也不成。”

    “哈哈,年轻人,显然你对日本文化与传统的认识不深。我们不是一般的家庭,我们背负着少见的传统与传承。我也不期望你能了解,但我要说的是,向彤不单是我的女儿,也是我们这个团体的一员。换言之,你想对她做什么、有什么请求,都必须经过我。”

    “你”雷震君的火气已燃至眉际“我就是要见她!不论你说什么。”他不再客气。

    “送客。”向天威也不让步。

    “我已调查清楚,是你叫向彤来刺探我!套一句我们雷氏格言︰‘践踏过雷氏的地雷区,没有不粉身碎骨的理由!’别忘了,从我祖父起,雷氏二字所代表的就是军火、是力量、是权势。你或是向彤,都欠我一个理由与公道!若达不到目的,我不敢保证,这美丽的宅子会不会被夷为平地。”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我们会长?”宫崎佑终于沉不住气代主人出头。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在他人骑到我们雷氏的头上时,该不该做这事。”他可不将宫崎佑看在眼底。

    “手下败将!”宫崎佑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雷震君喝道,继而想起夏威夷别墅的两次意外,疑愤地反问︰“是你干的?”

    “没错!”宫崎佑回道。

    “好!好!做得好。但也为你招来噩运,这笔账我不会一笔勾销。”

    “下去!佑。”向天威知道惹恼了雷震君没半点好处。

    宫崎佑不敢再多话,连忙退下。

    “好,我就让你见见向彤吧。”向天威勉强退让。

    “早这么做,不就结了。”他这才重新坐下。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见她,只是让你死心。”

    话落,穿着一身劲黑的连身便装的向彤从内室走进大厅。

    雷震君一见到向彤,双瞳瞬间布满了复杂的情绪。

    眼前的她变了!

    完全不似他记忆中的向彤,反倒像个陌生人,而且像是个受过严格武术训练的人。

    向天威对向彤说︰“这位雷先生说,你欠他一个公道与刺探他的理由。”

    只见向彤不亢不卑地单膝跪在向天威的面前“恕属下眼拙,实在认不出这位先生。”

    她迅速地瞥了雷震君一眼,似乎完全记不住他是何许人也。但隐约之中,她又觉得这刚毅无比的轮廓,好像在哪见过。

    “你已经听见她说的话了吧?”向天威沉稳以对。

    “不可能!”雷震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冲动地走到向彤的面前。

    向彤见状,本能地一个转身,已离他有数步之远。

    “你”她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他的强制或瞋或怒的女孩,也不是那个会因为他的挑逗,心神不宁又脸红的女子。

    现在的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忍者。不谈感情,全心达成任务的忍者。

    “你们到底给她服用了什么药物,让她像个傀儡?”他又心疼,又气愤。

    这倒让向天威感到不解,难道这小子爱上他的女儿了?

    “她没有理由不认识我!你你是她的父亲,为何如此待她?”他大声地质问向天威。

    向天威幽幽地执起桌面的小茶壶倒了杯茶,饮尽后才说︰“你的话应该说完了。我想我们天威不欠你任何东西,你真的可以走了。向彤永远都是我的女儿,也是名受过严格训练的忍者。忍者的阶级,分上、中、下三等。可惜,这次任务失败,让她勉强位列‘下忍’明白的说,她不属于任何人或是任何男人,只属于天威。”话尽,他扬手说道︰“送客。”

    这时宫崎佑再度出现“请。”

    雷震君冷哼了一声,还以颜色“你或许是向彤的父亲,但不是她的一切。思想就像关不住的飞鸿,关得住一时,却无法永远钳制牠。我还会回来!”话落,便大步往外走。

    低着身子的向彤,偷偷地瞧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脑海瞬间有些混乱她竟对这厚实的背影产生不可思议的不舍感觉。

    向天威将这二人的互动完全看在眼底,仿佛知道向彤这趟任务虽然全身而退,心,却遗落在雷震君那儿了

    雷震君一回到饭店就致电给拥有中、西医背景的水卿君,她是“君临天下帮”中唯一的女性,聪明、慧黠又有爱心。

    他急于了解,向彤为何完全不认识自己的原因“排除脑部受伤,有什么人会在没有外伤、重击、意外,或者心灵受创的情况下失去记忆?”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但可以先从麻醉剂谈起。”水卿君回答道。

    “麻醉剂?”他讶问,这让他想到一个问题,忍者在逃离现场时最常使用的便是迷香之类的东西,也有类似麻醉剂的效果。

    “对,就是麻醉剂。据一些有效数据的显示,有极少数的人对麻醉剂会有不良反应,例如︰抽搐、颤抖,严重的会休克。若不能即使急救,有些患者还会因此死亡,或是脑部组织因此受损而产生病变。”

    “那有没有人因此而失去记忆?”他再次追问。

    “这很难说,因为我曾听过一些较落后国家的土著,或是一些秘密的团体,他们会以类似的麻醉剂或是毒品,让人短暂失去记忆,丧失行动力,甚至暂时忘了自己是谁及身在何处。”

    “也就是她很有可能也被下药。”他自言自语地判断道。

    “你说谁?”

    他没响应水卿君的问题,反问:“那你可不可以弄一些这类的药品给我。”他认定向彤会失去记忆,和宫崎佑与向天威脱不了关系,因而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夺回向彤。

    “这些药品是管制品。”她不太同意。

    “就像我的军火生意一样,但这不表示不能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贩卖它、使用它。”

    “你到底要做什么?”水卿君提高警觉地追问。

    “这是我的事。”

    “那就恕我爱莫能助。”

    “一句话,明天早上为我弄到它,我想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雷震君不给水卿君拒绝的机会,话尽便收线。

    “老雷!老雷!”水卿君大喊道,对方早已收线。

    她重重叹了口气,细细回想,她这几个男同学——风逸君、火焰君、雷震君、殿狂君都一个样——霸气十足,耐心有待加强。

    等等,他该不会也和风逸君和火焰君一样,坠入爱河了吧?

    她瞄了一眼电话上的国码——日本。

    雷震君在日本做什么?

    八成又是一个为情发疯的男人。

    算了!有些问题是不宜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她认命地筹备雷震君要的药品,谁叫他是她的同学。

    两天后,雷震君已在水卿君的帮忙下,顺利地将向彤由日本弄回了夏威夷。

    当向彤苏醒后,见到的便是有些眼熟的雷宅,她倏地坐了起来。

    她感到浑身酸痛,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像被火车辗过似的,脑门则像浸了水,一时找不到实与虚的界线。

    迷惑不已的她,隐约知道自己是谁,又不确定现在闪进的念头是否就是真实的。

    下一刻,她的房门被打了开来。

    “彤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不然,我还不知道没有新娘的婚礼,该怎么举办呢。”雷震君知道水卿君帮了大忙,心想向彤应已恢复原先的记忆,欣喜地伸展双臂准备抱住她。

    向彤却往后退“你是谁?”

    雷震君对于她这种反应,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水卿君给的麻醉剂,的确让他轻松地运回向彤,但是并未让她“认识”他!

    不死心的他很想知道,向彤对她曾回到向天威那里的记忆,是否也一并忘了?

    如果忘了,那他就将计就计,在不经向天威同意的情况下娶他的女儿,也好一报他派向彤刺探他的地盘之仇。

    “你不认识我?”他问道。

    那双晶亮的眼神写满了戒备。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

    向彤瞪着雷震君,最后不得不蹙起眉心,承认她不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忘了,我们就重新开始。我叫雷震君,一个军火商,也是你的准丈夫,明天我们将在夏威夷的圣玛利亚教堂举行婚礼。”他说得气不喘,脸不红,好像这场婚礼,只是一场小孩子的扮家家酒,儿戏一场。

    闻言,向彤的惊吓多过喜悦,立即抓起凉被直摇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雷震君一见她这表情,面子有点挂不住,但却仍骄傲地宣布:“不管你是否记得彼此的诺言,但我雷震君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丢不起这个脸,明天你必须出席婚礼。”

    “不!”她反弹地大叫。

    “别叫!”他吼了回去“你没有任何选择,从此刻起,你最好接受这个事实,认真地看待这件事。”

    一个枕头就这么丢了过来!

    “你这个骗子!”尖叫瞬间响起,她完全失去平日的镇定。

    向彤的激烈反应,立时激起雷震君一肚子的火气,他倏地爬上她的床,迅速且有力地制伏她张牙舞爪的双手。

    只见她高涨的胸口,因愤怒不断地上下起伏,而他整个人几乎是半贴在她的身上。

    他小心冀冀地不让自己硕壮的体重压伤她,只以双膝钳制住她的身子。“你是我的!哪里也别想去!”

    “走开!”她使劲地扭动,完全不臣服。

    他反而夹得更紧“不走!”

    “你这只大熊,下来!”她极为顺口地骂出声。

    这下子可真的惹恼他了“fine!你就是要嫁给大熊!怎么样,哭吧、叫吧!”他故意刺激她。

    “你”薄薄的珠光真的在眼眶中浮动,但她却骄傲地不让它滑落,硬生生地吞了进去。“你根本不爱我,娶我只是为了某个不入流的目的。”她本想说“下流”但还是没有这么羞辱他。

    “是。你说对了!大熊的准太太,我是不爱你,一点儿也不爱。我的确是为了某个不入流的目的娶你,你就这点聪明,知道我不可能爱上任何女人,但我却需要一个暖床的女人,并执行‘不入流’的目的。”他狠下心肠地说这些话。

    闻言,向彤直觉肠翻肚搅,频频作呕。

    雷震君见状,惊心地离开她的身子,紧张地询问︰“你怎么了?”

    她却撇过头,斜睨着他冷笑“你真的关心?”

    她忽而的冷静与反讽,刺激了他的骄傲,他掐住她的香颚,有如狮王颁令“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昏倒在圣坛前,其他的事都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

    “你真该下地狱!好只没心、没肝、没肺的大熊!”她也被激怒了。

    “哈!从事军火生意的人,若有心、有肝、有肺,只怕会死于非命。无知的女人,我以为习过忍术的女人该是最有修养的人,看来忍者真是被过度夸大与解读了。”

    “你你说我习过忍术?”她的心惊跳了下,仿佛找回失落的一抹灵魂,原本的不安与浮躁,倏地也消失无踪。

    “我骗你的。”他看见她的双瞳闪着前所未有的自信与沉稳,忽然明白——忍术的确有它过人之处。它会让一个性急、颓丧的人,忽而记起他们的荣誉感。

    “我不信。”她不相信他的话。

    “你相信不相信,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明天,到时你得乖乖穿上婚纱和我步入礼堂。”

    这么做,除了是想给向天威一个下马威,挫挫向天威的锐气,再加上自己的确挺喜欢向彤的,因而这一石两鸟之计,让他有种意想不到的甘愿与乐趣。

    凭良心说,他对向彤的情感,有别于对一般女人的喜爱,即使她刚才那般的张狂无礼,他仍然认为她迷人,还带了点能蛊惑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向彤却打断他的思绪再问:“我的父母是否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这个问题一头打进雷震君的脑门深处!

    因为他的老妹就是被一个人渣拐走的,两人在南美洲的一间小教堂偷偷结婚,没有家人的祝福!事后,妹妹离开那个人渣回到他们的身边,记得当时她说了一段话,至今他永远都忘不了。

    “那一刻,我真希望爸、妈,还有哥,你们可以全都在场参加我的婚礼。虽然我嫁了一个你们眼中没有出息的男人,但对一个女孩子而言,结婚是何等大的事。”

    “他们会来吗?”向彤又问。

    他突然心生不忍,几乎想取消这场婚礼,或是骗她说她父母会来。

    但牙一咬,他还是决定直说︰“他们不会来。”

    “为什么?”她又问,胸口顿生难以形容的郁闷。

    “你是孤儿。”这是他想到唯一最好的借口。

    因为他发现,他不想放了她。

    撇开给向天威一个教训不说,现在他只是单纯的想娶向彤。就算向天威认为他雷震君是个人渣,他还是不改初衷,娶定向彤。

    “我不信!”她很有把握地说。

    他却站了起来,语气已别于先前的霸气“不重要,不是吗?反正你明天就是我的新娘,雷震君的夫人,也是孩子的母亲。”当他说“孩子的母亲”时,有股暖流登时冲进了心田。

    多美的称谓——孩子的母亲。

    他想都没有想过的称谓,竟会加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以前也有一些女人打算替他生小孩,他一律禁止。可是今日他竟如此顺口地要向彤成为他孩子的母亲!

    难道,他对她除了喜欢,还有更多的情愫?

    “你你说什么?”她也被“孩子的母亲”这五个字吓到了,但她的想法和他不同。

    她想的是——如果成为一个男人的孩子的母亲,势必和这男人——

    她对这种事本能地感到羞涩、困惑不已。

    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就连自己是否为处子之身也一无所知,但隐约就是知道“身体是宝贵”的,不该因一时的贪欢而恣情纵欲。

    雷震君就这么望着她,已不再像刚才那样不尊重她。

    “你不是只要一个暖床的女人吗?为什么现在我又成了你孩子的母亲?”她反问他。

    真是自打嘴巴!他暗咒。“问这么多,对你没半点好处。”他故意将问题拉开。

    “弄不清问题,才是滋生问题的肇因。我想问,你到底怎么看待我?”她仍不松口。

    他忽而点起一根烟,旋即又踩熄它。

    从事军火生意让他养成一个好习惯——小心烟火。但这个的动作却泄漏了他的不安。

    这下子,她更放心大胆地追问:“你爱我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最后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不爱。”却在收口时,心口不自觉地一阵拧疼。

    “我果然没猜错。”她看似不在意,但心里并不好受。

    对于一个强迫要她嫁的人,听见他说“他不爱她”她竟然有点失落,这实在不合常理。

    难道在失忆之前,她对他真的有特别的情愫?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是最大的输家。

    因为对一个不受丈夫疼爱的女人而言,婚姻会是她人生无止境的噩梦。

    但她不愿输了里子,连面子也丢了。于是冷静地反问:“我们的婚期何时结束?”

    这话再次激怒雷震君“你说什么?”

    “既然你不爱我,那么会娶我的理由就很薄弱,这段婚姻自然有落幕的时刻。”她就像个手执解剖刀的人,血淋淋地切割着他们的关系。

    “没有期限!”他怒吼道。

    这女人竟然还没结婚,就跟他谈“离婚”的事!

    “你”她直摇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钳制我的自由、思想、身体及爱欲!你根本不懂得爱与尊重,这样的人怎么配谈婚姻?”

    “你只管在明天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会在圣坛上拒绝你!”她也生气了。

    “哈!”他忽而冷笑,又生着闷气道:“告诉你也无妨,牧师是我的人,你说,他会帮谁?”

    “你这个滥用权术的人!”她气急败坏地说。

    “是,我是。反正我就是你眼中的大熊、滥用权术、不懂爱的人!,我就成为你说的那种人。这下子你称心如意了吧?”他直觉头上冒了一大圈的火焰,需要冰水冷静冷静,他必须马上离开这房间。

    “等等!”她却喊住他。

    “大小姐,你还有什么贵事?”他重重地吸了口气,转过身子反问。

    “请问你这位准新郎尊姓大名?我总得知道明天要嫁给什么人吧?”

    “敝姓雷,雷震君,雷电的雷,地震的震,你的夫君的君!”他用力吸口气道。

    “又是雷电,又是地震,难怪我会失去记忆。”她虚伪地应道。

    “你好男不与女斗!”他气到不行,转身准备离开。

    “那你就行行好,放了我这可怜的失忆女啊。”她装腔作势地哀求道。

    忽然,他转过身子睇着她那张美若芙蓉的脸蛋,顿时觉得这个女人的生命力与抗压性,真的超乎他的想象力!如此“佳人”怎可松手。

    于是他快步走向她,一把搂住她的粉颈,用力一吻!

    他久久之后才松手,两人登时气喘吁吁。

    雷震君不平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出口“你的滋味太好了,我绝不放手。”继而又将她压向床榻,再度吻她

    她慌了,一颗心如小鹿乱撞个不停。

    他却重重地吻着,吮着直到他满意才松口,还故意以手拭口,大声地说︰“这滋味直比玉露琼浆,我绝不会放了你,而且我很期待新婚之夜的来临。”

    话落,就丢下她,匆匆离去。

    留下喘息不已的向彤,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这一记长吻让她明白,她并不讨厌这个男人,甚至贪恋他的味道,也暗自盼望——有一天他会真的爱上自己。

    至于雷震君快速离开的原因,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想要这个女人,想到发狂!

    如果不紧急撤离,只怕不用等到明晚,自己当下就会要了她。

    他是喜欢她的,所以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