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为何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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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可眼神乱飘,不敢与他对视,干笑两声:

    “孤嘴巴肿,是因为最近辣椒吃多了,上火,让吕爱卿见笑了嘿嘿。”

    吕修远大手握住她手臂,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扯进怀里。

    单手揽住她的细腰。

    他宽大的袖袍拢了拢,露出一节洁白的手臂来。

    指尖勾起她耳畔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俊脸凑了过去:

    “皇上身上抹了什么?好香。”

    耳边热热麻麻的,他的声音低磁中带着丝丝蛊惑的意味。

    引得覃可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见她这样,吕修远皮笑肉不笑那么一下,唇瓣靠近了些。

    近到还差小半个指甲盖的位置,便贴上了她的耳骨:

    “臣只想问皇上一句,为何是夏峋?”

    一听这话,覃可猛眨一下眼眸。

    伸手去推他,手腕却被他的大手一下握住。

    他的手好凉,还用了些力道,捏得她手腕有些发疼。

    她用力挣扎,想将手腕抽出来,却被他捏得更紧了三分。

    挣扎不开,她只好放弃,反问道:

    “什么夏峋?孤怎么听不懂吕相的话?”

    看来他还不知耶律鑫破了她守宫砂的事。

    吕修远直直瞧着她,眸色冷如冰窖:

    “臣听闻皇上与夏统领一起泡了羊奶浴?”

    她严重怀疑他的寒晶毒是不是加重了,他的手真的好冷。

    覃可感觉被他锁在掌心那节手腕。

    仿佛被冰冻住了般,冷得慌。

    连带着她整条手臂都冷了。

    吕修远咬着牙道:

    “臣为了选妃之事,忙着与各位大臣以及摄政王周旋。”

    “皇上却与夏峋在龙颜宫风流快活。”

    他指尖戳在自己心口上,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般。

    眼里的伤痛无法言说。

    他笑了,眸光却冰凉如水:

    “皇上在这么做时,可还记得对臣的承诺?”

    覃可努力扯了下唇角,柔声安抚他:

    “吕爱卿误会了,孤跟夏统领什么也没发生,孤……啊……”

    撕拉——

    布料碎裂的声音传来。

    覃可话还没说完,便惊叫出声。

    只因吕修远大手一抓,一扯,硬生生撕下了她的袖袍。

    他大手一甩,将那破布重重扔到地上。

    抬起她白嫩的手臂,垂眸瞧去。

    发现那片肌肤白嫩光滑,却少了上次他瞧见的那点勾人的红。

    长长的睫毛下,他的眸光暗了三分。

    杀人的因子如雨后的蘑菇般,正在疯狂滋生。

    觉察到他在生气,覃可心慌不已。

    糟了,她只记得抹去痕迹,却忘了守宫砂这一茬。

    吕修远笑了,还笑出声来。

    眸底却闪过丝丝伤痛与失落。

    他指尖抚上她微肿的红唇,一双蓝眸缓缓眯起:

    “都这个时候了,皇上还要对臣撒谎吗?”

    忽然,他唇角放平,眸中杀意明显:

    “本相要去杀了夏峋那个畜生。”

    他这恨不得撕碎全世界的样子,吓得覃可长睫狠狠一抖。

    猛咽了口唾沫。

    难道她躲过了龙浴山的劫难,又要走回书里的剧情了?

    吕修远一剑刺穿夏峋的胸膛,愤恨地拔出长剑。

    血水溅了他一身,染红了他米色的刺绣长袍。

    夏峋眼珠子睁得大大的,看着原主不甘地倒在了地上,注定死不瞑目。

    吕修远拖着带血的剑尖,笑得疯魔。

    就穿着那身血衣,将笼子里的原主抓出来。

    当着夏峋的尸体便狠狠欺辱了她整整一宿。

    还边欺负原主,边让她说“只爱他,只要他”这种话。

    被惹急了的吕修远,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批变态。

    光看着那段剧情,覃可便条件反射地夹紧了腿。

    不,她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书里说吕修远相当缺爱。

    那她给他爱不就行了。

    这么想着,覃可正欲开口,却听吕修远道:

    “皇上说不是夏峋,那到底是谁?是摄政王还是耶律鑫?”

    覃可干笑两声,拉下吕修远的手,绞尽脑汁想着补救方法。

    她绝不可承认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否则他们会内斗。

    她找了个理由,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

    “吕相有所不知,自从母后给孤选妃后,那些女人前仆后继,跑来皇宫与孤偶遇。”

    “吓得孤半步不敢踏出龙颜宫,孤是日日防,夜夜防,还是中招了。”

    “也不知是谁在孤的糕点里下了鱼欢散。”

    她故意一声叹息,“哎,避免旁人看见孤的丑态,孤只好自己解决。”

    说到此处,她一双小鹿眼眯了又眯。

    挣开被吕修远握住那只手,她重重捏了把空气,愤愤地咬牙切齿道:

    “别让孤知道是谁下的毒,否则孤定要将它碎尸万段。”

    见他眸光里带着些许怀疑,覃可竖起两根手指来。

    正好是之前帮那黑衣玉林卫解穴那两根手指。

    她在吕修远眼前晃了晃,“吕相你瞧,因解毒,孤的手指都弄红了。”

    “连指甲都断了呢。”

    瞧着她微红的指尖,吕修远半信半疑,眉心紧紧蹙起:

    “那种事情,皇上怎能自己来?”

    覃可唇角勾起一抹苦涩:

    “这种事不自己来,莫非要孤去找旁人解决?”

    “孤倒是想找旁人,但川子、冬沅、春恒皆被孤派出去做事了。”

    吕修远咬牙,“皇上为何不找臣?”

    覃可眼珠子一转,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下,装出恍然大悟般的模样来:

    “哦,孤那时候脑子不清醒,一时间没想到还有吕相可求助。”

    覃可一直观察着吕修远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察觉他目光落到她的脖颈和心口处,徘徊不定。

    看来他心中的怀疑还未消除。

    覃可索性扯开领口,大方给他看。

    “吕相瞧瞧,就孤身上白白净净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像是跟人鬼混过的样子吗?”

    “雁过还留痕呢,吕相说孤跟夏统领有什么,总会有点痕迹吧。”

    瞅着那片雪肌,吕修远眸中的戾气逐渐消散开来,缓缓启唇:

    “皇上真没被夏峋那小子欺负?”

    看来他是信了,全靠她演得好。

    她心里松了口气,刚想说“是”。

    砰——

    门被人大力推开,一抹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皇上与夏峋没什么,只是与本将军刚痴缠过一夜。”

    覃可身板一抖。

    要命。

    耶律鑫怎么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