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事情若是没有答案,也想不出答案来,干脆就放弃寻找答案,看看最后答案会不会自动跑出来。

    邱苹让苦恼的感情问题暂时抛在脑后,她和侯禹呈就这样继续暧昧不明的走下去。

    邱苹今天没进北昌,却带着腾腾杀气直接从家里直捣建隆北区营业处。

    她在韩定以的办公室里,双掌抵在办公桌桌面,大声的质问着气色严峻的他。

    “小童呢?”

    童言真失踪了,邱苹这两天联络不上她,从侯禹呈的嘴里得知,童言真没有任何交代就突然的辞职。

    “我也正在找她。”韩定以胡渣布满唇边,无视于邱苹的怒火,仍低头做着手边的工作。

    “是不是你把她逼走的?小童这么单纯,脾气这么好,我就知道把她留在这里,一定会被你欺负死,早知道我就把她带去北昌!”

    邱苹的热心肠碰上童言真的温和,个性上虽然南辕北辙,却因为她们待人处事都很真诚,不喜欢转弯抹角,因此在建隆的一年同事里,两人结成了莫逆。

    韩定以手里的笔一扔,站了起来,脸上写着大大的无奈,与他平常的气势凌人判若两人。

    “邱苹,小童有没有跟你联络?如果你知道她在哪里,麻烦你告诉我。”

    她的美眸微瞇,牙根咬得紧紧的。“笑话!我来找你要人,你却反问我小童人在哪?你是故意的对吧?”

    他和小童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楚,邱苹的脾气虽然不好,却不会说假话,这点他该相信她。

    “她家里的人说她去渡假了,我会想办法找到她的。”他今天没有心情和邱苹吵架,小童的失踪让他心力交瘁。

    “以她认真的个性,她不可能把工作一丢就跑去渡假,问题一定出在你的身上。”她和韩定以一碰上,总是互冲的时候居多。她知道小童夹在她和韩定以之间很为难,再加上韩定以的已婚身分,让他和小童的这段感情只能地下化而无法搬上台面。她曾苦口婆心的劝小童离韩定以远一些,所以小童在她面前一向痹篇有关韩定以的话题。

    “问题的确在我”他不想再多说,他已经六神无主了,更不想和外人讨论他的私事,虽然这个外人是小童的好朋友。

    “你这种死德性,小童到底是看上你哪里?!”

    “彼此彼此,你的个性也好不到哪里去,侯禹呈为什么对你死心塌地的?”他拿起电话,拨了一长串的号码。

    “你又想叫侯禹呈来?你这个懦夫!”她眼尖的瞥见那串熟悉的数字。

    他没理她,浓眉紧锁。“邱苹在我这里,快来把她带走。”

    “韩定以,我一定要叫小童离你远远的!”她撂下话。

    “听见了吗?有人在威胁我了”他阴冷的眼扫向邱苹。

    她这次直接把他手里的话筒抢了过来。“侯禹呈,你要是敢过来,我就一辈子不见你!”

    侯禹呈低低的笑声透过电话线传进她的耳里。“别这么生气,我又没说我要过去。”

    她扬眉瞪着韩定以,摆出一副胜利的嘴脸。“最好是这样,我跟韩定以算完帐后,就要回北昌去了。”

    “你可得手下留情,别把定以欺负得太惨,再怎么说他还是我的表弟。”

    “侯禹呈,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今天是他欺负小童,就算他是你家的人,你也不能是非不分呀!”

    侯禹呈很无辜,又替韩定以受了无妄之灾。“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不过为了小童的事,定以的心情也不好,你就让他冷静冷静。”

    “他最好能把小童找出来,否则我就跟他没完没了!”她挂了电话,不想再跟侯禹呈说下去,只要牵涉到韩定以,她就觉得侯禹呈的心歪了一大半。

    “请回吧!”韩定以下了逐客令。“难不成北昌是渡假中心,可以让员工迟到早退的?”

    “不用你赶,我会走的!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到小童,她是个好女孩。”

    “我不会伤害她的。”韩定以信誓旦旦。

    “等我找到她,我一定会把她带去北昌的。”北昌里有五个大男人,她就不相信没有一个适合小童的。

    韩定以幽怨的看着她,却不再说话。

    看韩定以一副死人脸,邱苹就更加生气,不想再和他继续争辩下去。她带着满腔的火气离开了建隆。也许老大的壮硕正好可以保护小童;南哥的成熟睿智,看起来非常的温柔体贴;虽然阿哲老是酷酷的,但他却不会随便乱发脾气;大炮年纪是小了点,不过这年头流行姐弟恋;只可惜小伟的丹凤眼,看起来太花心了。

    邱苹在心里暗暗算计着,也许她能帮小童找到另一个春天。

    侯禹呈一踏入家门就被高天丽给拉进餐厅里。

    “快来快来!明明等你好久了。”

    妈妈这几天连下了十几道的金牌,要他无论如何在这个周末一定得回家吃晚饭。问她什么事,总是神秘兮兮的不肯透露,原来答案就是许明明。

    “明明,让你久等了。”他在许明明的身边坐下。

    “我只是顺便留下来吃晚餐,你千万别这样说。”许明明无法直视侯禹呈眼里的笑意,她有些羞怯的只能盯着自己桌前的饭菜瞧。

    上次她在港饮楼和侯禹呈吃饭时,还不会这么紧张,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对劲,她的心口就是怦怦的直乱跳。

    “我想把阳台弄个小花圃,种些绿色植物,不然冷冰冰的水泥墙看久了实在很丑,所以就麻烦明明过来帮我规划。”高天丽解释着,在许明明的另一边坐下。

    侯禹呈的爸爸目前还坐镇在北京,他的妹妹远赴国外念书,所以平时家中只有高天丽和管家阿姨在;侯禹呈为了工作方便,在靠近公司的地方买了一层公寓,有空有闲时,他也会回家吃晚饭和过夜,所以他在台北等于有两个窝。

    “明明,辛苦你了,我妈人很啰嗦的,你只管照自己的意思弄,别管我妈说什么。”侯禹呈边吃饭边闲聊。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妈妈的!”高天丽夹了一块鸡肉放进许明明的碗里。“明明,别客气,尽管吃。”

    许明明笑了笑。“侯妈妈,我又不是客人,我自己来。”

    “对,你不是客人,就当成自己的家!”高天丽笑得眼神亮灿灿的。

    看妈妈笑得很媒婆的样子,侯禹呈的太阳穴就隐隐发疼,他只能动动脑筋赶紧改变话题。“明明,我妈对花粉会过敏,所以阳台只能养些没味道的植物,这可能要麻烦你多留意一下。”

    “这个阳台是北向的位置,北向通常比较缺乏阳光,所以在自然条件上算是比较弱,因此要种些耐荫的植物。”

    “明明好有学问哦!”高天丽赶忙夸赞。

    “没有啦!”许明明的笑窝淡淡的浮现在唇角边。

    明知侯禹呈已经有了女朋友,可是她的一颗芳心就是忍不住沉沦;加上高天丽有意无意的表态,让她更觉得希望无穷。或许那个邱苹只是侯禹呈一时的激情,再怎么说,他还是会考虑到门户的问题,更会尊重父母的意见。

    “那我们的阳台适合种什么样的植物?”看许明明有些欲语还休的样子,眼神还不敢直接和他对上,他就知道那天他和邱苹的表演算是白费了。

    连他有女朋友的事也没有让她死心,她更没有嘴碎的去向妈妈告状,事情好像有点棘手,看来他得下猛葯了。

    “像大家都知道的黄金葛、蔓绿绒、马拉巴栗,还有火鹤、合果芋、观音棕竹。”许明明很专业的说着一串植物名称。

    她无法忘记童年时的记忆,他总是这样的沉稳内敛,打从认识他开始,她可能就被他绅士风度所吸引。

    “妈,要是真的种这么多东西,肯定让你忙到没时间去逛街。”

    “我不会麻烦明明来照顾哦!”一提起植物,许明明的话匣子被打开来了,也较能轻松的与侯禹呈应对。

    一顿饭下来,笑谈问都很家常,没有特别的起伏,也没有特别的话题,侯禹呈不想在吃饭时间把气氛弄僵,因此总将话题控制在花花草草上。

    从餐桌移到客厅,享受着饭后的水果,高天丽和自己的儿子在角力战,又将话题绕回许明明身上。

    “明明,你什么开始去建隆上班?”儿子是她生的,看儿子那种避头避尾的样子,高天丽当然知道儿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她不懂,明明的条件这么好,他们又是从小认识,为何儿子要拒绝?

    “侯妈妈,我只是帮建隆做一些土地造林开发的案子,需要东跑西跑的到处看看,不需要进办公室的。”

    “那多可惜!不然禹呈天天可以接你上下班。”这样不就机会愈来愈少?

    许明明笑了笑,她今晚大部份都是这样的表情,愉悦而羞赧。

    “妈,明明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有一堆男人抢着送,哪还轮得到我。”

    “那是当然!明明的行情这么好,所以你才要加点油,别让明明给别的男人追走了。”

    谈到尴尬的话题,许明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一径的傻笑。

    “妈,我不能加油啦!”

    “怎么说?”高天丽问着儿子。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明明也见过的,我怎能再乱加油。”干脆把话说清楚,事情愈拖,对大家都没好处。

    许明明仍在幻想里的美梦,一下子就被刺醒过来,她显得有些狼狈,以为邱苹是侯禹呈的逢场作戏,没想到他竟大方的承认,看来事情是真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高天丽看着儿子,再转头看许明明。

    侯禹呈故作讶异。“妈,明明没跟你提起过吗?就在帮明明接风那天,你和许妈妈离开后,我女朋友刚好也到港饮楼来吃饭。”

    斑天丽的脸色铁青到极点!这只小狐狸分明是故意跟她作对,否则怎么会临时冒出个女朋友来?他摆明了就是不喜欢明明,这下她要怎么向杨贞仪交代?原本指望结儿女亲家来化解许、高两家的嫌隙,这下可不要仇愈结愈大。

    气氛弄拧了,许明明瞄了瞄这对母子的表情还真是丰富!为了不让自己难堪,她识大体的帮着侯禹呈说话:

    “侯妈妈,禹呈的女朋友长得很漂亮,以前也是在建隆上班,改天让禹呈带回来给你看看。”

    “你怎么常常在换女朋友?这个最新的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时候交的?妈妈怎么都不知道?”儿子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交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告知,高天丽觉得面子上很挂不住。

    不愧姜是老的辣,妈妈马上反将了他一军,把他说得好像花花公子似的。“我跟邱苹虽然交往没多久,不过她是我交往过的女人当中,我最爱的一个。”花花公子就花花公子吧,他顺着妈妈的意,把自己的形象破坏得彻底。

    “都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你怎么还定不下来,本来想你跟明”剩下一个明字被高天丽实时吞进肚子里。

    “侯妈妈,我想禹呈这次是认真的,你没看见他对他女朋友好好哦!”没想到侯禹呈这么花心。外表真的会骗人,看他谈吐举止都算是有品味的绅士,谁知也是个爱情能手。

    斑天丽给了儿子一双大白眼。“还是明明好,还会安慰我老人家,不像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骂我?”他一脸无辜。

    “怎么不可以?!”高天丽开始要怨叹自己的命苦了。

    许明明在心里暗笑着自己一颗爱慕的心,还没有开花就已经凋零了。

    “老大,你为什么不来追我?”邱苹双手枕在下巴,看似无聊的对着屈圣之问。

    听到邱苹的问话,害得屈圣之嘴里的一口茶以天女散花之姿喷了出来,他连拍了好几下胸口才将气给顺了回去。

    “看你吓的!”她嗤了一声,五官很委屈的全皱在一起。

    屈圣之用食指挖了挖右耳。“苹苹,我没有听错吧?”

    接近下班时间,今晚另外四个男人都在外头和客户哈啦吃消夜,吃完消夜后就各自回家,不再进营业处,于是空荡荡的大厅就只剩下邱苹和屈圣之在镇守。

    “我在想,我从来没有交过像你这样的男朋友,对你这样的男人很好奇嘛!”偏不想再遇到像潘得勤那一型的男人,却又让她遇上一个成熟知性型的侯禹呈。

    “那在你眼中,我是怎么样的男人?”屈圣之双眼睁得晶亮晶亮,希望她的小嘴里能说出甜蜜蜜的好话。

    “豪迈大方、不拘小节、待人热诚、重义气、讲信用,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像有的男人,就会假斯文,心眼里却是打了十八个结,老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屈圣之挺了挺胸、耸了耸肩,得意得像只骄傲的孔雀,接着哈哈大笑了几声。“苹苹,你真是慧眼识英雄,我就是像你说的这么好。”

    “英雄,那你喜不喜欢我这一型的?”她现在对感情的事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她需要一盏明灯来指引。

    “喜欢!你是我的苹苹小宝贝嘛!”虽然他看起来像个大老粗,但安慰起女人来,可也是功夫一把罩的。

    她从委靡不振的情绪中振奋起来。“老大,你知道吗?我一向喜欢雄壮威式的男人,那让人觉得好有安全感!”她正在幻想着,唇角笑得很嘴馋。

    “苹苹,那我们可以交往看看呀!”他随着她的话题而热切的起舞。

    “我们两个的个性这么像,若谈起恋爱来,会不会一点罗曼蒂克的感觉都没有?”

    “不会吧,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是个体贴温柔的标准好男人。”屈圣之的双眼猛眨着,以为自己在放电,却引得邱苹哈哈大笑。

    “老大,你是看我心情不好,故意让我笑到肚子痛的吗?”她还在笑,笑到已经弯下腰,还将双手交叉缠在肚子上。

    “亏我说得这么深情,你还当笑话看。”

    她收住笑声,拍了拍屈圣之的肩头。“算了吧!我看我们还是当哥儿们比较适合。”

    “就知道你是一时兴起的勾引我。”屈圣之说得很哀怨。

    “有一个侯禹呈我都搞不定了,如果再让你来插一脚,我可能会先进精神病院。”

    “怎么了?遇上难解的感情问题吗?”

    “老大,你觉得我和他适合吗?”刚刚的笑声充其量只能让她暂时的开心,她的小脸还是垮垮的,有些精神不济。

    “我没跟他相处过,不太了解他这个人,所以你问我,你和他适不适合,我也不知道。”

    “早知道问也是白问。”她咕哝着。

    “不就是谈恋爱,需要想这么多吗?想爱就去爱呀。你还年轻,应该有年轻人的疯狂,大不了失败再重来就好了嘛。看你平常一根肠子通到底,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需要想得这么痛苦吗?”他实在看不下去她唉声叹气的样子,有必要的话,他会拿一把榔头狠狠的把她敲醒。

    “说得简单,人家就是怕痛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她可不想再尝一次。

    “多痛几次,就不会痛了呀!”

    “老大,你这哪像在安慰人?”

    “我是在教你解决事情。”

    “那你谈过恋爱吗?”

    “看我这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想也知道很多女人哈我哈得要命。”

    她眼睛溜溜转了几圈,根本不相信他的吹棒。“下班了,关店了啦!”她开始整理桌上的东西。

    “苹苹,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等下我们去喝两杯吧。”他热切的看着她。

    “我看是你酒瘾犯了吧?”

    “都可以啦,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是谁想喝酒有差吗?”

    她摇摇头。“没差。”偶尔来个借酒浇愁似乎也不错。

    邱苹附和了屈圣之的提议,两人并肩踏着月色买酒去了。

    在外头喝得还不过瘾,邱苹和屈圣之下了出租车后,又在巷口的超商里买了两瓶啤酒。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邱苹和屈圣之绝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人拎着一瓶啤酒,走在巷子里,沿路摇摇晃晃的推挤笑闹。

    屈圣之哼着歌。“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唱到高音时,他拉也拉不上去,气都岔成了好几条线。

    “哈哈哈!”她笑得非常的夸张,一点都没有美女该有的形象。“好难听哦,七音少了五音,拜托你不要再唱了,你会把一整条街的人都给吓醒。”

    “有这么难听吗?你也笑得太夸张了吧?”他说着说着又故意唱了两句。

    “老大,我今晚好开心哦!”路灯下,她快乐的转起了圆圈圈。

    “我不喜欢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的苹苹宝贝就是要这样大声的笑。”

    她打开双臂,给了屈圣之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大,谢谢你!”

    “邱苹!”

    隐隐的怒气含在低沉的天籁声中,邱苹循着叫声回过头来。

    “侯禹呈?”他怎么会在这里?邱苹一时呆楞在屈圣之怀里。

    还是屈圣之镇定,慢慢地离开美人温暖的怀抱,来到侯禹呈面前。

    “侯协理,我们又见面了。”看样子好像有误会发生了,早知道他就把邱苹再抱紧些,让醋坛子翻大一点,看能不能有精釆好戏可看。

    “屈经理,好有闲情逸致,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他表情虽然依然淡薄,但是挑高的浓眉,形于外的气势,让原本优美的低音和弦变成了锯齿般的磨刀霍霍。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美,星星也很亮,风吹来很舒服,还有苹苹美女在,我的心情当然非常的好。”无视侯禹呈的怒气,屈圣之的大手大脚在空中东比西划,一副朗诵诗歌的爆笑样。

    “老大,你回去了啦!”邱苹推着屈圣之的背,赶着他快点离开,她可不想看到打架的场面,那铁定是侯禹呈这只肉鸡被土鸡打倒在地。

    “小没良心的,把我利用完了,就赶我走人?”屈圣之瞟着媚眼,话故意说得很暧昧。

    “老大,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还在这里加油添醋,那她等下要怎么跟侯禹呈解释?

    “走就走嘛!”屈圣之对着侯禹呈咧嘴笑了笑。“你可别凶苹苹哦,否则我会赶来英雄救美的。”

    侯禹呈恢复了冷静,没有随着屈圣之的挑衅而让自己的情绪继续发飙,他走到邱苹身边,占有似的,将脚步有些不稳的她拥进怀里。

    “我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凶她?”

    明明已经是大热天了,她怎么觉得全身寒毛直竖?

    屈圣之将还没喝完的啤酒塞进了邱苹手里。“剩下的你和侯禹呈慢慢的喝。”然后踩着大步,咚咚咚的离开幽静巷子。

    “要上来吗?”她问。

    侯禹呈摊开手掌,按照惯例的接过她手里的钥匙,直来到她租赁处的门口,他还是没有说话。

    刚刚看到她和屈圣之说说笑笑,还搂搂抱抱时,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失去理智。

    他很气,气自己始终抓不住她,也气她宁愿躲在乌龟壳里,却不敢认真的面对他;更气自己的无能为力,竟然无法弥补她曾经受伤过的心。

    她看得出来,他在压抑脾气,也赌气似的不说话。

    两人在沙发上闷坐许久,她实在受不了这种低气压,只好先打破沉默。

    “我的心情不好,所以屈老大就陪我喝了两杯。”她终于跟他解释了,她暗暗的嘲笑自己,真是没用的女人。

    “你心情不好,不会找我陪吗?干什么找屈圣之?”

    “我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你,我能向你吐苦水吗?”

    “就算你不能说给我听,也不要半夜三更说给别的男人听。”

    “我从来都没有看过你生气,以为你没有脾气,原来你还是会发火嘛!”想到这,她脑子像开了窍,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这么跨坐到他的大腿上,瞇着大眼细细的打量他的俊脸。

    “你这是干什么?”又想勾引他?

    “看你生气呀!”她悠哉悠哉地,还将双手攀到了他的肩膀上。“以前老是我气得半死,你都嘛不为所动,现在换你生气,我乐得等你气消。”

    她全身上下散发着五十万伏特的高压电,嘴里的酒气还全吐在他脸上,她总是在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就算他有再大的火气,也被她妩媚撩人的姿势给浇熄了。他在心底叹了气,柔和的嗓音低低的逸出唇瓣。“为什么心情不好?”

    她嘟了嘟嘴。千头万绪该怎么说?

    “不想说?”他看着她,很想明白她的脑袋瓜在想些什么。

    她摇了头,想了想又点了头。“哎呀,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啦!”

    他不想再追问,撇开与她相对的视线。“你不该喝酒的。”他对她的占有欲愈来愈强,根本无法忍受她醉醺醺的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谁让你不能陪我喝酒。”她不是酒鬼,更讨厌酒味的辛辣,可是有时候酒又是这么的好用。像今晚她就是借着酒的助兴,才能将心里的话和屈圣之侃侃而谈,也打开了她对这段感情死紧的心结。

    他伸长手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直接将酒灌进喉咙里。

    “你”她睁大眼。“你不是会过敏?”

    喝完一瓶他又拿起另一瓶,打算再灌进嘴里时,却被她一手拦下。

    “不要啦!等下你会全身发痒。”

    “你不是心情不好吗?你不是想找人陪你喝酒吗?”他像个小孩似的赌气。

    她猛点头。

    “那就对了!”他又将酒瓶从她手里抢回来,一口干尽。

    看他豪气干云,她也跟着情绪高张。

    “那你今晚可不可以不醉不归?”

    他的唇角动了动,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那还等什么?去拿酒呀!”

    自从那一ye激情过后,他们之间再没有做过爱做的事,几次差点擦枪走火,都在避免伤害她的情况下,让他给控制住。

    他不希望她只是为了寂寞空虚才来找他,他希望她至少是在喜欢他的前提下。

    可是今晚她的邀请是这么明显,她水滟滟的大眼带着微醺的酒意,她柔美的红唇始终笑意盈盈。

    他和她对饮着她私藏的红酒,他不顾身上相继冒出来的酒疹子,在她的干杯声中一杯一杯的喝进嘴里。

    他醉了,是醉在红酒的后劲上?还是醉在美人的柔情里?

    虽然他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但是他的男性欲望呀,已经到达了爆发边缘,他无法停止自己爱她,就像她也无法停止爱他吧?

    她的双手像是有魔法般,游移过他的每寸肌肤,与酒疹子相互辉映,他干尽最后一口红酒,放纵自己的欲念,品尝着娇艳的美唇。

    她爱他,她清楚的知道了。

    老大说放弃侯禹呈这么好的男人,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不想后悔,就算他们没有未来,至少她曾经认真的爱过。

    是她先点燃这次的欲火,她一点都不想让他有任何的误会,看他因为屈圣之而生气,她心里全是喜悦。

    她想要他,不再只是没有负担的性关系、不再只是排遗寂寞,这是对爱情的虔诚,她想要膜拜他的身体,想要告诉他:我们相爱吧!

    熊熊的欲火在她的房内燃烧着,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日出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