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相思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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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破军失魂落魄地回来，却狠狠挨了袁夫人一巴掌。
“逆子，你可知这场孽缘因而生？”
袁破军无力地跪在地上，谁也不敢上前，他沉默跪着，一直跪到半夜，都没有开口。
一个人的倔强又惹了多少人挂心？
方青萝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她拿着披风站在廊下，二哥跪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可是一直都没有上前一步。
“刚才不是恨不得揍他吗？怎么现在心疼了？”
挺内吹过湿润的风，侯方玉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方青萝叹气；“我的确恨她，可是当我看到那个女人时，却不能再恨了。”
“那女子长得与大小姐并不想像。”
方青萝点点头：“可她的眼神像及了姐姐，我与姐姐虽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但是性情却天差地别，可是看到那个女子哀怨的眼睛时，就像看到姐姐在哭一样。”
世间上最深的感情也逃不过时间。每个人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和别人，可是谁都不曾真正忘记，父亲、母亲、老管家都是一样的，所以不管真真假假，才会一股脑地跑到湖心亭。
其实我们都不曾忘记，却在努力地提醒着别人忘记，而且要装出以身作则的样子。
“我想，我懂了。”
“青萝……其实……”
“其实就算姐姐不回来，我仍旧是要生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我懂了。”方青萝轻轻叹息，对侯方玉释然一笑，踩着轻快地步子走向自己的夫君，温柔地为他披上披风。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清楚。
这段孽缘因而起？只因二哥哥放不下。
可是若不放下，这一生必定煎熬。
这一夜过去，新晨的日光照透水乡，一辆马车哒哒地离开，谁去听听过去的声音，她坐在车里，想像着用姐姐耳朵去听，然而只是听听，只有过去……听着听着，便落下泪来。
重新回到袁府，周围的一切并不像第一次入府时那样陌生，遇到的每一个下人仍旧向她行礼，唤二少夫人，在婆婆地教导下，她也懂得如何大方得体地回应。
“越来越有官夫人的样子，”婆婆这样对人称赞，末了却又遗憾地添一句，“只可惜至今仍无所出。”
每当这时候，方青萝也不知道怎的，开始偷偷注意旁人的眼色，后来，她便谦卑地回道：“夫君近来一直忙于公务，是儿媳的失职，未能为其分担。”
婆婆微笑着点头：“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方青萝暗暗为自己鼓掌，以为以后的日子如此静好，谁知，翠竹又带来了姐姐的消息。
她愣了愣，不再把喜怒挂在脸上，只是捧着书拂袖道：“知道了，下去吧。”
“二小姐，”翠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道，“奴婢应当去告诉姑爷吗？”
方青萝微微一笑：“你心里不是有主意了吗？不然也不会先来告诉我。”
翠竹跪在地上：“奴婢知错。”
方青萝扶起她，爽朗地笑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这件事不必再提了。”
“是。”翠竹告退之前，提醒道，“姑爷今日会回来用晚膳，夫人让我多多提醒你。”
方青萝会议地点头，便让翠竹吩咐厨房多做几样二哥哥喜欢吃的菜式送到屋里，等二哥哥回来，婆婆看到他们关上门来小酌，不知道有多欢喜。方青萝趴在门缝上，偷看到她的脸色，也跟着高兴，回到位子上连喝了两杯酒。
袁破军拿着壶为她斟：“哄母亲开心，要你费心了。”
“不必客气，谁叫我给人做儿媳妇儿呢？”方青萝用袖子抹了把嘴，“对了，还有一件事，又有姐姐的消息了呢。”
“哦，是谁告诉你的？”
“是翠竹，我已经嘱咐过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二哥哥，你会去吗？”说着不由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
“在哪里？”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
“嗯，就在渡口。”方青萝也吃了一口菜，然后悠闲地喝了一口酒，末了嫌弃这菜糖放太多。
而他一边慢慢咀嚼一边点头：“你有空就去吧，我这几日脱不开身。”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关心地盛了一碗汤，递到他手边。
“金国传来消息，他们的大汗□□哈赤崩逝……”
“我知道，这个人是金国统帅，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场战争可以结束了？”
袁破军出身地咀嚼着，若有所思：“没有这么简单，上次宁远城之战，金军虽然败走，但是□□哈赤并未受重伤，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所以今日我会派人以吊唁之名前去查探虚实。”他说完，又张张嘴，但是没有再说，默默地吃菜。
方青萝点点头：“二哥哥，虽然不用你亲自前去，你还是不要为旁事分心的好。”
袁破军看了他一眼，有一瞬的意外，但是随后平静地点头：“多谢青萝的体谅，你呢？”
“婆婆要我操持公公的五十大寿，我也没时间。”方青萝耸肩。
袁破军点头；“既然如此，这件事暂且不提，消息来得奇怪，也不知真假，免得再重复曲折。”
方青萝放下筷子，赞成地点头，用毛巾擦着嘴巴问：“二哥哥要派谁去刺探虚实？”
袁破君咽了一口汤水，摇摇头：“我并不打算派人去码头，你姐姐若回来，不必我们去寻。”
方青萝趴在桌子上，拄着下巴，笑着说：“二哥哥，我的意思是要派谁去金国军。”
袁破军一愣，垂着眼睑又喝了一口汤：“我自然属意侯方玉，不过，还要容我再想想。”
候方玉要出使金国吗？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人，带回什么消息？方青萝稍稍好奇，但兴趣便如同火苗般熄灭，不管他遇到谁看到什么风景，都不可能再带她一道了，既然嫁作人妇，连偷偷跟着也不可能了。所以对于男人们的事，她也不愿费心置喙。
袁破军失魂落魄地回来，却狠狠挨了袁夫人一巴掌。
“逆子，你可知这场孽缘因而生？”
袁破军无力地跪在地上，谁也不敢上前，他沉默跪着，一直跪到半夜，都没有开口。
一个人的倔强又惹了多少人挂心？
方青萝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她拿着披风站在廊下，二哥跪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可是一直都没有上前一步。
“刚才不是恨不得揍他吗？怎么现在心疼了？”
挺内吹过湿润的风，侯方玉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方青萝叹气；“我的确恨她，可是当我看到那个女人时，却不能再恨了。”
“那女子长得与大小姐并不想像。”
方青萝点点头：“可她的眼神像及了姐姐，我与姐姐虽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但是性情却天差地别，可是看到那个女子哀怨的眼睛时，就像看到姐姐在哭一样。”
世间上最深的感情也逃不过时间。每个人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和别人，可是谁都不曾真正忘记，父亲、母亲、老管家都是一样的，所以不管真真假假，才会一股脑地跑到湖心亭。
其实我们都不曾忘记，却在努力地提醒着别人忘记，而且要装出以身作则的样子。
“我想，我懂了。”
“青萝……其实……”
“其实就算姐姐不回来，我仍旧是要生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我懂了。”方青萝轻轻叹息，对侯方玉释然一笑，踩着轻快地步子走向自己的夫君，温柔地为他披上披风。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清楚。
这段孽缘因而起？只因二哥哥放不下。
可是若不放下，这一生必定煎熬。
这一夜过去，新晨的日光照透水乡，一辆马车哒哒地离开，谁去听听过去的声音，她坐在车里，想像着用姐姐耳朵去听，然而只是听听，只有过去……听着听着，便落下泪来。
重新回到袁府，周围的一切并不像第一次入府时那样陌生，遇到的每一个下人仍旧向她行礼，唤二少夫人，在婆婆地教导下，她也懂得如何大方得体地回应。
“越来越有官夫人的样子，”婆婆这样对人称赞，末了却又遗憾地添一句，“只可惜至今仍无所出。”
每当这时候，方青萝也不知道怎的，开始偷偷注意旁人的眼色，后来，她便谦卑地回道：“夫君近来一直忙于公务，是儿媳的失职，未能为其分担。”
婆婆微笑着点头：“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方青萝暗暗为自己鼓掌，以为以后的日子如此静好，谁知，翠竹又带来了姐姐的消息。
她愣了愣，不再把喜怒挂在脸上，只是捧着书拂袖道：“知道了，下去吧。”
“二小姐，”翠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道，“奴婢应当去告诉姑爷吗？”
方青萝微微一笑：“你心里不是有主意了吗？不然也不会先来告诉我。”
翠竹跪在地上：“奴婢知错。”
方青萝扶起她，爽朗地笑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这件事不必再提了。”
“是。”翠竹告退之前，提醒道，“姑爷今日会回来用晚膳，夫人让我多多提醒你。”
方青萝会议地点头，便让翠竹吩咐厨房多做几样二哥哥喜欢吃的菜式送到屋里，等二哥哥回来，婆婆看到他们关上门来小酌，不知道有多欢喜。方青萝趴在门缝上，偷看到她的脸色，也跟着高兴，回到位子上连喝了两杯酒。
袁破军拿着壶为她斟：“哄母亲开心，要你费心了。”
“不必客气，谁叫我给人做儿媳妇儿呢？”方青萝用袖子抹了把嘴，“对了，还有一件事，又有姐姐的消息了呢。”
“哦，是谁告诉你的？”
“是翠竹，我已经嘱咐过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二哥哥，你会去吗？”说着不由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
“在哪里？”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
“嗯，就在渡口。”方青萝也吃了一口菜，然后悠闲地喝了一口酒，末了嫌弃这菜糖放太多。
而他一边慢慢咀嚼一边点头：“你有空就去吧，我这几日脱不开身。”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关心地盛了一碗汤，递到他手边。
“金国传来消息，他们的大汗□□哈赤崩逝……”
“我知道，这个人是金国统帅，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场战争可以结束了？”
袁破军出身地咀嚼着，若有所思：“没有这么简单，上次宁远城之战，金军虽然败走，但是□□哈赤并未受重伤，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所以今日我会派人以吊唁之名前去查探虚实。”他说完，又张张嘴，但是没有再说，默默地吃菜。
方青萝点点头：“二哥哥，虽然不用你亲自前去，你还是不要为旁事分心的好。”
袁破军看了他一眼，有一瞬的意外，但是随后平静地点头：“多谢青萝的体谅，你呢？”
“婆婆要我操持公公的五十大寿，我也没时间。”方青萝耸肩。
袁破军点头；“既然如此，这件事暂且不提，消息来得奇怪，也不知真假，免得再重复曲折。”
方青萝放下筷子，赞成地点头，用毛巾擦着嘴巴问：“二哥哥要派谁去刺探虚实？”
袁破君咽了一口汤水，摇摇头：“我并不打算派人去码头，你姐姐若回来，不必我们去寻。”
方青萝趴在桌子上，拄着下巴，笑着说：“二哥哥，我的意思是要派谁去金国军。”
袁破军一愣，垂着眼睑又喝了一口汤：“我自然属意侯方玉，不过，还要容我再想想。”
候方玉要出使金国吗？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人，带回什么消息？方青萝稍稍好奇，但兴趣便如同火苗般熄灭，不管他遇到谁看到什么风景，都不可能再带她一道了，既然嫁作人妇，连偷偷跟着也不可能了。所以对于男人们的事，她也不愿费心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