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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称心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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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和公主身着华美的服装,在悠扬的旋律中翩翩起舞的情景是美好的,练习如何翩翩起舞的过程却是狼狈不堪的,甚至可以说是自讨苦吃的。

    首先得牺牲午休时间;其次得搬动沉重的课桌椅,腾出一片排练场地;排练完毕,还得将课桌椅原样不动地摆设好,等到一切做完,上课铃就要响起,已经是高三上学期的后期,功课挺紧张的…….

    不过,抹杀不了舞者的热情。

    因演出场地(教室)有限,容不下八对舞伴即十六人群魔乱舞,筹办委员会忍痛割爱,砍掉一半人,最后只留下四对天分较高又吃得了苦的。舞者们每天吃完午饭,就匆匆忙忙赶往教室辛苦排练。

    身为委员会委员之一的陈晓枫自然留下来,更何况他还有重大任务要完成呢,某人说过,只要易同学不放弃不退出,他就得奉陪到底。

    听起来有点恶霸欺压老百姓的意味,可笑的是公维羽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强人所难,而陈晓枫也没觉得奉陪易铉排练是一件苦差事。

    他对易铉的了解不深,除了她骨子里的执着之外。那是他从注意到她的那一天开始,就看出来了的。

    任何场合,她从不大声说话,似乎想悄无声息地隐藏在人群之中,可她的存在又总是那么引人注目,因为她认真投入的样子,总是很忘我,令人侧目。

    第一天排练的时候,她的表现并不突出,甚至很多动作都没做到位,奇怪的是,到了第二天,她一下子达到“专业”水准,成为动作最标准的那一个。

    她对待舞伴的态度,始终彬彬有礼,如果不小心踩到陈晓枫的脚,她会非常有礼貌地道歉,她语气平稳,不夸张也不敷衍了事,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适宜得当。

    班里的女生们都认为陈Sir是最成熟稳重的,殊不知在与异性打交道的时候,易铉同学才是最稳重大方的那一个。

    她知道一些陈晓枫的事,譬如在高一新生欢迎会上,她注意到陈晓枫走上演讲台时,907班的同学都狠命地鼓掌,像某些党派人士欢迎他们的政治领袖一样,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把他归入政治人物一类,敬而远之,后来他分班转过来,和公维羽成为好朋友,她一点都不奇怪。

    陈Sir是政客特性,与她的理想和梦想格格不入,又有鸿雁传书的正牌女友,安全得很,这就是她选择他做舞伴的真正原因,他没有同龄男生那种羞羞答答和毛毛躁躁,也让她打心眼里佩服,短短两个星期接触下来,她觉得他是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所以不免真实性情流露,而他也得以见识她最真实的一面:机智抑或是狡黠。

    好比说她否认跳舞的人是王子和公主,更不是美女与野兽,而是拥护白雪公主的七个小矮人,拒绝承认自己和舞伴是“一对”,开玩笑的也不行。

    所以陈晓枫非常确信,易铉是知道公维羽的心思的,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罢了。这么一想,当舞伴的意义还是非常重大的,而且跳舞本身,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况且舞伴善解人意,动作轻盈,陈晓枫时时有种置身云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