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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排球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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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枫样样都好,就是没有体育天分更缺乏体育热情,每逢公维羽和战友们披挂上阵,陈晓枫总是无声地离去,或者到场边做一个默默的普通观众,他从来不大喊大叫,所以啦啦队没有邀请他,如果是普通同学,他的行为无可厚非,但他是903班的团支书啊,怎么能默不作声呢,至少也得为班里的运动员呐喊助威不是?

    更气人的是,他藕断丝连,907班比赛的时候,他屁颠颠的跑去观赛了。

    赵峰非常不满,身为903班排球队男队的队员之一,他有义务和权利提醒队长要尽最大的努力提高士气。

    面对质疑,公维羽只是一笑置之,说:“咱们艺高人胆大,信心大大的,不缺他一个啦啦队员,爱看就让他看去吧,谁叫他念旧情呢。”

    其实他是不想让赵峰知道,陈晓枫为什么会积极地跑去看907班的比赛,那是因为他喜欢的女孩子是907班的啦啦队队长,他不是看排球比赛,而去看心上人。

    短短的时间里,公维羽和陈晓枫已经从心存芥蒂到无话不谈,有些人尚未察觉,即便发现了也不以为然,有些人则“愤世嫉俗”,觉得“当官”的就是喜欢找“当官”的在一起,臭味相投。

    易铉不在两者之间,“高层”的事情与她有何相关?她只管上好她的化学课,争取能参加全国中学生化学奥林匹克竞赛就可以了。

    当然目前排球比赛只有男队参赛她还是觉得蛮遗憾的,不过她也无能为力,班里统共八位女生,会打排球的只有三位,更令人感到无比失落的是,八位女同学,竟然挑不出一位核心人物来比赛的事情,自从箫翎和蔡一筠走以后,903班女生就成了一盘散沙,各行其是,谁也没打算挑大梁。

    另外四个理科班情况也差不多,女生少,会打排球的占极少数,如果要从零基础开始教,得花时间,谁都知道,高中生的时间多宝贵啊,怎么能随便使用呢?许多学生家长都不同意,纷纷来信要求停止比赛,体育组的老师们迫不得已,只好宣布90级的排球女队比赛,取消了。

    这下子,女生人数居多的文科班不乐意了,为什么取消比赛啊,她们有的是人才,是人才学校就要提供机会,没有机会也要为她们创造机会,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呢,瑞林高中从来没有这样的惯例:只听学生家长的不听学生的。

    学生的呼声就是学生的心声。

    学生处,教导处,校长办公室,体育组还有学生代表们连夜召开紧急会议,热烈讨论女队的比赛还要不要进行,文科班派出的学生代表中有箫翎却没有蔡一筠,后者据说潜心于学习,不像以前那么积极参与类似活动了。会议上,箫翎列举了比赛的种种好处,又用大量的数据和信息证明她们的队员准备得有多充分,她的发言得到老师们的阵阵掌声,最后,会议代表们一致通过,90级女生的排球比赛按时进行,采取自愿的原则,愿意参加比赛的班级可以报名,不愿意参加的不硬性要求。

    后来,报名参加比赛的理科班只有901班,也就是说全年级只有三支队伍进行比赛,参加就有名次,真是天上掉馅饼。

    901班的女生之所以报名参赛,是因为余子都热心地充当起主教练的角色,一下完课,他就吆喝女生们到排球场上去练球,如同一条水中的锦鲤,他摇头摆尾,欢快地游来游去,让那些站在远处看热闹的男同学纷纷化身为吃不到葡萄的笨狐狸:

    :“好为人师,出风头。”

    :“他是为了和薛映雪耳鬓厮磨吧,听说他俩现在是一对。”

    :“油腔滑调,哪里像主教练?”

    :“天哪,你看他直接抓住女生的胳膊,干嘛啊。”

    ………

    某次易铉上厕所,有幸听到以上酸溜溜的言论,觉得恶心死了,这群丑男生,长得没人家好看,勇气也没人家充足,想占女生便宜干嘛不主动请缨啊,你也可以手把手教人垫球啊,嚼舌头根子什么的最讨厌了,一帮长舌男!

    她恶狠狠鄙视别人的样子幸亏没人注意到,否则,嗯,后果还真难说。(我这小说也写不成了,:))

    女队比赛率先举行,结果有点出乎意料,901班打赢人了号称才济济的907班,夺得亚军,身为主教练,余子都喜不自胜,他被901班的女队队员请上领奖台合影。易铉偷偷地看完901班的摄影秀,这才跑去祝贺带领906班夺得排球比赛冠军的箫翎。

    箫翎的个子好像没那么高了,至少她能“看清楚”她的长相,挺亲切的,也很开心,她给了易铉一个大大的拥抱,问她903班为什么没参加比赛,易铉挠挠头,说会打排球的女生人数太少。

    箫翎轻轻摇头,表示不同意她的说辞:“不会可以练啊,你看901班不是很好嘛,还打败907班了呢。”

    易铉说:“他们有主教练啊。我们班没有。”

    箫翎说:“谁说没有,公维羽不是现成的吗?”

    不提这人还好,一提易铉就来气:“他在班里公然说我们女生不团结,他蔑视我们,干嘛求他?”

    箫翎连连顿足:“不对不对,你这样想不对,他这样说其实就是想帮你们一把,如果他不关心你们女生,根本就不会恨铁不成钢了。”

    易铉才不相信:“你是说他是为我们好?可他也公开说过,不愿意教我们。”天地良心,她说的都是实话,公维羽确实在班上说过那样的话。

    箫翎觉得眼前人很蠢,几乎不可救药,她提高嗓门:“你们都没请过人家,人家怎么帮你们啊。相信我吧,只要你一开口,他肯定什么都答应。”

    易铉瞪大眼睛,然后感到懊悔:“真的吗?早知道我们就请他帮忙了,哎,901班都拿了亚军呢。”

    箫翎彻底放弃救眼前的傻子了,她一字一顿:“我说的是你,不是你!们!笨蛋。”说完她头也不回,大步流星,拂袖而去。

    易铉站在领奖台旁边,先是呆若木鸡,然后莫名其妙,继而觉得委屈:箫翎干嘛不理睬她了呢?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浑浑噩噩,以至于男队的比赛她也没怎么关心,公维羽带领男队再次与冠军擦肩而过,输给了之前没人看好的905班。比赛后他得把运动鞋扔出墙外,光着脚站在排球场上弹出男儿泪,这一悲壮的场面,她都没留意,她还在反反复复消化箫翎说过的话,一直在琢磨这样一个命题:是不是所有的机会都是靠争取才能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