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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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确保秦蝶衣的安危,岳湛臣刻意让人暗中注意展立德的动向,随时掌握他们的行踪,以免发生不可弥补的伤害。

    岳湛臣心知,秦蝶衣那方面他是无能为力劝服,只得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了。

    几近半个月的追踪,他发现两人见面的次数很少,这是否代表她多少听进一些他的话?

    这一天,沉寂已久的情报又有了动作。

    岳湛臣一下班便接到通知,告诉他秦蝶衣提早下班,上了展立德的车。

    其实秦蝶衣已经刻意要疏远展立德,只是他仍不死心的苦苦纠缠,本以为避不见面就能让两人渐行渐远,变得生疏一些,那么即使不言明也能分手。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她天真的想望,今天一整天,展立德的电话轰炸已经快将她逼疯了。

    他不断地来电告诉她,他有多想见她一面,并且要她给他一个分手的理由,否则他不排除永远这样和她闹下去。

    他的一番话让她心烦了一整天,最后终于决定和他见面,将话挑明。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正一步步地踏进展立德所设下的陷阱,就要成为他金钱利益下的牺牲品。

    傍晚,她刻意准时下班,赶去赴约,这时,岳湛臣也正在赶来的途中。

    展立德依约到秦蝶衣的公司楼下接她,两人一上车便鲜有交谈,气氛一度陷入凝窒。

    “你似乎对我愈来愈疏远。”他感觉得到她的态度在转变。

    “没有啊!我们还是可以当好朋友。”她轻描淡写地回道,没有明白的阻断两人的所有关系,就怕他会突然反弹。

    “说得简单”他意有所指地拉长尾音。

    她开始惧怕起眼前的男人来了!

    这真的是曾经给过她温暖和希望的男人吗?

    怎么现在她只看见他冷酷嗜血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温度的存在?

    “我想我们还是改天再谈,我想回去了。”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心头沉甸甸的,说不上来的不安在胸臆间扩散开来,渐渐地将她淹没、吞噬。

    “你以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展立德再也不想掩饰真面目,脱去温柔的神色,他的脸孔狰狞得几乎骇人。

    秦蝶衣终于知道自己误上了贼船,她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深恐这可怕的男人会对她下什么毒手。

    她后悔当初没有听信岳湛臣的话,立刻和他撇清关系,还半信半疑,抱着继续观察的态度与他交往,现在,恐怕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急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

    “我想要的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那块地,你这贱女人,早就叫你卖了,偏不听,非得逼我用非常手段才肯就范。”

    “难道你”他就是展棋营造的负责人?

    原来,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扮演的身分都是假的,她当了近半年的傻子,被一个垂涎她父亲所留给她的土地的男人给骗得团团转。

    岳湛臣说的字字句句虽是该死的伤害了她,但却是该死的说中了!

    “你这女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给你选择,是要交出土地,还是要我逼你卖出?”这些选择,事实上都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不!我不卖!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绝对不卖!”

    “好,这是你的选择,你记住了。”

    嗜血的眸光一闪,展立德的脸上再也寻获不着一丝人性。

    泯灭了天良的他,似乎已经濒临疯狂,他踩下油门加速前进,等不及要让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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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愈驶进偏僻小道,秦蝶衣的心就更加惊惶,她知道一切都为时已晚,后悔也救不回什么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好怕!

    “哼!”展立德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最后车子停在一处铁皮屋前,展立德动作粗鲁,半推半拉地将她扯下车,力道之大,已经将她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来,让她不禁吃痛地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要叫,等进去了再叫吧!”

    展立德掏出了钥匙打开铁皮屋的门,然后一把将秦蝶衣甩丢在地上,让她的膝盖和手肘都擦出血痕。

    “好痛”

    突然,她回想起岳湛臣无微不至的照顾、无所不在的保护,心好疼

    铁皮屋外又进来了三名彪形大汉,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脸上更是带着猥琐的表情,让跌坐在地上的秦蝶衣害怕得不住往后退去。

    “湛臣”这一刻,她只想对他求救。

    “叫谁也没用,你乖乖的把衣服脱了,然后仔细看着镜头办事,免得讨皮肉痛。”

    展立德向那三名男子交代了些什么后,便退到椅子上坐定,等着好戏上场。

    秦蝶衣这时才真的会意过来展立德的诡计,原来他想拍下她被人污辱的画面,藉此胁迫她交出土地。

    “不要过来”她急得落下眼泪。

    三名男子哪会理会她的抗拒,一个个褪去上衣,带着邪佞思心的笑容朝她缓缓靠近,然后,一个扯住她的脚踝,一个扯住她的双臂,一个则忙着动手褪去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

    她好怕!真的好怕!

    “求求你们放过我”

    她嘶声的求饶,三名男子却是充耳不闻,继续撕扯着她的衣物。

    就在这时,铁皮屋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来,除了秦蝶衣外,其余的四人均是一脸惊惶。

    岳湛臣一撞门入内,看见的便是一身暴露的秦蝶衣,狼狈不堪地躺卧在地上。

    “王八蛋!”

    他忍无可忍,一把揪起那正对秦蝶衣上下其手的男人,便狠狠地将他甩跌在地。

    曾经为保护她而学的跆拳道,今天派上用场了。

    他手脚俐落地将三人一一制伏,吓得一旁的展立德频频打颤。

    “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岳湛臣狠戾的目光射向他,脚步逐渐朝他靠近,吓得他差点没跪下来求饶。

    “你要过来”展立德的声音也颤抖不已。

    “她这么求你时,你可曾理会过她?”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要求赦免?

    “我”他答不上来。

    一把揪起展立德,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狠狠地挥出一拳,打在他那张虚伪的面皮上。

    但这些都弥补不了秦蝶衣所受到的伤害,他恨不得能狠狠地打死他。

    展立德原本一张看似斯文的脸,此刻满布着青红瘀血,模样凄惨得不得了。

    解决掉展立德后,他旋过身朝秦蝶衣缓缓靠近,就怕自己动作过度会吓坏了她。

    现在的她就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需要小心的对待。

    秦蝶衣试图拉起残破的衣物蔽体,可那破碎的布却是怎么也遮不完全,她颤抖着娇弱的身子,不断地淌下泪来。

    她的不堪全数落人他的眼底,他是否在嘲笑她的傻?

    他褪下外套,轻轻的替她覆上,自背后拥住她。

    “别害怕”

    他的颊轻贴着她的,嗓音中带着哽咽,接着,她感觉到一阵热烫的液体袭上了脸颊,那不是她的泪,而是

    他哭了!

    他心疼极了她所受的委屈,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他说不定就要永远失去她,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震颤。

    毋须再多的言语,她的心已经完全地感受到他浓烈的关爱。

    “对不起”她为错误解读他的心而道歉。

    “傻瓜。”他要的不是她的歉疚,而是她的接受。“疼吗?”

    “不疼。”有了他的关爱,她有了承受任何痛楚的勇气。

    “我带你离开这里。”他温柔地牵起她的手。

    牵着她的大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温暖。他们之间能否重来?她好想回到过去,继续待在他身边,不顾一切。

    秦蝶衣一身的狼狈让岳湛臣无法带她回家,于是他先将她带回自己办公室里附设的休息室,这里就像他的第二个家,该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他取出一件男性衬衫,要她先行换上。

    “你先换上这个,我等会儿再外出替你买件洋装。”

    他带她进入休息室里,自己则先回避替她带上门。

    秦蝶衣手中紧紧地捏握着他的衬衫,目光在室内流转着,却意外地瞥见他的床头摆了几张她的照片,其中有几张甚至是他用电脑合成的两人合照,感动之余,她紧捣口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本以为自己傻,其实他更傻

    打开门,她没有套上他为她准备的衬衫,反倒是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他面前。

    “换好”他的话语止在惊诧的神情之中,可目光却无法从她的美好中移开。

    她的双颊瞬时刷上一层绯红,一步一步走向他,在与他相距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时,轻轻的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抱我。”她轻声低哺。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浓浊,双手将她软馥的身子攫住,激烈地狂吻着她的唇。

    多少次,他在心中默默希冀着这一刻的发生。

    他将双臂环绕过她的腰际,抬首吻上她左颊上的疤痕,甚至伸出舌来轻轻舔弄着那不平滑的肌理。

    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栗着,几乎站不住脚。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的那道伤口已愈合、结痂,那抹痛也才渐渐逝去,在他温柔的亲吻中得到纡解。

    褪去了自己的衣物,他将光luo结实的身体覆上她的,却也担心她是否已从方才的惊骇中回复,能否接受两人现在的亲密。

    “你不害怕吗?”他轻柔地抚着她的面颊柔声问道。

    “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她笃定的眼神告诉他,在他怀里,她是无惧的,是勇敢的。

    他低笑,十指与她紧紧交握,俯下身,在喘息问与她交融,交出了彼此。

    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分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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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窗帘,阳光悄悄爬上床,床上人儿幽幽转醒,幸福的微笑在两人唇边扬起,缠握的双手,再分不开彼此。

    “你醒了。”

    他轻吻着她娇俏的鼻尖,脸上柔和的线条道尽了对她的温柔与娇宠。

    “嗯”原来倚在他怀里,就像拥有了全世界,她再也没有任何惧怕、再也没有任何不安。

    一切都不再需要任何言语的解释,他的爱再明显不过,她不再闪躲、不再自卑,她要成为更勇敢的女人,才能与他匹配。

    “想不想吃蛋饼?”

    他记得她最爱吃永和一家早餐店的蛋饼,虽然有点远,但只要她开心,他不介意辛苦一点。

    “嗯,我要吃蛋饼,还要吃了你。”

    经过他一夜的调敦,她已经学会了对他表达爱意。

    “我是不介意让你啃得尸骨无存,但我舍不得留下你一个人。”

    他的话句句都肉麻到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但她却甜到心坎里去,一点也不觉肉麻。

    “湛臣,对不起”

    她想向他道歉的事还有很多,关于她的懦弱,对他造成的伤害;关于她的不信任,对他造成的冲击,这些都让他们浪费了很多时光!

    “我的伤已经真正的痊愈了。”她知道他懂她的话。

    闻言,他心疼地将她紧搂在怀里。

    这样的她勇敢得让人好心疼!这一路走来,她要克服的事太多太多了,多到让他分担不来,只能看着她一个人煎熬,想帮忙,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答应我,别再离开我,也别再用你的懦弱看待我们的感情,我不要时时刻刻处在可能失去你的恐惧之中。”

    他受不了那种折磨,整个人像被抽去了心魂一样的空虚,日夜都像是行尸走肉般的漫无目的。

    “不会了,这一次换我来捍卫我们的感情,我不会再放手了。”她仰视着他的脸庞。

    这些年,他们都错过了太多,不多爱一些,怎弥补得回来?

    从她眼里,他看见了坚持的光芒,他相信她,相信她可以为爱勇敢。

    “你答应我了。”

    这一刻彷若梦境般,盼了多少年,期盼在她身上看见的勇气,虽是来迟了些,但终是让他盼到了。

    紧紧相拥的贴近,表达不了他们想拥有对方的渴望,也诉说不尽他们想独占对方的悸动。

    满满的爱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幸福已然不远,在彼此的眼神中,他们找到相爱的勇气、生存的意义。

    原来,爱那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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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家大厅里,弥月不断向柳冬芹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哭诉着岳湛臣和秦蝶衣又再度复合的事,然柳冬芹是怎么也无法认同这件事。

    “伯母,你一定要替我作主,湛臣他已经和我发生关系,我可能已经怀有他的孩子了,他却这样对我,我觉得好不甘心、好痛苦!”

    弥月简直无法接受自己今早亲眼所见的画面。

    她以为秦蝶衣已经知难而退了,谁知却在她脸上看见自信的光辉,她那昂首微笑的脸庞深深的刺伤了她,让她不甘心极了!

    “乖,伯母一定帮你到底。”

    一听到弥月的肚子里可能怀有岳家的骨肉,她整个人就像被下了蛊似的,说什么也要力挺她到底。

    岳湛臣首次带着秦蝶衣回到家里,这一次他们要争取的不是相爱的勇气,而是家人的认同。

    虽然是不被看好、不被祝福的,但他们相信只要有心,终能得到最完美的结果。

    他们紧紧相握的双手里,有着化不开的力量,带领他们无惧的面对一切。

    “爸妈,这是小衣,你们见过的。”岳湛臣对着神情肃穆的父母道。

    感受到秦蝶衣手心的颤动,他将她握得更紧,希望给她无声的鼓励。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冬芹先发制人。

    “我要和小衣在一起。”

    他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这个决定是不会动摇的。

    柳冬芹的目光瞥向一旁的秦蝶衣。

    这孩子她不是讨厌,只是她认为岳湛臣得对弥月有个交代才是,而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事情弄得更糟。

    “那弥月怎么办?”

    岳尚宾听闻过妻子的一番话,深深的觉得儿子对弥月有责任在身。

    “我们一直都只是朋友。”他冷着一张脸道。

    在弥月做尽了拆散他们两人之事后,他还愿意把她当成一个朋友看待,已经是给足了宽容,她不该再要求更多,甚至是用老掉牙的戏码在他父母面前作戏。

    “不!你怎能这么说?我们曾经有过的关系,难道你能否认吗?”弥月见大势已去,只得把自己的尊严赌上了。

    怕这些话会再一次伤害到秦蝶衣,岳湛臣不着痕迹地注意着她的神情变化,只见她嘴角始终扬着自信的笑容,双眼散发着熠照光辉。

    “我相信他。”秦蝶衣匆然开口。

    岳湛臣望向她,内心有着无限的感动。

    这句话不只震撼了岳湛臣,也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的目光全落在她的身上,然她却丝毫不回避任何人的盯视。

    “小衣”他想不到她能如此勇敢。

    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她自他身边驱离了,因为她已拥有超乎想像的勇气,她要捍卫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再也不放手了。

    这一次换她来保护这段感情,替换他一直扮演着的角色。

    “伯母”弥月转向柳冬芹讨救援。

    “爸妈,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从很久以前便爱着小衣了,这些你们是知道的,若你们觉得我有可能对不起小衣,和弥月暗通款曲的话,那么这世界上,就只剩下小衣是信任我的了。”

    若真是那样,那么他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了,纵使这种被人误解的感觉很难受,但只要有她的信任,那就够了。

    “小衣,你和我过来一下,弥月你也是。”柳冬芹怔愣了半晌,终于开口。

    闻言,岳湛臣下意识地担心母亲会为难秦蝶衣,于是眼神中有些不愿。

    “放心,伯母不会为难我的。”

    她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遂跟随柳冬芹脚步离开。

    望着秦蝶衣离去的方向,岳湛臣的心中有着莫名的担忧。

    母亲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他瞥了瞥父亲,后者只是耸了耸肩,压根儿不知妻子到底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