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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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麒坐在御花园的草地上，四月底的晚上，风带着凉意，不过唐麒觉得十分舒服。
宫中灯火通明，唐麒无聊，索性在宝璐公主那里找了本书，结果一翻，是个男女痴恋，不得善果的故事。这宫里管制的一点都不严，唐麒心道。
“十五，好生无聊啊。”唐麒坐在地上。
“小姐，若是无聊那就回去休息吧。”十五在唐麒说第三遍的时候终于开口。
唐麒直翻白眼，“阿念都会陪我玩儿的。”
十五......
“以宁郡主！”楚钰飞怒气冲冲地过来，这位楚世子刚刚不小心听他母妃说了他的表妹的事情，火大的厉害。
唐麒坐在地上，十五避到一边去了。唐麒道，“钰飞世子，虽然你我已经是刚刚领了旨意，可是这孤家寡人的就见面也不太好是不是？”
“以宁郡主，我想你误会了什么事情，这婚事实非我所愿。”楚钰飞冷声说道。
唐麒却是笑了起来，“楚世子，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从来没有，你只有被抉择的命运，那就是皇帝的圣旨，你凭的是什么跟我在这里说非你所愿，楚钰飞，你说是不是！”
楚钰飞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唐麒的意思，随即冷静下来，也坐在了地上。
不过出乎唐麒的意料，楚钰飞只是很安静的坐着，没有丝毫悲戚之意，过了半晌说道，“你说得不错。”
唐麒回道，“所以，楚世子，你就不要想着算计我退婚了，那个代价，唐王府现在还承受不起。”她只说现在，不过楚钰飞没有注意到。
“我无心于以宁郡主。”楚钰飞说道。
“无妨，”唐麒道，“那是你没眼光，喜欢我唐麒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她捧着书，这样说着。楚钰飞又惊诧起来，可是他看着这个女人桀骜不驯的面容，他说不出“不相信”三个字。
楚钰飞看见唐麒，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又想起昨夜他和姚婵月春风一度，心中越发奇怪。怎的昨日就有了那样的事情，难道是......他的表妹，这般想着，楚钰飞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他又不是傻得，要是还猜不到是他表妹动的手脚，那京郊大营的将军，还是送给别人去当吧。
楚钰飞心烦意乱，起身离开。
凌渊看楚钰飞走远，才站出来，目光如墨，看着唐麒。
“麒儿，”凌渊坐在唐麒身侧，“这婚事，你打算如何？”
“廉亲王府的这座庙太小，还装不下我。”唐麒沉声说道。
“麒儿自然值得更好的人，楚氏皇族的人，还是免了吧。”凌渊也道，怎么可能让唐麒进了廉亲王府，绝对不可能！
“男人会长情吗？”唐麒问道。
凌渊一愣，道，“不知道旁人会不会，不过我会的。”
“我不信。”唐麒回道。
因为虞景对唐麒十二年的教导，让唐麒这姑娘思维异常，尤其是感情一事，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小麒儿以后就会明白了。”凌渊说道。
“大概吧。”唐麒漫不经心地回道。
二人坐在草地上，恰好看见一对男女走的极为亲近，年轻女子羞怯难当，却又不忍心放开情郎的手，就那么僵着在一起。
唐麒轻声笑起来，惊到了二人，飞快的没了身影。
她沉下笑声，看着那二人飞奔的背影，其实她和楚钰飞，有什么不同？一点都没有，楚钰飞生来便背负着楚氏一族的责任。她呢，西秦十二年，深埋鲜血与眼泪，担负起唐王府的责任。
他们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天地为棋盘，他们都是棋子，被天命玩弄。
唐麒站起来，轻声念道，“天地不仁。”天地不仁，让她受尽磨折。
“不仁的，是人心。”凌渊也站起来，宫中红灯的灯光映在他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目光如月，和唐麒深沉的眸子对上。
唐麒笑起来，“是呐，人在作孽，与天地何干。”
说罢起身离去。
行云大师正给皇帝把着脉，“大师，如何？”
“陛下早年心脉受损，当时没有及时医治，留下隐患，如今只怕......”
“大师请直言，朕还有几天可活？”
行云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陛下忧思难谴，若能安心静养，老衲可保陛下五年。”
五年，皇帝站起来，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不能静心呢？”
行云大师捻着手中的佛珠，沉静如水的眸子没有一丝涟漪。
唐麒没有去御花园，此时除了皇亲，各府都已出宫。凌王府和唐王府的人，自然也在宫中，因着明日一早还要祭祀祖先，以祈求当今陛下圣体安康，天年永久。
她不能走，便去事先安排好的宫殿，休息去了。
宫中确实睡不安稳，唐麒夜起了几次，本想去宫中各处转转，不过也作罢了，她在宫中没有根基，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不过唐王府，怎么会少了麻烦呢！
第二日一早，唐麒正睡得糊涂，却被十五弄醒，十五也顾不上什么叫男女有别了，拽着唐麒道，满脸焦急，却也不废话，“小姐，唐家二房带来的唐采兰，躺在渝王的床上，已经闹起来了。”
唐麒眼眸中烧起火花，随即冷静下来，道，“更衣。”
她也顾不上穿那件九层的华服了，套着昨天带来的正红色长袍，长发用红色发带束着，洗了一把脸，就跟着正在外面等着的宝璐公主和李悦瑶一起走了。
渝王歇在孙贵妃的殿中，昨夜唐氏几个女子的寝房也安置在孙贵妃那里，这才出了这种事情。
可是唐采兰是在楚徇齐的床上！明摆着是说唐采兰勾引了渝王！
“麒姐姐，定是宫中管制不严，宫女送错了房间，麒姐姐不要担心。”楚宝璐看唐麒沉着脸，安慰道。
唐麒不以为意，道，“我担心什么，我唐府好好的女儿在孙贵妃宫里歇了一夜，就出了这等事情，该哭的是他们。”
敢打她的脸，就要看看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楚宝璐和李悦瑶二人这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担心。
“一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胆大包天，昨夜宫中房间不过，本妃才让你们住进来，竟然敢爬渝王的床，唐王府就是这么教你的！”孙贵妃青着脸，指着跪下的小姑娘骂道。
“娘娘，兰儿冤枉，兰儿跟着宫娥进的房间，怎么会错？”一个妇人也跪着，搂着唐采兰说道。
“冤枉，你们看着渝王妃有孕，就敢做出这等下流的事情来，你......你们......本妃不会放过你们的！”孙贵妃怒骂。
唐麒一身红衣，一个人款款走进宫殿，朗声道，“站起来，孙氏贵妃，不过是皇室之妾罢了。”要唐王府的人下跪，她还当不起。
唐麒是翻墙过来的，皇后以及其他一大批宗室之人，还没过来呢。她得先来安顿局面，不然到时候这唐家人一服软，她就不好把握了。
孙贵妃没有料到唐麒这样就过来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唐麒走过去将二人扶起来，道，“不用担心，这种事情既然在这里发生，该负责的一个也逃不过，不要哭了。”
唐采兰止住哭声，道，“我真的不知道......”
“别怕，你是唐王府嫡出的女儿。”唐麒拍拍她的手，唐采兰点点头。
“以宁郡主，你此话何意？”宝仪公主也变了脸色，渝王妃抱着肚子，脸上挂着泪痕。
唐麒一直不答，直到半晌之后，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她才道，“孙贵妃真是好本事，手下教出来的人，竟连送个姑娘回房都能出错，毁了我唐王府女子的清白，不思己过，竟然还开口指责，为推卸责任，将自己的过错强加于人，好手段！”
帝后以及众人进来之时，就听见唐麒的话。孙贵妃立刻一脸梨花带雨，委屈地朝着皇帝看了过去。
皇帝阴沉着脸，唐麒行礼，带着母女二人站到一旁去了。
“怎么回事！”皇帝喝问道，渝王立刻跪下，“父皇，儿臣史仪，向父皇请罪。”
楚徇齐立刻服软，毫不辩解，这样的态度大大取悦了皇帝。
唐麒极为轻蔑地看着跪着的楚徇齐，这种人怎么能担得起大事！
“麒丫头，怎么回事？”
唐麒冷笑，毫不客气地说道，“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渝王毁了我唐王府女子的清白。”
渝王妃抱着四个月尚不显怀的肚子，哭道，“父皇，不是这样的，儿媳怀着身孕，与王爷分居，竟不想有人敢趁此机会爬王爷的床，王爷他喝醉......什么都不知道。”
孙家的女人真是够厉害的，自家夫君和别的女人春风一度，她竟然还护着他。当然，这是常见的事情，一般女子都会这样的。
唐采兰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只是被吓懵了，这会儿反应过来，又有唐麒在一旁，自然不干。
“王妃莫要血口喷人，昨夜宫娥是带我回房的，渝王殿下的房间，也是宫娥所带，岂是我一人的错！”
“你......你，你若是仰慕殿下，自可请入王府，本王妃也不是好妒的人，自然接纳，可你现在做出这般毁誉之事，害了王爷，你......母妃，儿媳肚子好疼......”渝王妃孙氏，一脸贤良淑德，脸色苍白抱起了肚子。
“宝仪，快宣太医！”孙贵妃喊道。
皇帝也心忧，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孙子，皇长孙。
“事情到底如何？”皇帝喝道，唐采兰腿一软，唐麒赶紧扶着她。
“渝王妃这是开玩笑吗！唐王府嫡系，纵然零落，可是世代尊贵，唐王府哪个嫁出去的女人，会和别人共侍一夫，何况是孙贵妃所出的渝王殿下！”唐麒站出去回道。
果然皇帝的脸色难看起来，唐氏一族的女人，不得为妾室，所嫁之人也得在祖宗牌位前立下誓约，就是没有子嗣也不能纳妾，极为霸道的祖训。
唐采兰也豁出去了，她又不傻，明摆着有人构陷，她不能等死。
她转身，道，“臣女愿一死以证清白。”说罢一头撞到就要撞在柱子上，唐麒手快，一把拦住她。
唐麒坐在御花园的草地上，四月底的晚上，风带着凉意，不过唐麒觉得十分舒服。
宫中灯火通明，唐麒无聊，索性在宝璐公主那里找了本书，结果一翻，是个男女痴恋，不得善果的故事。这宫里管制的一点都不严，唐麒心道。
“十五，好生无聊啊。”唐麒坐在地上。
“小姐，若是无聊那就回去休息吧。”十五在唐麒说第三遍的时候终于开口。
唐麒直翻白眼，“阿念都会陪我玩儿的。”
十五......
“以宁郡主！”楚钰飞怒气冲冲地过来，这位楚世子刚刚不小心听他母妃说了他的表妹的事情，火大的厉害。
唐麒坐在地上，十五避到一边去了。唐麒道，“钰飞世子，虽然你我已经是刚刚领了旨意，可是这孤家寡人的就见面也不太好是不是？”
“以宁郡主，我想你误会了什么事情，这婚事实非我所愿。”楚钰飞冷声说道。
唐麒却是笑了起来，“楚世子，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从来没有，你只有被抉择的命运，那就是皇帝的圣旨，你凭的是什么跟我在这里说非你所愿，楚钰飞，你说是不是！”
楚钰飞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唐麒的意思，随即冷静下来，也坐在了地上。
不过出乎唐麒的意料，楚钰飞只是很安静的坐着，没有丝毫悲戚之意，过了半晌说道，“你说得不错。”
唐麒回道，“所以，楚世子，你就不要想着算计我退婚了，那个代价，唐王府现在还承受不起。”她只说现在，不过楚钰飞没有注意到。
“我无心于以宁郡主。”楚钰飞说道。
“无妨，”唐麒道，“那是你没眼光，喜欢我唐麒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她捧着书，这样说着。楚钰飞又惊诧起来，可是他看着这个女人桀骜不驯的面容，他说不出“不相信”三个字。
楚钰飞看见唐麒，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又想起昨夜他和姚婵月春风一度，心中越发奇怪。怎的昨日就有了那样的事情，难道是......他的表妹，这般想着，楚钰飞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他又不是傻得，要是还猜不到是他表妹动的手脚，那京郊大营的将军，还是送给别人去当吧。
楚钰飞心烦意乱，起身离开。
凌渊看楚钰飞走远，才站出来，目光如墨，看着唐麒。
“麒儿，”凌渊坐在唐麒身侧，“这婚事，你打算如何？”
“廉亲王府的这座庙太小，还装不下我。”唐麒沉声说道。
“麒儿自然值得更好的人，楚氏皇族的人，还是免了吧。”凌渊也道，怎么可能让唐麒进了廉亲王府，绝对不可能！
“男人会长情吗？”唐麒问道。
凌渊一愣，道，“不知道旁人会不会，不过我会的。”
“我不信。”唐麒回道。
因为虞景对唐麒十二年的教导，让唐麒这姑娘思维异常，尤其是感情一事，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小麒儿以后就会明白了。”凌渊说道。
“大概吧。”唐麒漫不经心地回道。
二人坐在草地上，恰好看见一对男女走的极为亲近，年轻女子羞怯难当，却又不忍心放开情郎的手，就那么僵着在一起。
唐麒轻声笑起来，惊到了二人，飞快的没了身影。
她沉下笑声，看着那二人飞奔的背影，其实她和楚钰飞，有什么不同？一点都没有，楚钰飞生来便背负着楚氏一族的责任。她呢，西秦十二年，深埋鲜血与眼泪，担负起唐王府的责任。
他们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天地为棋盘，他们都是棋子，被天命玩弄。
唐麒站起来，轻声念道，“天地不仁。”天地不仁，让她受尽磨折。
“不仁的，是人心。”凌渊也站起来，宫中红灯的灯光映在他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目光如月，和唐麒深沉的眸子对上。
唐麒笑起来，“是呐，人在作孽，与天地何干。”
说罢起身离去。
行云大师正给皇帝把着脉，“大师，如何？”
“陛下早年心脉受损，当时没有及时医治，留下隐患，如今只怕......”
“大师请直言，朕还有几天可活？”
行云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陛下忧思难谴，若能安心静养，老衲可保陛下五年。”
五年，皇帝站起来，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不能静心呢？”
行云大师捻着手中的佛珠，沉静如水的眸子没有一丝涟漪。
唐麒没有去御花园，此时除了皇亲，各府都已出宫。凌王府和唐王府的人，自然也在宫中，因着明日一早还要祭祀祖先，以祈求当今陛下圣体安康，天年永久。
她不能走，便去事先安排好的宫殿，休息去了。
宫中确实睡不安稳，唐麒夜起了几次，本想去宫中各处转转，不过也作罢了，她在宫中没有根基，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不过唐王府，怎么会少了麻烦呢！
第二日一早，唐麒正睡得糊涂，却被十五弄醒，十五也顾不上什么叫男女有别了，拽着唐麒道，满脸焦急，却也不废话，“小姐，唐家二房带来的唐采兰，躺在渝王的床上，已经闹起来了。”
唐麒眼眸中烧起火花，随即冷静下来，道，“更衣。”
她也顾不上穿那件九层的华服了，套着昨天带来的正红色长袍，长发用红色发带束着，洗了一把脸，就跟着正在外面等着的宝璐公主和李悦瑶一起走了。
渝王歇在孙贵妃的殿中，昨夜唐氏几个女子的寝房也安置在孙贵妃那里，这才出了这种事情。
可是唐采兰是在楚徇齐的床上！明摆着是说唐采兰勾引了渝王！
“麒姐姐，定是宫中管制不严，宫女送错了房间，麒姐姐不要担心。”楚宝璐看唐麒沉着脸，安慰道。
唐麒不以为意，道，“我担心什么，我唐府好好的女儿在孙贵妃宫里歇了一夜，就出了这等事情，该哭的是他们。”
敢打她的脸，就要看看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楚宝璐和李悦瑶二人这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担心。
“一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胆大包天，昨夜宫中房间不过，本妃才让你们住进来，竟然敢爬渝王的床，唐王府就是这么教你的！”孙贵妃青着脸，指着跪下的小姑娘骂道。
“娘娘，兰儿冤枉，兰儿跟着宫娥进的房间，怎么会错？”一个妇人也跪着，搂着唐采兰说道。
“冤枉，你们看着渝王妃有孕，就敢做出这等下流的事情来，你......你们......本妃不会放过你们的！”孙贵妃怒骂。
唐麒一身红衣，一个人款款走进宫殿，朗声道，“站起来，孙氏贵妃，不过是皇室之妾罢了。”要唐王府的人下跪，她还当不起。
唐麒是翻墙过来的，皇后以及其他一大批宗室之人，还没过来呢。她得先来安顿局面，不然到时候这唐家人一服软，她就不好把握了。
孙贵妃没有料到唐麒这样就过来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唐麒走过去将二人扶起来，道，“不用担心，这种事情既然在这里发生，该负责的一个也逃不过，不要哭了。”
唐采兰止住哭声，道，“我真的不知道......”
“别怕，你是唐王府嫡出的女儿。”唐麒拍拍她的手，唐采兰点点头。
“以宁郡主，你此话何意？”宝仪公主也变了脸色，渝王妃抱着肚子，脸上挂着泪痕。
唐麒一直不答，直到半晌之后，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她才道，“孙贵妃真是好本事，手下教出来的人，竟连送个姑娘回房都能出错，毁了我唐王府女子的清白，不思己过，竟然还开口指责，为推卸责任，将自己的过错强加于人，好手段！”
帝后以及众人进来之时，就听见唐麒的话。孙贵妃立刻一脸梨花带雨，委屈地朝着皇帝看了过去。
皇帝阴沉着脸，唐麒行礼，带着母女二人站到一旁去了。
“怎么回事！”皇帝喝问道，渝王立刻跪下，“父皇，儿臣史仪，向父皇请罪。”
楚徇齐立刻服软，毫不辩解，这样的态度大大取悦了皇帝。
唐麒极为轻蔑地看着跪着的楚徇齐，这种人怎么能担得起大事！
“麒丫头，怎么回事？”
唐麒冷笑，毫不客气地说道，“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渝王毁了我唐王府女子的清白。”
渝王妃抱着四个月尚不显怀的肚子，哭道，“父皇，不是这样的，儿媳怀着身孕，与王爷分居，竟不想有人敢趁此机会爬王爷的床，王爷他喝醉......什么都不知道。”
孙家的女人真是够厉害的，自家夫君和别的女人春风一度，她竟然还护着他。当然，这是常见的事情，一般女子都会这样的。
唐采兰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只是被吓懵了，这会儿反应过来，又有唐麒在一旁，自然不干。
“王妃莫要血口喷人，昨夜宫娥是带我回房的，渝王殿下的房间，也是宫娥所带，岂是我一人的错！”
“你......你，你若是仰慕殿下，自可请入王府，本王妃也不是好妒的人，自然接纳，可你现在做出这般毁誉之事，害了王爷，你......母妃，儿媳肚子好疼......”渝王妃孙氏，一脸贤良淑德，脸色苍白抱起了肚子。
“宝仪，快宣太医！”孙贵妃喊道。
皇帝也心忧，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孙子，皇长孙。
“事情到底如何？”皇帝喝道，唐采兰腿一软，唐麒赶紧扶着她。
“渝王妃这是开玩笑吗！唐王府嫡系，纵然零落，可是世代尊贵，唐王府哪个嫁出去的女人，会和别人共侍一夫，何况是孙贵妃所出的渝王殿下！”唐麒站出去回道。
果然皇帝的脸色难看起来，唐氏一族的女人，不得为妾室，所嫁之人也得在祖宗牌位前立下誓约，就是没有子嗣也不能纳妾，极为霸道的祖训。
唐采兰也豁出去了，她又不傻，明摆着有人构陷，她不能等死。
她转身，道，“臣女愿一死以证清白。”说罢一头撞到就要撞在柱子上，唐麒手快，一把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