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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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麒在马场待了一日，确实要凉快许多，不过也乱的厉害。好在那天回去之后，天气就开始阴起来，不再那么热了。
皇帝寿宴将至，京城戒严。楚钰飞被召进京城，负责京城治安，宵禁在寿宴前夕也正式开始。
二十四日一早，雨下的淅淅沥沥，唐麒懒洋洋靠在屋中，翻着书再看。
梅儿进来传话，道，“小姐，外面有人吵着要见你，奴婢拦不住。”
唐麒听见是唐闻宇的声音，道，“进来吧。”她坐正了身子，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郡主，”唐闻宇青着脸进来，身后是唐家其他人。
“不知找我何事？”唐麒示意他坐下，“上茶。”
唐闻宇拱手道，“郡主的茶我等还真是喝不起，不知郡主限制我等出府，意欲何为？”
唐麒下令唐王府的人没有她的命令，不得随意出府应酬。而送到府上的帖子，不管是谁的，必须经过虞景的手。唐麒以此限制他们出行，也给自己少些麻烦。
“我是唐王府的家主，既然你们住在唐王府上，那就得听我的安排，若是不满，”唐麒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请便，我不拦你们。”
唐尚文道，“以宁郡主，唐王府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也是唐氏一族的人。”
唐麒笑了起来，道，“不服气吗，可是有什么办法，这府上做主的人，就是我唐麒。”
府上一众人都安静下来。
唐闻宇的夫人王氏站出来道，“郡主，府上的孩子都到了成婚的年纪，郡主你也没有道理把人都关在府上是不是。”
果然唐麒看到五六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她皱了皱眉头，“也是，总不能跟我一样一把年纪了也嫁不出去。”
她顿了顿，接着道，“愿意出去那就出去。”
唐闻宇似乎没想到唐麒这么好说话，刚刚进来的气势随即跑的无影无踪。
“郡主，那明日陛下寿宴......”王氏问道。
终于说到了重点，唐麒道，“看陛下旨意，别的我一律不过问。”
“徐嬷嬷，送客。”唐麒不再废话。
打发完几个人，唐麒道，“梅儿，去告诉虞景，公中的银子一分钱也不能给出去......”
梅儿有些奇怪，刚刚走到外面，又听见唐麒喊道，“梅儿，回来。”
唐麒觉得自己又犯傻，她确实小气，可是虞景要比她小气的多。她这脾气，还不是虞景教出来的。
她看着外面的雨，偶尔夹杂着雷声，气氛沉重而压抑，就如京城现在的形势。
而此时的宫中，场面也好不到哪里去。皇帝寿宴就在明日中午祭祀之后开始，可是现如今这天气，一点放晴的意思都没有，皇帝能好了才怪。
御书房中，只有皇帝和廉亲王二人。
“廉王兄，朕有意为麒丫头指婚，你觉得谁合适？”皇帝问道。
廉亲王明白，宗室之中最合适的人，就是他的儿子，可是他也明白，楚钰飞若是娶了唐麒，只怕是前途堪忧。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即便是唐王府，也不能违背，以宁郡主虽然年纪小，可却是知道轻重的。”廉亲王考虑了一会，说道。
“廉王兄放心，钰飞是个好孩子，朕不会亏待他的。”皇帝说道。
“身为皇族之人，钰飞他自然应该先考虑天下得失。”廉亲王说道。
皇帝摆摆手，廉亲王行礼告退，不再说话。楚氏皇族的命运，将要走到哪里呢。他刚才虽然那么说，可是自家儿子自己清楚，楚钰飞脾气耿直，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胜过唐麒，只怕绝不愿利用自己的感情。
也罢，还是先瞒着，明日圣旨一下，就不会再出别的意外。
不过皇帝和廉亲王都忘了，唐府郡主是个什么脾气。
“虞景，万一皇帝真的给我指婚怎么办，我总不能当场抗旨吧。”唐麒放下一枚棋子，道。
“你自然不能，可是楚钰飞呢。”虞景道。
唐麒又拈着一枚棋子，“只怕难，皇帝要是下了旨意......”
“楚钰飞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廉王妃的侄女，在廉亲王府长大，据说楚钰飞对这位表妹......”
唐麒立刻跳了起来，道，“我知道了，”说罢，朝着外面道，“备马，去凌王府。”
凌王妃说话的分量，比起她要重太多了。
因着下雨，凌王妃也是懒洋洋的坐在府中，听闻唐麒过来，立刻就把她拽到身边。
“小丫头，怎么这几天都不过来？”凌王妃嗔怪道，半点也没有因为前几天凌老王爷的事责怪她。
唐麒笑道，“姨母，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的。”
“好，你说。”
“姨母，陛下有意指婚，似乎想把我嫁给楚钰飞。”
“什么！”凌王妃几乎吼了出来。
“姨母别生气，陛下明晚必定会下旨，我是不能翻脸，可要是楚钰飞翻脸不答应的话，陛下也不能说什么，是不是。”唐麒道。
“说的是，不过钰飞那孩子，很听陛下的话。”
“他喜欢他表妹。”唐麒眨着眼道。
接着唐麒便说起自己的计划，太子到了娶妃的年纪，皇后有意拉拢廉亲王一家，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若是让太子娶了那位传说中的表妹做侧妃，看起来，是能拉拢廉亲王府的。不过只是看起来罢了，唐麒自然不会在乎会给太子带来什么后果，现在太子的局面越坏，对她越有利，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才是最难。
这女人从来对自己要做的事情，从来信心满满，似乎并没有强大的对手，比如渝王，廉王，还有陛下，放在眼里。
“丫头，这行的通吗？”凌王妃道。
“不清楚，不过只有一试了，虽然楚钰飞看起来不错，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姓楚，我姓唐，我要是真嫁了，只怕唐王府一脉，是要葬在我手里，日后就算是死，也无颜面见我父王母妃。”唐麒叹了口气。
凌王妃赶紧安抚她，道，“麒儿不用担心，这事儿就交给姨母，在京城这么多年，这点小事还难不到姨母，你只消准备好明日的说辞就好。”
唐麒点了点头，在凌王府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回去，不过她没有乘马车，而是一个人撑着伞，漫步在雨中。西秦长年累月的风沙，极少下雨。帝都雨景，对她来说还是有一些吸引力的。
一只浅色的油纸伞，一袭翠青色的广袖长袍，窈窕舒畅的背影，这，就是唐麒。
唐一驾着马车行在她身后，唐二却是不解，“大哥，小姐这是要干嘛呢，这雨下的人心烦意乱，她还不回去？”
唐一满目冰霜，冷冷地开口，“小姐不急，你急什么，只管跟着就是。”
“是，大哥。”唐二只得低头回了一句。
唐麒一路走回唐王府，进了门便有侍卫道，“小姐，北齐王和南梁世子来访，虞先生已将二位请了进去。”
她“嗯”了一声，收起伞往会客厅走去。虞景三人安安静静地坐着，谁也不开口。
“不知二位上门所为何事？”唐麒问道，虽然撑着伞，不过长发还是在雨中打湿了。
慕容苏率先道，“前几日以宁郡主受伤，是我的过错，今日带着礼物上门，给郡主赔礼。”
尹华道，“北齐之乱能平，还得多谢以宁郡主，我请了洛云陛下旨意，前来道谢。”
唐麒坐在虞景身侧，道，“劳烦二位亲自上门，不知二位可用了午膳，要留下来用膳吗？”唐麒随即下了逐客令，在洛云，不熟识的人请用膳，绝对是逐客之意。
尹华明了，“多谢郡主好意，不过事情繁多，便不打扰以宁郡主了。”
唐麒点头，只听慕容苏道，“尹兄不便打扰，便先告辞吧，本世子在驿馆中闲来无事，听闻虞景先生是西秦第一才子，以宁郡主的师傅，不知可否有幸留下请教一番。”慕容苏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暗淡下去。
唐麒不答，虞景道，“承蒙世子看得起。”
“以宁郡主......”慕容苏拉长了声音，说道。
“先生的客人便是唐王府的客人。”唐麒回了一句，不甚在意。
虞景有他自己的打算，唐麒从不干涉，况且虞景的智谋似乎都用在她这里了。
“多谢郡主。”
尹华拱手告退，因着位列北齐王，按规矩尹华的身份是要比唐麒高的。唐麒便亲自出去相送。
唐麒走在他身前，“听闻北齐四大世家，现在只留下两个了，手段不错。”
“尹华的手段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仰仗以宁郡主罢了，北阳郡近来练兵，北齐安稳了许多，自然好下手。”尹华客客气气地回道。
唐麒笑笑，“不过一月而已，接下来你可要好好打算了，北齐伤了根基，若是有什么需要，去找北阳主将就好。”她当然不会让尹华坐大，要解决的事情，还多着呢。
尹华应下，“多谢郡主，”他又道，“今年占卜，天象有异，目前尚不知有何灾祸，不过郡主还是早做准备。”
“好。”唐麒送走了尹华，折身回去，虞景和慕容苏正在下棋。
慕容苏的棋术还不错，唐麒看了一会儿回书房去了。
“不知虞先生可是能做主的人？”慕容苏问道。
虞景放下一枚白子，道，“虞景一介闲人而已，慕容世子若是有大事，就去和唐麒商议。”
慕容苏起身，留下残局往书房去了。
“公子，你当真不参与此事？”虞景身旁的侍从问道，侍卫身着黑色锦衣，年近知命，藏在衣袖之中的半寸明黄色的锦缎，因着拱起的手露了出来。
“她已经不再是孩子了。”虞景道，有些事情他要是做的过了，只会引起唐麒的反感。她的倔强霸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唐麒的底线就是她的权威。
唐麒在马场待了一日，确实要凉快许多，不过也乱的厉害。好在那天回去之后，天气就开始阴起来，不再那么热了。
皇帝寿宴将至，京城戒严。楚钰飞被召进京城，负责京城治安，宵禁在寿宴前夕也正式开始。
二十四日一早，雨下的淅淅沥沥，唐麒懒洋洋靠在屋中，翻着书再看。
梅儿进来传话，道，“小姐，外面有人吵着要见你，奴婢拦不住。”
唐麒听见是唐闻宇的声音，道，“进来吧。”她坐正了身子，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郡主，”唐闻宇青着脸进来，身后是唐家其他人。
“不知找我何事？”唐麒示意他坐下，“上茶。”
唐闻宇拱手道，“郡主的茶我等还真是喝不起，不知郡主限制我等出府，意欲何为？”
唐麒下令唐王府的人没有她的命令，不得随意出府应酬。而送到府上的帖子，不管是谁的，必须经过虞景的手。唐麒以此限制他们出行，也给自己少些麻烦。
“我是唐王府的家主，既然你们住在唐王府上，那就得听我的安排，若是不满，”唐麒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请便，我不拦你们。”
唐尚文道，“以宁郡主，唐王府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也是唐氏一族的人。”
唐麒笑了起来，道，“不服气吗，可是有什么办法，这府上做主的人，就是我唐麒。”
府上一众人都安静下来。
唐闻宇的夫人王氏站出来道，“郡主，府上的孩子都到了成婚的年纪，郡主你也没有道理把人都关在府上是不是。”
果然唐麒看到五六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她皱了皱眉头，“也是，总不能跟我一样一把年纪了也嫁不出去。”
她顿了顿，接着道，“愿意出去那就出去。”
唐闻宇似乎没想到唐麒这么好说话，刚刚进来的气势随即跑的无影无踪。
“郡主，那明日陛下寿宴......”王氏问道。
终于说到了重点，唐麒道，“看陛下旨意，别的我一律不过问。”
“徐嬷嬷，送客。”唐麒不再废话。
打发完几个人，唐麒道，“梅儿，去告诉虞景，公中的银子一分钱也不能给出去......”
梅儿有些奇怪，刚刚走到外面，又听见唐麒喊道，“梅儿，回来。”
唐麒觉得自己又犯傻，她确实小气，可是虞景要比她小气的多。她这脾气，还不是虞景教出来的。
她看着外面的雨，偶尔夹杂着雷声，气氛沉重而压抑，就如京城现在的形势。
而此时的宫中，场面也好不到哪里去。皇帝寿宴就在明日中午祭祀之后开始，可是现如今这天气，一点放晴的意思都没有，皇帝能好了才怪。
御书房中，只有皇帝和廉亲王二人。
“廉王兄，朕有意为麒丫头指婚，你觉得谁合适？”皇帝问道。
廉亲王明白，宗室之中最合适的人，就是他的儿子，可是他也明白，楚钰飞若是娶了唐麒，只怕是前途堪忧。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即便是唐王府，也不能违背，以宁郡主虽然年纪小，可却是知道轻重的。”廉亲王考虑了一会，说道。
“廉王兄放心，钰飞是个好孩子，朕不会亏待他的。”皇帝说道。
“身为皇族之人，钰飞他自然应该先考虑天下得失。”廉亲王说道。
皇帝摆摆手，廉亲王行礼告退，不再说话。楚氏皇族的命运，将要走到哪里呢。他刚才虽然那么说，可是自家儿子自己清楚，楚钰飞脾气耿直，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胜过唐麒，只怕绝不愿利用自己的感情。
也罢，还是先瞒着，明日圣旨一下，就不会再出别的意外。
不过皇帝和廉亲王都忘了，唐府郡主是个什么脾气。
“虞景，万一皇帝真的给我指婚怎么办，我总不能当场抗旨吧。”唐麒放下一枚棋子，道。
“你自然不能，可是楚钰飞呢。”虞景道。
唐麒又拈着一枚棋子，“只怕难，皇帝要是下了旨意......”
“楚钰飞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廉王妃的侄女，在廉亲王府长大，据说楚钰飞对这位表妹......”
唐麒立刻跳了起来，道，“我知道了，”说罢，朝着外面道，“备马，去凌王府。”
凌王妃说话的分量，比起她要重太多了。
因着下雨，凌王妃也是懒洋洋的坐在府中，听闻唐麒过来，立刻就把她拽到身边。
“小丫头，怎么这几天都不过来？”凌王妃嗔怪道，半点也没有因为前几天凌老王爷的事责怪她。
唐麒笑道，“姨母，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的。”
“好，你说。”
“姨母，陛下有意指婚，似乎想把我嫁给楚钰飞。”
“什么！”凌王妃几乎吼了出来。
“姨母别生气，陛下明晚必定会下旨，我是不能翻脸，可要是楚钰飞翻脸不答应的话，陛下也不能说什么，是不是。”唐麒道。
“说的是，不过钰飞那孩子，很听陛下的话。”
“他喜欢他表妹。”唐麒眨着眼道。
接着唐麒便说起自己的计划，太子到了娶妃的年纪，皇后有意拉拢廉亲王一家，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若是让太子娶了那位传说中的表妹做侧妃，看起来，是能拉拢廉亲王府的。不过只是看起来罢了，唐麒自然不会在乎会给太子带来什么后果，现在太子的局面越坏，对她越有利，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才是最难。
这女人从来对自己要做的事情，从来信心满满，似乎并没有强大的对手，比如渝王，廉王，还有陛下，放在眼里。
“丫头，这行的通吗？”凌王妃道。
“不清楚，不过只有一试了，虽然楚钰飞看起来不错，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姓楚，我姓唐，我要是真嫁了，只怕唐王府一脉，是要葬在我手里，日后就算是死，也无颜面见我父王母妃。”唐麒叹了口气。
凌王妃赶紧安抚她，道，“麒儿不用担心，这事儿就交给姨母，在京城这么多年，这点小事还难不到姨母，你只消准备好明日的说辞就好。”
唐麒点了点头，在凌王府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回去，不过她没有乘马车，而是一个人撑着伞，漫步在雨中。西秦长年累月的风沙，极少下雨。帝都雨景，对她来说还是有一些吸引力的。
一只浅色的油纸伞，一袭翠青色的广袖长袍，窈窕舒畅的背影，这，就是唐麒。
唐一驾着马车行在她身后，唐二却是不解，“大哥，小姐这是要干嘛呢，这雨下的人心烦意乱，她还不回去？”
唐一满目冰霜，冷冷地开口，“小姐不急，你急什么，只管跟着就是。”
“是，大哥。”唐二只得低头回了一句。
唐麒一路走回唐王府，进了门便有侍卫道，“小姐，北齐王和南梁世子来访，虞先生已将二位请了进去。”
她“嗯”了一声，收起伞往会客厅走去。虞景三人安安静静地坐着，谁也不开口。
“不知二位上门所为何事？”唐麒问道，虽然撑着伞，不过长发还是在雨中打湿了。
慕容苏率先道，“前几日以宁郡主受伤，是我的过错，今日带着礼物上门，给郡主赔礼。”
尹华道，“北齐之乱能平，还得多谢以宁郡主，我请了洛云陛下旨意，前来道谢。”
唐麒坐在虞景身侧，道，“劳烦二位亲自上门，不知二位可用了午膳，要留下来用膳吗？”唐麒随即下了逐客令，在洛云，不熟识的人请用膳，绝对是逐客之意。
尹华明了，“多谢郡主好意，不过事情繁多，便不打扰以宁郡主了。”
唐麒点头，只听慕容苏道，“尹兄不便打扰，便先告辞吧，本世子在驿馆中闲来无事，听闻虞景先生是西秦第一才子，以宁郡主的师傅，不知可否有幸留下请教一番。”慕容苏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暗淡下去。
唐麒不答，虞景道，“承蒙世子看得起。”
“以宁郡主......”慕容苏拉长了声音，说道。
“先生的客人便是唐王府的客人。”唐麒回了一句，不甚在意。
虞景有他自己的打算，唐麒从不干涉，况且虞景的智谋似乎都用在她这里了。
“多谢郡主。”
尹华拱手告退，因着位列北齐王，按规矩尹华的身份是要比唐麒高的。唐麒便亲自出去相送。
唐麒走在他身前，“听闻北齐四大世家，现在只留下两个了，手段不错。”
“尹华的手段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仰仗以宁郡主罢了，北阳郡近来练兵，北齐安稳了许多，自然好下手。”尹华客客气气地回道。
唐麒笑笑，“不过一月而已，接下来你可要好好打算了，北齐伤了根基，若是有什么需要，去找北阳主将就好。”她当然不会让尹华坐大，要解决的事情，还多着呢。
尹华应下，“多谢郡主，”他又道，“今年占卜，天象有异，目前尚不知有何灾祸，不过郡主还是早做准备。”
“好。”唐麒送走了尹华，折身回去，虞景和慕容苏正在下棋。
慕容苏的棋术还不错，唐麒看了一会儿回书房去了。
“不知虞先生可是能做主的人？”慕容苏问道。
虞景放下一枚白子，道，“虞景一介闲人而已，慕容世子若是有大事，就去和唐麒商议。”
慕容苏起身，留下残局往书房去了。
“公子，你当真不参与此事？”虞景身旁的侍从问道，侍卫身着黑色锦衣，年近知命，藏在衣袖之中的半寸明黄色的锦缎，因着拱起的手露了出来。
“她已经不再是孩子了。”虞景道，有些事情他要是做的过了，只会引起唐麒的反感。她的倔强霸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唐麒的底线就是她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