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艺术治疗师 > 第一百三十章 做他的治疗师

第一百三十章 做他的治疗师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什么条件?”我立即问道,说实话,他的这句话让我非常意外,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和他交换的。

    邹士钊阴阴笑了两声,看着我缓缓说道:“做我的私人心理治疗师。怎么样,这个不为难你吧?”

    我的心里一紧,他这是唱哪出?我才不信他是真心诚意要治疗心理,不知道又打的什么算盘。我试探着说道:“你有需要治疗的心理问题吗?”

    “那就得你帮我看了。我又不是医生。但我心理不舒服,你要是能让我舒服了,怎么的都行。工资我给的保证高。”邹士钊俯瞰着我,语气里是满不在乎。

    不是工资的问题,而是他这个要求实在怪异,我如果答应了,等于把羊送入虎口,他如果想把我怎么样,我毫无反抗余地。可我没有第二条路选择,好歹他也没有表示出对我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思考了片刻,我咬咬唇,定定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条件?还没人敢和我提条件呢。”邹士钊幽幽看着我道。

    “合作总是相互的。我如果没提条件的权利,那我也没有遵守你条件的义务。”我挺了挺脊背,强做硬气。

    邹士钊冷笑了两声,深深看着我,目光有一丝意外,有一丝了然,还有一丝我看不明白的东西,许久,点点头:“行,我今天也尝试点新鲜的,你说。”

    “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晨八点,我不出诊。”我说得坚定,“而且我只负责做你的心理治疗,别的一概不负责也不参与。”

    邹士钊对我大剌剌提条件的样子有点意外,阴笑了两声后反问我道:“提的还挺不客气,但你是不是忘了,还有陆曾翰的事呢?你不怕我在救他的时候打折扣?”

    我下意识地出口:“不论怎样,哪怕是救陆曾翰,我也该有我的底线。实在大不了,我就陪着他死。”

    “哈哈哈。”邹士钊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很响亮,震得空荡荡的屋子都有了回音。那笑声并不是开怀,而是苍凉得可怕,而且那笑声配着的,也不是一张有笑意的脸,而是不明深意的扭曲:“没想到,那么精通人情世故、把玩人心的人,能教出这么幼稚的一个徒弟。”

    他在说陆曾翰吗?我是幼稚简单,我是不通人情,不是我不懂,而是我不屑。我没接话,只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半晌,他点点头:“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第一次治疗,你什么时候去救陆曾翰?”我追问道。

    “别急,我筹钱也得几天,你也得先让我看看你这治疗的水平。明天你到我家里,我们上第一次课。怎么样?”邹士钊看向我的眼里,是已经收网的得意。

    我点点头:“好。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打扰。”

    他抬手做了个自便的手势,我逃一般地冲出了那间房子。这个男人,身上总有一股压抑而暴戾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感觉。

    出了小区,我打了辆车回到陆曾翰的家里。第一次,我觉得南城的夜这么萧索,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依靠。我只能靠我自己,甚至还要去救别人,这是多不可思议的事。

    回到家里,反复琢磨,我始终觉得这事怪怪的,邹昱凯有病是大家都知道的,邹士钊没听说有病啊。而且就邹士钊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又是那个年纪,怎么会这么重视自己的心理问题,巴巴的找个心理医生去看病?这可不像他该有的风格。那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我还没想明白,邹士钊给我发了条短信,告诉我明天诊疗的时间地点,下午五点,一个市区的别墅。握着手机,我莫名地有点紧张。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算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八点,我就急忙给梅子浚去了电话:“子浚,请帮我一个忙,能不能把你掌握的邹士钊的信息,能告诉我的,都告诉我。”

    “怎么了?”梅子浚顿时警觉,“可乔你在做什么?”

    “我有点事。”我支吾着。

    “什么事?”梅子浚毫不犹豫地追问,“你不告诉我实情,我不会帮你。”

    “也,也没什么。”我尽量大事化小,“邹士钊突然让我做他的心理治疗师,又不告诉我背景,所以这不是心里没底吗?”

    “邹士钊做心理治疗?”梅子浚像听到多大新闻似的嗓门突然变大,厉声道,“别搞笑了,他会让自己做治疗?你可别傻,他一定是别有目的。你千万不能答应他。”

    “可我已经答应了。”我倔强地回应着,“子浚,求你,帮帮我。”

    梅子浚在电话那边沉思了下,骂道:“你就是个傻蛋。等等,我给你整理整理,晚上拿给你。”

    我挂了电话,晚上给我,看来下午的第一课,只能硬着头皮打个无准备之仗了,好在时间早,五点,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四点整,我从诊所出发,打车到了那个别墅区。那个别墅区位于南城市内,市内寸土寸金的地方别墅区很罕见。闹中取静,我到了那个叫“枫林艺墅”的别墅区门口。门口的保安应该已经得到了邹士钊的指示,在我递上身份证后,有一个黑西装的男人出来,亲自开着小区内的通勤车,把我送到了邹士钊的别墅门口。

    独栋的别墅,三层,我没心情去观摩,在门口的男人的带领下进了邹士钊的家里。一层很宽敞,欧式的装修。东侧是个壁炉,但我一直在想像南城这样的天气,即便是最冷的时候,能用的上壁炉的时候也是屈指可数。纯属就是个炫富的摆设。但邹士钊把这个壁炉点着了,屋里还有点热,夕阳的余晖进来,邹士钊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嘴里叼个大烟斗,腿上搭了条薄薄的毯子,正在闭目养神。

    “邹总。”我站在他身边,直接打了招呼。

    他睁开眼,指指他旁边一个软皮小凳,吐了一个字:“坐。”

    我坐下,把随身带的包打开,里面是白纸和各种彩铅,我猜测他这里一定是什么都没有的。邹士钊斜睨了我一眼道:“把你这堆收起来。”

    我一愣:“你不是要治疗吗?”

    邹士钊蹙眉道:“治疗你也得先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吧?中医还讲究个望闻问切呢,你再急,也不能一上来就治吧?”

    “我——”我还要辩解,邹士钊把手向下压了压,我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在那里前后缓缓悠闲地摇着,叼着烟斗的样子还挺像民国时候的人。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屋里只有壁炉里燃烧的荜拨声,还有他烟斗的烟雾缭绕。

    过了很久,总得有半个小时,他的烟抽完了,夕阳的金光也更烈了,他终于开口:“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的病怎么得的,你听了这个故事就知道了。”

    “好。”我凝神细听。这个光线,这个场景,适合听故事。

    邹士钊幽幽地说道:“我这个人,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南城稍微有点头脸的人都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那些年,我结交的人不少,女人也不少,但在那个圈子里,却也不算多。因为我挺挑的,一般的女人,我实在看不上眼,下不去手。有一次,我去老林那吃饭,没什么要紧人,就是几个兄弟放松放松。那种场合,自然少不了那种女人。”顿了顿忽然看着我问道,“你知道是哪种女人吗?”

    我摇头。邹士钊哈哈大笑,忽而敛了神色:“你知道。别装。”我知道个鬼。我没吭声。他继续道:“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有名气,就是太没眼力价了,把撒娇玩过头了。我火了,这时候,出来一个女人,替她顶了缸。”邹士钊像回味似的完全陷入了他的故事,“她很漂亮,也很会说,最要紧的是,她身上有股豁得出去的爽快劲儿,像匹小野马,让人不由得想征服。”看了我一眼,邹士钊补充道,“她也是个外围,混场子的。”

    外围?我终于明白他说的女人是哪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燥动不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我心里有点微颤。我不再看他,蹙眉看着壁炉。我的表情让他似乎很满意,他接着说道:“那个女人当晚就跟我回到了这里。”

    邹士钊站了起来,缓缓向前走着,我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邹士钊回头道:“跟我过来。”我无法,只好跟着他上了三楼。

    他驻足在了其中一间房门外,看着屋里白色床单的床说道:“就是这儿,我给她背上,纹了个人皮唐卡。”

    我忽然忍不住,冲到旁边的卫生间干呕起来。太可怕了,人皮唐卡,该有多疼?可是邹士钊似乎极度地兴奋起来,他一把把我从卫生间扯了出来,拽到那间屋里,指着梳妆台的镜子,有点激动地说道:“就是在这儿,我把她要了。她的身体刚经历过痛楚,异常地好玩,那种——”

    “好了。”我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