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七章-再度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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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精神依旧矍铄的安道尔，梁天并未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想要见到的表情。
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让这位久居上位的家主产生哪怕是一丁点影响到他决断力的感情波动。
不过，与安道尔面对面坐着，梁天的神色也显得相当从容。
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梁天悠悠然地在脑袋中转着不为人知的主意。
“梁天，对于今天发生的事，难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安道尔如果要与梁天比耗时间，自是无法拼过的，所以他明智地选择了主动开口。
梁天无奈地耸耸肩，道：“老爷子，我想说的话，恐怕你早就猜了个**不离十。至于你不想知道的东西，我也肯定不会说。”
“哦？”见安道尔神色淡淡，梁天心下却是惴惴起来。
“好吧，老爷子，既然你想让我说，那我就就今天的事情向你解释一下吧！”
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梁天道：
“其实，老爷子你心中也应该很清楚，你们将精灵族藏在种植园里这么多年了，教庭绝对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就像，你们也会知道暗影天使与神圣教庭，或者说是，与所罗门家族有着密切的关系一般。”
看着安道尔脸色虽无变化，眼中却难再保持平静，梁天继续道：
“这些事情，双方都知道，是不可能摆到台面上来的。毕竟大家要玩这个游戏，再没有绝对的实力去破坏规则并重新制订规则之前，唯一所能做的便是遵守它。否则，无论是谁，只要敢于发起无畏的挑战，他便注定将被踢出局。所以，这些年来，无论是达佛蒂尔家族，还是教庭，或者是那些能够左右大陆局势的古老家族，大家都是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也总是在避免着爆发大规模的正面冲突。”
梁天顿了一顿，，目光很是自然地落到了被安道尔压在书案上的一份文件之上。
“可是，难保哪一天，哪一方便会露出一个小小的，却是不容忽视的不可回避的，致命的破绽。就像，精灵族的存在，暗影天使的建立一般！”
“可是，我很奇怪，为什么教皇会从你的女儿嘴中得知，蓝精灵一族便躲在种植园之中？而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你的女儿，竟然会是一名蓝精灵？”
安道尔目光幽幽，极为认真地道：“我更奇怪的是，你的女儿，在巴特勒的精神魔法面前，居然毫无抵抗地便供出了精灵族的一切，却根本没有透露出有关你的任何信息呢？梁天，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继续相信你。而你也明白，一旦你引起我的怀疑，那么，甚至我很有可能与教庭走到一起，先将不稳定的因素清除掉之后再去解决我与他们之间的矛盾。”
“呵呵，我明白的。无论是商场还是政坛，都只有永远的利益，却没有永远的朋友的。”梁天笑容不改。
“老爷子你应该明白我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吧！”
安道尔点点头。
“那老爷子你是否还记得，在琪琪成年礼上的那次暗杀事件呢？”
“哦？”“既然丽娅在我面前暴露了行踪，她就再也无法不被我察觉地隐藏在琪琪周围了。而老爷子你也应该明白，精灵族是绝对不会甘心依附在达佛蒂尔家族这棵属于人类的大树之下的。所以，他们在确认了我的实力之后，很自然地便会绕过你与我接上线。”
“嗯，你没有骗我。正是因为这样，你们便联系在了一起。”
“我完全没有必要骗你！”梁天耸耸肩，颇为轻松地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极为合理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谁都无法疑议的事实。另外就是，既然我敢毫无顾忌地与教庭翻脸，我就有足够的信心能够与之对抗，哪怕是没有达佛蒂尔家族的支持，甚至你们掉转炮口对向我，我也是无所谓的。”
“哦，梁天，你不要忘记，这个世界，要想有话语权，并非只靠个人实力的。也许你一个人，能够对抗十人百人甚至千人，可是，你能对抗万人数十万人吗？哦，当然，也许你无法与之对抗，但是你可以逃走，因为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你。可是，难道你就打算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无趣地生活一辈子吗？”
“不不不，老爷子！”梁天连连摇头道：“首先我要澄清的一点是，我从来不认为我一个人的能力能有多大，能够单独对抗个百来人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另外就是，我也从来不认为，找到一个人迹罕至山明水秀的地方了此余生是一件无趣的事情。也许我说了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原本便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我来到这里，也只是想找到与我失散的妹妹。一旦我能够找到她，我便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噢，当然，现在还有海伦娜，我会带着她们，消失在你们这些站在世界之颠俯视着脚下一切的上位者的眼中。”
梁天的话语虽然平淡，却是句句发自肺腑，安道尔心中虽然已信了七八分，脸上却仍是一成不变。
“老爷子，你也许要问，我口口声声要找到妹妹，现在为什么还要一直赖在达佛蒂尔家族，甚至还会与你达成那个看来十分可笑的协议吧！呵呵，不过，想必你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应该也想到了，我的目标是那个讨厌的生命之泪。因为我的妹妹需要它！而我之所以会与精灵族达成协作，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理由便是，他们能够提供给我生命之泪的替代品。”
安道尔听到这里，脸色突地便沉了下来。
梁天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继续道：“当然，老爷子，你肯定现在也明白了，精灵族，他们要的仍然是生命之泪，是一个迈向自由的希望。当然，站在人类的立场上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也并非是一个种族和平主义者，甚至我也相信，如果五千年前，或者再往前推，如果当时的精灵族人口有百万千万，恐怕他们再如何标榜自己热爱和平，也是会毫不犹豫地踏平这个世界的。之所以是人类做了这个他们眼中的恶人，只是因为他们只是站在山脚，却没有站在山腰的人类的眼光与理念。不过，承诺依旧是承诺，我仍然会尽我所能去帮助精灵族。呵呵，毕竟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世界，还是人类当家作主的。”
安道尔点点头，不过面部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梁天只好继续：
“至于会发生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的疏忽。不过，这也是达佛蒂尔家族在转形阶段的一个新契机。难道老爷子你不认为，达佛蒂尔家族确实应该做出一些改变了么？”
“但是，我们现在确实是失去了精灵族！”
“这，对达佛蒂尔家族有影响吗？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忍着一时之痛，将一块随时都会向全身蔓延的腐肉给切去了而已。”
安道尔面容终于有了些许松动。
梁天则是趁热打铁道：“而老爷子你也看得很清楚了，这次教庭原本是冲着我来的。不过，他们却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够打击到你们这些敌对势力的机会，由此也可见得，教庭从来就没有将你们视做可合作的利益伙伴。”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必须要与你站在一起，一起去对付教庭，或者说，是应对他们接下来可能的报复行动了喽？”
“不不不，老爷子，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由我惹起的，我也从来没有奢求过得到达佛蒂尔家族的帮助，况且我也不需要什么帮助的。”
梁天说着说着，眼中杀机尽现。
“我不知道为什么教庭会从一开始便针对上我。当然，也许站在他们的立场上，那位伟大的教皇好像是在为教庭的未来考虑，要将我这个潜在的不安定因素给清除掉。只不过很可惜，教皇也应该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我这个当初没有被拔除却是在短时间内便成长起来的不安定因素的报复了吧！”
安道尔看着梁天，心中一凛。他现在颇为头疼的就是，梁天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人才，可是他却无法将之完全掌握在手中。
梁天对于教庭来说，是一个危险分子。可对于达佛蒂尔家族来说，又何尝是一个安定因素呢？
“你，必须给我一个让我彻底放心的理由，或者是保证，或者是”
再一次见到精神依旧矍铄的安道尔，梁天并未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想要见到的表情。
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让这位久居上位的家主产生哪怕是一丁点影响到他决断力的感情波动。
不过，与安道尔面对面坐着，梁天的神色也显得相当从容。
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梁天悠悠然地在脑袋中转着不为人知的主意。
“梁天，对于今天发生的事，难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安道尔如果要与梁天比耗时间，自是无法拼过的，所以他明智地选择了主动开口。
梁天无奈地耸耸肩，道：“老爷子，我想说的话，恐怕你早就猜了个**不离十。至于你不想知道的东西，我也肯定不会说。”
“哦？”见安道尔神色淡淡，梁天心下却是惴惴起来。
“好吧，老爷子，既然你想让我说，那我就就今天的事情向你解释一下吧！”
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梁天道：
“其实，老爷子你心中也应该很清楚，你们将精灵族藏在种植园里这么多年了，教庭绝对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就像，你们也会知道暗影天使与神圣教庭，或者说是，与所罗门家族有着密切的关系一般。”
看着安道尔脸色虽无变化，眼中却难再保持平静，梁天继续道：
“这些事情，双方都知道，是不可能摆到台面上来的。毕竟大家要玩这个游戏，再没有绝对的实力去破坏规则并重新制订规则之前，唯一所能做的便是遵守它。否则，无论是谁，只要敢于发起无畏的挑战，他便注定将被踢出局。所以，这些年来，无论是达佛蒂尔家族，还是教庭，或者是那些能够左右大陆局势的古老家族，大家都是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也总是在避免着爆发大规模的正面冲突。”
梁天顿了一顿，，目光很是自然地落到了被安道尔压在书案上的一份文件之上。
“可是，难保哪一天，哪一方便会露出一个小小的，却是不容忽视的不可回避的，致命的破绽。就像，精灵族的存在，暗影天使的建立一般！”
“可是，我很奇怪，为什么教皇会从你的女儿嘴中得知，蓝精灵一族便躲在种植园之中？而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你的女儿，竟然会是一名蓝精灵？”
安道尔目光幽幽，极为认真地道：“我更奇怪的是，你的女儿，在巴特勒的精神魔法面前，居然毫无抵抗地便供出了精灵族的一切，却根本没有透露出有关你的任何信息呢？梁天，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继续相信你。而你也明白，一旦你引起我的怀疑，那么，甚至我很有可能与教庭走到一起，先将不稳定的因素清除掉之后再去解决我与他们之间的矛盾。”
“呵呵，我明白的。无论是商场还是政坛，都只有永远的利益，却没有永远的朋友的。”梁天笑容不改。
“老爷子你应该明白我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吧！”
安道尔点点头。
“那老爷子你是否还记得，在琪琪成年礼上的那次暗杀事件呢？”
“哦？”“既然丽娅在我面前暴露了行踪，她就再也无法不被我察觉地隐藏在琪琪周围了。而老爷子你也应该明白，精灵族是绝对不会甘心依附在达佛蒂尔家族这棵属于人类的大树之下的。所以，他们在确认了我的实力之后，很自然地便会绕过你与我接上线。”
“嗯，你没有骗我。正是因为这样，你们便联系在了一起。”
“我完全没有必要骗你！”梁天耸耸肩，颇为轻松地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极为合理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谁都无法疑议的事实。另外就是，既然我敢毫无顾忌地与教庭翻脸，我就有足够的信心能够与之对抗，哪怕是没有达佛蒂尔家族的支持，甚至你们掉转炮口对向我，我也是无所谓的。”
“哦，梁天，你不要忘记，这个世界，要想有话语权，并非只靠个人实力的。也许你一个人，能够对抗十人百人甚至千人，可是，你能对抗万人数十万人吗？哦，当然，也许你无法与之对抗，但是你可以逃走，因为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你。可是，难道你就打算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无趣地生活一辈子吗？”
“不不不，老爷子！”梁天连连摇头道：“首先我要澄清的一点是，我从来不认为我一个人的能力能有多大，能够单独对抗个百来人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另外就是，我也从来不认为，找到一个人迹罕至山明水秀的地方了此余生是一件无趣的事情。也许我说了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原本便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我来到这里，也只是想找到与我失散的妹妹。一旦我能够找到她，我便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噢，当然，现在还有海伦娜，我会带着她们，消失在你们这些站在世界之颠俯视着脚下一切的上位者的眼中。”
梁天的话语虽然平淡，却是句句发自肺腑，安道尔心中虽然已信了七八分，脸上却仍是一成不变。
“老爷子，你也许要问，我口口声声要找到妹妹，现在为什么还要一直赖在达佛蒂尔家族，甚至还会与你达成那个看来十分可笑的协议吧！呵呵，不过，想必你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应该也想到了，我的目标是那个讨厌的生命之泪。因为我的妹妹需要它！而我之所以会与精灵族达成协作，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理由便是，他们能够提供给我生命之泪的替代品。”
安道尔听到这里，脸色突地便沉了下来。
梁天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继续道：“当然，老爷子，你肯定现在也明白了，精灵族，他们要的仍然是生命之泪，是一个迈向自由的希望。当然，站在人类的立场上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也并非是一个种族和平主义者，甚至我也相信，如果五千年前，或者再往前推，如果当时的精灵族人口有百万千万，恐怕他们再如何标榜自己热爱和平，也是会毫不犹豫地踏平这个世界的。之所以是人类做了这个他们眼中的恶人，只是因为他们只是站在山脚，却没有站在山腰的人类的眼光与理念。不过，承诺依旧是承诺，我仍然会尽我所能去帮助精灵族。呵呵，毕竟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世界，还是人类当家作主的。”
安道尔点点头，不过面部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梁天只好继续：
“至于会发生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的疏忽。不过，这也是达佛蒂尔家族在转形阶段的一个新契机。难道老爷子你不认为，达佛蒂尔家族确实应该做出一些改变了么？”
“但是，我们现在确实是失去了精灵族！”
“这，对达佛蒂尔家族有影响吗？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忍着一时之痛，将一块随时都会向全身蔓延的腐肉给切去了而已。”
安道尔面容终于有了些许松动。
梁天则是趁热打铁道：“而老爷子你也看得很清楚了，这次教庭原本是冲着我来的。不过，他们却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够打击到你们这些敌对势力的机会，由此也可见得，教庭从来就没有将你们视做可合作的利益伙伴。”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必须要与你站在一起，一起去对付教庭，或者说，是应对他们接下来可能的报复行动了喽？”
“不不不，老爷子，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由我惹起的，我也从来没有奢求过得到达佛蒂尔家族的帮助，况且我也不需要什么帮助的。”
梁天说着说着，眼中杀机尽现。
“我不知道为什么教庭会从一开始便针对上我。当然，也许站在他们的立场上，那位伟大的教皇好像是在为教庭的未来考虑，要将我这个潜在的不安定因素给清除掉。只不过很可惜，教皇也应该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我这个当初没有被拔除却是在短时间内便成长起来的不安定因素的报复了吧！”
安道尔看着梁天，心中一凛。他现在颇为头疼的就是，梁天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人才，可是他却无法将之完全掌握在手中。
梁天对于教庭来说，是一个危险分子。可对于达佛蒂尔家族来说，又何尝是一个安定因素呢？
“你，必须给我一个让我彻底放心的理由，或者是保证，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