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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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笑看着朱浣浣，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啊，所以我们没有冒险，现在就等着证据吧。”
朱浣浣沉默了一会儿：“你说，今天出租车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往会所了提供酒，那是不是害人？”
叶笙奇怪地看着朱浣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不应该啊。坏的不是酒，而是那些人。现在是最混乱的几年，快速发展经济的这几年，在治安上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而且，很多港片打打杀杀，这边也是有样学样。和咱们卖什么酒没有关系。”
朱浣浣叹口气：“我就是想……”
叶笙看着朱浣浣：“你不用想，我们救不了很多人，但是遇见了，我们能帮就帮一下。”
宋知遇当天晚上就带回了消息：“库房里不仅有你们的酒，还有其他牌子的酒，什么人头马，马爹利多的是，还有洗瓶子的机器和封口的机器。”
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些酒，我都没见过，人家勾兑的那个颜色都一模一样。”
朱浣浣放心了：“我们现在就去报警。”
宋知遇摆手：“你们现在报警都晚了，不过放心，我已经找人过去端掉这个假酒窝点，借口是其他案子引出来这个假酒窝点，这样啊，就算这个会所背后有人撑腰，也不管站出来说话，毕竟我们可不是一个系统的人。”
朱浣浣连忙道谢：“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宋知遇笑着说：“嫂子，你太客气了，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都不用亲自出面，给我们这边一个电话，我们随便一个借口，就能查得他们底掉。”
说完，又有些好奇：“嫂子，你们做这个生意，利润很大吗？”
朱浣浣也没瞒着：“还行吧，别看这些酒卖得贵，销路还是很好的。”
宋知遇不太懂，只是叮嘱着：“那你们要小心点，这个行业，还是很有风险。”
……
假酒的事件，解决起来也很快，博帆会所老板因为制造假酒被了进去，很快换了老板。新换的老板，也是早些年大院出去的，和林白他们关系很好。
这样一来，更方便叶笙和朱浣浣她们的合作。
……
孩子出月子没多久，周砚深就要归队。
叶笙自然舍不得，这一个多月，周砚深每天都在家，晚上起来给孩子换尿布，冲奶粉，白天也只是尽职尽责的好奶爸，突然要离开，还真是不适应。
看着躺在床上，快乐地蹬着小腿的两个孩子，才四十天，胖了一圈，白白嫩嫩，看着就让人喜欢。
又看看收拾行李的周砚深：“等你再回来，他们应该都会走路了。”
周砚深看着眼神幽怨的叶笙，放下手里的衣服，笑着说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搂着她的肩膀：“等天暖和了，你带他们去看我？”
叶笙摇头：“太远了，带两个小朋友路上不方便，我总不能让我妈跟着过去，秦叔叔怎么办？而且，等明年，孩子大点，我就可以去律所上班了。还有公司，明年就要好好规划弄起来了。”
周砚深想想也是：“那等我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们。”
叶笙点点头，心里却明白，周砚深这一次休假这么久，下一次回来，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虽然每年都有休假，可是那么多人都想回家探家。
周砚深笑着说伸手揉了揉叶笙的脸颊：“明天，我找了照相馆的人过来，给孩子们拍满月照，咱们再拍一个全家福。”
说到这个，叶笙心情又好起来，满月照，原本刚出月子就可以照，只是那几天天气不好，又遇见假酒的事情，耽误了时间。
“到时候给我们家小朋友打扮成年画宝宝，照个漂漂亮亮的照片。”
两个新手爸妈，又很有兴趣地玩了一会儿孩子，直到罗玉竹上来喊：“笙笙，向兰带着王颖过来了，还有换弟。”
叶笙呀了一声：“王颖嫂子到了？我都忘了王颖嫂子要过来这件事呢。”
赶紧抓了抓头发，和周砚深抱着两个孩子下楼。
乌向兰和王颖带着妙妙和换弟在沙发上坐着，几个月没见，换弟变化还是挺大，原本黑瘦的小姑娘，这会儿白了不少，也胖了一些，扎着马尾辫，上面还绑着蝴蝶结，可以看出来，王颖还是养得很用心。
王颖看见叶笙和周砚深一人抱着个孩子下来，满脸喜悦地站起来：“向兰跟我说你生了个龙凤胎，真是给我高兴坏了，哎呀，这是什么天大的福气啊，一下就儿女双全了。快让我看看，孩子长得像谁？”
等叶笙走近，王颖凑了过去，边看边夸着：“这一看就是个妹妹啊，长得这么漂亮，看看这个眼睛，多亮多有神啊，这小嘴，这就是书上说的樱桃小口啊。真是个漂亮的小美女。”
夸完妹妹，又看着哥哥：“哥哥长得像周砚深啊，以后长大也是个美男子。”
说完，搓了搓手：“我进来有一会儿了，这身上也没凉气，刚才也洗了手，衣服是早上刚换的，我可以抱抱他们吗？”
叶笙噗嗤乐了，把孩子塞给王颖：“想抱就抱着啊，嫂子，我们可没那么多讲究。”
王颖乐呵呵抱过孩子：“那可不行，我们这么娇滴滴的小宝贝，可金贵着呢。”
抱着妹妹坐在沙发上逗了一会儿，又抱过哥哥，惊讶起来：“这个哥哥，抱起来还没妹妹沉呢。”
叶笙笑着说点头：“是啊，哥哥饭量没有妹妹好，妹妹看着娇气，吃得还挺多。”
王颖乐着：“挺好挺好，小姑娘胖点好，胖点有福气。”
等聊完两个孩子，叶笙才有机会问王颖，家里的情况。
王颖连连点头：“我们家里都挺好的，对了，你看晶晶，走大街上是不是认不出来？是不是变漂亮的了很多？”
叶笙点头：“是啊，是变好看了，我刚从楼上下来，看见晶晶还没认出来呢。”
换弟靠在王颖身边，小声又有些拘谨地冲叶笙喊了声婶婶，然后就低着头不说话。
罗玉竹给她和妙妙一人一个苹果，妙妙拿着苹果边吃着边去找小南瓜玩，而换弟拿着苹果，姿势没变，也没有要吃的意思，一看就是很紧张的样子。
王颖见状，摇摇头，叹口气：“晶晶到现在还没适应呢，在家里总是小心翼翼的，吃饭每次我盛多少，她就吃多少。”
这一点也是让她很头疼，弄的她和丈夫每天要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没做好，让换弟多想。
叶笙笑看着换弟：“已经很好了，慢慢就好了，你带她出来走走看看，以后胆子自然就大了。”
乌向兰是因为婆家的关系，对换弟并不怎么感兴趣，虽然孩子是无辜的，可她总感觉换弟长的眉眼还是很像婆婆，所以，对换弟根本喜欢不起来。
王颖笑着说摸了摸换弟的发顶：“晶晶，你看大家都很喜欢你，你想吃这个苹果，就大大方方的吃。”
换弟听了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拿着苹果咬了一小口。
叶笙怕把话题一直围着换弟转，她会更紧张，又跟王颖聊了她家儿子的情况：“东东在大学还适应吗？”
说到这个，王颖又满是自豪：“适应，我看着又长高了，都有周砚深那么高了，还跟我说，以后要做什么研究，所以打算考研究生。”
叶笙夸赞：“那很厉害啊，那以后岂不是就留在京市了，等你和宋大哥退休，也来京市。”
王颖摆手：“到时候在手，现在我们想把晶晶养大，看看她将来能不能考上这边的大学。”
罗玉竹随口问了一句：“晶晶，学习成绩怎么样啊？”
换弟拿着苹果的手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安地放了下去。
王颖也是无奈：“晶晶不笨，只是上学有些晚，简单的那些知识，她学起来很快，现在越来越难，她学起来就有些困难，总体来说还是慢慢在进步。”
说着又笑着说摸了摸换弟的头顶：“我们可以像小蜗牛一样，一点点努力往前爬，总有一天能爬上山顶的。”
罗玉竹赶紧附和：“对啊，只要愿意学习，慢慢都会跟上的。”
叶笙让张阿姨中午多做几个菜，又带着两个孩子上楼喂奶哄睡。
两个孩子睡了后，让周砚深在楼上看着，她下楼来和王颖，乌向兰聊天。
罗玉竹已经喊着换弟和妙妙还有小南瓜过去吃小馄饨和水果。
王颖看着漂亮的小南瓜，笑着说：“不得不说啊，你们家的基因是真好，看看小南瓜，长得多好看啊。”
乌向兰赞同：“一看就是大城市的孩子。”
王颖又看了眼在餐厅规规矩矩坐着的换弟，微微叹口气，很小声的说：“我现在也有些苦恼，有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晶晶沟通，我和老宋都要小心翼翼地，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她就多想。”
“有一次，我炖了一只鸡，那只鸡不大，我们三个人一顿吃完了。晚上吃饭时，老宋就随口问了一句，中午的鸡吃完了？我说吃完了。老宋就笑着说说咱们挺能吃啊。”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当时我们谁都没多想，过了两天，我又炖了红烧肉，晶晶死活不肯吃，我就很奇怪，还以为孩子是没胃口，不想吃肉。等到了晚上，我起来上厕所，看见厨房灯亮着，我轻轻走过去，就看见晶晶站在厨房灶台前，捏着一块红烧肉往嘴里塞，你们也知道，那凉了的红烧肉，裹着白白的猪油，多腻啊。她就那么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三块，怕我发现，又把肉扒拉平。”
“我当时没敢出声，又悄悄退回了房间，听见她房间的门关上，我才又出去。我当时那个心里难受啊，我又不是不让她吃，她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偷吃的举动？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我尖酸刻薄不让吃肉呢。”
“我想了想，就是因为老宋那句话，晶晶往心里去了，所以当着我们的面不敢多吃，也不敢吃好的，可是又经不住馋，就去偷吃，这个习惯很不好。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乌向兰以前对换弟还可以，经过家里的事情后，对换弟感觉很一般：“嫂子，你也别多想，只要尽心了，她长大以后肯定能懂的。”
王颖皱眉：“话是这样说，可是我怕她这会儿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小时候这些影响，会影响人的一生。”
边说着边看着换弟那边，见她没看过来，又很小声地说：“你们也看见了，刚才吃苹果的样子，也是很小家子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有什么我是又气又心疼。”
叶笙也不知道怎么劝，换弟毕竟是个孩子，这么小又经历了很多，思想上自然要比同龄孩子想得更多，也可能是没有什么安全感，时刻怕回到福利院。
最后建议：“实在不行，给她找个心理老师？”
王颖只是摇头：“有时候老宋埋怨我，这就是没事找事。”
不自觉间也有点儿怨气。
叶笙也能理解，养孩子原本就有很多风险，更何况这个孩子还不是亲生的，时间久了也并不和自己亲，心里难免有些想法。
王颖吐槽完，感觉自己这样说也不对，赶紧又说着：“我就是抱怨一下啊，我肯定会好好把晶晶养大的。”
中午吃饭时，罗玉竹倒是很热情地给妙妙和换弟夹菜，又忙着喂小南瓜吃饭。
叶笙就发现换弟还是有点儿异常，罗玉竹给她夹了菜后，她会小声说谢谢，但是夹的鸡肉和红烧肉，却是一动也不动，只是夹着素菜吃。
罗玉竹不明原因：“晶晶吃肉啊，尝尝这个张奶奶的手艺，这个鸡肉炖得可好吃了。”
换弟摇摇头：“谢谢奶奶，我不喜欢吃肉，我喜欢吃白菜。”
罗玉竹看了眼拿着鸡腿啃得很香的妙妙，又看了看小嘴张着要肉吃的小南瓜，就很奇怪：“小孩子哪有不喜欢吃肉的？你看你这么瘦，多吃肉才能长高。”
换弟抿了抿嘴，看了眼罗玉竹，又迅速低下头。
只是垂下眼睑那一瞬间的眼神，让叶笙忍不住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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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奇怪地看着朱浣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不应该啊。坏的不是酒，而是那些人。现在是最混乱的几年，快速发展经济的这几年，在治安上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而且，很多港片打打杀杀，这边也是有样学样。和咱们卖什么酒没有关系。”
朱浣浣叹口气：“我就是想……”
叶笙看着朱浣浣：“你不用想，我们救不了很多人，但是遇见了，我们能帮就帮一下。”
宋知遇当天晚上就带回了消息：“库房里不仅有你们的酒，还有其他牌子的酒，什么人头马，马爹利多的是，还有洗瓶子的机器和封口的机器。”
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些酒，我都没见过，人家勾兑的那个颜色都一模一样。”
朱浣浣放心了：“我们现在就去报警。”
宋知遇摆手：“你们现在报警都晚了，不过放心，我已经找人过去端掉这个假酒窝点，借口是其他案子引出来这个假酒窝点，这样啊，就算这个会所背后有人撑腰，也不管站出来说话，毕竟我们可不是一个系统的人。”
朱浣浣连忙道谢：“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宋知遇笑着说：“嫂子，你太客气了，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都不用亲自出面，给我们这边一个电话，我们随便一个借口，就能查得他们底掉。”
说完，又有些好奇：“嫂子，你们做这个生意，利润很大吗？”
朱浣浣也没瞒着：“还行吧，别看这些酒卖得贵，销路还是很好的。”
宋知遇不太懂，只是叮嘱着：“那你们要小心点，这个行业，还是很有风险。”
……
假酒的事件，解决起来也很快，博帆会所老板因为制造假酒被了进去，很快换了老板。新换的老板，也是早些年大院出去的，和林白他们关系很好。
这样一来，更方便叶笙和朱浣浣她们的合作。
……
孩子出月子没多久，周砚深就要归队。
叶笙自然舍不得，这一个多月，周砚深每天都在家，晚上起来给孩子换尿布，冲奶粉，白天也只是尽职尽责的好奶爸，突然要离开，还真是不适应。
看着躺在床上，快乐地蹬着小腿的两个孩子，才四十天，胖了一圈，白白嫩嫩，看着就让人喜欢。
又看看收拾行李的周砚深：“等你再回来，他们应该都会走路了。”
周砚深看着眼神幽怨的叶笙，放下手里的衣服，笑着说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搂着她的肩膀：“等天暖和了，你带他们去看我？”
叶笙摇头：“太远了，带两个小朋友路上不方便，我总不能让我妈跟着过去，秦叔叔怎么办？而且，等明年，孩子大点，我就可以去律所上班了。还有公司，明年就要好好规划弄起来了。”
周砚深想想也是：“那等我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们。”
叶笙点点头，心里却明白，周砚深这一次休假这么久，下一次回来，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虽然每年都有休假，可是那么多人都想回家探家。
周砚深笑着说伸手揉了揉叶笙的脸颊：“明天，我找了照相馆的人过来，给孩子们拍满月照，咱们再拍一个全家福。”
说到这个，叶笙心情又好起来，满月照，原本刚出月子就可以照，只是那几天天气不好，又遇见假酒的事情，耽误了时间。
“到时候给我们家小朋友打扮成年画宝宝，照个漂漂亮亮的照片。”
两个新手爸妈，又很有兴趣地玩了一会儿孩子，直到罗玉竹上来喊：“笙笙，向兰带着王颖过来了，还有换弟。”
叶笙呀了一声：“王颖嫂子到了？我都忘了王颖嫂子要过来这件事呢。”
赶紧抓了抓头发，和周砚深抱着两个孩子下楼。
乌向兰和王颖带着妙妙和换弟在沙发上坐着，几个月没见，换弟变化还是挺大，原本黑瘦的小姑娘，这会儿白了不少，也胖了一些，扎着马尾辫，上面还绑着蝴蝶结，可以看出来，王颖还是养得很用心。
王颖看见叶笙和周砚深一人抱着个孩子下来，满脸喜悦地站起来：“向兰跟我说你生了个龙凤胎，真是给我高兴坏了，哎呀，这是什么天大的福气啊，一下就儿女双全了。快让我看看，孩子长得像谁？”
等叶笙走近，王颖凑了过去，边看边夸着：“这一看就是个妹妹啊，长得这么漂亮，看看这个眼睛，多亮多有神啊，这小嘴，这就是书上说的樱桃小口啊。真是个漂亮的小美女。”
夸完妹妹，又看着哥哥：“哥哥长得像周砚深啊，以后长大也是个美男子。”
说完，搓了搓手：“我进来有一会儿了，这身上也没凉气，刚才也洗了手，衣服是早上刚换的，我可以抱抱他们吗？”
叶笙噗嗤乐了，把孩子塞给王颖：“想抱就抱着啊，嫂子，我们可没那么多讲究。”
王颖乐呵呵抱过孩子：“那可不行，我们这么娇滴滴的小宝贝，可金贵着呢。”
抱着妹妹坐在沙发上逗了一会儿，又抱过哥哥，惊讶起来：“这个哥哥，抱起来还没妹妹沉呢。”
叶笙笑着说点头：“是啊，哥哥饭量没有妹妹好，妹妹看着娇气，吃得还挺多。”
王颖乐着：“挺好挺好，小姑娘胖点好，胖点有福气。”
等聊完两个孩子，叶笙才有机会问王颖，家里的情况。
王颖连连点头：“我们家里都挺好的，对了，你看晶晶，走大街上是不是认不出来？是不是变漂亮的了很多？”
叶笙点头：“是啊，是变好看了，我刚从楼上下来，看见晶晶还没认出来呢。”
换弟靠在王颖身边，小声又有些拘谨地冲叶笙喊了声婶婶，然后就低着头不说话。
罗玉竹给她和妙妙一人一个苹果，妙妙拿着苹果边吃着边去找小南瓜玩，而换弟拿着苹果，姿势没变，也没有要吃的意思，一看就是很紧张的样子。
王颖见状，摇摇头，叹口气：“晶晶到现在还没适应呢，在家里总是小心翼翼的，吃饭每次我盛多少，她就吃多少。”
这一点也是让她很头疼，弄的她和丈夫每天要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没做好，让换弟多想。
叶笙笑看着换弟：“已经很好了，慢慢就好了，你带她出来走走看看，以后胆子自然就大了。”
乌向兰是因为婆家的关系，对换弟并不怎么感兴趣，虽然孩子是无辜的，可她总感觉换弟长的眉眼还是很像婆婆，所以，对换弟根本喜欢不起来。
王颖笑着说摸了摸换弟的发顶：“晶晶，你看大家都很喜欢你，你想吃这个苹果，就大大方方的吃。”
换弟听了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拿着苹果咬了一小口。
叶笙怕把话题一直围着换弟转，她会更紧张，又跟王颖聊了她家儿子的情况：“东东在大学还适应吗？”
说到这个，王颖又满是自豪：“适应，我看着又长高了，都有周砚深那么高了，还跟我说，以后要做什么研究，所以打算考研究生。”
叶笙夸赞：“那很厉害啊，那以后岂不是就留在京市了，等你和宋大哥退休，也来京市。”
王颖摆手：“到时候在手，现在我们想把晶晶养大，看看她将来能不能考上这边的大学。”
罗玉竹随口问了一句：“晶晶，学习成绩怎么样啊？”
换弟拿着苹果的手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安地放了下去。
王颖也是无奈：“晶晶不笨，只是上学有些晚，简单的那些知识，她学起来很快，现在越来越难，她学起来就有些困难，总体来说还是慢慢在进步。”
说着又笑着说摸了摸换弟的头顶：“我们可以像小蜗牛一样，一点点努力往前爬，总有一天能爬上山顶的。”
罗玉竹赶紧附和：“对啊，只要愿意学习，慢慢都会跟上的。”
叶笙让张阿姨中午多做几个菜，又带着两个孩子上楼喂奶哄睡。
两个孩子睡了后，让周砚深在楼上看着，她下楼来和王颖，乌向兰聊天。
罗玉竹已经喊着换弟和妙妙还有小南瓜过去吃小馄饨和水果。
王颖看着漂亮的小南瓜，笑着说：“不得不说啊，你们家的基因是真好，看看小南瓜，长得多好看啊。”
乌向兰赞同：“一看就是大城市的孩子。”
王颖又看了眼在餐厅规规矩矩坐着的换弟，微微叹口气，很小声的说：“我现在也有些苦恼，有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晶晶沟通，我和老宋都要小心翼翼地，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她就多想。”
“有一次，我炖了一只鸡，那只鸡不大，我们三个人一顿吃完了。晚上吃饭时，老宋就随口问了一句，中午的鸡吃完了？我说吃完了。老宋就笑着说说咱们挺能吃啊。”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当时我们谁都没多想，过了两天，我又炖了红烧肉，晶晶死活不肯吃，我就很奇怪，还以为孩子是没胃口，不想吃肉。等到了晚上，我起来上厕所，看见厨房灯亮着，我轻轻走过去，就看见晶晶站在厨房灶台前，捏着一块红烧肉往嘴里塞，你们也知道，那凉了的红烧肉，裹着白白的猪油，多腻啊。她就那么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三块，怕我发现，又把肉扒拉平。”
“我当时没敢出声，又悄悄退回了房间，听见她房间的门关上，我才又出去。我当时那个心里难受啊，我又不是不让她吃，她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偷吃的举动？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我尖酸刻薄不让吃肉呢。”
“我想了想，就是因为老宋那句话，晶晶往心里去了，所以当着我们的面不敢多吃，也不敢吃好的，可是又经不住馋，就去偷吃，这个习惯很不好。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乌向兰以前对换弟还可以，经过家里的事情后，对换弟感觉很一般：“嫂子，你也别多想，只要尽心了，她长大以后肯定能懂的。”
王颖皱眉：“话是这样说，可是我怕她这会儿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小时候这些影响，会影响人的一生。”
边说着边看着换弟那边，见她没看过来，又很小声地说：“你们也看见了，刚才吃苹果的样子，也是很小家子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有什么我是又气又心疼。”
叶笙也不知道怎么劝，换弟毕竟是个孩子，这么小又经历了很多，思想上自然要比同龄孩子想得更多，也可能是没有什么安全感，时刻怕回到福利院。
最后建议：“实在不行，给她找个心理老师？”
王颖只是摇头：“有时候老宋埋怨我，这就是没事找事。”
不自觉间也有点儿怨气。
叶笙也能理解，养孩子原本就有很多风险，更何况这个孩子还不是亲生的，时间久了也并不和自己亲，心里难免有些想法。
王颖吐槽完，感觉自己这样说也不对，赶紧又说着：“我就是抱怨一下啊，我肯定会好好把晶晶养大的。”
中午吃饭时，罗玉竹倒是很热情地给妙妙和换弟夹菜，又忙着喂小南瓜吃饭。
叶笙就发现换弟还是有点儿异常，罗玉竹给她夹了菜后，她会小声说谢谢，但是夹的鸡肉和红烧肉，却是一动也不动，只是夹着素菜吃。
罗玉竹不明原因：“晶晶吃肉啊，尝尝这个张奶奶的手艺，这个鸡肉炖得可好吃了。”
换弟摇摇头：“谢谢奶奶，我不喜欢吃肉，我喜欢吃白菜。”
罗玉竹看了眼拿着鸡腿啃得很香的妙妙，又看了看小嘴张着要肉吃的小南瓜，就很奇怪：“小孩子哪有不喜欢吃肉的？你看你这么瘦，多吃肉才能长高。”
换弟抿了抿嘴，看了眼罗玉竹，又迅速低下头。
只是垂下眼睑那一瞬间的眼神，让叶笙忍不住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