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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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先开车把赵云妧送回了明顺律师事务所，赵云妧下车的时候说：“那合同的事，我明天再去找你？”
李玉成先接过话头：“什么合同？是和谁签的合同出问题了吗？”
林枫回答道：“有个客户情况有变，需要改一下，就是前段时间来咨询过的那位王先生。”
李玉成想也不想就说：“这客户不一直是我负责的吗？合同的事就交给我吧，我比较了解！”
赵云妧立刻反驳：“你？十天半个月不见露个脸，还都以为你失踪了呢，你了解……”
“行，师姐，以后你和阿成对接就好了。”
李玉成呲牙一乐，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说道：“以后就麻烦师姐了，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赵云妧很想一巴掌把面前这张耀武扬威的脸给拍飞，冷冷的哼了一声下车就走，连句再见都没说。李玉成对着她的背影总结了三个字：“没礼貌。”
评价完还不忘问问林枫：“是吧，老大？”
林枫语意不明的“呵”了一声，给小张打了个电话让他看着点公司有事情给他打电话，然后车子一拐弯朝家的方向驶去。
李玉成大惊小怪道：“公司老总带着副总公然翘班？在这背后到底是人性的堕落还是资本的沦丧？今日说法为您深度揭秘。”
说完左手虚握成拳递到林枫面前，说道：“这位林先生，请问您现在方便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不方便。”
李玉成就当没听到对方的拒绝，自顾自道：“我想采访您一下，对于刚刚本台记着李玉成的说法，您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吗？”
林枫一点头道：“有，他会被扣工资。”
李玉成：“……”
平白无故被摆了一道的李玉成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幽幽说道：“当年老二果然没说错，你真是老奸巨猾！”
林枫一挑眉道：“过奖。”
李玉成：“……客气了，我并不是在夸你。”
两人回到家，林枫让李玉成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拿了医药箱出来。李玉成的伤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林枫揭开纱布，才看到额头上是个三厘米长的伤口，尽管和李玉成辉煌的打架斗殴史中所受的伤比起来，这点伤实在算不上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但林枫还是觉得心脏一颤连着手腕都是一抖，控制住心神用棉花球蘸了酒精消毒，问道：“怎么弄的？”
李玉成毫不在意的说道：“在郑瑞那傻逼的拉杆箱上磕了一下，操！真他妈是伪劣产品！”
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伸手要去拿林枫手中的棉棒，说道：“诶我自己来吧，省得待会儿你又不舒服。”
林枫按下了他的手，沉声道：“别动。”
李玉成确实是没再动了，眼睛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眨也不眨，这……算不算牵手？手都牵了，离拥抱还会远吗？那上床也是指日可待了啊！很快他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抱得美人归了？
林枫没有给他遐想的空间，很快收回了手替他处理起伤口来，处理完之后才大马金刀的在旁边一坐，说道：“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李玉成撇了一下嘴道：“看那小子不顺眼呗，打架还需要理由？”
林枫“嗯”了一声，说道：“机场那么多人，偏偏看他不顺眼？”
“他天生就是一副欠揍的脸！老大，家里有没有什么吃的？饿死我了！那飞机餐简直了，是人吃的吗？我一定得投诉这家航空公司！”
因为要转移话题而无辜被牵扯进来的航空公司表示很无辜，李玉成边说边走，已经走到了厨房，打开冰箱又是一阵无语，回头看林枫：“你能告诉我它为什么又是空的吗？”
“你上次买的菜吃完了，还没去买。”
“那你这两天吃什么？”
“外卖。”
“……你迟早死于地沟油摄入过量。”
林枫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李玉成象征性的拍了他一巴掌，然后就去穿大衣，林枫问道：“你要干嘛？”
林枫边穿衣服边回道：“去买菜，不然吃空气啊？”
“我跟你一起去。”
李玉成穿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林枫惊讶道：“你确定？”
“嗯。”
林枫是个行动派，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鞋子出了门，还不忘扯了一把狐疑的看着他的李玉成，说道：“走了。”
两人站在超市门口，李玉成语重心长道：“你确定你要进去吗？我跟你说，这里面可什么都有，什么鸡鸭鱼啊，猪肉牛肉啊，那味儿简直了。而且这会儿刚好是下班时间，好多人都来买菜，人挤人的不知道能蹭到什么脏东西呢。就算大家都很干净卫生，可是各种味道交杂在一起，那也不好受，你确定你要进去？要不你还是在这儿等我吧，我很快就出来。”
李玉成絮絮叨叨的说完一大堆，却没有人回答他，他一看，自己身边哪有林枫的影子？只有几个手挽手买菜的大妈看着他神情复杂，估计是把他当自言自语的无智青年了。
李玉成在大妈们关怀智障的眼神中飞快遁走，越过了好几拨人后看到了林枫，林枫推着手推车慢悠悠的走着，李玉成几步赶上去，还没开口林枫就说道：“啰嗦完了？”
李玉成当了吕洞宾，心里颇不是滋味，手在路过的一袋袋大米上拍来打去，说道：“待会儿可别后悔！”
林枫笑了笑道：“不会。”
李玉成说的没错，这会儿是超市人最多的时候，有光鲜亮丽的上班族下了班随便买点什么回去对付一下，也有成群结队来买特价商品的退休大妈，还有放了学缠着爸妈买吃买喝买玩的小朋友们。
而这个超市只是方便小区居民的一个小超市，虽说生鲜蔬菜一样不少，但环境、服务态度自然不能和商场里的全国连锁超市相比，更何况还有一个报复性的哪里人多就带着林枫往哪里钻的李玉成。
“林枫你看看这肉，色泽饱满肥瘦均匀，简直是肉中杨玉环，让人一见就爱不释手啊，不信你摸摸？”
卖肉大叔见李玉成这么捧场，二话不说拿起一块肉往两人面前一递，李玉成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堪堪把那肉挡在离林枫几步远的地方，卖肉大叔说道：“小伙子算你有眼光！我们家的肉那都是从全市最大最好的屠宰场里拉过来的，小猪嫩猪仔不要，食欲不振胃口不佳的不要，送来的全都是猪中精品！不说口感，单说这手感也是细腻非常的，来，你来摸摸！”
说着直接往李玉成手里一递，李玉成看着那白花花的猪肉当场跳脚，拽着林枫掉头就跑，直跑出几米远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然后看着拉着林枫的那只手犯了难。
放开吧，舍不得，毕竟光明正大拉林枫手的机会不多。不放吧，刚刚是因为情况紧急，现在是因为什么？
李玉成还在纠结，林枫也没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只是低低笑了一声，道：“猪中杨玉环？”
李玉成一阵尴尬，在心里回了一句：“你才是杨玉环呢，手感比杨玉环还要好！”
整人不成自己倒丢了脸的李玉成也不敢再使坏了，带着林枫规规矩矩的买了东西就回了家，回家之后把林枫往沙发上一推，自己开始洗手作羹汤了。
李玉成从小就会做饭，能拥有这么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技能，他要感谢他的爸爸妈妈。小的时候他爸工地上忙，他妈妈不放心他爸总在外面吃，所以总是做好了饭菜给他送过去，那便顾不上李玉成了，每次都是把饭菜放在桌上让他自己热。
后来李玉成稍大一点，他妈妈提出要教他做饭，说是万一他们有事不在家，李玉成也不至于让自己饿死，并且这是一项非常招女孩子喜欢的技能。
刚好处于渴望获得异性关注的青春期的李玉成对“招女孩子喜欢”这句话没有抵抗力，于是欣然接受了这一提议。直到他学会了家里最常做的几个菜，他妈妈宣布他可以出师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贼船。
家里最常做的菜一定是父母喜欢的菜，可怜他一个课业繁重的学生，每周末好不容易有点空闲还要为一家人的吃饭问题发愁，老爸是不会做饭的，老妈从他出师之后能不做饭坚决不做饭，说是他学习任务重要适当减减压，李玉成冷笑一声，信你才有鬼。
因为小时候不美好的记忆，李玉成在大学一直极度反感这一技能，还是后来毕业和林枫合租以后才重拾这一技能的。偶然一次艾黎他们发现之后，隔三差五就来蹭个饭，你说来就来吧，连点东西也不带，白吃白喝还不洗碗，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在想什么？”
林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厨房门口，斜倚在门框上看着他，李玉成听到问话回道：“想老三他们。”
林枫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挽救这锅菜比较好。”
“……”
李玉成低头一看，锅里的豆角已经糊了。
林枫看着明显黑了一半的豆角没什么表情，动手把它往李玉成面前推了推，正在盛饭的李玉成没好气的把碗一放，说道：“至于吗？不就糊了一点吗，吃了又不会中毒！”
林枫眼皮都没抬一下，“至于。”
李玉成恨恨的扒了一口饭，看林枫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豆角，突然说道：“对不起。”
林枫先开车把赵云妧送回了明顺律师事务所，赵云妧下车的时候说：“那合同的事，我明天再去找你？”
李玉成先接过话头：“什么合同？是和谁签的合同出问题了吗？”
林枫回答道：“有个客户情况有变，需要改一下，就是前段时间来咨询过的那位王先生。”
李玉成想也不想就说：“这客户不一直是我负责的吗？合同的事就交给我吧，我比较了解！”
赵云妧立刻反驳：“你？十天半个月不见露个脸，还都以为你失踪了呢，你了解……”
“行，师姐，以后你和阿成对接就好了。”
李玉成呲牙一乐，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说道：“以后就麻烦师姐了，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赵云妧很想一巴掌把面前这张耀武扬威的脸给拍飞，冷冷的哼了一声下车就走，连句再见都没说。李玉成对着她的背影总结了三个字：“没礼貌。”
评价完还不忘问问林枫：“是吧，老大？”
林枫语意不明的“呵”了一声，给小张打了个电话让他看着点公司有事情给他打电话，然后车子一拐弯朝家的方向驶去。
李玉成大惊小怪道：“公司老总带着副总公然翘班？在这背后到底是人性的堕落还是资本的沦丧？今日说法为您深度揭秘。”
说完左手虚握成拳递到林枫面前，说道：“这位林先生，请问您现在方便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不方便。”
李玉成就当没听到对方的拒绝，自顾自道：“我想采访您一下，对于刚刚本台记着李玉成的说法，您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吗？”
林枫一点头道：“有，他会被扣工资。”
李玉成：“……”
平白无故被摆了一道的李玉成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幽幽说道：“当年老二果然没说错，你真是老奸巨猾！”
林枫一挑眉道：“过奖。”
李玉成：“……客气了，我并不是在夸你。”
两人回到家，林枫让李玉成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拿了医药箱出来。李玉成的伤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林枫揭开纱布，才看到额头上是个三厘米长的伤口，尽管和李玉成辉煌的打架斗殴史中所受的伤比起来，这点伤实在算不上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但林枫还是觉得心脏一颤连着手腕都是一抖，控制住心神用棉花球蘸了酒精消毒，问道：“怎么弄的？”
李玉成毫不在意的说道：“在郑瑞那傻逼的拉杆箱上磕了一下，操！真他妈是伪劣产品！”
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伸手要去拿林枫手中的棉棒，说道：“诶我自己来吧，省得待会儿你又不舒服。”
林枫按下了他的手，沉声道：“别动。”
李玉成确实是没再动了，眼睛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眨也不眨，这……算不算牵手？手都牵了，离拥抱还会远吗？那上床也是指日可待了啊！很快他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抱得美人归了？
林枫没有给他遐想的空间，很快收回了手替他处理起伤口来，处理完之后才大马金刀的在旁边一坐，说道：“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李玉成撇了一下嘴道：“看那小子不顺眼呗，打架还需要理由？”
林枫“嗯”了一声，说道：“机场那么多人，偏偏看他不顺眼？”
“他天生就是一副欠揍的脸！老大，家里有没有什么吃的？饿死我了！那飞机餐简直了，是人吃的吗？我一定得投诉这家航空公司！”
因为要转移话题而无辜被牵扯进来的航空公司表示很无辜，李玉成边说边走，已经走到了厨房，打开冰箱又是一阵无语，回头看林枫：“你能告诉我它为什么又是空的吗？”
“你上次买的菜吃完了，还没去买。”
“那你这两天吃什么？”
“外卖。”
“……你迟早死于地沟油摄入过量。”
林枫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李玉成象征性的拍了他一巴掌，然后就去穿大衣，林枫问道：“你要干嘛？”
林枫边穿衣服边回道：“去买菜，不然吃空气啊？”
“我跟你一起去。”
李玉成穿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林枫惊讶道：“你确定？”
“嗯。”
林枫是个行动派，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鞋子出了门，还不忘扯了一把狐疑的看着他的李玉成，说道：“走了。”
两人站在超市门口，李玉成语重心长道：“你确定你要进去吗？我跟你说，这里面可什么都有，什么鸡鸭鱼啊，猪肉牛肉啊，那味儿简直了。而且这会儿刚好是下班时间，好多人都来买菜，人挤人的不知道能蹭到什么脏东西呢。就算大家都很干净卫生，可是各种味道交杂在一起，那也不好受，你确定你要进去？要不你还是在这儿等我吧，我很快就出来。”
李玉成絮絮叨叨的说完一大堆，却没有人回答他，他一看，自己身边哪有林枫的影子？只有几个手挽手买菜的大妈看着他神情复杂，估计是把他当自言自语的无智青年了。
李玉成在大妈们关怀智障的眼神中飞快遁走，越过了好几拨人后看到了林枫，林枫推着手推车慢悠悠的走着，李玉成几步赶上去，还没开口林枫就说道：“啰嗦完了？”
李玉成当了吕洞宾，心里颇不是滋味，手在路过的一袋袋大米上拍来打去，说道：“待会儿可别后悔！”
林枫笑了笑道：“不会。”
李玉成说的没错，这会儿是超市人最多的时候，有光鲜亮丽的上班族下了班随便买点什么回去对付一下，也有成群结队来买特价商品的退休大妈，还有放了学缠着爸妈买吃买喝买玩的小朋友们。
而这个超市只是方便小区居民的一个小超市，虽说生鲜蔬菜一样不少，但环境、服务态度自然不能和商场里的全国连锁超市相比，更何况还有一个报复性的哪里人多就带着林枫往哪里钻的李玉成。
“林枫你看看这肉，色泽饱满肥瘦均匀，简直是肉中杨玉环，让人一见就爱不释手啊，不信你摸摸？”
卖肉大叔见李玉成这么捧场，二话不说拿起一块肉往两人面前一递，李玉成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堪堪把那肉挡在离林枫几步远的地方，卖肉大叔说道：“小伙子算你有眼光！我们家的肉那都是从全市最大最好的屠宰场里拉过来的，小猪嫩猪仔不要，食欲不振胃口不佳的不要，送来的全都是猪中精品！不说口感，单说这手感也是细腻非常的，来，你来摸摸！”
说着直接往李玉成手里一递，李玉成看着那白花花的猪肉当场跳脚，拽着林枫掉头就跑，直跑出几米远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然后看着拉着林枫的那只手犯了难。
放开吧，舍不得，毕竟光明正大拉林枫手的机会不多。不放吧，刚刚是因为情况紧急，现在是因为什么？
李玉成还在纠结，林枫也没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只是低低笑了一声，道：“猪中杨玉环？”
李玉成一阵尴尬，在心里回了一句：“你才是杨玉环呢，手感比杨玉环还要好！”
整人不成自己倒丢了脸的李玉成也不敢再使坏了，带着林枫规规矩矩的买了东西就回了家，回家之后把林枫往沙发上一推，自己开始洗手作羹汤了。
李玉成从小就会做饭，能拥有这么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技能，他要感谢他的爸爸妈妈。小的时候他爸工地上忙，他妈妈不放心他爸总在外面吃，所以总是做好了饭菜给他送过去，那便顾不上李玉成了，每次都是把饭菜放在桌上让他自己热。
后来李玉成稍大一点，他妈妈提出要教他做饭，说是万一他们有事不在家，李玉成也不至于让自己饿死，并且这是一项非常招女孩子喜欢的技能。
刚好处于渴望获得异性关注的青春期的李玉成对“招女孩子喜欢”这句话没有抵抗力，于是欣然接受了这一提议。直到他学会了家里最常做的几个菜，他妈妈宣布他可以出师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贼船。
家里最常做的菜一定是父母喜欢的菜，可怜他一个课业繁重的学生，每周末好不容易有点空闲还要为一家人的吃饭问题发愁，老爸是不会做饭的，老妈从他出师之后能不做饭坚决不做饭，说是他学习任务重要适当减减压，李玉成冷笑一声，信你才有鬼。
因为小时候不美好的记忆，李玉成在大学一直极度反感这一技能，还是后来毕业和林枫合租以后才重拾这一技能的。偶然一次艾黎他们发现之后，隔三差五就来蹭个饭，你说来就来吧，连点东西也不带，白吃白喝还不洗碗，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在想什么？”
林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厨房门口，斜倚在门框上看着他，李玉成听到问话回道：“想老三他们。”
林枫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挽救这锅菜比较好。”
“……”
李玉成低头一看，锅里的豆角已经糊了。
林枫看着明显黑了一半的豆角没什么表情，动手把它往李玉成面前推了推，正在盛饭的李玉成没好气的把碗一放，说道：“至于吗？不就糊了一点吗，吃了又不会中毒！”
林枫眼皮都没抬一下，“至于。”
李玉成恨恨的扒了一口饭，看林枫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豆角，突然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