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呜呜如果尹正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复平常光鲜亮丽的打扮,严玉嘉哭得像个三岁孩子,抱着女儿嚎啕痛哭“如果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他不会有事的。”多年来,婉婉不曾开口叫严尹正一声“爸爸”个中原因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事实上,严尹正从未亏待过她,婉婉甚至认为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恐怕也没他这么好,只是

    严尹正是在上周的健康检查中,发现自己的胃肠有异状,经过x光检查和再三的检验后,医生宣布他得了大肠癌,幸好发现得早,只要开刀治疗即可医生是这样说的。

    只是,医生说得轻松,但病人的家属怎么轻松得了呢?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有癌症呢?”严玉嘉哭喊着,而婉婉除了在一旁陪着妈妈外,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整件事发生得很快,医生说手术愈早动愈好,匆匆地排了个时间,严尹正就入了院

    此时,他人正在手术台上。

    爸爸得了癌症,近日要开刀,速回

    那封简短的、可以算是求救的信,就是婉婉传真到伦敦去的。

    她想,不管如何,严凯宇有权知道这件大事,毕竟他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过去。

    婉婉盯着白色墙面上的时钟,看着时针动、分针动、秒针动等了第一个半小时“手术中”的灯仍亮着,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曾听说过,如果病人在半小时内就结束手术那代表癌细胞已经扩散,再动手术也是枉然,所以医生只是很快地把开口缝合而已;如果手术时间超过半小时,那代表病人还有救,医生已经开始割除那些癌细胞。

    手术顺利地结束了。

    婉婉向公司请了几天假,陪妈妈在医院里等严尹正清醒。

    昏睡了半天,严尹正果然清醒了。

    婉婉淡淡地、欣慰地笑着,严玉嘉则是激动得痛哭流涕。

    两天后,严尹正已经从加护病房转出。

    那天下午,护士帮他吊完点滴离开后没几分钟,病房房门被打了开,来人不请自入在场三人都怔在当场。

    “怎么会是你?”率先发出尖叫的是脸色惨白的严玉嘉,模样像是活见鬼

    一个十年不见的鬼魂!她突然从头凉到脚底,尽管室外是摄氏34度的高温,全身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终于回来了!”相较于母亲的惧怕,婉婉反而有一丝喜悦。

    她一直很担心严尹正的手术情况,却又得强作镇静来安抚母亲,现在看见严凯宇,她反倒像吃了定心丸般松懈下来。

    “小宇”又惊又喜,原本已经对儿子死了心的严尹正绽出笑容,一点也不理会儿子满脸的讥讽。“你终于回来了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你”“看我?”身穿雪白衬衫及笔直西装裤,一头黑发绑成小马尾,脸上绽出俊美却狰狞的笑容,严凯宇嗤笑道:“你要看我这个被你赶出家门的儿子做什么?”

    “小宇,你怎么这样说”严尹正脸色变得很难看,乍青乍白,还喘不过气似的张大嘴巴。

    “啊!”严玉嘉吓得猛按急救铃,等医生和护士冲入病房,众人一阵乱烘烘时,婉婉却发现那个始作俑者正一脸悠哉悠哉的扭头走人,急忙拔腿追上去。

    她在走廊上到处找人,却在转角处被一条手臂攫住。

    婉婉差点放声大叫,凌乱的发丝衬着她的心型脸蛋,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韵味,足以撩起所有男人潜藏在灵魂深处的劣根性。

    “让我猜猜”严凯宇一下子就将她压在墙面上“是你传真给我的,对不对?”

    婉婉吞咽一口又一口的口水,却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只能用力点头示意,面对那张愈逼愈近的魔鬼脸孔,不由得一窒。

    “亲爱的姐姐,你真是好心啊!”声音更低了,威胁似的将唇凑近她的。“我该如何谢谢你呢?”

    “不!”她害怕的摇头,发出干涩的声音。她不需要他的“谢谢”一点都不需要。

    “也许,我应该送你一个感激的吻?”严凯宇非常快意地欣赏她的惧怕,猝不及防地掠夺她的唇。

    吻是烫的,唇是热的,但婉婉却觉得整个人冰冰凉凉的,冷到骨子里去。

    阳性的、刚强的、凶悍的,这股以往青涩、如今却无比成熟的男性气息,直窜她的四肢百骸

    “噢!”她竟敢咬破他的下唇?

    “你”好不容易可以呼吸,婉婉害怕得想要尖叫!

    和十年前那个时候一样,她的反应完全没有进步先是惊、再来是呆、然后是想哭、最后是想尖叫!

    不,有一点是不同的,这回他记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不给她尖叫的机会,舌尖没有在换气时放松,反而缠得她更紧。他的身躯也不像少年时期那般瘦弱,而是高大而结实光是一条手臂就能托起她的臀。

    他的唇舌非常冷酷强硬,没有达到目的绝不罢休,紧紧的缠住她的丁香小舌,火热的唇更将她的樱唇吻得红肿。

    婉婉被吻得晕了、眩了、茫了,几乎要昏死过去。

    她的娇躯像泡了水的布条,又沉又重却又软趴趴的,只能挂在他的身上细细地痉挛然后力气全部丧失,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他总算放过她那可怜又可爱的小唇。不过,他只是转移目标,灼烫地舔起她的颈子啊!是柔软的逃陟绒触感!

    “不”神志稍微清醒,婉婉试图用没力气的小手推他,但那太难了,背后是冷硬的墙面,身前是硬邦邦的胸膛,没有被压得断气就很不错了。

    迷迷糊糊的,婉婉以为又回到了十年前

    “不!”

    十五岁的严凯宇被她的反抗给吓得松开她的唇时,婉婉立即反应她大声的、带着哭音的、不停不停的尖叫着,马上引来了服务生、饭店保全人员、晚宴的宾客,以及他们的父母。

    “天哪!”

    “孩子,你在做什么?”

    “好可怕”

    “那不是严尹正的儿子吗?”

    严凯宇没意识到自己还压在婉婉身上,双手还握着她的肩头。

    而婉婉脸色苍白、双唇肿胀,整个状况不言而喻。

    “你你这个孽子!”羞、愤、愧、气,全场最没面子的就是严尹正了。

    “你居然、居然”

    “我的女儿!”严玉嘉跑过去护在婉婉面前,情急之下脱口道:“严尹正!看看你的好儿子!他、他居然年纪这么小就想对我女儿婉婉,别怕,快告诉妈妈,他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呜呜呜妈他、他”婉婉惊吓过度,钻入母亲怀中哭个不停。

    天!严凯宇觉得好冤,他又没有把她“怎样”他只是“爸,我只是吻—

    “啪!”那是严尹正当时的回答。“我不要听你解释!”

    “呜”她痛得呜咽,只因他蓦然咬住她的耳垂,白嫩嫩的耳垂很快地变红。

    “这个吻,你欠了我十年。”严凯宇的心中燃烧着痛快的复仇之火。

    为了这个吻,他付出了被赶出家门的代价。

    冷冷笑着,严凯宇放开了她,丢给她一记“走着瞧”的眼神。

    她急忙拉住掉头欲走的他。

    “你不能走!”

    “我当然可以。”严凯宇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当初也算是你间接把我赶走的,怎么?你现在不喊救命啦?”

    “我”他怎么可以这样“怪罪”她?婉婉难得被激起怒气“当初是你侵犯我,我当然会被吓到,而且而且我还是你的姐姐呃!”

    最后一声“呃”是因为他一个转身伸手掐住她的喉咙。

    “亲爱的姐姐,你信不信我现在会做得比一个吻更多?”严凯宇低语着“你想试试看吗?”

    “那好”婉婉努力发出声音,道出浮现脑海的念头。“只要你回来我随你想怎么对我”

    “小宇,爸爸年纪大了,要退休了你回来台湾吧!”

    严尹正的气色好多了,不过看着走进病房的儿子,他更觉得自己的疲倦与苍老。

    案业子承,是很多企业的接棒方式,他当然希望儿子能回来接掌他的事业。

    “我何必?”严凯宇轻嗤一声,那态度引起严玉嘉的不满,才要开口,就被丈夫以手势制止。

    “玉嘉,让我们父子俩单独谈谈好吗?”

    “好吧!”严玉嘉不情愿的让步了,狠狠地瞪了严凯宇一眼才离开。

    病房里,只剩这对分开多年的父子。

    两人一阵沉默。

    严凯宇看看父亲,掉头欲走,严尹正不得不出声叫人。

    “等一下!”该死,他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你在英国住得还习惯吗?”

    “好得很。”严凯宇回答得满不在乎。“吃得好、睡得好,再说,住在外头非常自由,没有老子在耳边罗嗦,有什么不好的?”

    好假!他口口声声说好,口气里却隐含着怨恨。

    都是他的错!严尹正心疼得双眉狠狠揪起。

    他不禁反省,他当年是否做出错误的决定?儿子十年前只是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如今却变成冷然绝情的男人?如果他当初没将儿子送出国的话

    纵使有再多的后悔,时光却不可能倒流。

    严尹正凝视儿子好一会儿,认输地叹了口气“算了,如果你不打算接掌严氏就算了只是,婉婉会比较辛苦”说到最后变成自言自语。

    “你打算把严氏交给那女人?”他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许侵占,尤其是他“痛恨”了十年的人!

    “是的。”严尹正的身心已经极度疲累。“不然能怎么办?婉婉虽然不爱说话,却是个好孩子”

    “我改变主意了。”他偏偏要让她“堕落”成坏孩子,比他更坏的。“要我接下严氏,行,只要婉婉答应做我的女人。”

    “你?!”严尹正看着他猛然站起,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走到窗边。

    “严氏”是他打下的山河,可儿子却在那儿拿乔,那种可有可无的态度令严尹正心痛极了。

    “我答应。”房门突然被推开,首先走进来的是婉婉,跟在后头拉着她的是严玉嘉。

    严玉嘉一看见同样错愕的丈夫,便扑跪在病床前,焦急地道:“尹正,你快劝劝婉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原来,这对母女在门外听见了。

    想到刚刚走廊上的“小插曲”婉婉忍不住伸手轻抚红唇,感觉到一丝肿胀的疼痛,而就是那丝疼痛让她下定决心。

    “婉婉”严尹正开口想劝她。

    “婉婉!”严玉嘉更是激动,用力地喊着她的名字。

    “婉婉。”严凯宇富有磁性的独特嗓音掩盖过严氏夫妻的,婉婉只听得进这句呼唤。

    他以一种非常傲慢的姿态朝婉婉勾勾手指,而她竟就这么乖巧地走过去。

    “婉婉,别去。”严玉嘉伸手要拉她,却被她一个闪身躲开,并报以坚决的摇头。

    严凯宇根本没把“严氏”放在心上,他要的不是财产,而是报复对温婉婉的报复呵!

    “不!我绝不允许你任意作践婉婉!”严玉嘉一想起十年前那“骇人”的一幕,说什么也不肯让步。

    “婉婉可是有很多好男人在追的,她不能让你”“玩弄、糟蹋、凌辱还是乱搞?”严凯宇轻笑。

    “小宇!”这下子连严尹正也发怒了“你别太嚣张,我顶多把严氏卖了,也不屑你接手。”

    “哦!就因为我要作践、玩弄、糟蹋、凌辱,还有乱搞我的姐姐吗?”

    他冷哼一声。

    “接不接手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我还可以回莫菲克家,但对你们以及底下五百名员工呢?”

    既然他们不懂得摆低姿态,那就在商言商。

    “要我回来接这个问题层出不穷的企业,不给我一点甜头尝尝,怎么说服得了我呢?加上你这次动手术所需庞大的医疗费用,你们户头里的存款只剩不到三十万,你能住这头等病房多久呢?”

    “你知道?”严玉嘉脸色变了变,婉婉则是无言以对。

    是的,婉婉是“严氏”的会计经理,早已知道公司有财务危机,只是,严尹正安慰所有的员工,这只是一时的经济不景气

    “你怎么说?”没理会怔愣住的严氏夫妻,严凯宇以恩赐的语气说道:“我现在走出这间病房,如果你愿意就跟我走。”

    话落,严凯宇马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只见婉婉一跃而起,深深地对两位老人家鞠了个躬后便跟着出去。

    出了病房,婉婉看见他站在走廊的彼端等她

    他知道,她绝对会跟过来。

    步出医院后,严凯宇迳自拦了一辆计程车,在关上车门的同时对司机说出目的地的地址。

    “你怎么知道”婉婉不觉讶然。他知道她住在哪里?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掌控,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严凯宇有些得意的回答,没进一步说明,其实他在回台湾前,足足花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做功课”所以,他对目前严家的一切了若指掌。

    那双冷湛的黑眸,令她倍感难堪地低下头。

    贝齿用力地咬住下唇,双手紧握成拳她真没用!在他迫人的压力之下,她竟觉得害怕,脑袋自动往下压,突然觉得车内的空间变小了。

    盯着他身上雪白的衬衫,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多年前,他打架夜归,弄得脏兮兮的制服

    想着想着,她竟然神经质地轻笑出声。

    “呵”“你在笑什么?”严凯宇感到疑惑,看着婉婉唇边那愈漾愈深的笑意,突然觉得非常不舒服。“回答我!”

    “呵呵呵”没有!婉婉轻轻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其实,就连婉婉自己也不知道,个性愈是乖顺,在遭受严重的打击时,表现愈反常。

    “温婉婉!”无法掌控的情况令严凯宇怒气横生,粗暴的攫住她纤柔的身子,一把带入自己怀中,低头欲吻

    “先生?”司机的声音由前头传来,泼了他一盆冷水“到了!”

    唰!一双厉眼狠狠地杀过去,吓得运将大人差点弃车而逃。

    “帮我开门!”一张千元大钞随着男人凶悍的命令扔向司机,司机忙不迭地照办。

    男人抱起娇柔的人儿扬长而去,司机看得目瞪口呆,仿佛看见一尊复仇的神祗拥着那被献祭的羔羊

    “夭寿喔!”司机怕事地连忙开车逃开。

    “呵呵呜呜”

    二十来坪的出租公寓内,充斥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严凯宇不耐烦地抽着烟,在阵阵烟雾里看着缩在沙发上又哭又笑的女人,他硬是硬下心肠不予理会,刻意抽离了情绪,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好不容易等她稍微平静,他才冷冷地开口“再给你五分钟,去洗把脸,我不要抱一个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女人。如果今晚我们的协议不能达成,我明天就买机票回英国!”

    婉婉连忙以衣袖擦拭脸庞,那孩子气的举动让严凯宇突然有些明白向来美丽成熟的婉婉,某些方面似乎比他还“幼稚”!

    这个发现奇异地软化了他的心,并让他莫名的兴奋起来,他直勾勾的盯着浴室的门,看着婉婉走了出来。

    “过来。”熄烟的同时,他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一边朝她勾勾食指。

    婉婉很快地将羞耻的感觉深深埋入心底,双腿微微颤抖的往前走

    严凯宇站起身,示意婉婉坐在沙发上,挑眉看着她双膝并拢的坐姿。“你怕我?”

    微微迟疑了下“很害怕。”她承认。

    “怎么个怕法?”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长腿硬是分开她并拢的双膝,眼光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的窄裙,让她更加抬不起头来。

    “我不知道。”婉婉艰涩地说道。“我很怕你这样看我。”

    “这样看你就怕了?”他的视线往上移,看见她领口处的肌肤,腴白的光泽让他瞬间亢奋。他在英国不是没玩过女人,只是不曾这么快就兴奋

    “那你接下来还能怎么配合我,嗯?亲爱的姐姐。我可不是只要一个吻就算了。”

    “我不知道”婉婉没听过这么“有颜色”的话,头压得更低,皮肤红得像要烧起来。

    “我不仅要吻你的唇,也要吻你的身体,尝尝你的滋味,而且我要非常用力的占有你,让你发出尖叫我喜欢听你尖叫,我要尽一切力量来该怎么说呢?玩弄、糟蹋、凌辱还是乱搞?亲爱的姐姐?”

    在还没付诸行动前,严凯宇刻意羞辱人的话语已经让婉婉频频发抖,根本无法思考,更是无力招架他接下来的行动

    我不仅要吻你的唇,也要吻你的身体,尝尝你的滋味

    吓!婉婉猛然张开眼睛,陌生的酸痛旋即袭来,身上有一股沉重的力道压制住她是严凯宇,他正一丝不挂的压着她当床垫睡。

    天!婉婉差点尖叫出声,却在前一秒想起昨晚的情景而忍下,她不敢吵醒他吵醒一头野兽!

    野兽!这就是严凯宇在她的初夜里所扮演的角色!婉婉全身轻轻地战栗,想起他是如何用尽一切力量来折磨她,没有一分一秒的放松,那专注的狠劲让她更加确定他有多恨她!

    呵!呵呵!她又想笑了,笑着流泪总比哭着流泪好,而且情势也讽刺得足以让人大笑不是吗?

    他还是沉沉睡着,下巴顶在她的发顶,她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挣脱他,拥着被单,无力地跌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他的睡颜。

    她应该要恨他的,而且恨得很深很深才对,但是,单单这样看着他,她心中涌起的居然不是任何负面的情绪,反而是一股轻柔得令她想微笑、想哭泣的眷恋。

    东方人普遍都有“处女情结”不只男人有,女人更有!婉婉突然想到一种说法:女人往往无法忘情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忽地,严凯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呃”婉婉一时手足无措,双臂反射性地护在胸前,垂下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倒是严凯宇一派自然,看也不看婉婉一眼,迳自下床步入浴室。

    婉婉傻傻地听着由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猛然想到自己也该清洗一下,她的大腿内侧留着童贞的红痕,全身上下都是他又吻又咬所留下的痕迹

    “去清洗一下自己,像什么样子!”严凯宇不知何时已从浴室步出,腰间围了一条毛巾,头发仍湿淋淋的,站在跪着的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婉婉抬眼看他,很慢很慢的,像是费尽历尽艰辛,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她弯着腰,像老了七、八十岁,被单因没抓牢而滑落

    “拷!”久违的口头禅从他的两排白牙齿间迸出,他一把抱起她,赤裸的肌肤直接接触到她微凉的体温。她冷吗?大踏步朝浴室走去,严凯宇很快地调好水温并将莲蓬头的水淋向她。

    “唔”情绪在安静时激荡,突然间,她好想哭。

    “拷!”她的呜咽像点燃他脾气的炸葯。严凯宇用力攫住她的肩头,摇晃着。

    “你那是什么脸?想哭还是想笑?你哭有什么用?亲爱的姐姐,当年的我可是没机会哭,当我被那群白人小孩围殴时,能哭吗?当我被人明褒暗讽为杂种时,能不笑吗?我才是严家的孩子,可是爸爸却为了你把我踢出家门。你可好,这十年来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头,而我那个外祖父却只凭一句训练就可以任意折磨我!”一句接着一句,他吼着、咆着、喊着、叫着,这也才发现自己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怨恨有多么巨大,十年来像只隐形的怪兽般,不停噬咬着他的心灵。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恍惚间,婉婉似乎看见有个小男孩在他成熟的躯体内不停地跺脚叫喊着,却没有人理睬,所以只能往心里头不停堆积如今释放!

    “对不起。”歉意与怜惜涨满婉婉的心头,她忘了自身的委屈与疼痛,又哭了。

    这回她是为他而哭,像个母亲般踮脚抱着他,深深的拥抱中有着温柔与感同身受的激动。

    “别再说了,对不起,对不起”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的愤怒其实等于他的哀伤,他愈愤怒便代表他心里愈哀伤